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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跟司徒美堂确定好东部发展纲要,第二天便返回洛杉矶,带上了一名导演和一名摄影师乘坐邮政飞机跨越大洋。
邮政飞机远没有班机舒适,为了时间也只能如此忍受旅途的煎熬。面对富兰克林的肖像(100美元面值人像),以及自己的老板兼新出炉的将军,两名美国人也只能把怨言转化为对三明治的态度。不过跟康老板的交流倒让他们有了新的灵感。
几天辗转中康咏筠跟他们谈了给自己部队拍摄一部宣传片的想法。在一万英尺的高空,身穿OD色M43纯棉野战风衣,石磨蓝李维斯501牛仔裤,珠穆朗玛公司的高帮翻毛登山鞋,旁边是金枪鱼三明治,康咏筠很自然的畅谈着:“控制好镜头速度,需要慢镜头跟长镜头完美结合,我们需要一部短片,留给公众的可能只有不超过25分钟的放映时间,所以需要的表现力和唯美。并非阅兵式的恢弘,这类专门的影艺公众宣传片应该还是世界上的第一次。”
“我们要拍的不是故事对吗。我想你是想作为一种力量的展示。着重表现士兵的技能和训练。”导演克莱德明白他的意思。“我们运用蒙太奇手法,将一个个长短镜头、各种景深制造完美画面。将观众感情控制住,激发起来。”
摄像师麦利金咽下三明治回复道:“我们用了柯达公司最新的拷贝,清晰度相当高。”
“呵呵,那就好,相信你们能拍出让小伙子们看了就立刻想穿上那身制服的感觉。”康咏筠举起盛着6盎司威士忌的酒壶。
“干杯!“麦利金和克莱德也举起了酒壶。
凭着军人良好的体质到上海时,康咏筠还能保持较好的精神,而两个老外已经累得摇摇欲坠,恨不能躺床上睡三天。等上海裕和公司的车子将康咏筠同老外送往旅馆时,老外一上车便已经鼾声大作。
将老外扔到旅馆,马上便送康咏筠去南京。沈荃已经在旅馆等他了。
“伯君,你可回来了,一路辛苦。很累的吧,不如先好好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沈荃体谅他的奔波之苦。
康咏筠洗了把脸,感觉还可以:“能撑到晚上,不睡了,免得半夜又醒了。说说南京的情况吧。”
沈荃便给他冲了杯浓茶:“我们给朝里的投资也不是白送,大多数人还是支持这次晋升。毕竟你在西安让他们欠了一个大人情,谁都想还债。校长也是首肯了的,少将衔,旅级编制,也就是在增加一个团。依然隶属教导总队下属。教导总队将调整为4个旅,第一、二、三步兵旅和我们混成旅,另有炮兵团、工兵团、辎重团、骑兵团。第一旅旅长是周振强少将,第二旅旅长胡启儒少将,第三旅旅长马威龙少将,快反混成旅旅长康咏筠少将。”说完笑嘻嘻的起来敬了个礼。
康咏筠赶紧给他摁下去:“少浦兄别闹了。你也应该升将吧,参谋长呢。”
沈荃大方的一笑:“升职不升衔,其他几个旅都是这样。不着急,早晚的事。”
“回头给你活动活动,最好也换付领章。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咱们团是三个营,如果在扩充一个团,就是六个营。现在咱们团里,一营长杜擎峰,二营你兼任营长,三营长廖耀湘。如果变成两个团,那么他们两个营长升团长。但是我觉得两团六营不够灵活,我希望改为三团六营,这样旅营级指挥比旅团指挥更有利于机动。毕竟相对旅来说一次动员一个团,规模过于庞大。”康咏筠捧着热乎乎的铁观音,嗅着袅袅茶香,目光聚焦在起伏的叶片上。
沈荃眨眨眼睛,拿起铅笔在纸上勾画着:“欲速则不达,以后我升职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倒是你的想法很新奇,虽然像地方上的保安部队,或者补充旅的编制,但是对我们而言,其实效果更好,而且现有三营,变为三个两营制团,每个营只教一个营的新兵,成军更快。编制变人数不变,上面应该会同意我们的报备。”
康咏筠哼哼一笑,一副被我算计了的样子:“少浦兄,你别忘了,不变的是主力部队规模,辅助的还没算。每个团除了步兵营还要有炮兵连吧,有机枪连、工兵连、骑兵侦查连等这些部门呢,而且旅部还要有直属部队,譬如炮兵营。所以加起来。。。。。。”
沈荃不禁吸口冷气:“嘶,你要这么多装备,校长不给怎么办。别的部队也会眼红,还有后勤。”
“我们先报上去,再去校长那里哭穷。几门炮总要搞到手,机枪的事我来解决。我这次去美国让公司设计种新机枪,回头卖给校长收回点成本。当然先送点礼哄他开心,没准大手一挥,就批几门炮了。”康咏筠撮着牙花子嘿嘿的笑起来。
沈荃揶揄道:“你这可不是几门炮了,是一个炮营另两个炮连。送多大礼能换回来,当心校长给你个勋章就打发了。”
康咏筠有些疲倦,点支烟顶顶神道:“不是给了兵工署一辆车吗,应该不少人都试驾过了。我准备弄个防弹版本的送给校长,这样有了名人效应做广告,我的车也能在国内迅速打开市场。像四川的刘湘家里殷富,山西阎锡山更不缺钱,广西李宗仁还想买飞机呢,几辆车算什么。校长实在不给我就自己买呗,没炮火支援的仗太不习惯打了。武器是小事,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沈荃一拍大腿:“你官升了,生意经也涨了不少,真是升官又发财啊,我退役了就去你那里混吃混喝得了。给你看个大门什么的。”
“我要让你看大门,还有脸混么,说好了啊,阿尔法工业公司全美总裁给你留着。对我们团来说后勤才是关键,保证好伙食和弹药的后勤储备问题是我们的重中之重。也是参座未来半年之内的主要工作内容,部队训练的事我来抓。我还找了两个美国人去给部队拍一部宣传片,展现我部风威,这样扩编以后能够多招些青年学生入伍加快成军节奏。更能让校长觉得不愧黄埔教导队,双管齐下搞装备。”康咏筠看看天色已晚,摸摸肚子说道。
沈荃站起来总结性的说道:“放心吧我的旅座大人。你的西安仓库在不断储备中,如果鬼子真的像你推演的那样今年夏秋侵略华北,我们也能维持一个月的弹药和两个月的粮食自给。我联系了一些军校同学,都是你我这两届的,大家都想给你接风庆贺呢,走吧时间也快到了。”
福昌饭店的雅间里,坐满了高级将校,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大家也是很久重逢,一时间劝酒不断。军队出身的人很多都大碗喝酒,康咏筠上去就被灌了三碗洋河。好在知道免不了这一出,提前吃了个半饱才没被放倒。等酒酣席散去,沈荃因为旧识过多被灌的不省人事,众人给他安排车子送回旅馆。康咏筠则被学长们拉至一个青砖胡同里美其名曰“下下火”。
车子进了秦淮河畔一个隐秘的院落,自有人领着行走,康咏筠穿着军装非常不自在。走在阴暗的院墙胡同里,看到每个独立小院门口都有个红灯笼,康咏筠头脑发晕但肚里明白这是个高级会所。
经过几个小院后停下来,康咏筠觉得酒劲上涌,遂靠着警卫员勉强站立,迷迷糊糊的就要往下滑溜。
只听耳边学长说道:“这是我小兄弟,马上晋少将,以后是委员长的红人,今晚伺候好了。”
“放心吧大爷,伺候人还不是咱们这里姑娘的拿手活,准保这位少将军满意。”
“大哥,我们是,是黄埔军人,不能,能来这种地儿。”康咏筠说着要倒。
警卫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那大茶壶道:“您放心,这里有杜老板股份。南京大员来的多了。”
学长也笑骂道:“装啥大尾巴狼啊,谁不知道你有好几个漂亮女下属,在飞机上都调情,这里倒宣传黄埔作风来了,丢人不。你单身一个怕啥。再说,现在都是合法经营,切!赶紧滚进去吧,下次你肯定巴巴的求我带你来。”
说完摇头晃脑的让小厮领着找相好的了。
康咏筠被人架着扶到屋里,只闻一股清新的桂花香,觉得略微安了安神,嘴里只叫渴。
没想马上靠倒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给他将茶水送至嘴边。他一激灵挣扎起来,却把茶杯撞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长官对不起。”糯糯的女声响起,声音中带着惊恐。
揉揉眼仔细看过去,竟是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怯生生的低眉顺眼立在旁边。他摇摇头混混不清的说:“一个杯子而已没啥,你再,再给我来一杯。”说着身子一歪,坐在花几上。
小姑娘见他不再怪罪,连忙道谢给他再倒了一杯茶。康咏筠连干四杯方解心头干渴,撑着身体要去找厕所:“我还没问叫啥,跟我说厕所在哪。”
“长官,喊奴婢君兰便可。我带您去。”说着上来搀他。
康咏筠打开她胳膊,醉得实在难受,咬着牙说道:“我不习惯,你前面带路。”
回来以后,君兰嗫嚅道:“长官可要安歇?”
“啊,你帮我把床铺好就下去吧。对了你多大了。”康咏筠眼皮直打架,努力撑着。
君兰手脚利落的铺好被褥,躬身回答道:“16了,长官千万不要赶我走,否则我非掉层皮不可。”说着眼圈竟红了。
康咏筠一愣,心想这个年代咋都这样,算了留你一宿,说着摸索着把衣服解了:“那行,你去里面睡,老实点。明天我还有要事。”
君兰上来帮他解衣服,脸色通红:“长官,君兰身子是干净的。”
他康咏筠自认为不是什么圣人,但酒色也要分什么时候,如果是龚同学他自然求之不得,对来他说推倒未成年人就是犯罪,心理犯罪,而且现在他被日本女间谍折腾的有些神经质。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就当缅怀大学跟同学们喝多睡一起的时光吧。”他闭眼脱下上衣再没力气倒在了床上,陆战队紧身内衣绷出精壮的肌肉轮廓。
君兰帮他脱下裤子,见他强健的体格也不禁面红耳赤,轻手轻脚的帮他躺好。康咏筠脑袋一接触被子,立马最后一丝清明不在,扭头睡去。小弟已经完全麻木,在四角内裤里老老实实。
清早按时醒来,君兰还拉着被角睡着。康咏筠起身穿衣服没喊她,刚穿上袜子,君兰便惊醒了,要起来给他穿衣服。
康咏筠拒绝了,这会诱惑力太大,一接触他难保不擦枪走火。再说还要上午出席他的晋升仪式,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
“长官,您是好人,虽没碰我但是在掌柜那里却难以交代,还请您大人大量帮人给说一下行吗?”君兰恳求道。
康咏筠扎着武装带说:“这个好办,这里不是杜老板有股份么,我给你写个条子,他们便不再难为你。”然后从口袋摸出钢笔,在茶几上找信纸写下几行字。
君兰自然千恩万谢。康咏筠洒然一笑,让大门外守候的卫兵安排汽车将他送回旅馆。
沈荃见他回来,心里明白什么似地冲他一乐,不过见他气色饱满,暗自称奇。也不便多问,两人便匆匆赶往军政部。
站在台上,同其他几个有功之臣一起,听蒋介石亲自宣读了晋升令,然后怀着满腔激动接过委任状,向校长致谢。
蒋介石自西安归来一直忙着整顿内务,该升升,该降的一概不手软,以示惩戒。亲自给他们这些将领晋升也显示自己军权在握,自然提拔最多的是中央系。
一上午康咏筠都在感恩戴德中渡过,向蒋介石表过忠心,换过镶有金牌领章的将官制服,顿时有些志得意满。好容易挨过那些俗套礼仪,终于结束令人烦心应付的午宴,康将军长长地舒了口气,跟沈荃辞别各长官同仁回到旅馆。
解开风纪扣,康咏筠转转脖子:“真他娘板正,这新衣服就是勒得慌。他们不是有我的衣服码子还做这样紧。”
“回头找人改改不就得了。”
正说着门响了,卫兵开门一看,是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还领着跟自己长官昨晚在一起的小丫头,只好通报过去。
“康长官,昨晚没能认出您来实在抱歉,杜先生说您是贵客,让小的好好招待。杜先生也知道您身边没有人照顾,所以特地让我将这丫头带来给您端茶倒水。希望您也帮小的完成杜先生交代,要不小的也要掉层皮,杜先生也没面子。”那人深施一礼,带着十分诚恳的笑容说道。
都要掉皮,我是皮匠不成,康咏筠心有气也不便发:“我在军营重地,怎可随意带女眷。”
君兰却跪下道:“求将军可怜君兰,否则君兰真的无处容身。杜先生已经将我送给将军,愿侍奉将军左右。”
太狗血了,你叫我情何以堪啊,吴悠那里怎么交待。我要是地方军阀还真坦然受之了。康咏筠正想办法辞了,居然门又响了。
那人马上躬身说道:“康长官事务繁忙,小的告辞。”说完逃也似的开门走了。还不忘对门外的人报以大礼。
沈荃赶忙让那小丫头躲进内间。
康咏筠迎上去,来人竟是委员长侍从室的,彼此也认识。
“康长官真让我好找,想不到你回来的到快,别人还没走呢。校长钧令,晚上请您去官邸赴宴。”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