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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旬看看丁得东,说:“丁老弟,是我不好,这样拖累了你。”丁得东亭他一说,忽然哈哈地笑了几声,说:“大哥,你何必这样说呢?兄弟我跟着你,是自愿的,又不是被你逼迫啊!”三旬说:“如果你不遇到我,你在外面飞檐走壁的,好不潇洒快活。”丁得东说:“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早就死在鬼子的枪口下了,还能在这里和大哥你说话?”听他如此一说,三旬的心里的自责与难过松了一丝儿。半响,三旬沉默了下来。
丁得东说:“那次,我去偷鬼子的军用物质,本来都很顺利的,却被一个伪军发现了,被他嚷嚷起来,终于引来了鬼子。我跑啊跑,就遇到大哥你了。我们是天生的缘分啊,不做弟兄伙都不行。”三旬听他一说:“是啊。结实得兄弟你,是我一辈子的福分。你我都是不怕死的好兄弟,只可惜,没有与鬼子拼死,哦!”三旬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又说:“只可惜,没有杀死那家赵家,真是不甘心。”丁得东说:“那我们被鬼子弄死了,就化作厉鬼,去他赵府里纠缠,纠缠得他生不如死的,给你出口气。”
三旬笑了一声。三旬又说:“他们明早来押我们去见鬼子。这个过程,总该有点儿什么丝丝缝缝的,我们就逮着一个什么机会去钻,看可有法子可想?”丁得东点头说:“嗯,是该好好合计一下,一定有什么法子的。”隔一会儿,三旬又叹息说:“纵然如此,机会都很小很小,你想这些土匪,专门抓人绑票赎钱,捆绑人,他们最是拿手了,而且他们手里的有枪,我们两个空着手。不容易。”丁得东说:“我的飞刀还在就好了,可惜都被那些小子给搜去了。唉,他妈的巴子们。”三旬忽然想起了死去的叔叔婶子他们,还有哪个还不知踪迹的妹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要见他们去了?”这时,又想起了芳芳来,不知她在赵府里过得如何了?那个赵家杂种对他可好,他曾经许下了誓言的,不知那种人是否会当真?想了一想,他忽然浮起了一丝悲戚之意,人家荣华富贵,锦纱帐下,温柔乡里,芳芳既是信了他的誓言,跟了他,岂不是心甘情愿的?自己还在这里如此替她着急,只怕自己急死了,人家死都不急,还两口儿在那温柔乡里卿卿我我呢,自己却陷在如此一个绝地。破衣烂衫,到底强不过穿锦衣绸缎的,光脚的跑不过穿鞋的。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万念俱灰,嘿嘿地傻笑了一声,笑声里,一滴热泪从眼眶里滚落而下。
丁得东听他如此叹息,又瞥见他似乎在流泪,觉得奇怪,说:“你怕死了?”
三旬默默地摇摇头,丁得东不信,凑过来,说:“听他声音好似凄惨得很,肯定是怕死了?”
三旬黯然地说:“死有什么可怕呢?大不了脖子上抹一刀罢了。死了倒还是好事,一切都了无痕迹了。”
丁得东听他说了不怕死,说:“我也不怕死,怎么死都不怕。只是我怕我那些珠宝,还藏在一个好地方呢,还没有来得及用呢。”
两个絮絮叨叨,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话,昏天黑地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觉得肚子里饿得叽里咕噜地嚷嚷。
丁得东受不了了,朝着洞外,大声地哎哎了几声。没有听到什么人回答什么,只听到洞壁上嗡嗡的回音在作响。丁得东说:“他妈的巴子,连一碗饭都不给老子吃。人家监狱里好歹都有一碗牢饭呢。这个鬼地方。”三旬也有点恼怒起来,说:“一伙喝人血吃人肉的土匪。吝啬到这种程度。”
两个骂了好几句,又侧耳听听动静,依旧是嗡嗡的回音在作怪,没有一个人影子来到。
两个都咽了口水,只觉得肚子里瘪瘪的,似乎都快要饿得骂不起来了。
又过得一会儿,只听得外面似乎有人在走动。丁得东到底是久做飞贼,一下子听出了动静,急忙说:“送饭来了。”
三旬忽然心里一动,说:“捆着我们怎么吃?不如这样。”急忙在丁得东耳朵旁边窃窃私语几句,丁得东大喜,立即嗯嗯了几声,表示听得明白了。
只见得三四个人进来了。丁得东嚷嚷说:“快拿饭来,饿死老子了。送终饭拿来孝敬老子们也行!”三旬注意看那几个人。三旬在这黑洞里待得久了,此时看得清楚多了,只见那几个人背上都背着枪,有两个手里还拿着刀子,却没有哪一个端着饭碗或者砵砵一类的东西。三旬心里一动:拿着刀来,难道来结果我两个?丁得东却没有三旬这样细心,还在咧嘴笑笑,说:“快拿饭来,饿得老子够呛。”三旬低声说:“不对劲,他们手里没有拿饭碗。”丁得东急忙一看,真是,他脚底下动了一下,心里想:“好歹让老子踢死一个够本。”
那几个人到了这附近。几个看着后面,前面那个粗大的汉子一把将钥匙伸进了这铁门里,只听得叮当直响,是在开铁门。
三旬急忙大声说:“你们送饭来了?快来。我饿得够呛了。”
那几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像聋子一样走了过来。
丁得东看看前面那个来得近了,正要飞起一大脚。
前面那个急忙说:“两位好汉,你们辛苦了。”话音未落,丁得东已经飞出一大脚,正要踢到那人的心窝口,那人身子一侧,一只手搭住了丁得东的脚。三旬也正要将一个膀子撞出去。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