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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看看身上湿淋淋,犹如落汤鸡一般,就都扯下衣襟,脱下裤衩,变得光溜溜、净条条,腋下,胸窝,两腿之间,都各有一撮毛。各自的两腿之间,不但有毛,还各有一根又软又短的麻雀棒儿在那里奄奄地耷拉着,似乎等着什么来唤醒它们。他们把裤衩、衣襟都摊开来凉在草丛上了。此时,日光隐蔽,躲到云层后面去了。丁得东说:“这个老天,怎么把个太阳都私吞了呢?这个时候,阴起来了。”
直等到下午时分,那衣襟裤衩才渐渐地干了一些。
两个在那里等着衣襟裤衩晒干,嘴里胡乱闲聊着。
丁得东说:“大哥,以前是干嘛的?”三旬说:“我嘛,以前是一个小木匠,做一点儿木匠活儿。”那个丁得东说:“做什么木匠活儿?学我这样吧,飞檐走壁,看见了什么,喜欢了,轻巧地就取来,岂不省事?何苦去使刨子弄推把的费力,有时还看人脸色,做了活儿拖欠你许久的工钱。”三旬叹息一声,想起自己都还有一些工钱没有收到呢,说:“可不是?费力又收不到钱,他来请你的时候说的倒真是好听极了。讨工钱的时候就不给你好脸色看。”丁得东说:“想开了吧,以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半夜里向他人借东西,借了就借了,我们这一伙是有借无还的。”三旬摇摇头,丁得东又说:“既是不愿意,那么你有什么心愿,说来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呢。”三旬心里一动:他在混混之间出没,广交三教九流的,消息自然比自己多得多,或者碰到过妹妹也说不定哟,于是说了这个经过。
那个丁得东说:“她去了就去了呗,你去追回来,你养得活吗?”说得三旬满脸羞愧,丁得东又说:“既然出了这些事,也不要怕了他们。哦!你的那个妹妹,我听人说过,好像是有一个小姑娘,慌里慌张的,朝那边跑去了。”说着话,他朝北边一指。
三旬心里听了,顿时大喜又急,慌忙去拿那衣襟裤衩,说:“那我得赶紧走。”丁得东一看慌了,急忙也去扯衣襟裤衩,说:“急什么?等我一等。我们两个既然结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三旬看他手脚麻利,心里一动,嘴里嗯了一声。
两个系好裤衩,拿起了枪来。
看着北方走了。
走了七八里地,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丁得东抠着后脑勺,说:“这个天下如此之大,茫茫荡荡的,只怕不好找。”三旬看看天色昏暗了,又没个头绪,心里也是好生着急,也无可奈何。其实也是在撞运气罢了。
丁得东说:“管他好歹,先找个地方,吃吃饭再说。”三旬看看前面几户农家,说:“我们去那里弄一点儿吃的吧。”丁得东直摇头说:“小户人家,既抠门,又没有什么好饭菜,粗茶淡饭的没有什么味道。既是要吃,我们就寻一个大户人家,好好地吃喝一顿。”三旬此时一心都在妹妹身上去了,没功夫和他理论这些,只是一切由他。
绕过那几户农家,看看前面出现了一处檐牙翘角,丁得东说:“他家如此阔绰,必定给我们准备了好酒好菜的,我们就去那家吧。”三旬看一眼两个的身上,说:“我们又没有钱?怎么好去吃。”丁得东说:“要什么钱?你我不是带着枪吗?”三旬迟疑了一下,直摇头说:“去抢吗?这可不太好。”丁得东笑起来,说:“你真迂腐,这些大户,哪一个不是吃的穷人的血汗钱?你以为他们正直得很哟。无官不贪,无商不奸,你听说过吧?”三旬听着却没有说话。
那个丁得东肚子里叽咕起来,说:“他家那么多粮食,堆在仓里,多了也是喂耗子而已。我们去吃一顿,怕就把他家吃穷了吗?”
三旬说:“去白吃白喝的,只怕人家的脸色难看。”丁得东苦笑不得,说:“你这个犟驴大哥,你说咋办呢?”三旬说:“你身上有钱没有?我们去买一点儿来吃,吃得是正大光明的,”丁得东在身上前后都拍了一下,说:“本来有几个大洋的,但是先与鬼子跑步比赛,后来又游泳比赛,因此,都掉在半路上了。”三旬听他说了什么这比赛那比赛,扑哧一笑。
丁得东说:“那你说咋办?”三旬看看前面,说“我们去那些农户里讨些剩菜来吃,填报肚子就可以了。”丁得东睁大眼珠子说:“去讨剩饭来吃?我稀罕!嘿!”说完了极是摇头。
三旬正在与他争执,忽而,听得那边嘟嘟的什么声音,两个急忙一看。
此时,暮色四合,远处一片昏朦,近处树影婆娑,天上星光暗淡,地里萤火窜悠。远处的蛙鸣阵阵,开始鼓噪起来。
忽地,一阵弯道拐过,两道雪白的灯光直直地射过来。两个吓了一跳,急忙把身子一伏,隐约看去,似乎是一辆三只脚的车子在跑过来。
这种车子,三旬还没有看过,丁得东倒是知道的,说“那是摩托车,小日本人开的。”三旬一听,心里顿时起了一阵火,说:“该死的小日本人?”丁得东看了他怒火,自己也是胸中憋闷,就要起身动手。三旬急忙扯他一把,说:“别慌,看看他人有多少。”
两个急忙闪身到一个破沟里面去趴着,那里丛生着一些野蒿,正好遮住俩个人。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