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疯狂抗日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那个野狗拉着五凤在那里蹁跹起舞,心里别提是多么的神气了,跳了一会儿,忽地要想起去偷眼看看那个叫什么陈三旬的,看看他此时再干嘛呢?莫非在嫉妒么?在哭泣么?他斜眼一看,从五凤的肩头上看过去,正看到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滚出来。他愁眉苦脸地 看着那个火堆。哼!他心里果然有鬼主意,竟然流出眼泪来了。果然不坏好意,起初五凤邀请他跳舞,他执意不跳,肯定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好让五凤更加恋着他,哼,好一个外来的贼子。一定要赶你走,不然我如何能安心过活?他只见到三旬眼里流泪,却不知三旬心里悠着另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妹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未明,葛寨主因为临时有急事要去走一遭,临别时嘱咐野狗,要他好好招待陈三旬,能够留他下来是最好不过。野狗见了老寨主要出门,心里大喜,嘴巴上嗯嗯地应着,心里却暗暗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此时三旬还在屋子里沉睡未醒,五凤也还在睡着。远处氤氲缭绕,迷蒙一片。近处露水在叶尖上欲滴未滴、在草棵间粘着。空气清新,沁入肺腑。
三旬正在小屋子里甜甜地睡,忽然之间,什么东西在这个屋子的木板上啪啪地敲响,他以为是有人在劈柴还是干嘛的,就又继续睡。一会儿,那啪啪的声音又敲响了,还敲得很急。因为是在别处做客,三旬也不好问什么,但是心里又纳闷,于是披着衣服起来看看吱嘎一声,开了那个小门。此时外面的声音停止了,随便看了外面一眼,似乎没有人呀。他觉得奇怪,又走回到床边,看看那床,还留着余温,似乎还想上床去睡睡。刚扯下衣服,又听得外面啪啪地敲响。他心里烦躁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来看,只见得一个人影晃一下过去了,手里拿着一根短木棒。
他心里奇怪:大清早的敲什么啊?他站在那里想了一想,此时睡意已消,于是穿衣起身,刚穿好衣服,外面那声音又啪啪地敲了起来。三旬急忙一步射到门口一看,就是刚才那个人,拿着一截短棒,正在朝他睡的这间屋子上乱敲。那意思,分明是不要他睡觉。三旬猛地咳了一声,那人听见他咳了一声,急忙住手,斜眼看看他,然后,拿着短棒朝着那边过去了,嘴里在哼哼唧唧地不知唱些什么玩意儿。三旬心里暗暗地诧异:这分明是要赶我走嘛?否则怎地大清早来胡乱敲打!
想到此处,心底里隐隐地一丝火冒,虽然心头不爽,但想起了葛寨主的为人,对自己很热情的呀。那意思还要邀请自己留下,怎地一下子就变了样子?
他正欲走,觉得眼眶边什么在眨巴着眼睛,才想起自己没有洗脸,他环顾屋里,似乎想找盆子洗一把脸,正在看。
忽地,从窗口扔进了一个什么,啪地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急忙一看,不知自己给他
们做的凳子吗?崭新的木料,自己一刀刀劈砍出来的。怎么?胡乱从窗口扔进来,这个什么意思。瞧那凳子都扔得散架了,这不是故意赶人走么?
罢罢罢,此处不留人,只有留人处!既然要赶我走,我就走吧。
三旬心里感叹一声,走到床边,拿起了自己的东西,刀,短枪,子弹,手雷,几把收拾妥当,就走出了屋子去。
他出的屋子来,斜眼看见几个人在另一间屋子后面闪闪烁烁的,似乎在偷偷的看自己,究竟走没有走。见得他披挂着武器出来,几个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三旬理也不理他们,径直走自己的路,看着山下,此时虽是晨曦朦胧,一切都看得分明了,地上野草杂花,挂着露水,不时地粘在自己的脚上,有时候,树叶儿也在肩头或者脸上来拂他一下,凉凉的感觉。
他走路一段,回头去看看,这个他曾经喝醉过的地方,前天与昨天的一切,似乎如一场梦一样在梦里,还有人给自己敬酒,给自己添饭,还有人邀请自己去跳舞。怎么一忽儿,就变了个样子呢?变作冷冰冰的,还在木屋子上故意啪啪地敲打,还把他做好的凳子故意丢进来,扔得七零八落的,这些,统统都是怪事,好在现在终于已经走了,这些事就懒得再去想它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就打算一定要在这里住下来。
三旬走了一程,已经下来山来,此时,晨曦初露,一缕阳光在远处晃荡。近处,因为有树木树影在遮蔽,一时之间,阳光还照不到这里,身上感觉凉飕飕的。
前面路漫漫,岔路交错,该去往哪里呢?他心里踌躇起来。回去吧,那个敖大哥的石洞虽然有吃有喝,但是总不能老是呆在那里呀。去县城里吧,鬼子太多,自己单枪匹马的如何斗得过?看看中间那条路,不宽不窄的,正好是通往大姨家的路,对,或许妹妹已经在半路上逃脱,去了她家呢?他想到此处,心里顿时升起来一缕希望,似乎已经看到妹妹就在大姨家里住着,还在她家铺上睡懒觉一样。
三旬赶得一程,刚翻过一个坡坳,身上已经有了一些汗水。此时,晨曦散去,阳光铺天盖地的洒开,到处都是明晃晃的耀眼。照在密密麻麻的树林上,曲里拐弯的土路上,纵横起伏的山旮旯里。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