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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保国的九营在短短的五六个个小时以内就攻占了平壤机场,速度之快,超乎师长他们的预想,师长接到徐保国英军攻占机场的消息,很高兴,立刻在电话中表扬了徐保国他们:“这次你们打得很好,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计,鉴于攻城的其他友军大部队还没及时赶到,所以我们师还不能立即向平壤城发起攻击,现在面临你们九营在机场原地坚守,防止城内的敌人对机场进行反扑!”
徐保国接到师长要他坚守机场,防止城内敌人反扑的命令后,立马就想起来一件事情,让手下兄弟们赶紧修修那些被刘三儿大炮炸坏的防御工事,现在我们九营占领了机场,要守住工事里抵御城内那些美军的反扑了,须得趁着现在城内的那些美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机,加固工事,挖深壕沟,以待再战!
老王却不怎么看,他对徐保国建议:“老徐,你估计我们跟美国佬在机场这里打阵地战的胜算有多少?在没有足够现金武器和防御工事的情况下,机场这种地形我们九营最多能支撑几天?”
“打阵地防御战,我们九营在机场的这种地形条件下,要是过来的敌人人数比我们差不多,我们可以在这里支撑一两天,现在我们已经脱离了大部队,冲到了平壤城下了,后勤补给供应不上,一两天后,首先弹药就不够,其次就是伤员无法得到及时救治,还有兄弟们携带的口粮也将用尽,这样最多支撑三天。但如果敌人数量超过我们九营两倍以上,则我们最多只能支撑一天的时间,再拼下去,必定全军覆没,虽然死得何其壮烈,但辛辛苦苦攻占来的机场重新落入敌手,说得明白一些就是失败。”徐保国倒是实事求是的分析着形势,他们九营作为一支尖刀部队,深入敌后,与大部队距离遥远,最近的那个师部还在六七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朝这里行军着,后勤补给更加远了,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就是后勤补给再加上士兵们的战斗意志吗?枪中无弹药,士兵们连吃得都没有了,饿着肚子打仗最多撑上个一天就差不多了,况且现在还是西北风呼啸,鹅毛大雪满天飞的寒冬时节,没吃没喝的兄弟们究竟能够凭着顽强的战斗意志在这里支撑三天以上,徐保国心里实在没底,觉得刚才老王营长提出的这个建议很有道理,他非常赞同。
“那老王,以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能守住这个机场?师长说我们志愿军攻城的大部队将于三天后到达,那我们必须得在这里死死坚守三天以上,食物倒要在机场这边可以派人仔细搜寻,或许能够找着一些的,但正如你所说,这个机场地势平坦,不好防守,我们没有美军的武器装备和充足的弹药,只能向别的法子,才能在这里支撑三天以上。”徐保国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个方案了,但在他说出来之前,他还得先听听老王营长的想法,在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个习惯很好,有助于徐保国的战斗方案的完善和详实,毕竟这是打仗拼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干活,须得仔细小心再小心,万万不能麻痹大意,一旦一步走错,那可就没有回头再来过的机会的了。
老王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卷烟,点上想了一会儿,对徐保国说道:“我法子倒是有一个,只是兄弟们比较辛苦,得来回跑来跑去的,但肯定要比傻乎乎的守在机场这里要好得多,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战果。”
老王这个说话太吊人胃口,欲言又止,弄得徐保国心里痒痒的,很不爽,急得徐保国急忙催促:“老王,你有想法赶紧说出来,咱们是什么关系啊,谁跟谁啊,虽然现在你当我的副手,但这是临时的,等打完了这场仗,你还得回到你的一营当你的营长去的,这次你就权当帮朋友的忙吧,咱们以后相互帮忙的机会多得是,你说是不是?”徐保国态度很是谦虚,听得老王微微笑道:“老徐你客气了,不是我老王吊人胃口,只是这个方案不太好实施,并且前去执行任务的这只队伍很危险,几乎跟敢死队差不多的,所以我一直下不了决心。”
徐保国一听,急忙答应:“打仗哪有没危险的,不管这个,你尽管说来你的这个方案,我心里也有一个方案,是不是跟你想的差不多。”
“我的意思是派出一只精干的队伍,人数一个连左右,从机场这里迂回过去,插到机场西南面那条通向南方的岔路口上去,占领岔路口周围的那些高地,那条岔路口据那些南朝鲜伪军俘虏讲,距离机场倒是不远,只有十里地左右,我们抢先攻占那个岔路口,有两个好处,一来可以阻挡平壤城内朝机场反扑的敌人,在那个岔路口周围的山地上打阻击,远远比在这里一马平川的机场上打阻击来得好,我们可以充分利用那边的山地地形同反扑过来的敌人周旋,我相信我们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必定能够死死的顶住在那边阵地上的,这样就能极大的减轻我们这边的压力,在岔路口的兄弟们阻击敌人的时候,我们九营大部队再趁机从敌人的背后插上去,也能给敌人造成两面夹击的态势,迫使敌人知难而退,缩回城里,这样我们就能保证守住机场三天以上了,这是其一,还有抢先攻占那个通向南面三八线的岔路口,就能阻挡攻城后大批撤下来逃往南面的敌人,就像我们先前在球场那边一样,再跟美国佬来一场阻击战,尽可能的在岔路口上消耗迟滞朝南溃逃的敌人,为志愿军大部队的最终赶到,争取时间。”老王营长说出来自己的方案,他的意思是不能再机场这个一马平川的地势下死守,在平地上死守,面对敌人立体三维攻击,对于只有破旧武器准备的九营来说就是慢性自杀,对面的美国佬巴不得徐保国他们采取这种方法守机场呢,老王在清川江那边亲眼目睹了美军高度的机械化架桥修路的情境,现在机场跑道上的那些被刘三儿炸出来的坑坑洼洼,在美军那些工程兵看来,修复它们以至于能让飞机起飞,也就是几个小时的工夫,所以绝对不能让美军再重新攻占机场,否则一旦被美军掌控平壤城周围的制空权,那对于攻城的许多志愿军大部队来说,无疑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徐保国听得老王营长的这个方案,禁不住连连点头称是:“哈哈,老王你想得几乎跟我的一样,刚才我也是想这样干来着,但考虑到那个阻击的队伍伤亡必定巨大,说不定这只队伍可能有去无回,你想想,在前后左右都有敌人的围攻下,一百多号兄弟们在山口阵地上能支撑几天?最多两三天,弹药补给我们这里可以送上去,但到底让那支队伍来担任这个敢死队的任务,我要跟你老王一样,着实下不了决心,手下的兄弟们都一样的,都是跟着我们一起打过来的,我不好开口啊。”徐保国深有同感,确实,敢死队这样的活儿也只有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诸如被敌人重重包围冲不出去,还有奉命攻击一个阵地,老是攻不下的时刻,才搞的东西,敢死队,顾名思义,就是想明白了不打算活着回来了的队伍的意思,要是平常打仗的时候常常用上敢死队,那估计一个营也没能够用得上几回的,四五百个人马,每回都要用上敢死队解决问题,最多能用上五回,一个营就得全部完蛋,虽然后来会有新兵补充进来,但那些敢死队的都是富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啊,这哪里是几个补充进来的新兵蛋子所能比拟的。
老王营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嘴里吐出一圈圈烟圈,砸吧着嘴巴对徐保国说:“老徐,我看这个决定得由你来下,这么说你现在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老李教导员在军事上听你的,我是你的副手,只是给你参考参谋作用,拍板还得由你来拍,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可以吧兄弟们叫过来,商议商议,从各个连当中抽调精干的兄弟们组成敢死队,再选一个当头的,怎么样?要不然,我老王就毛遂自荐,担任这个敢死队的队长去岔路口那边阻击敌人,老徐你不要怀疑我老王的能力,虽然此前在清川江桥头堡那边被美军队伍钻了空子,让他们跑了出去,但这次美国佬要想再次从我老王手中逃出去,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老王营长主动请缨,要求担任这个敢死队的队长,以报上次在清川江畔被美军在另外的地方架桥溜出去的一箭之仇,因为这个情况,老王内心里一直愤愤不平,总想找个机会再堵住美国佬一回,这下机会来了,他立马主动要求带着敢死队赶往岔路口阻击敌人。
徐保国一听,连连摇头:“老王,这个不行,别人都可以去,你不行,万一你在那边岔路口光荣了,我怎么向师长他们交代啊,这个责任我徐保国承担不起的。”
徐保国一口回绝了老王营长要求带着敢死队去岔路口阻击敌人的要求,老王则非要坚持带着队伍去阻击,两人的嗓门越来越大,以至于引来了教导员老李,老李一听两人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争论,当即对他们说道:“这有什么好争论的,马上召开前沿军事会议,大伙儿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再简单不过了!” 抗战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