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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声音,是从鬼子的指挥部那边传来的。
丁得东奇怪地说:“那边又在干嘛?”
三旬乐呵呵地说:“是大楞他们在阻击鬼子!”丁得东说:“是他们炸了鬼子的指挥部?”三旬说:“可能是指挥部,更可能是炸了过来增援的鬼子车队,无论哪一种,都是好极了。”丁得东说:“那么我们就这样冲出城门去?”三旬说:“开到那个炸响的地方去,接应他们上车。”丁得东听了,迟疑了一下,说:“只怕与鬼子遭遇!”三旬说:“怕什么?真的要遭遇,那就和他们拼了。”丁得东说:“好!”
正要猛踩油门,后面忽然响起一阵枪声,丁得东从反光镜里面一看,说:“鬼子追来了!”
三旬急忙探头出窗外一看,果然,后面不知道何时跟来了几辆鬼子的车子,正在朝着他们开枪。
车上的弟兄们已经和鬼子干开了。弟兄伙们纷纷操起武器,五风说:“用机枪啊!”和何达勇分别操起一挺机枪,枪声哒哒,打得后面的那辆车子的车窗玻璃粉碎,叽咕一声,那最前面的一辆车子猛然停住了,显然是打死了开车的那个鬼子司机。旁边的鬼子把他一推,又开起车子来。几个熟悉机枪的兄弟也跟着操起机枪。后面鬼子的车顶上有好多鬼子,一阵乱枪打过来,弟兄伙们顿时死了好几个。
何达勇猛然看见鬼子那里耸起来一挺机枪,他正要开枪,手里的机枪已经没有了子弹,旁边的五风手里的机枪一样的,哑巴了,没有了子弹。其他人又不知道该如何給机枪装填弹药。他一急,连忙把五凤一推,顿时把五凤推倒了,自己却哎哟一声,顿时觉得胳膊处一阵剧痛。连忙缩了下来。看看车厢里,已经死了好多弟兄了,血水横溢,满车厢里都是。那几个跟着用机枪的兄弟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枪机,就已经被鬼子的乱枪打死了,其他兄弟对机枪又不太熟悉。
旁边的陈小毛这时候已经用刀子撬开了一个装手榴弹的箱子,他大喊:“这里有手榴弹!”操起了两个手榴弹,用牙齿咬住弦儿,猛地一拉,左右开弓,猛地投了出去,正好落在了后面那辆车子的车厢里,那些鬼子顿时都慌了手脚,眼看着那烟雾直窜。
一个鬼子赶紧抓起其中的一颗,正要扔出去,轰地一声,那手榴弹就恰好在他的手里爆炸了,炸得那个鬼子粉碎,周遭挨着的几个鬼子也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样子,另外一个手榴弹也紧跟着爆炸了,炸得这个车子里一片狼藉,车上全部是死人。
手榴弹爆炸之时 ,炸得车厢轰地一震,坐在驾驶室里开车的鬼子知道坏事了,再追得紧已是没有了杀伤力,于是,他赶紧把车子开到一旁去避让,后面的几辆车子嘟嘟地开着绕过他追了上来。
陈小毛和那些兄弟们继续投掷手榴弹。这会儿,那些鬼子变得狡诈了,隔得远了跟着,老远地开枪,三八大盖的射程远,车上的弟兄伙们又死了几个。何达勇急忙喊快趴下。这才减轻了一点儿死伤。
陈小毛和狗子接连投掷了几个手榴弹,却都落在空地上,再也炸不着鬼子了。手榴弹落在地上,眼睁睁地腾起烟雾。气得狗子直骂娘。
三旬探头看了后面的情况。听着狗子在车厢里破口大骂,知道情况不妙,再这么死追下来,只怕车厢里的弟兄伙们都要曝光完了,他心里一急,就要扭开车门,丁得东急忙扯他一把,说:“大哥哪里去?”三旬说:“你们走,我去阻击鬼子。”丁得东说:“那么多的鬼子,你一个去阻击个屁,送死还差不多。”丁得东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些炸药包,说:“用这个,它的引线足够长,正好等得了鬼子们来。”三旬听了,大喜,连忙抓起一个炸药包,找到了引线在那里,手里捻着引线,看了看后面的鬼子车队,估摸了一下,拉了引线,把个炸药包往地上一丢,车子呼啸着冲了过去。
后面的那队鬼子开着大车继续追过来,他们人多,正趴在车上射击得起劲,却没有注意看到路上冒起的青烟。等到车子到了炸药包附近,那炸药包恰好炸响了,轰隆一声巨响,直炸得那车子横飞起来,就如被一个巨人摔到半空里去了一样。在空中散开了,七零八落的掉下来,落在了附近的民房上、马路上、空地里。那车头最大,被炸药的的威力给弹射起来,一瞬间又落下来,正好砸在了后面的一辆车上,砸得那些鬼子随着呜呼哀哉了。一些没死的鬼子,都被这巨大的声音给震得晕了过去。一辆车子咔擦一声,撞上了附近的一间民房,那房子一下子垮塌下来,又掩做了车子。好一番狼狈!那被炸的车子,乱撞的车子,都起火了,一时之间,到处都是火光。伴随着没有死的鬼子在鬼哭狼嚎地叫嚷,犹如一群考丧妣一般。
三旬,丁得东,以及车厢里的弟兄们,个个乐得直叫。
这时,忽然,从前面的暮色里冲出来十数个人,夜里昏暗,怎地看得清楚!丁得东心里一惊,说:“有鬼子!”跟着猛踩油门,准备要撞死这十数个鬼子。三旬一看,急忙说:“是大楞他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径直朝着大楞他们一伙猛地撞了过去。
丁得东急忙猛打方向盘,吱嘎一声,车子硬生生地停住了,好险!竟然距离前面最近的一个兄弟仅仅一寸的距离,旁边站着的一个兄弟的衣襟被车子一带,咕噜噜地往前一窜,摔倒在了地上。其他人慌忙拉扯起他一看,幸好有惊无险没有伤着哪里。其他的兄弟伙们都惊得呆了。那个兄弟被他们拉扯起来,虽是没有受伤,到底是十魂走了三魂,变做有气无力焉呆呆的样子。另一个兄弟嚷起来:“你要胡乱撞死我们吗?”大楞头脑还清醒,说:“快上车!”带着一伙人涌到了车厢这里,手脚并用,一起使劲往车上爬。上面的七手八脚的拉扯,不一会儿。就全部都扯上了车子去。大楞也跟着赶紧往上面爬,正在爬着,陡然看见车缝里流出一股红色的液体,不是血是什么,他心里一紧,奋力一纵,就上了车厢。
大楞还没有站稳脚跟,急忙一看,车子里的兄弟们,剩活的剩得不多了,显然已经死了八九个之多。在那里或躺或卧或坐,血水交杂,淌得一车箱都是。好手好脚的只剩得五六七八个了。大楞泪水涌出,干嚎起来:“小鬼子,我和你们拼了!”抓起一挺机枪,就要跳下车子去,几个兄弟拉扯住他,却哪里拉扯得住,何达勇忍着一条伤膊,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他,吼叫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楞一只手拧着机枪,一只手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五风蹲在旮旯里,看着这么一伙热血汉子,三更半夜,炸了鬼子的军火库,与追来的鬼子这么一场血战,死的死伤的伤,禁不得泪水直流,起初还误会他们了,以为他们当真变做一伙软骨头,投靠鬼子了呢,现在亲眼看了他们与鬼子的一场血战,才知道他们是一伙好汉子,硬汉子,用智斗狠的血性汉子,早知道这样子,就该在寒婆岭和他们合伙,一道伏击鬼子,也许,他们燕雀山的人就不会死这么多了。疑神疑鬼的终究坏事,但是,事情已经如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处呢?想到此处,五凤心里一片晦暗。何达勇还在对大楞说话,要他冷静,千万不可冲动。她斜眼看看何达勇,刚才幸亏有他推了自己一把,不然的话,自己只怕要死在这里了,倘若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只怕自己的父亲,葛老寨子一伙,还有那个一直向自己套近乎的野狗,只怕从此与燕雀山结下深仇大恨起来。纵然他们燕雀山的一伙能言善辩,也是难以说得楚。
想到此处,心里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凄凉,这一场血战,虽是炸了鬼子的军火库,到底死伤已不少,而且,还有城门关在那里,冲得出去吗?
她正蹲在那里胡乱地想,何达勇低头来问她:“五凤,没有把你吓着吧?”五凤摇摇头。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兄弟碰着了何达勇的那条伤膊,疼得何达勇唉咦了一声。五凤看他那里,被手指紧紧地按着,虽然这样,却血水还在渗出来。她急忙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急忙给何达勇包扎。何达勇也没有推辞,看着五凤细心地给自己包扎,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陈小毛坐在一旁看了,又嘻嘻地一笑。狗子吼他一声,说“你傻呆呆笑个屁!这么多的弟兄们都死了,你还笑得出来?”陈小毛听了,看看地上,坐着躺着的弟兄伙里,死了不少。昔日还在于与自己说说笑笑,一瞬间与鬼子的这么一场遭遇,就都没了,真是阴阳两隔,永远的诀别呀!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都没有了么?他看着想着,心里一片黯然。
其他活着的弟兄伙关门,个个都伤心得欲哭无泪。有两个干嚎了几声。大楞懊恼地晃着脑袋。
何达勇看了情况,说:“弟兄伙们不要难过,鬼子造的孽,我们就要鬼子血债血还,要千百倍地干掉鬼子,为兄弟们报仇。”他这一句话一出,众兄弟纷纷吼叫起来:“报仇!报仇!”一时间,惹得群情激奋。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