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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洞口,依旧是昏暗一片,但是估摸着似乎是快要到了四更天了吧,三旬辗转难眠,于是站了起来,向着洞口去走走,唯恐有什么意外发生呀,这么多的人捏在自己的手心里,自己既然做了他们的老大,就得为他们的安全负责,须臾大意不得。
山洞中、一地里都是横七竖八地地躺着的人,几个挤在一起取暖,有的又独自而卧。洞顶的钟乳石悬吊吊的,似乎快要坠落下来。洞壁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有簌簌的流水声,白天嘈杂,此时听来,显得是亲切悦耳一样,似乎有人在弹奏琴弦。此时鼾声减息,似乎是兄弟们都累得很沉了,虽是打了几个胜仗,没有吃了鬼子的亏,到底是丢了老巢,被撵得一个东奔西走的狼狈,这种滋味也实在不好受。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想想都觉得惭愧,三旬此时在心里,对鬼子更是恨得厉害。都怪那些遭殃的鬼子们,来搅得这里这么一大片的鸡犬不宁。
三旬来到洞口,正要出去,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子走了进来,三旬注意一看,原来是大楞。三旬说:“你到外面去来?”大楞说:“我去走一遭看看,大意不得呀。”三旬说:“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三旬说:“算算路程,已经快要到了梁鸿飞那里了,也就快要见到你的媳妇了。”大楞说:“是呀,嘴上不好说,其实在心里还是想得很呢。”三旬说:“那是当然的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张大楞说:“听说梁鸿飞那里有上千之众,倘若他邀请我们加入他们,那该如何?”三旬踌躇了一下,看看大楞,说:“你看呢?”大楞说:“这个不好说。加入有加入的好处,自立有自立的好处。”三旬说:“那我们就到了那里再说吧。见机行事。”大楞说:“要看看他们几个当家的心胸宽广不,倘若都是一些小肚鸡肠的人物,那就还是我们自己打天下的好。省得受他人的气。人数嘛,名声在外,慢慢地就拉大了队伍了。”两个又说得几句,三旬说:“外面的兄弟们看得紧吗?”大楞说:“有几个在打瞌睡,被我叮嘱了一回,这下清醒一些了。”说完了大楞进洞里去了。
三旬站在那里,又反复地想了一回,想起自己这个队伍里面什么都好,就是这个飞刀丁老弟,。时不时地要拈花惹草的,他还时不时在嘴里念叨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像真是没救了似的他又是一个好本事,那种事情当真就半点儿离他不得。他的本事,除开飞刀不说,就是开鬼子的汽车,放鬼子的大炮,他都是一个好手,偏偏又有那么多的缺点,而且似乎是宁死不改悔一样的,真个叫人烦心。人人都像他那样,这个队伍岂不是成了害人精,危害一方吗?惩罚他得来,大家是好弟兄伙,不好撕破脸皮,他还几次救了自己,如何好惩罚他;不惩罚他来,这个队伍又成了一个乱糟糟的,号令不严格,如何去统领一支队伍,想来想去的 ,三旬的一个头都快要痛了。
三旬正站在那里头痛,烦心得不行,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响起,他扭头一看,只看见过来的是周幺鸡,他早看见了三旬,过来说:“当家的,你没有睡?”三旬说:“睡不着。”周幺鸡过来,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说:“当家的,上次我就想和你说个事情。你看那个丁飞刀、”三旬正在忧着丁飞刀的臭德性烂动作,此时见了周幺鸡正说到他,顿时心里一动,急忙说:“什么话?你说说看。”周幺鸡说:“丁飞刀他打仗的确没得说,汽车大炮,他都是好手。只是他那个烂动作臭德性,不该,实在是不妥当,人人都学他,我们岂不是成了一支乱七八糟的队伍,和一般的土匪有什么区别?”三旬说:“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就正在为了这个事情而烦心,有什么还主意,你快说,你和他关系又好。”
周幺鸡看看左右,低声说:“我有一个表妹,我打算介绍给他。”三旬说:“主意不错,可是你那个表妹人才如何?长得好看不?”周幺鸡说:“我那个表妹,人才还可以,保证他看了会动心的。”三旬忽然说:“哦,比起新来的这个葛家寨子的女儿来如何?”周幺鸡迟疑了一下,说:“虽然人是比她不上,但是保证丁飞刀会动心的。”三旬起初看见周幺鸡迟疑了一下,心里顿时浮起一丝黯然,后来又见他说了保证他会看中的话,又叮嘱一句说:“你有把握?”周幺鸡说:“嗯,没有把握我说出来干什么呢?”三旬看他一直说得很有信心,遂在心里信了一点儿,说:“你那个表妹,在哪里呢?嫁人没有,要是已经嫁人了,我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吗?”周幺鸡说:“此去往东,几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我的表妹就在那里住,要不我即刻带着丁飞刀去看看,迟了怕不成。”三旬正要答应,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不忙这一两天,我们就要到了梁鸿飞那里了,按照江湖习惯,只怕他们要我们露出一手。”周幺鸡一下子明白了说:“要丁飞刀露一手飞刀呀?”三旬点头说:“对头。”周幺鸡说:“丁飞刀露一手,不由得他们不服我们。”三旬说:“他们到底人多。”周幺鸡说;“多了也没有什么稀奇。他们多,我们精。”三旬笑起来说:“你是说得不错。”周幺鸡担忧地说:“张当家的夫人,在他们那里这么久了,只怕有什么闪失。”三旬说:“你说会有人打她的主意?”周幺鸡说:“人长得漂亮了,就个个都想。”三旬说:“应该没有什么。听说梁鸿飞治军严厉,而且他既然派人来说清楚这件事情,又派我们前去,自然应该没有什么。”周幺鸡说:“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全。”
三旬说:“你的表妹这个事情,你和他丁飞刀说了没有?”周幺鸡说:“还没有呢。”三旬说:“还是先给他说一下,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周幺鸡说:“好吧。”说着话就找丁飞刀去了。三旬看着他过去,想到:这个周老弟真是想到我的心里去了,解决了丁飞刀的问题,那就放下了一个大包袱,以后就更好打鬼子了。但愿周老弟的表妹生得美貌如花吧,让他一眼看中了就才好。三旬在心里期盼着。
周幺鸡走了过来,他知道丁飞刀窝在哪里睡觉,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丁飞刀,此时,丁飞刀依旧在呼呼大睡。周幺鸡用手捂住他的鼻子,一瞬间,丁得东醒了过来,气急地说:“哪个龟儿子来招惹老子?”说着话,挥拳就打。
周幺鸡一把托住他的拳头,说:“是我,你打什么?吼什么?”丁得东听出了周幺鸡的声音,说:“哦,是你嗦,你这个卵子人哦,来打搅老子干什么。”说着话,翻身就要继续呼呼大睡。
周幺鸡连忙扯他一把,说:“睡什么东西?和你说个事情。”丁得东说:“说什么鸡巴?有话明天再说。”周幺鸡急忙说:“有漂亮女人,你想不?”一听说漂亮女子,丁得东顿时睡意消了大半,一下子来了精神,一咕噜坐了起来,看看四周,说:“漂亮女人在哪里?”看看四周昏暗一片,洞壁上插着几支快要燃尽了柴禾,照亮着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周幺鸡看他这个猴急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想笑,说:“真的有,要不然我半夜里弄醒你干嘛?”丁得东看看周幺鸡,脸上是似信非信的,说:“幺鸡,你我两个是好兄弟,你莫要戏耍我哈!”周幺鸡认真地说:“我们两个是好兄弟不是,我怎么会戏耍你呢?”丁得东想想,摇摇头说:“你说的是那个五凤吗?只怕没戏。她看中的是我大哥。我怎么能横刀夺爱呢?朋友妻不可欺。说说话开句玩笑还可以,真的就半点儿都来不得,这点儿道理我还是懂的。”周幺鸡说:“看你一天到晚地离不得女人,可还是知道分寸的哈。”丁得东说:“不知道分寸还行?弟兄伙天长地久。”周幺鸡拍了他一下,说:“说得好,这才是一把好飞刀呀!亮锃锃的。”
丁得东说:“既然是那个五凤,就免谈了。”说着话,又要卧倒,周幺鸡又扯他一把,说:“没有睡够,我说的是真的。”丁得东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说的到底是谁呀?一般的女人我可是看不起哟。虽然我是其貌不扬呢眼光却高。”周幺鸡说:“知道你这点儿喜好的,我说的是我的表妹,她是长得葱茏如花,漂亮非凡呀,可以说是人见人爱的。”一听这话,丁得东顿时来了精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直直地盯着周幺鸡,说:“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哄我?”
周幺鸡看他这副色眯眯的样子,心里忍住笑,说:“哪个杂种才哄你!如果哄了你,我就是狗日的。”听了周幺鸡这样说话,丁得东的精神劲更加卯足了,一把扯住周幺鸡的手,说:“既然如此,你的表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话一说完,丁得东忽然又想到什么,低头说:“我一个好色之徒,你如何肯嫁你的表妹给我?”周幺鸡说:“我们两个不是好弟兄伙么?我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他们在洞里睡的睡觉,说话的说话,打瞌睡的打瞌睡,洞外山下,几支鬼子军队正在包抄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