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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青年一起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一起说：“是啊。我们还得回去继续给鬼子做帮凶。”李大爷有些气极了，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几个当真的被鬼子的那一顿饭给吃的迷糊了吗？祖宗八辈都不要了，去做这个丢人现眼的汉奸走狗。”

　　丘二他娘变得一个眼泪汪汪地说：“孩子，回来吧，跟着鬼子去跑什么跑哇？”五风也是一脸的奇怪。

　　丘二端着一个碗，说：“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个队长发话了，如果第二日我们不回去，就会来血洗我们这个村子，一个不留。”众人都啊了一声，李大爷把烟杆一下子敲在地上咚地一声，说：“这些该天杀的。”其他人也是人人气愤。

　　那个丘二说：“不过，大家活儿放一万个心，我们跟着鬼子，都在虚张声势的做样子，绝没有干一点儿违背良心的事情来。大伙儿不要担心。”其他几个也急忙表态：“对头，不要担心，我们虽然跟在鬼子的后头，瞎做样子糊弄鬼子罢了，绝对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丘二説：“一次和鬼子一路去搜查一个村子，我单独走到那里去，看见那里搁着一些草，我心下起疑，挑开那堆乱草，看见里面露出一个洞来，里面藏着好几人。他们看见了我都吓得够呛，那眼神似乎在哀求一样。我急忙把草给他们遮掩得结实了，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就转了回来。帮助他们逃过一劫。”

　　周围的人听了，个个在脸上露出一片笑容，丘二他娘说：“好孩子，做得真好。对头。”李大爷说：“对，就要这样子干，我们中国人，为什么要去帮助他日本人呀？”

　　丘二他娘看看丘二，又望望五凤，嘴巴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一会儿，五风站了起来。似乎要走的样子，丘二他娘顿时好生着急了，伸出手来似乎想要去抓住五凤一样。丘二跟着抬起头来，陡然看见他娘的动作，急忙望望五凤，顿时脸都红了，低下头去，只顾在碗里刨饭。丘二他娘虽然伸着手，无奈却不好抓住五凤，只得急声问道：“姑娘你去哪里呀？”五凤说：“我到茅厕里去一下。”丘二他娘急着说：“他家的茅厕我知道在那里，我带你去吧。”说着话，在前面引路，五凤嘴里说着感谢话，和她一道出去了。

　　五凤跟着丘二娘转了一下，看看到了李家后院的茅厕附近，丘二娘一指那个柴房挨着的一个小房子，说：“去吧，那里就是。”五凤看那个小房子是用木柴做成的。

　　虽然简朴却还结实，做得是密不透风的样子。

　　五凤在里面扯开裤子，露出一个白嫩嫩的屁股来，蹲下来方便，丘二娘候在门口，直把两手来搓，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的样子。

　　一会儿，五凤出来了，丘二娘说：“姑娘，好了没有啊？”五凤说：“好了大娘，谢谢你。”丘二娘看看四近无人，嘴里说：“谢什么哇！”一边就凑了过去，看起来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五凤觉得好奇怪。

　　丘二娘放低声音说：“姑娘问你一个事情。”五凤说：“说吧，大娘有什么事情？”丘二娘老着一张脸说：“姑娘今年多大了，婚配没有哇？”五凤听见她问这个话，顿时明白了，脑筋里一转，说：“我都有二十好几了，早就婚配，孩子都有一两岁了。”丘二娘听得啊了一声，在脸上显出一丝失落。五凤看在眼里，在心里暗笑。接着，丘二娘说：“我们回去吧。”不再像先前那样做出要牵引五凤的动作来了，满脸的热情，顿时减去了大半。

　　两个回到大房子里。那几个已经吃完了饭，桌子都收拾干净了。其他的人早已散去。唯独还有他们三个伪军站在那里。丘二看见她娘和五凤回来，仔细看看那个五凤，美貌如花，亭亭玉立的样子，不由得丘二在心里砰然一动。再看看自己的娘，一脸的沮丧，完全没有了起初的喜色。丘二的心里沉了下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五凤摸钱出来，要给那个李大爷，李大爷说：“我要你什么钱？区区一顿饭。况且，你们打鬼子，流血又流汗的，我年纪大了，跑不动了，要不然我也和你们一道去打鬼子。壮志饥餐匈奴肉，渴饮匈奴血。”五凤再客气得一会儿，那个李大爷说：“这个姑娘，我说了就行了，要你什么钱？你们以后有困难。都尽管来找我，只要我帮得到的地方，万死不辞。”说着话，从地上拿起一个包裹来，递给五凤，说：“姑娘，这是给你准备的干娘，你带着，路上吃。”五凤看他很是热情，心里好生感动，说：“谢谢李大爷。”李大爷又说；“谢什么谢？多打几个鬼子就行了。”五凤接过包裹，辞别了，走了出去，看着她走了出去，几个后生盯着她的背影看着，看到消失在拐弯之处不见了才肯罢休。

　　丘二看看他娘，他娘心里叹气一声，扯一把丘二説：“我们回去吧。”丘二谢过李大爷，走出来。还有一个也走了出来，另外有一个是李大爷的亲戚，李大爷留他下来说什么话。

　　丘二跟在他娘的后面说：“娘，她怎么说哇？”丘二娘说：“什么怎么说？只怪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丘二説：“什么看走眼了？”丘二娘说：“她已经是下过崽的人了。“丘二一下子明白了说：“哦，她已经成家了。”丘二娘说：“可不是。白搭了不是？”

　　丘二抠抠后脑勺，疑惑地说：“下过崽？我看她那样子不像啊！”丘二娘说：“你以为你长了火眼金睛 ，随便就看得出来。而且，哪个黄花大闺女会撒谎说自己生孩子了哟。“

　　丘二想想又说：“那么她与她家那个分开没有，如果是分开了的，都行。”丘二娘说：“分开什么呀，你就甭瞎想了。”接着，丘二娘又嘱咐说：“以后，你自己多留意一下，哪里有好姑娘，你就娶进家门来，娘都一把子年纪了，想着早点儿抱孙子呀。”丘二跟在他娘后面唯唯诺诺的。另外一个跟在后头，听着他娘儿俩的话，暗自偷笑不已，笑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大爷留下他自家那个亲戚后生，说：“冬儿，你们在鬼子那里混得如何呀？究竟干了些什么？”冬儿说：大伯，你放心。绝对没有干坏事。”里大爷说：“嗯，没干坏事就好，我怕你几个把持不住去乱干些什么。听说鬼子特别喜欢强奸女人，你们跟着去干没有。”冬儿说：“鬼子的确干那些坏事，我们几个，没有跟着去干。有机会，还会帮助那些妇女躲藏一下。能帮忙就帮忙，实在不能帮的，也没有办法。”李大爷说：“但求问心无愧。你们呀，要身曹营心在汉。不可忘了祖宗是哪个？”说：“大伯放心。我们不过是糊弄一下鬼子罢了，怎么会真心去帮助他们呢。”

　　李大爷说：“像方才那个姑娘，她是葛家寨子的人，他们就是好样的，你们就要多多学习他们。在暗地里。时不时给鬼子放一杆冷枪才好。“冬儿说：”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想，后来跟着去了，才发觉，不容易下手。那些鬼子都贼滑得很，对我们是边利用边防范呢。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李大爷说：“那你们去向葛家寨子进攻的时候呢，有机会没有？”冬儿说：“鬼子和我们，分作两大堆站着，有心无力呀。”李大爷跺脚说：“这些畜生鬼子，打仗都打得精了。”李大爷说：“既然这样。你们就拼命放空枪，把鬼子的子弹给他尽量浪费了。”冬儿说：“这个我们还做得到的。”

　　另外那一个伪军小伙子，他家住在村子最边上那一家，他跟在丘二母子后面，听得是嘻嘻地笑，想着先前那个好姑娘，他自己都想得很呢，没有料到人家初初一来，丘二他娘就搞得这样快，假意陪着去茅厕，原来是打听人家的婚事，好为自己的儿子拉一个，这个娘亲，真是比他儿子自己还着急。老年人啊，都是这样的，没有媳妇想媳妇，有了媳妇伤媳妇。没有媳妇想得心慌，求爹爹，告奶奶，央媒人不算，又请月下老，后来又三回九转，生怕人家的女子不到自家来。双方好不容易谈妥了，一顿鞭炮噼啪地一阵乱放，在亲朋好友的祝贺声中，迎入洞房。当真的娶进了家门，才安心得几天。等不了多久，过了一阵子，就三天两头的，不是吵就是闹，安安静静的，好好生生的，实在是没有几家。

　　这个后生一边在心里悠着想得乐，一边伸手在丘二的背上捶了一下，说：“你小子，开始偷偷地想女人了嗦，心慌得很吗？”丘二回头，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瓜，说：“你小子，就不想吗？”那个后生说：“要你想得到！要人家肯！像刚才那一个，仙女一样，即使没有成家，也没有几个想得到手。”说完了叹息了一声。丘二和他母亲有些叹气了，想想没有说什么，自己回去了。这个后生拐上一个弯道，看看到了在村子外面这附近，自己的家就在那边上那一家，茅屋的棚子，实在是简陋得很喽。后生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正要抬脚进去，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几个人来，一下子那这个后生按倒在地上。不等这个后生开口，一根绳子就把他缠了起来。后生大惊，拼命地挣扎，张口大喊：“来人啦！”刚喊得一声，一块破布给他塞在了嘴巴里。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