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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齐射足够引爆弹药库,平地突然爆起一个直径50米的火球,夹杂着12级以上飓风,掀飞了周围的一切,撕碎了残存的日军,颀长炮管的95野炮也成了大块的零部件。
滚滚的黑烟很快又被接踵而至的炮弹驱散,为了彻底破坏火炮,炮兵们追加打击,力求让火炮全部变为变型的金属。
经过战斗机与炮兵的轮番爱抚,炮兵联队已经没有多少残存的人马,除了百十人逃进丛林,大部阵亡,侥幸留条姓名的也被震得白痴一般,只剩在地上哼哼的份。
侦搜队员们并非可以愉快的看风景,火力打击没有很长时间,但是鬼子们正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加上还要引导炮兵,留给他们的撤退时间很少很少。
选了条跟鬼子营地相反方向的道路,侦搜队员们钻进密林,跟前来救援的鬼子大部队擦肩而过。每个人心里都大呼好险,如果被鬼子粘上,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趁乱跑的更快,周围都是大呼小叫的鬼子,打头是三支冲锋枪,一支自动步枪断后。遇上小股的鬼子就是一通猛烈的扫射,点45子弹在鬼子瘦小的身体后面穿出一个个烟灰缸大的窟窿,一蓬蓬血雾溅射在万年丛林里,浓烈的腥气吸引了各种蚊子和野兽。
独特的枪声也让鬼子觉出这顿轰炸来的太蹊跷,哪有这么精准的攻击,国军标志性的冲锋枪让他们顿悟,于是分出人马立刻围拢追击。
“放个大烟花,让他们休息下。”邓雁熙恼恨头盔上骚臭的尿水,但又没法扔了,只好把蒙皮割下来。
“是,副队。”队员跑动中从背包里取出个地雷迅速布设在两颗树中间,卡上绊线,并随手在地雷上铺上把树叶。
如果换21世纪的红外感应,则要方便的多。后面的鬼子脚步声已经清晰可辨,子弹嗖嗖的击断树枝。队员们躬身来回穿梭,不时回身来个短点射。
跑出去10多米,一声剧烈的爆炸在丛林中制造了一小块扇形空挡,数千块预制破片将面前的树枝灌木全部削平,四名鬼子也是血流如注面目全无,几名鬼子带伤卧倒对着前方连连射击。稍稍迟滞了鬼子的脚步之后,队员们赫然发现一条2米宽的溪流也可能是伊洛瓦底江的一部分。
胡景辉举起拳头,猛的收住脚步,突然想到可以分头行动:“老邓你带一半人从左边沿岸转移,我带人从右边转移,我们去日军联队部外围狙击点汇合。保持联系”
邓雁熙立刻执行了命令:“跟我来。”说着向后扔了枚日式手雷以迷惑敌人。
胡景辉举起冲锋枪也朝后打了个扇面,然后快步跟上前面的部下。
鬼子看到溪水综合刚才的国军疑阵,立刻趟过溪水向前疾驰。
摆脱了鬼子追踪,胡景辉让队员们休息片刻,举起水壶发现已经听不到半点响声,部下递来水壶:“队长,还有半壶,你都喝了吧。”
胡景辉只是喝了一半:“去溪边打点清水,我们还有净水片。”
大家拎着水壶过去,却发现溪边泡着一只变了形的猴子,只好悻悻的走开。谁也说不准上游会泡着什么东西,只好忍着。走了几步,胡景辉看到附近树上缠绕着扁而粗的树藤,深绿色的树藤叶子,灰白色的藤面让他一下露出了笑容,尤其是藤上还有鸽子蛋一般密密的果实。
胡景辉走过去低声道:“大家看,这是啥。”
立刻有队员答道:“好家伙,扁担藤!这下有的喝了。”
扁担藤外号天然水壶,一般云南缅甸的猎人进山不带水壶,靠的便是它。大家先敲了敲藤蔓免得有毒蛇虫子,然后选了几条粗大的树藤割断,很快就流出了清冽的汁水,等收集到半壶,大家都开怀畅饮一番。然后将熟了或者微熟的果子采摘下来,充作干粮不仅可以充饥还能补充维生素。
再次用指南针辨识了方向,胡景辉通过步话机联系邓雁熙,却只有一阵阵的杂音,他抬头看着密匝匝的林子叹了口气:“人还是无法跟自然抗争啊。”
只好按照预定计划向着日军联队部方向行进,路上不时呼叫邓雁熙分队,直到快到目的地才收到邓雁熙的回复:“我们已经接近目标,敌人巡逻队很多,比较难以接近。”
胡景辉想了想道:“我们先在林中宿营,然后明天一早再接近。电台过来给指挥部发报。”
日军师团部已经乱作一团,炮兵联队的覆灭给了日军相当大的震动,能把火炮运到这里对日军来说要比英美困难,仰光的军部一方面怒斥了55师团的松懈,一方面不得不得联系海军航空兵,目前在东南亚的空军兵力主要是零战和三菱重型轰炸机,失去炮兵在一时的不到补充的情况下只好保持空中优势。
抽调了三个中队的兵力来进行善后,日军当天有的忙了,种种惨不目睹的尸体和装备零件严重打击了士气,燃烧的卡车铁皮都变得焦黄,大梁上还有具胀大的尸体。
参加收敛的日军都被要求不得外传损失,但回去后沮丧的面容却宣告了炮兵联队凶多吉少,一种失败的情绪在日军中蔓延。
步兵冲,炮兵轰的作战原则一直贯彻在日军操典,失去了主要支援火炮,联队长们也泛起了嘀咕,建议暂缓攻击的电文都发到了樱井师团长案头。
樱井师团长知道此刻如果停战无异于告诉国军自己的疲软,虚张声势还是必须的,当即决定联系好空军后对密支那发动一次攻击,告诉国军自己还是有进攻能力。并给联队长们送去了兴奋剂——慰安妇。
一批来自朝鲜、日本、越南的妇女被卡车送进了日军军营,这批女人瞬间转移了日军的注意力,大量军官和士兵眼神变得如同发情期的公狗,连喘息都粗重起来。
自然好处要先给军官,然后由士兵们刷锅,军官们也按照从高到低的级别领到了安全套,并被告知每人不得超过半小时的时间。日军也知道狼多肉少,还是很服从命令,规矩的等待排号。
丸山联队长作为高级军官有单独招待,这位来自日本本土的女人已经送至他的卧房,女人在他办公室里请过安,20多岁的样子很对他胃口。丸山晚饭后用心的洗了个澡,换上了日式和服,联队副和参谋长给他看过文件后都等着他发话,丸山也知道他们要等自己爽完再折腾,不过那要等到第二天了,他得意的走进了卧房。
矜持的坐在地板上让女人服侍脱衣,丸山充分的体会着权力带来的乐趣,他接过女人双手敬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想:“以后何不弄几个缅甸女人玩玩。”
却又想到曾经掠到的华裔妇女,因太过烈性,竟用随身的小镜子割断了颈动脉。丸山曾对部下说过:“支那男人反而比女人更好征服,看那些士兵放下了武器,这些女人却不肯放下贞操。”
吹灭蜡烛,丸山遗憾的在三分钟冲刺后偃旗息鼓,在外面部下的欢笑中等待恢复,却觉得笑声似乎再嘲笑他。
当夜军营里比较喧哗,灯火似乎更亮堂许多,连巡逻的日军都有些心不在焉,互相打趣的说着能排到几百号。
胡景辉利用日军的分神同邓雁熙汇合,并给他通报了指挥部的电报:“得到了授权,我们可以狙杀看到的日军高级军官,指挥部将与明天对日军营地进行空袭,无论我们成功与否,空袭时间不发生变动,在明天早上7点,正是日军早饭时间,希望我们有运气能完成狙杀。”
邓雁熙也道:“我想炮击杀伤力终究是低了,看炮兵们折腾半小时也不如B-17飞过这一分钟效果好。一架飞机就能带8吨炸弹,换成炮弹要好几百发,一个编队就是上千发炮弹的威力,看着场面就爽透了,以前觉得大炮打上百十发就是顶天了,现在可好,炮弹都摞成了山,你们见过那炮壳没有,比我们老家棒子垛还高。”
狙击手罗佩玠道:“现在咱们的子弹也不怕消耗了,以前时候都是省着用,现在一说就是瞄准敌人狠狠开火。这M1903也不比中正式差。”
胡景辉提醒人们注意蚊虫:“多撒点驱虫剂,别被这些小东西们干倒。鬼子今晚闹腾的比较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狙击距离又增加了,考验你的机会到了。”
小罗自信的一笑:“丛林里没有什么风,绝对能命中,以前在训练时候千米距离2发命中胸环靶,我的子弹都浸过蛇毒,所以只要见血就要他命。”
交谈片刻后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身旁和衣服上也撒了足够的驱虫粉,除了蚊子还在哼哼,大部分的不知名蛇虫都绕道而行。
6月份天亮得早,罗佩玠在第一缕曙光照上眼皮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他跟哨兵打了个招呼,选了棵角度合适的大树爬了上去。
600多米,透过丛林里乳白的薄雾,可以从狙击镜里观察到那两座被他脑海深刻记忆的木屋和帐篷。
几名军官穿着白衬衣有说有笑的出现在视野里,从他们的裤子能看出级别,但都不是他要找的猎物。
所有的参数都已经修正,食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罗佩玠身心合一,渐渐进入忘我的境界。
一个军官从木屋里走出,罗佩玠以前没想到这是个宿舍,因为观察时候未发现有人进出,还以为放置贵重物品的库房,依然没有军衔,可那张面孔和周围士兵对他的恭敬让他瞳孔陡然一缩。
调整好呼吸,手指慢慢的压了下去,那个军官在怡然的伸着懒腰。
“砰”一声脆响,惊起树顶上栖息的飞鸟。 逐日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