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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利野猫界,寨主吴楚智大发雷霆,下面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气氛空前紧张。
就在一个小时前,野猫界的二当家,吴楚智的亲弟弟吴楚信同志,在约会完情妇回家的路上,突遭身份不明的人物打闷棍,不幸遇难,被人割了脑袋,享年三十二岁。之后他的人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野猫界的聚义厅中。
吴楚智已经出离愤怒了。他就这么一个弟弟,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更要紧的是他感到了浓浓的孤单,嗅到了一点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味道:这是个阴谋!
吴楚智为人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动不动就严厉惩罚下属。唯独对他这个弟弟关怀备至,极为信任。而吴楚信也无愧于一个好弟弟的称号,在大小事务上始终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地站在吴楚智这一边,用心地做他的“八贤王”的角色,成为吴楚智最最得力的干将。
野猫界共有大小四个当家,吴氏兄弟子承父业,把持着第一、二把交椅,第三位是元老极人物朱子文,最后一个是后起之秀,少壮派田仲明。其中朱子文是吴楚智父亲留下的托孤重臣,做了多年的摄政王,在野猫界威望极高,风头甚至盖过一把手吴楚智。他和历史上众多的托孤大臣一样,都逃脱不了功高震主的命运:尽管他尽心尽力地辅佐少主,但从小被他颐指气使的吴氏兄弟可不领情,对他极不放心,甚至讨厌见到他。因为朱子文总是不自觉地扮演着指导者这个角色。
田仲明则不一样。作为吴楚智时代成长起来的人物,田仲明少年得志,为人张扬,野心勃勃。在众多事情上总是和朱子文唱对台戏,二人的矛盾由来已久,颇为尖锐。但有吴氏兄弟联手弹压着,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吴氏兄弟越来越反感朱子文这个辅政大臣,从小朱子文就一刻不停地干涉他们,这也不处,那也不对,相当固执,很不容易打发,有时甚至公然当众指责,弄得吴氏兄弟很没面子。相反,田仲明却以另外一种形象出现,他唯唯诺诺,而且还敢和朱子文对着干,反而得到叛逆的吴氏兄弟的赏识,他们在朱田对抗中欣赏着朱子文吃瘪的样子,心中一阵阵地爽着。为了奖励田仲明的英勇,吴楚智破格提拔其为野猫界的四当家。
田仲明的目标可不是这个四当家这么简单,他的终极目标是取吴氏兄弟而代之,成为野猫界的掌门齿人。他也知道这个事情是急不来的,因为二吴一朱很不好对付,毕竟他干的可是“大逆不道”的勾当,不能有丝毫差错。
野猫界的情况经由邓绍良安插的内线传回笔架山,其各个当家的生活习惯、复杂的矛盾关系等情报,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邓绍良和严如煜面前,包括吴楚信在外养情妇、田仲明野心勃勃这样的八卦消息,都给传了过来。内线的活做的是如此到位,几乎没有任何盲区。
严如煜仔细分析手上的情报,然后根据这些信息,设计了一个嫁祸于人的计策,让内线在合适的时候予以实施。
在吴楚信出事的当天,朱子文又因为某些事情发飙,在聚义厅上与另外三个当家的发生了一些口角,最终闹得不欢而散。吴楚信挨了朱子文的批评,觉得自己柔弱的心受到不小的伤害,于是就下山到情妇那儿寻求安慰去了;而朱子文则独自在房间里生闷气。
内线将这些情况看在眼里,他认为计划实施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分头展开行动,先是向潜伏在附近的一个战刀小队发开始行动的暗号,接着去找朱子文,最后又有人出现在田仲明身旁。
朱子文正在房间里感慨没有完成好老寨主交待的任务呢,一个小喽啰跑过来告诉他,他在镇上开设的商店遭到暴民的冲击,被抢走大量财物,损失严重。朱子文本来心情就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惊闻商店被抢的噩耗,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妈的,什么倒霉事都让老子碰上了!”朱子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抓起枪,风风火火地朝镇上赶。
就在朱子文赶往商店的时候,吴楚信和情妇温存已毕,心满意足地回野猫界。战刀早已在路上等候多时,在吴楚信吹着口哨进入伏击圈的时候,以逸待劳的战刀立即开枪,五粒子弹从不同方向,钻进吴楚信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吴楚信当场死亡。
做完这些之后,战刀将吴楚信的脑袋割下,交给内线,让他将脑袋悄悄地丢在野猫界的聚义厅里。
朱子文马不停蹄地跑到镇上,结果发现他的商店兴隆,哪有半点刚被抢过的样子!不放心的他还找不一个伙计询问到底有没有暴民作乱,得到十分肯定的回答:根本没有这回事!
“这是什么情况?”朱子文觉得事有蹊跷,“看来有人想让我离开野猫界啊!”心中泛起阵阵不安。“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但愿不要出什么乱子!”朱子文连茶都没有吃一口,又掉头朝野猫界飞奔。
等他回到野猫界的时候,刚好走上吴楚智捧着弟弟的人头在大哭兄弟好惨,田仲明在一旁陪着叹气。
“楚智,发生什么事情了?”朱子文暗道不妙,他刚被人调虎离山,紧接着吴楚信被人杀害,他打死也不相信,这只是巧合。朱子文感到自己被人给害了,一旦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它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自己不长眼睛吗?二当家被害了!”田仲明开口,一点也不留情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子文想到喜辜负了老寨主的殷切希望,心中颇为自责。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问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田仲明早就收到“线报”,明知故问。
“有人向我传递假消息,我说的商店被暴民给打砸抢了,我下山刚回来!”
“朱伯还真是不幸啊,你那个商店,规模这么大,这次损失应该不少吧?”田仲明摆出一个不相信的样子,紧追不放。
朱子文也不笨,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出了田仲明话中有话,想要将他打造成一个阴谋者的形象。朱子文暴跳如雷,一手指着对方:“田仲明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怀疑是我向智信下的毒手,这简直就是蓄意污蔑!楚智,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对吴家忠心可鉴,你懂的!”
“这个时候表忠心,不觉得太迟了吗?朱子文,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个商店根本没有被打砸抢!而你这一出去,二当家就被害了!别告诉我们你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不做亏心事,用得着说谎吗?”田仲明早就想将朱子文拉下来,在得到“线报”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和朱子文决一死战了。
深陷悲恸的吴楚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侍候的主,这时他更加失去理智,往日一直压抑的反感被田仲明这第一挑拨,彻底爆发出来。
“朱子文,我吴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楚信?我们不就是顶撞你几句吗?”吴楚智表露出对他的无限失望,接着无尽的凶狠从他眼睛里迸射出来,所有的人都为之胆寒。
朱子文看着吴氏兄弟长大,深知他的心肠硬如铁石,一出手就毫不留情,六亲不认。一想到他那种种狠毒的手段,朱子文直打冷战。这件事明显有人恶意陷害,又有田仲明这个对头在一旁煽风点火,朱子文觉得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但他并没有放弃解释的权利。
“楚智,这件事明显有人的搞鬼啊,我要是真想对你们不利,在你们小的时候早就动手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朱子文用反证法,想洗掉身上的罪名。
吴楚智闻言迟疑了一下。
田仲明见势不妙,立即加上一把猛料:“寨主,你别听他花言巧语,当年老寨主的托孤之臣,可不止他一个元老,朱子文就是想造反,还有另外那几个元老看着,等到那几个元老年高去世,朱子文才成为唯一的辅政大臣,而这个时候,寨主已经长大成人了。不是他朱子文忠心,而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寨主明鉴,祸患绝不可留啊!”
田仲明一席话,让吴楚智有点动摇的心再次坚硬起来。
“朱子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我兄弟对你尊敬有加,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你对得起我们吴家吗?”吴楚智双眼通红,近乎歇斯底里地对着朱子文吼道。
“楚智,你冷静一点,我不是那样的人,这里边另有隐情,我是被冤枉的!”朱子文做着最后的努力。
“寨主,也许其中真的别有隐情,不如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一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田仲明主动请缨。
“仲文,那就拜托你了!”吴楚智显得很虚弱。
第二天,田仲明就将朱子文的供词呈给吴楚智,朱子文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
“想不到,朱子文真的狼子野心,仲文,我累了,你看着办吧!”吴楚智交此事全权交给田仲明处理。
很快,野猫界第一忠臣被主子给送上西天。 土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