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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和陈小毛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只见得那个包厢的门帘一掀,三个人一起走了出来,狗子随即站了起来,陈小毛看看他们三个,似乎是蛮有把握的样子了。三旬对着他两个一使眼色,几个一起走出了酒楼,那个伙计耸着肩膀出来满脸的热情,嘴里还说:“欢迎下次再来光临。”狗子想要说:还有什么下次?但是小毛给他一努嘴巴,他会意过来,大楞笑呵呵地说:“当然,我们下次再来照顾你的生意。”
几个出了酒楼,大楞看看天色,此时正是黄昏时候,虽是冬天,天气干冷干冷的,却幸得无雨无雪,就不错了。走在街上的人们,都把自己裹到棉袄里面去,缩手缩脚的。但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却是蓬头垢面的,光溜着一双脚,那脚上,冻得快要烂掉了。有一个小乞丐,他的鼻涕吊得老长的,都舍不得擤去。
两旁的店铺虽多,却都是关门抵户的。天色向晚,人穷,这个遭鬼闹鬼的年月,没有了多少买卖好做。因此,早早地关闭了屋门来抵御这个干冷的天气。
几个到了警察局附近,正在那里踌躇,三旬说:“还是像上次那样,两个兄弟到门口去吵嚷一阵,惹得那个丁兄弟出来。他是一个酒鬼,又好睡懒觉。不这样,只怕弄不出他来?”何达勇担心地说:“怕被抓进去?”狗子:“你胆小鬼怕什么?我们的燕雀山的一伙汉子,没有哪一个会是孬种,是孬种的赶快趁早溜掉走开。免得事情忙了出丑。”狗子又一拍胸脯,说:“没问题,算我一个。”大楞看看陈小毛,说:“你也去试试,吵架的机会。”陈小毛指着何达勇,说:“他去吧,他演戏更为恰当一些。”何达勇迟疑了一下,三旬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他如何去得?他以前不是被鬼子押起来拷打吗?”陈小毛又迟疑了一下,说:“那,那好吧,我去。”三旬看他吞吐,知道他心里不够乐意,一笑说:“这回我去走这一遭,看看我演戏如何?”说着话,从兜里摸出手枪,递给了大楞。
大楞几个一起说:“你如何去得?”三旬说:“如何去不得?又不是在赵家门口闹。”说着话,和狗子一起往前走。
大楞几个欲待再劝,陡然发觉几个鬼子从远处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急忙避到旮旯里去了。
三旬和狗子。一起到了警察局门口,三旬抢着开口大声说:“你这个兔崽子,如今到警察局门口,看你还有何话说?”狗子说:“我如何没有话说?警察局门口就警察局门口,随便你干哪样,我都不虚你。”三旬一只手揪住狗子的衣领,做出要揍他的样子来,一脸的凶巴巴。狗子也用一只手来揪住三旬的衣襟,两个骂得是唾沫飞溅,三旬一边高声骂着,一边看那个警察局门口。
这时候,一个警察立在那个警察局门口站岗,虽是听得两个在这门口吵嚷,那个警察好似聋哑了一般,站在那里朝这边看了一眼以后,照旧原样子站着。
大楞几个站在角落里,看他们两个在那里撕扯着吼叫着表演,都不禁哑然失笑,陈小毛看看那警察局门口,烦躁地说:“那个丁飞刀怎么还不出来?难道当真成了哑巴聋子了吗?”
这时候,那几个日本鬼子走了过来,扛着大枪,起初看起来懒散散的,现在却突然变得精神起来了,走得是虎虎生风的样子,何达勇咬牙说:“这几个杂种。”大楞说“他们都活不长了的,都是一些短命鬼。”陈小毛瞧瞧何达勇那种恨得起火的表情,站在一旁,脸上不觉浮起了半丝笑意。
那几个日本鬼子听到了三旬与狗子在那里吵嚷的声音,都扭头看了过去。
这边几个旮旯里的人顿时好一阵紧张,都手心里捏着几把汗,不安地看着那边。大楞张张嘴似乎要喊叫什么,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何达勇说:“他们没有发现这几个鬼子吗?如何还在吵嚷?”陈小毛说:“他们背对着这么几个鬼子,当然看不到了。还在那里吼得起劲。”
在他们几个的担心之中,那几个鬼子竟然朝着三旬与狗子吵嚷的方向走去了。
几个好不焦躁,何达勇连声说:“糟糕!”大楞说:“你们几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
不等两个反应过来,大楞已大踏步迈出去了好几步。
这时候,赵家三公子赵淮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三个卫士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大楞刚刚往前迈出了几大步,陡然就被赵淮发觉了,赵淮一声大叫:“表妹夫!”大楞听得,斜眼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得竟然是赵淮,倘若一旦被他发觉了三旬,那岂不是三旬危险至极了么?他仓皇无计,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赵淮又大叫了一声:“表妹夫!”大楞只好回头来打招呼说:“表哥来了。”赵淮跳下了马来,过来对大楞说:“咦,你不是送表妹出门去了吗?怎么在这里呢?有什么事么?”
大楞赶紧说:“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呢?”大楞心里头暗暗地紧张,好在赵淮似乎心情不错,一只手扯他一把,说:“表妹去了哪里了?”大楞说:“我让两个兄弟先送着她走,我在这里买一点儿东西,随后就赶去。”赵淮说:“那你可得当心了,外面土匪不少,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大楞急忙说:“知道,会小心的。”
这时候,那边传来两声吼叫,大楞急忙一瞧,那几个鬼子围住了三旬他们两个,正在大声地喝问。
赵淮说:“那两个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警察局门口来嚷嚷,惹得皇军发火。”大楞急忙说:“是两个疯子,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在那里吵嚷。”赵淮笑说:“真有趣,我们过去看看。”大楞心头一急,急忙说:“你的表妹如今真是凄惨,一家子都落得那么一个惨淡的下场。”赵淮听了,接口说:“哎,有什么法子可想?是命中注定吧。哎,我舅父家背后那座山地势不好,生得凶险了一点儿。”
大楞斜眼看三旬那边,嘴里搭话说:“为何不早点儿请一个阴阳去看看?“赵淮说:”那些阴阳也是胡说八道,得了钱财,尽说些好听话来敷衍我舅舅。”大楞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是个道理。那些道士不懂的么?”大楞尽量找着话与那个赵淮拉扯,一边偷眼去看那边。
这时候,那几个日本兵把三旬两个推攘了一下,一个鬼子拿枪来抵在三旬的胸膛上,做出那要开枪的样子来。狗子火了,就要动手。
这时候,一个人哎地大喝一声,冲过来,把个三旬猛地一推,推得那个三旬一个踉跄,险些儿摔跌在地上。几个鬼子看了三旬狼狈的样子,哈哈地大笑。
狗子急忙一看,推三旬的这个人正是丁得东,只见他穿着一身警察服装,手里拧着一个小桶,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只见得他指着三旬坡口大骂:“直娘贼,你这个什么人物?敢来我们警察局门口骚扰?真是该打。“说着话,上去在胸膛上捶了三旬一拳,转身对几个鬼子点头哈腰地说:”太君息怒,只几个东西,我抓他们去审问,弄得他们蹲大牢,用严刑来拷打。“那几个鬼子哈哈一笑,一个鬼子上去,踹了三旬一大脚。
狗子看得,好不愤怒,就要向那个鬼子扑过来,丁得东疾步上前,手里的手铐轰地一下,顿时拷在了狗子的一只手上。把个狗子一愣,急忙喝道:“你放开!”丁得东唯恐他说话沉不住气,一个五爪给狗子按在他的嘴巴上,喝道:“再嚷嚷,宰了你。”一边喝叫,一边急忙向狗子眨眼间,狗子看了他眨眼睛,知道他的意思,方才勉强憋住了一口气。
几个鬼子又哈哈地几声大笑,接着背好枪,大笑而去。
几个刚刚松了一口气,赵淮走了过来,他的皮鞋走得是嚓嚓地响,三旬急忙斜眼一看,顿时心里一惊,丁得东也看到了赵淮过来,唯恐赵淮把三旬认了出来,急中生智,把个手里拧的小桶,猛地朝三旬一泼,顿时,三旬的一张脸都花了,一张黑脸,原来里面装的是一通黑色的油漆。
这下子,三旬顿时变了一个样子,一张漆黑如碳的脸,仿佛一个鬼一样。赵淮走过来看了,不禁呵呵地笑起来。大楞就跟在他的后面,起初把手按在枪的把柄上,此时看了三旬一张黑脸,才松了一口气,跟着赵淮,一起笑起来。
三旬虽是脸上变样子,心里头到底是一片愤怒,芳芳,妹妹和妹妹的父母,都一下子闪现在眼前,他心里怒火涌起,瞪瞪地看着赵淮,把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
大楞在后面见了三旬的脸色愤怒,唯恐他沉不住气,急忙上去一把拧住三旬的衣领,喝到:“你这个小子,三番五次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真是关得了,”丁得东急忙过来,把个三旬和狗子一起往警察局里面拉扯。
那个赵淮看着,说:“真是一个疯子,直直地盯着我恨什么?”大楞说:“表哥,我们走吧,看看给表妹买一点儿什么,你帮我出出主意。我对女人毕竟是生疏,是一个外行。”赵淮笑了两声,说:“如何关心一个女人,讨得她的芳心,你问我,算是问对了人。女人嘛,水做的,禁不得哄,你一哄她开心了,再给她一些甜头尝尝,就什么事情都好做了。”大楞急忙夸赞说:“对头,知道你是高手,厉害!”赵淮又大笑了两声,说:“比如那个芳芳,起初对我是不理不睬,现在如何?被我哄转了吧?整天地在被条窝里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大楞急忙在后面推着他往马匹那里走。
这边,三旬正在被丁得东推着往监牢里走,乍一听得赵淮这么一句话,心里顿时妒火升起,猛地回转身来,把个丁得东一推,捏着两个拳头,就要冲过去和赵淮拼命。狗子见了三旬冲动起来了,再也忍耐不住,哇地怪叫了一声,也要过去和赵淮拼命。
这时,正要跨上马背的赵淮听得这声怪叫,觉得诧异,回头来看。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