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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冲锋过来的汉军眨眼睛就和前沿的法军交上了锋，应战的法军一起高喊“拿破仑万岁！”，汉军回应法军的则是暴风雨般的重机枪子弹。打头的汉军推着十多辆临时赶制的小木车，七八个士兵合力推动小车前进，车上的机枪手操控着马克沁重机枪疯狂喷吐火舌，被烈火皮鞭抽中的法军血水如雨、碎肉横飞。冲杀上来的汉军呐喊着，步枪子弹飞火流星，伴随着雨点般的手榴弹。汉军是此时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全面普及且大规模生产手榴弹的军队。因为19世纪以来，随着枪炮的发展以及攻城战的减少，手榴弹逐渐被各主流军事大国所冷落。直到日俄战争和一战爆发，堑壕战的兴起才使得手榴弹重新得到重用。大规模地生产和使用手榴弹，自然让汉军在短兵相接的巷战和野战中取得了很大的优势。和汉军搅成一团的法军在漫天飞舞的手榴弹中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冲啊！”一马当先的冯子材侄子冯兆金带着部队奋勇扑向宁明县。在他的身后，挥舞着大刀的汉军官兵们势若奔马，无数的刀锋旋风般在法军眼前滚动，被砍死砍伤的法军横七竖八滚滚倒地。冯子材的副将杨瑞山大吼道：“再让法国侵略军进入广西，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广西父老！”原先参加过抗法战争的投诚清军士兵们无不视死如归，在震天的杀声中踏着遍地法军尸首前赴后继冲锋。后续法军的炮兵部队刚刚把炮架搭起，才开几炮，汉军便杀溃了前面的法军步兵并冲到了眼前。法军炮兵顿时惊得手足无措，纷纷抛弃大炮抱头乱窜，冲杀上来的汉军官兵们乱枪齐射、乱刀猛砍。歇斯底里般的法语惨叫声中，被子弹射翻的法军尸横遍野，被大刀砍得皮开肉绽、断手断脚的法军惨叫连天。法军的炮兵阵地里很快便尸山血海，后续赶过来的汉军炮兵们研究了一番这些法国大炮后，立刻齐力调转炮口，朝着后续法军猛烈开炮。雷霆霹雳间，一面面被炸成破布的三色旗和无数法军的血肉碎片漫天乱舞。

　　尼格里急得暴跳如雷：“快！快命令后面的越南军上来增援！”

　　六年前，清廷被迫宣布放弃对越南的宗主国身份，将越南转交给法国做“保护国”，法国彻底从满清手里夺走越南刚刚六年，因此大批越南人仍然心向中国，对法国人充满了厌恶和仇恨。被法国殖民当局组编起来的越南王国（阮氏王朝）军队也普遍厌战，不愿意做法国人的炮灰。因此越南仆从军集结速度缓慢，落在法军后面。接到尼格里的死命令后，原本磨磨蹭蹭的越南仆从军不得不赶上来助战，率军的是此时越南阮朝第10代皇帝阮福昭的堂兄阮福睒（越南王室并不姓阮，而是复姓阮福）。此时的越南皇帝阮福昭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明显是法国人扶植起来的傀儡木偶，为了平息越南王族的不满，法国殖民当局不得不重用一些阮朝王族成员。阮福睒较有能力，因此被法国殖民当局任命为越南仆从军高级将领。

　　阮福睒带着部队勉强赶到宁明县侧翼的驮龙乡，正和黑旗军一部相遇。看到那一面面熟悉的北斗七星黑旗，越军更加是士气低迷。阮福睒也犹豫不决。两军越来越近，黑旗军阵营里，冯子材和刘永福策马扬鞭而出，两人对心惊胆战的越军厉声喝道：“昔日我等助你们驱逐法寇、捍卫越南，今日你们怎么跟在法国人后面进攻中国？简直岂有此理！”

　　冯子材和刘永福当初曾率军在越南北部的山西、谅山、纸桥等地和法军血战，很多越南人都认识这两人或者听说过黑旗军。冯子材当初从越南撤兵回国时，沿途越南百姓纷纷挥泪跪在路边相送，人群长达三十里。眼看这两个当初让法国人闻风丧胆的老将此时一身戎装，老当益壮、不怒自威，越南军更加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阮福睒慌忙上前道：“冯老将军、刘大人，不敢、不敢哪！只是越南沦丧于法国人铁骑，我等家眷故土尽在法国人手中，实在是迫不得已哪！”

　　冯子材声色俱厉：“只要你们弃暗投明，帮助我大汉军歼灭这股法寇，我大汉定当帮助越南复国！如果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阮福睒顿时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既不敢和黑旗军交手，但又不敢违抗法国人的命令，只好央求道：“冯老将军，如果我们现在反叛，那我等家眷和我国皇上恐怕都会遭到法国人的毒害哪！请冯老将军配合配合我们，糊弄法国人以让我们能够交差，如何？”

　　冯子材摸摸胡须，点头道：“行！老夫体谅你们的难处，就配合配合你们。”

　　驮龙乡战场上，黑旗军一千余人和几万越南仆从军互相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双方大肆鼓噪呐喊，互相朝天空开空枪，一起糊弄法军。双方士兵杀声震天，但屁股都坐在地上不动。阮福睒给尼格里的报告是：越军在驮龙乡地区遭到汉军主力拦截，正陷入苦战中，暂时无法增援法军。但越军上下将士一定会浴血奋战，尽快击溃当面汉军，增援宁明县的法军。

　　接到这份看似有板有眼实则鬼话连篇的报告后，尼格里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

　　但和汉军陷入血战的法军已经彻底撑不下去了。混战到黄昏时分，尼格里不得不下令撤退。损兵折将的法军丢盔弃甲，再加上越南仆从军和法军同床异梦、各怀鬼胎，使得法军无力抵抗，一路狂奔，汉军则一路穷追猛打。沿途的广西地区百姓无不欢欣鼓舞，纷纷箪食壶浆地支援汉军或参加汉军。混战至三月五日，入侵广西的法军主力一窝蜂地逃回了镇南关。

　　进攻镇南关的汉军则开始真正地陷入了苦战。

　　汉军虽然兵员还够，而且士气高昂，但在弹药辎重补给上则陷入了困境。和法军的数场激战让汉军弹药消耗很大，得不到持续且充足的弹药补给，这让汉军的战斗力下降了很多。清廷在贵州、云南、广东都建有兵工厂，但偏偏在广西没有建立兵工厂。汉军的武器弹药不得不从三峡兵工厂千里迢迢运来，供给很难跟上，靠缴获法军的武器则是杯水车薪。而镇南关十分险要，法军上万兵力坚守这座关隘，而且在上面设立了数十门大炮，攻关困难程度自然很大。但如果不拔除这根钉子，法军从越南再卷土重来十分有利，汉军则无法利用镇南关捍卫南疆国土。

　　“还有多少弹药？”临时指挥部里，龙兴汉忧心忡忡地问道。远处的镇南关掩映在硝烟和血火中，汉军进攻了三次都被打退了。根据中越边境的百姓提供的情报，增援的法国外籍部队正在从河内赶来。两股法军合并一处，拿下镇南关就更加不可能了。而且法军还会再次侵入广西境内。

　　“有枪的士兵平均每人二十发子弹，手榴弹不多了，还有三百多箱。”刘永福也很揪心。

　　“炮弹还有八十多发。”冯兆金报告了一个雪上加霜的情况。

　　“眼下，只有个办法可以破敌。”龙兴汉重重地一拍桌子，下定决心，“我们击毙的那些法军尸体呢？”

　　冯子材惊讶地问道：“都埋了。怎么了？”

　　“挖出来，有用。”龙兴汉又命令道，“召集全军将士！”

　　随着命令，黑旗军（第11军）和第一军第七师一共两万余将士立刻训练有素地集合完毕。龙兴汉站在一个高台上，望着下面硝烟血污满面的士兵们，大声道：“弟兄们，我们时间很紧，必须要迅速拿下镇南关。至于怎么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需要一千个敢死队员！”

　　士兵们都迷惑地面面相觑，军官们也都窃窃私语，都不知道“敢死队员”是什么意思。

　　龙兴汉肃然地道：“敢死队员，就是展开进攻后迎着法军枪炮冲在最前面的人！就是用命和敌人同归于尽的人！就是用尸体为后面的兄弟铺路的人！我们需要一批弟兄参加敢死队，为后面的弟兄打开前进的道路！现在，愿意参加敢死队的，请报名！”

　　人群一阵骚动，士兵们的脸上都露出畏惧的神色。冯子材和刘永福都一脸惊愕之色。

　　龙兴汉怒吼道：“拿不下镇南关，广西会再次遭到法军的侵略！我们打败了，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广西父老？我本人，第一个报名敢死队员！有种的，就跟我一起去和法国鬼子拼了！参加敢死队的，立刻赏银五十两！活下来，家里补贴二百两！如果战死了，家里补贴三百两！是个爷们的，就给老子站出来！”

　　官兵们中再次响起一阵骚动，重赏的诱惑和对死亡的恐惧，复杂地交织在官兵们心头。

　　冯子材大喝道：“龙军长说的对！是个爷们的，就放个响屁！拿不下镇南关，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广西父老？相荣！相华！”

　　冯子材的两个儿子冯相荣和冯相华一起站了出来。

　　冯子材严厉地看着他们：“爹老了，冲上去也杀不动鬼子。你们敢不敢参加敢死队？”

　　冯相荣和冯相华对视一眼，一起豪气干云地道：“敢！”

　　冯子材赞许地点点头：“好！这样才是爹的好儿子，才是咱中华的真正男子汉！”

　　冯子材的侄子冯兆金和冯子材的老部下杨瑞山、方友升、蒋宗汉、魏纲等人以及黑旗军刘永福的老部下伍首华、孙占魁、徐家友等人看到冯子材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报名敢死队，纷纷大受鼓舞、血气上涌，也奋然站出来报名：“妈的！跟鬼子拼了！我也参加！”

　　“算我一个！脑袋掉下来碗大的疤！”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下面的士兵们也都受到了振奋，大批的士兵涌动着上前：“算我一个！”

　　“我也报名！”

　　“豁出去了！也算我一个！”

　　“大汉必胜！”龙兴汉怒发冲冠地大吼道。

　　“大汉必胜！大汉必胜！大汉必胜！”官兵们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震天撼地。

　　饱餐了一顿晚饭后，汉军对镇南关的最后一场进攻开始了。剩下的最后八十多发炮弹在十分钟被全部打光，所有的炮兵全部操起武器参战。整个镇南关在天崩地裂的爆炸中地动山摇，熊熊的烈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城墙被炸得支离破碎。盘踞关隘上的法军血肉横飞，工事被炸得七零八落。乘着法军出现短暂的混乱时，龙兴汉和每一个敢死队员一样，身上缠着十多枚手榴弹，不带步枪，手持两把大刀。“弟兄们，冲啊！”龙兴汉大吼着，一马当先地奋勇冲向法军阵地。第一波冲锋的敢死队员们惊雷般地大吼着，挥舞着大刀扑上前。在敢死队前面，十多挺由敢死队员操控的重机枪疯狂扫射法军，子弹打得泼风滚雨般。龙兴汉下达了死命令，所有的子弹全部打光，集中全力，一举夺取镇南关。暴雨梨花般的子弹狂飙着组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火力网，古老的镇南关城墙上被雨点般的子弹打得火星密如繁星，探出头在阵地内射击的法军接连不断地被打烂脑袋。

　　“这些中国人疯了！快开火！打死他们！”杜森尼声嘶力竭地嗥叫道。

　　法军拼命火力反击，中弹的汉军敢死队滚滚倒地，重机枪手也不断被击中，后续副射手舍生忘死地继续射击，后续敢死队员也视死如归地前赴后继。在敢死队后，汉军全部出动，惊涛拍岸般呼啸向镇南关，同时全力开火射击，掩护前面的敢死队。在法军居高临下的火力网中，汉军一片接一片地不断倒下，镇南关下血雨纷飞、尸积如山，带队的汉军军官伍首华、孙占魁、徐家友等人先后中弹战死，副军官接替职务继续指挥部队以飞蛾扑火般的战术进行悲壮的冲杀。

　　“冲啊！”敢死队员们怒吼着，高举着一条条木梯冲锋。冒着法军的枪林弹雨，不断倒地的敢死队员们将梯子搭在城墙上，继而攀登着梯子爬上去。后续的汉军步兵和重机枪手奋勇射击，掩护攀爬的敢死队员。镇南关城上城下，双方的子弹飞火流星，地面的青砖和城墙上的石块被打得碎屑雪花般横飞，跳弹朝着四面八方呼啸乱舞。汉军完全是冒着弹雨在强攻，伤亡极其巨大。法军猛烈射击，攻关的汉军血如泉涌、尸横遍地。后续汉军踏着遍地血泊和尸首继续蜂拥扑上来。攀爬木梯的敢死队在法军飞蝗般的子弹中伤亡惨重，被子弹击中的敢死队员不断地从梯子上一头摔下去，摔得非死即残，关隘城楼下很快便层层叠叠地堆满了尸体。被法军推倒的梯子轰然倒地上，上面的一排排汉军全部下饺子般四仰八叉地滚滚摔下去。

　　“大汉万岁！”命如朝露的敢死队员们大喊着，爬到木梯一半的时候，敢死队员纷纷摘下身上的手榴弹，艰难地用牙齿咬开引信后扔向城上的法军。法军怪叫着，夺路而逃。一团团火球在镇南关上不断炸开，一栋栋楼阁被炸得粉碎，躲闪不及的法军被手榴弹炸得非死即伤，被炸飞的法军血葫芦般从天而落。有的汉军敢死队员刚刚咬开手榴弹引信，便被头顶上飞下来的子弹击中，惨叫着摔下城去后随即和下面一层层的尸体一起炸成了碎肉，一团团稀烂的血肉四处飞溅，喷涂得镇南关城墙一片狞红。

　　“大汉万岁！”刚刚爬上去的蒋宗汉还没有站起身，便被一串子弹打倒在城垣里。临死前，蒋宗汉大吼着拼死拉响了身上的一捆手榴弹。一大片法军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连滚带爬逃命。天塌地陷般的巨大爆炸中，用花岗岩修葺的镇南关被硬生生地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无数的碎石暴风骤雨般横空飞舞，城上的法军和正在攻城的汉军一起被崩倒一大片。“必胜！”杀红眼了的汉军敢死队员们爬上城墙后纷纷拉响身上的手榴弹，和一大片法军同归于尽。连环不断的大爆炸中，镇南关在浑身的硝烟烈火剧烈颤抖着。

　　“弟兄们！冲啊！”爬上去被法军子弹打得跌落下来摔进死人堆里的魏纲大喊着，拖着摔断了的双腿爬到城墙边，拉响了手榴弹。“轰！”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间，城墙被炸开了一个V字形的缺口，攻击部队潮水般冲上去。

　　城墙上的法军在汉军这种玩命的打法下死伤惨重，源源不断的汉军敢死队员在尸山血海间顺着梯子爬上来挥舞大刀展开肉搏。法军顿时发出一阵阵肝胆俱裂的惨叫声，因为每个汉军敢死队员的腰间都悬挂着两颗龇牙咧嘴的法军士兵人头。龙兴汉命令把前几场战斗中打死的法军尸体都重新挖出来，砍下脑袋洗干净后让每个敢死队员都在腰间悬挂两颗，以此震慑法军军心，打击法军的士气。爬上城的汉军敢死队员个个都犹如从血海里捞出来的般，再加上腰间那一颗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更加犹如恶鬼般狰狞恐怖。果然，看到同伙的脑袋死不瞑目地被对方悬挂在腰间，被如此“野蛮”的战法给惊恐得面如土色的法军看到汉军敢死队后都如同见了鬼般跌跌撞撞转身逃命。汉军敢死队员们怒吼着，豹子般追杀着法军，杀得白刃尽赤。刀光剑影和腥风血雨一团团滚开，被砍翻的法军呼天抢地，杀猪般惨叫，被砍断手脚的法军痛不欲生、遍地打滚，同伙一阵阵非人的哀嚎声更加让法军士气衰弱。被法军子弹射中的汉军敢死队员倒地后都拼死拉响身上的手榴弹，爆炸的火球不断吞噬了一片片法军。镇南关犹如一个特大的绞肉机，被炸碎的尸体不断地从城阁上被气浪刮落下来。关隘的上层建筑被炸毁殆尽，残骸在大火中熊熊燃烧。

　　“大汉万岁——轰！”“大汉万岁——轰！”…一遍又一遍悲壮而不朽的怒吼声以及随之的爆炸声在镇南关上不断响彻着，炸碎了法军的防线，炸碎了法军的肉体，也炸碎了法军的斗志和精神。尸积如山的镇南关上，无数的汉军怒吼着跃上关隘，犹如冲垮了防波堤的浪涛。残垣断壁间，汉军和法军展开刺刀见红的白刃战。愤怒的汉语喊杀声和法语的哀嚎声在血泊里不断绽放开，被杀死的法军犹如原木般滚滚地坠下城楼，摔得支离破碎，关隘前后的战壕里死尸陈横，法军死伤惨重，被汉军砍下来的黄发人头犹如皮球般遍地乱滚。法军副将杜森尼中将在混战中死于肉搏战，对这个当初挑起“观音桥事变”的法寇首脑恨之入骨的黑旗军士兵将其乱刀分尸，尸首全部掷下城垣。法军主将尼格里中将在突围中被汉军的手榴弹炸成了两截。带队的冯兆金命令两个士兵用一根粗大的竹竿将尼格里中将血如泉涌的上半截身躯戳在竹竿上冲锋。望见这近乎惨无人道的一幕后，法军的意志彻底被摧垮了，活着的法军疯了般逃离这个地狱一样的关隘，逃往越南境内。筋疲力尽的汉军在伤亡了整整八千多官兵后，于天亮时分终于攻占了镇南关，歼灭掉法军六千余人，缴获的武器弹药、大炮步枪堆积如山。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血流漂杵的镇南关上，汉军官兵们欢声雷动。镇南关以北，中国百姓们欢呼雀跃；镇南关以南，亡魂丧胆的法军一溃千里。侵略中国的两万法军死伤过万，被俘一千余人，法国在远东的殖民扩张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失败。法国成为继意大利后第二个被赶出中国国土的助剿列强。在这之后的几个月内，贼心不死的驻越法军又对镇南关和广西进行了几次有限的报复性反扑，但在固若金汤的镇南关下和众志成城的大汉军民的反击中俱以失败而告终。

　　与此同时，汉军和英美清三方联军在广东的战事以及进攻贵州的战事也同样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帝国的复兴：坂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