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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接过话头道:“没错,大型商城里的摄像头都是找专门的安保工资布置的,相当合理,几乎是无死角的,画面也很清晰。但是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没有看见她进什么房间,她就是在这条路,走着走着,从一个摄像头里出来以后,没有再下一个摄像头里出现,她不可能那么熟悉摄像头,除非她对那个地方真的很熟悉。”
这种排查逻辑非常简单,只是没有本专业训练过的人一时半会儿会想不到罢了。
林芳能想到躲着摄像头走,已经很不容易,我想这肯定是她背后的帮手告诉她的,我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她,目的又是什么?
她为什么要跟踪我,上次在餐厅里拉着楚潇潇的手说要见我一面,这回为什么又要跟踪我?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锁定她了。”楚潇潇问。
我点了点头:“可以说得在大胆一点,我们几乎已经是抓住她了,只不过还需要时间。”
“如果她不再出现在摄像头里怎么办?”楚潇潇又问,“林芳曾经消失了好几个月,那段时间她压根儿没有在摄像头里出现过。”
“那倒不是,她进行了微整形,看起来还差不多,但是动了几个地方,计算机就识别不出来了。计算机和人不一样,人的识别错误度低,可是人不可能批量排查录像带。这回我们已经有了林芳微整以后的照片了,要进行全面扫描容易多了。她不可能完全不出现,除非她死了。”
我找到林芳以后,我会立刻送柳荣进监狱的,一秒都不等!
说到柳荣,最近他消停了很多,不再来找我的麻烦了,因为他被韩坤弄得焦头烂额。
他和韩坤一起往骏然里砸钱,都堵对方什么时候底牌掏空,收手退场。论家产,韩坤是比不过柳荣的,柳荣在骏然里有股份,韩坤只有很少的一点干股,大部分的股权都在我这里。
柳荣咬准了韩坤没有那么多钱,就和硬碰硬,可是谁也不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韩坤往骏然里砸钱的动作一点儿也没变慢,反而越砸越勇,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柳荣那儿就焦头烂额了,他给齐局砸进去了几千万,现在流水正紧张,跟银行贷款来和韩坤斗,想要逼退韩坤,可韩坤没退,他自己的口袋都要见空了。
这个时候如果退场,就会输得一干二净,不但会把自己前面投进去的钱输得一塌糊涂,还会欠下一屁股的债,别看柳荣以前挺风光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但变成一个光屁股的穷鬼,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儿。
两人的斗争已到了白炽化,谁也不肯退让。
据说现在柳荣天天希望韩坤癌症病死,韩坤早一天坚持不住,柳荣就早一天能解脱了。
不过按照我对韩坤的了解,他就算是要死了,也会先收拾掉柳荣的。
尽管我和韩坤矛盾重重,但我却不得不佩服韩坤。柳荣对我来说,可以说是boss级的,在韩坤面前,却只有挨打的份儿,拿韩坤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说真的,我心里很矛盾,以韩坤这样的手段,如果他真的要想抢我的股份,可能比翻一下手掌心还要简单。
我让蒙蒙立刻帮我找到林芳,找到林芳之后,先不要打草惊蛇。
“林芳背后一定有人帮着她,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对我们的侦察手段很了解,交了林芳很多反跟踪的办法。要抓林芳,这个人必须要一起抓住。”
“是。”
挂了电话以后,我跟何必说,这个地方不安全,何必可以先和我一起回别墅住,别墅里都是雪豹的队员,没人敢去造次。
“我住哪儿都一样。”
何必倒没跟我多矫情,道:“我先收拾行李,等我十分钟。”
他拿起一直放在门口的那个大行李箱,把里面的几本书搬了出来,下面放的竟然都是衣服和一些日用,还有一本笔记本电脑。
见我们目瞪口呆,他道:“我随时准备跑的,所以行李一直都收拾好了。”
“好吧,那一起走吧。公司肯定还会来找你寻仇,他们一定会想把你抹杀掉,你要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我们。”
我叮嘱何必,何必绝对是知道一些什么,才会让公司这么想杀了灭口。
何必拿了一个箱子,推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一看,电话号码不认识,就掐了没接。
“可能是学校里来问我怎么没去上班的吧。”何必苦笑道,“我以后这辈子都当不了老师了。哎,我这种人也不配当老师。”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但路是他自己选的,事情是他自己做的,没有任何人强迫过他,所有的苦果也要他自己吃下去。
他的话刚说完,手机又响了,还是同一个号码,何必皱了皱眉头,看向我。
“你接吧,不去干了也辞个职,别让学校报警。”我道。
万一警察查过来了,何必的身份曝光了,岂不是让他们班上那些喜欢他的学生伤心?
何必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蔡小冰帮他拿过行李箱,他接起了电话,然后眉毛就迅速皱了起来。
“你是谁?”
我感觉不对劲,示意他打开手机免提,何必手发着抖,打开了手机免提,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孩子凄惨的尖叫声,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女孩的尖叫变成了无力的哭声,我们的心都揪到了一起,那个人开始凄厉地笑。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对我的学生下手。”
“今晚12点,江洋家,一个人来。”
“你是江楷?”何必皱着眉头问。
“一个人来,否则就给江洋收尸。”
“喂!”
那个人没给何必追问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我立刻给夏葛怀去了个电话,问他江楷是不是被放出来了。
“不可能啊,我现在就在看守所,我去瞅一眼。”夏葛怀快跑了两步,然后电话的那头传来江楷的求饶声,夏葛怀说,“没呢,在号子里呢,让人给揍得吱吱叫。”
这就怪了,那会是谁? 猛龙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