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节 南海怒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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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婆岛海域此时呈现出奇特的一幕。双方的主力舰队刚刚在这里拼杀完,留下飘满海面的伤员、尸体、碎片、杂物以及一摊摊燃烧的军舰残骸和无数被炸得肚皮翻天的死鱼死虾。浪涛间,一道道火舌黑烟伴随着一股股粉红色的血水一起随波逐流。不时还响起一阵阵爆炸,那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军舰废墟里的炮弹被引爆了。一艘艘交战双方的医疗船慢慢地游荡在这片狼藉不堪的海域里,上面的医疗兵和军医费力地放下救生艇和救生圈搜救伤员,或者用大网捞起波涛间残缺不全的尸骸。尽管属于交战双方,但三国的医疗船却在此时恪守着国际法而没有互相开火,甚至英法的医疗船捞起帝国海军落水官兵或阵亡水兵遗体后还礼貌地交还给帝国医疗船,而帝国医疗船也礼尚往来,将打捞到的对方水兵伤员或遗体交给英法医疗船。英法两国毕竟是“西方文明社会”,格外注重人权,帝国虽然是“东方野蛮国家”,但也高度尊奉“死者为大”的传统观念。不过,三国医疗船互相交换伤员和阵亡海军遗体的时候,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把轻伤员和完好无损的水兵俘虏交给对方。因为只有这样,己方医疗船上拥有对方的俘虏作为人质,对方的军舰和潜艇才不会攻击本方的医疗船。海面上时不时还响起阵阵机枪声,那是医疗船上的自卫机枪在扫射啃噬死人或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鲨鱼。整个场面肃穆、庄严、神圣,闪耀着人性的光辉,但却略带着一点滑稽,因为双方的舰队就在几海里外正展开着第二番殊死较量,制造着更多的伤员和阵亡者。
相隔没有半小时而爆发的第二场海战十分有利于帝国军舰队。因为在日出前的几分钟,帝国军舰队就开始整体向东以东,抢占了先机。此时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这样,绚丽耀眼的阳光便从帝国军舰队的后方射向由西向东追击过来的英法舰队。迎着朝霞的英法舰队被阳光照耀得睁不开眼,无法用肉眼继续准确地观察帝国军舰队的位置,同时阳光也破坏了帝国军舰队的整体轮廓,使得军舰看上去掩藏在阳光里而显得模糊不清,再加上烟雾和硝烟的掩护,都使得英法舰队瞄准帝国军舰队愈发困难。
趁着太阳相助的这段有利时机,帝国军几艘都已经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主力舰奋勇地展开还击。冲天的舰炮怒火间,蜂群般的水上飞机战斗群已经对法兰西号战列舰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空中打击。面对铺天盖地的飞机,法兰西号犹如一头笨重的蛮牛般在海面上徒劳无助地躲避着。飞临战舰上空的水上飞机群同时进攻,悬挂于机腹下的一枚枚鱼雷噌噌噌地扎入碧波万顷的海中,继而“哧溜”一声拉着梳子般一道道雪白的浪花,犹如愤怒的标枪般射向法兰西号。望着转瞬即至的鱼雷群,法兰西号陷入了空前的惊恐中。在舰上水兵们绝望的叫喊声中,第一波的八条鱼雷共有五条先后狠狠地正中法兰西号的右舷腹身。霎那间,先是五道将天空照得亮如白昼的闪电,然后便是五声惊天动地的炸雷。海上地动山摇、火光冲天,整个海面仿佛都在颤抖。法兰西号犹如一头巨兽被刺中了某个疼痛的穴位般在海面的疯狂地癫舞颤抖了起来,五团黑红色的巨大火球在军舰中雷处拔地而起、直冲云霄。金属和钢铁被撕裂扭曲的怪叫声摄人心魄地从爆炸处传出来,赤红色的烈火和碧蓝色的怒涛一起狂舞。法兰西号的右舷被炸开了五个巨大的黑洞,连成了一片支离破碎的裂痕,犹如一道巨大的伤疤。瀑布山洪般的浪涛声中,汹涌的海水霎那间犹如决堤洪水般滚滚奔腾而入,军舰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缓缓向右倾斜并失去了平衡。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甲板上的法军水兵纷纷东倒西歪地滑到一边并挤成一团,继而下饺子般接连不断栽入海里。
亲自驾驶着一架水上飞机的王军杰欣喜若狂,他也被巨大的战果给惊呆了,同时被尹润海当初断言的“飞机对军舰的破坏力将远远超过舰炮,不久的以后,海战的模式也会发展成海空战为主,飞机将成为海战的决定性武器”等理论深深折服了。实际上,由于此时的军舰都没有安装什么防空武器,自然使得飞机在军舰上空如入无人之境。眼见第一波攻击就将法兰西号这艘两万五千吨的艨艟巨舰给打得全身残废,王军杰急忙驾驶飞机扑向另一艘法舰。
由于水上飞机并没有安装无线电通讯装置,因此海军航空兵们出击前已经详细规定好,司令驾驶的飞机扑向哪艘军舰,其余还有鱼雷的水上飞机就一起攻击哪艘军舰。顿时,被选中的法军诺曼底号战列舰步上了法兰西号的后尘。由于航空兵们都知道就是这艘诺曼底号击沉了明武号,因此无不咬牙切齿、争先恐后。十多条鱼雷呼啸而去,顷刻间将诺曼底号炸得粉身碎骨。
得胜凯旋后的航空兵们在响彻云霄的欢呼声中飞回母舰附近的海域并迫降在了海面上,由汽艇将飞机打捞回收到母舰上。而目睹这一幕的英法海军上下无不呆若木鸡。
6时55分,旗舰镇武号下达了鱼雷艇和冲锋艇展开密集进攻的命令。
借着旭日和浓烟的掩护,超过五十艘排水量都只有十吨左右的鱼雷艇和冲锋艇被帝国军主力舰逐一放入大海。军舰上,血流满面的水兵们庄严地向登上小艇的战友敬礼。帝国军的鱼雷艇和冲锋艇都或多或少有“自杀式攻击”的成分在内,鱼雷艇装填着两枚鱼雷,高速驶向敌舰后迅速发射并迅速撤离,冲锋艇则是船舱里装填满炸药的自杀艇,冲向敌舰后直接和目标同归于尽,艇上的水兵在最后关头乘坐冲锋艇上的汽艇逃离。这种攻击方式非常危险,出击的冲锋艇官兵基本凶多吉少。但为了最终的胜利,自愿参加的水兵们都义无反顾。
荡气回肠的口号声中,一波波鱼雷艇和冲锋艇犹如飞鱼般在浪花间风驰电掣地扑向远处的英法军舰。打头的鱼雷艇高速驰骋,一边走不规则的S路线一边猛烈释放烟雾,以此掩护后面的其他鱼雷艇和冲锋艇。各主力舰猛烈开火,以此进行掩护。驾驶着鱼雷艇和冲锋艇的水兵们视死如归,厉声高呼口号踏浪而去。护卫主力舰的英法轻型巡洋舰和护卫舰察觉到这些来者不善的不速之客,速射炮和大口径的副炮立刻猛烈开火,在海面上飙起一堵堵火墙。暴风骤雨般的炮弹里,全力冲刺的鱼雷艇和冲锋艇竭力躲避着,朝着体积是自身成百上千倍的敌舰飞驰而去。瓢泼的弹雨中,沸腾的波涛间不断升腾起巨大的火球。被大口径舰炮击中的鱼雷艇或冲锋艇立刻四分五裂,上面的水兵血肉横飞,堆垒在冲锋艇上的炸药被引爆则使得整个船只彻底在爆炸中化为齑粉碎片,驾驶的水兵也直接尸骨无存。主舰炮炸开的巨大水浪也掀翻了数艘高速行驶的鱼雷艇,其余的鱼雷艇和冲锋艇仍然在炮火间舍生忘死地继续冲向目标。
接连不断的火球在英法舰队的队列里绽放升腾,超过三十艘鱼雷艇和冲锋艇成功地发动了攻击。离弦之箭般破浪而去的一条条鱼雷和一艘艘冲锋艇在猛烈的撞击中释放出数百公斤炸药的爆炸能量,金属做的军舰组织和血肉做的人体组织齐齐在血火中灰飞烟灭。趁着英法联军的驱逐舰和巡洋舰都手忙脚乱地对付这些海面上的刺客,潜伏在海里的杀手也纷纷投入了战斗。一团团沸腾的白色水球犹如从海底升上来的流星般,在一艘艘庞然巨舰的底部释放惊天动地的爆炸威力。如梦初醒的叫喊声和喝令声中,雨点般的深水炸弹再次劈头盖脑地被投入海面下,翻滚鼎沸的海面上,被重创了的军舰奄奄一息地垂死挣扎着,海面下,被深水炸弹摧毁了的潜艇在爆炸中粉身碎骨。混战中,英法损失6艘巡洋舰和驱逐舰,同时击沉了3艘帝国军的潜艇和20多艘鱼雷艇和冲锋艇。出击的帝国军敢死队员们只有不到一半平安返回了母舰,其余的水兵们都血染大海。
鏖战至上午8时,参战双方俱已经拼得油尽灯枯,中方战沉3艘战列舰和4艘重型巡洋舰,其余的主力舰也全部都严重受损;英军战沉2艘君权级战列舰,法军战沉4艘战列舰。在贝蒂中将的命令下,英法联合舰队兵分两路,呈现一个V字形分别迂回向中方舰队的两侧,以此迫使中方舰队转换位置,无法再利用阳光的掩护优势。面对敌军的夹击,尹润海干净利索地命令整个舰队全部且全速地撤向帝国本土。
浴血奋战中的帝国军舰纷纷竭尽全力地开足马力,一瘸一拐地向北撤离。
看到这一幕,贝蒂中将毫不犹豫地命令道:“全速追击!一定要追到他们的母港!”
奥布中将则暗暗叫苦不迭。实际上,这场海战很让他不是滋味。虽然英法联军实力占上风,但是中国人在战术和新式武器的运用上则十分高明,水上飞机给法国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另外,中方舰队的进攻宗旨是“宁可断其一指,也不伤其十指”,因此开战后,中方的主力舰基本都集中火力攻击同一个敌人,哪怕自身遭到其他敌舰的进攻也不分散本舰火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此时的战局自然是:英法虽然损失了6艘主力舰,但其他军舰差不多都完好无损;中方舰队虽然也击沉了不少敌舰,但整个舰队则普遍都遭到重创。在这样的情况下,崇尚进攻的贝蒂中将自然下令追击。但奥布中将则已经没有什么勇气继续作战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的舰队得不偿失,因此拒绝了贝蒂中将的命令。
贝蒂中将气愤地道:“奥布将军,我们的目标就是歼灭中国的印度洋舰队,以此确保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共和国在远东的利益安全,在这个乘胜追击的时刻,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奥布中将道:“我们已经损失了4艘战列舰!”
贝蒂中将道:“可你们还有4艘战列舰!”
“可我必须要为法兰西共和国负责!”
“保卫法兰西共和国的印度支那殖民地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贝蒂中将怒道,“我们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就是在浪费时间!奥布将军,我认真提醒你,德国随时都会进攻法国本土,守卫法国本土离不开我们大英帝国的远征军和本土舰队!如果您严重地违背了英法两国友好合作的精神,那我很难保证现在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伦敦方面对继续援助法国的意愿。”
奥布中将不得不放弃自己准备撤退的想法。法军舰队和英军舰队开始对撤向本土的中方舰队展开穷追不舍。在这场海上追逐战中,帝国军的鄂陵湖号轻型巡洋舰由于伤重而无法继续前进,再加上舰尾的余火又引爆了一个副炮弹药库,使得军舰的情况岌岌可危。舰长邝炳光中校平静地命令舰上全体官兵带着伤员和重要文件资料转移到护卫军舰两侧的扬州号、晋城号驱逐舰上,然后一个人坐在中央弹药库里。二十多分钟后,英军的捍卫号和热情号巡洋舰发现了这艘落伍的敌舰,立刻左右夹击着靠拢上来,试图俘虏这艘“被中国人抛弃了的重伤军舰”。当几十名英军水兵兴高采烈地登上鄂陵湖号的时候,邝炳光面无表情地引爆了堆积在中央弹药库里的几百发炮弹。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直冲云霄的烈火中,断成两截的鄂陵湖号带着登上军舰的70多名英军水兵一起沉入大海。从岘港到海南岛,这段200多海里的航程里,共有10多艘帝国军的战舰由于伤重而无法撤离。各舰上的所有官兵都忠诚地恪守了他们对帝国和皇帝的誓言,在送走受伤战友后毅然地炸沉或凿沉军舰,无一向从后面追击来的英法舰队投降。
作战地点的地理因素决定了贝蒂中将的追击命令所取得的战果泛泛可陈,持续了九个小时的追逐战后,11月26日晚上5点,中方舰队各舰艇基本都驶入了海南岛南部的三亚湾。追击而来的英法舰队不得不望洋兴叹,因为在这个港湾的周边海域里,中国海军早已经用数千枚水雷将其布置成了一片杀机四伏的雷场,中方舰队按照事先布雷时留下的通道平安地穿过雷场进入了安全的港湾,而英法舰队则完全是寸步难行。半个小时的试探性进攻中,法军卡萨尔号重型巡洋舰和英军日食号重型巡洋舰相继触雷,巨大的爆炸中,这两艘一万多吨的巨舰前后变成了废铁。更糟糕的是,此时天色已黑,黑暗的海面下,中国海军的潜艇也已经出动并对“人生地不熟”的英法舰队造成了严重的威胁。除此之外,中国军队修建在三亚湾附近的大口径岸防炮也对游弋在港湾外的英法舰队猛烈炮击。贝蒂中将无奈地看着对手此时全部退缩在港湾内,明明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但自己却无法痛快地瓮中捉鳖。随着时间推移,各个军舰携带的煤炭也逐渐消耗殆尽,在中国港口肯定是无法得到补充的。功败垂成的英法舰队徘徊了两个多小时后,不得不退回金兰湾和新加坡。
撤军的过程中,奥布中将和贝蒂中将再次产生了分歧。贝蒂中将道:“中国印度洋舰队实力还在,我们不能再犯分兵两次的错误了,必须要合兵一处。我提议,贵国的舰队也和我们一起前往新加坡。”
奥布中将断然拒绝:“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新加坡,那我们的印度支那殖民地的海域内岂不是没有了海军力量?这是非常危险的!我们必须要回到金兰湾,确保越南海上的安全。如果中国人有什么行动,你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增援我们。”
贝蒂中将只好顺从了法国人的意思。
三亚港湾立刻立刻变成了不夜城,无数的灯光让整个港口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数以千计早已经待命的造船厂工人、机械师、维修师、医生、海军地勤人员立刻热火朝天地投入了战斗。归来的帝国军印度洋舰队可谓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缓缓驶入军港内的舰艇每艘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弹痕或爆炸痕迹,钢铁装甲上坑坑洼洼、溅满鲜血,踏上岸的海军官兵们也基本都满身伤痕,大批官兵都是浑身绷带地躺在担架上从军舰上抬下来的。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们风风火火地推着急救担架抢救奄奄一息、断手断脚的伤员;背着工具袋、扛着脚手架的机械师和工人们挥汗如雨地开始维修军舰,耀眼的电焊火光此起彼伏。大批身穿崭新军服的海军水兵源源不断地登上军舰,接替那些阵亡或者负伤的水兵;新的舰炮零件和炮弹堆积如山地被运进来,整个军港人流如织、人声鼎沸,一切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充满了浓烈的汗臭味和血腥味的军港总指挥部内,满面硝烟和疲惫的尹润海静静地听着军官们的作战报告。军官们根本来不及换洗衣服,个个都是衣衫褴褛、风尘仆仆,浑身的汗臭味,有的军官还带着伤。紧张和焦躁的心情让每个人都在狠狠地吸着烟,现场云雾缭绕。
头上包着绷带的宋育仁一丝不苟地报告道:“司令,综上统计,我军共击沉法军4艘战列舰、3艘重型巡洋舰、2艘轻型巡洋舰、7艘驱逐舰和鱼雷舰、1艘或2艘潜艇;击沉英军2艘战列舰、1艘重型巡洋舰、2艘轻型巡洋舰、4艘驱逐舰和鱼雷舰,其他鱼雷艇等小型军舰或辅助军舰约10艘。”
尹润海闷闷地问道:“我们的损失呢?”
宋育仁艰难地道:“我军总共损失3艘战列舰,分别是汉江号、沱江号、乌江号;4艘重型巡洋舰,分别是明武号、辽河号、汾河号、颍河号;3艘轻型巡洋舰,分别是鄂陵湖号、班公湖号、扎陵湖号,以及8艘驱逐舰和9艘潜艇,阵亡官兵2800余人,包括明武号舰长翁守瑜上校和鄂陵湖号舰长邝炳光中校。我军战损舰艇总吨位为14万吨,击沉敌军舰艇总吨位为17万吨,敌我双方的损失比例为1.21比1。不过,我军全部的主力舰都遭到了重创。”
尹润海焦躁地道:“翁守瑜和邝炳光是高级军官,怎么也阵亡了?”
程璧光伤感地道道:“翁舰长在决定弃舰的时候,左右副官曾苦劝他离开,他决然道‘战舰已没,吾何生为?’因此坚决与舰共沉。至于邝舰长,当时鄂陵湖号无法前进,为了防止军舰被敌军俘虏,他自己留下来在最后关头引爆了中央弹药库。”
尹润海沉默不语:“如果不是我们的水上飞机首建奇功,我们和敌人的损失比例大概也是一比一,如果我们没有抢占先机、出动敢死队用鱼雷艇和冲锋艇突击,我们的损失肯定超过英法联军。况且,眼下的情况我们仍然吃了大亏,英法的其他主力舰我们并没有给予打击,差不多都完好无损,而我们整个舰队却整体上都被打残了。”
军官们都伤感不已。
尹润海掐灭手中的香烟:“命令军港里的所有机械师和维修工人,我只给他们48小时,必须通宵达旦给我把所有的主力舰艇都恢复战斗力!”他又安慰道,“不要难过,反正我们的那三艘战列舰也不是真的。”他望着窗外的浩瀚大洋,“好戏,才刚刚上演。”
在岘港海域和英法联合舰队进行殊死搏杀的,是印度洋舰队第1舰队,而第2舰队此时却正在司令黄建勋中将和副司令林履中中将的指挥下,马不停蹄地奔袭向英法势力的后方。如果贝蒂中将和奥布中将知道这支舰队的主力舰,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第2舰队的主力三艘战列舰正是已经被击沉了的汉江号、沱江号、乌江号,另外舰队里还有吴武号、越武号轻型巡洋舰和8艘驱逐舰。
实际上,第2舰队此时的行动才是整个印度洋舰队的计划的核心。当第1舰队在岘港引诱英法舰队展开决战的时候,这是第一步引蛇出洞,既然英法舰队已经被调虎离山,第2舰队则偷偷地绕过整个菲律宾群岛,然后穿过苏拉威西海,进入中国南海的南部。此时,得胜的英法舰队正对第1舰队进行穷追不舍,为第2舰队赢得了时间。第2舰队在无线电静默中悄悄地穿过了南海南部,秘而不宣地进入了帝国在中南半岛唯一的盟国、也是英法殖民地之间的空隙,暹罗王国的曼谷湾。暹罗王国一直都是英法在中南半岛两大片殖民地之间的缓冲区,是帝国在当地唯一的盟国。如果是以前,帝国海军的大规模舰队不可能混到英法海军势力范围的内部,但眼下第1舰队则给第2舰队提供了这个时机。曼谷湾的位置也很巧,正好在金兰湾和新加坡之间。英国人和法国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战线中间已经钻进了一支强大的舰队。
之所以如此苦心经营的安排这些,都是为了逐个击破英法联合舰队,为了全舰法国舰队。届时,一旦海战再度爆发,躲藏在曼谷湾内的第2舰队就可以挥师北上,配合从海南岛出发的第1舰队南北夹击法国舰队,确保在英国人支援之前将其全歼,这样就能避免帝国舰队南下进攻金兰湾的时候,法军舰队却向南逃到英国人那里。从新加坡到金兰湾,这九个小时的航程足够帝国军合围并歼灭法军舰队。为了确保欺骗英国人和法国人,印度洋舰队事先征用了3艘万吨巨轮,将其用木头改造成了“战列舰”,至于舰上的舰炮,都是从已经退役了的定远号、镇远号铁甲舰以及来远号、经远号、平远号巡洋舰上拆下来的。这样,这三艘轮船就能冒充汉江号、沱江号、乌江号,让英国人和法国人认为印度洋舰队的全部主力舰都已经出现在岘港海域。这三艘“战列舰”被击沉后,也能进一步增加英法联军的迷惑性。实际上,这三艘“战列舰”沉没的时候也都精心选在了凌晨日出之前,正好是勉强能看见但却无法看清细节的时间段。中弹后,舰上的官兵故意释放黑烟并在半小时后引爆了舰上的炸药,自己炸沉了这三艘巨轮,伪装的主力舰如今沉入海底后,英国人和法国人自然察觉不到猫腻。
引蛇出洞、调虎离山、偷梁换柱、瞒天过海...这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计划眼下得以实施后,尹润海口中的“好戏,才刚刚上演”也真正要上演了。 帝国的复兴:坂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