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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鬼子听了,反而抽回了脚,笑了起来,说:“你想死?我偏不依你。”说着话,又恨恨地地说;“你们是低能儿,愚蠢的支那猪,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他一挥手,旁边的几个一把把妹妹扑倒在地上。妹妹死活挣扎着,哭嚷着,却哪里躲得开这几个如狼似虎的鬼子。那几个鬼子脱了裤子,就要压上去。三旬看得眼里冒火,心里滴血,骂道:“万恶的小鬼子!”那个鬼子听了,说:“骂吧,骂个够,反正你们无能,只能靠骂人过日子。”
三旬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禽兽扑倒在妹妹的身上。妹妹的裤子已经被扯到了下面,妹妹在死命地挣扎,在反抗。几个鬼子死死地压住了她。旁边的鬼子看得哈哈大笑,犹如在看一出戏。
三旬的心里在滴血,在嘶吼,在咆哮,他想站起来,想抓过鬼子手里的那把刀子,但是全身却不听使唤,没有半点儿力气。三旬泪如雨下,心里烈焰在灼烧。
妹妹的哭喊声却时时钻进耳朵里,在撕咬着他,就如一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一样。他也在拼命挣扎,却摆脱不开。似乎有什么水混着泥沙在灌进耳朵里一样,浸透着整个的身心,搅得自己眼花缭乱的。他怒火万丈,却又无可奈何,渐渐地,随着妹妹的哭喊声变得弱了,似乎一股什么沁过了心头,接着,似乎一股浊气涌上来,涌过了五脏六腑,就要涌到了鼻子眼睛耳朵里,他眼前一花,顿时晕了过去。
时光悠悠,不知过去了多久,三旬睁开了眼睛,听得耳边有人在私语,在小声地说些什么。三旬睁开了眼睛一看,眼前闪现着几个人影子,当头一个似乎很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是个彪形大汉。忽然,三旬大呼:“妹妹!”他急忙一挣,翻爬起来,见得面前都是乱七八糟的尸体,多的是鬼子,站着几十个人,他发疯了一样的叫喊起来:“妹妹!”仓皇四顾,有人指着那边说:“在那里。”人丛闪开一个缝隙。他急忙扑过去,终于看到了,妹妹躺在那里,胸口上插着一把刀,一把雪亮战刀。那是鬼子用的武士刀,他认得的。他急忙扑过去,一把抱起妹妹,大声地呼唤起来:“妹妹呀妹妹!”可惜妹妹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她的脸上写着绝望这两个字,紧咬着嘴唇,眼珠子瞪着,似乎死不瞑目。三旬的泪水滚滚而出,嚎啕大哭,哭得呼天抢地的。
在旁的其他人见了,也不禁潸然泪下。
三旬搂着妹妹。,搂她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谁也夺不走她似的。他这一搂,掩盖在妹妹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了半个雪白的肌肤,那肌肤却在变冷变凉。三旬大哭着,掩不住的悲情洒落在天地间。
旁边的人,不忍心在看,背过了脸去。
三旬纵情地哭着,滚滚泪水洒落在妹妹的身上。妹妹的下身都是血,地上也洒落了一些血迹,那该死的小日本鬼子呀!三旬大声吼叫起来:“小日本鬼子,我肏你十八辈祖宗。”他这一声吼,宛如炸雷震响一般,旁的人直觉得耳膜都嗡嗡作响。
其他人在翻动那些鬼子,把鬼子身下的枪支弹药拿出来,有的去剥下鬼子身上的衣服,有的去脱下鬼子穿的鞋子。
三旬哭得累了,放下了妹妹,把那把刀抽出来,再把衣服给她掩好,用手去把她的眼睛合上,合了几次,都没有合上。三旬说:“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拿鬼子的人头来祭奠你。”话音一落,妹妹的眼睛就合上了。三旬的眼泪再次洒落出来,洒在妹妹的身上。
旁边一个人过来,对他说:“兄弟,和我们一道吧,去打鬼子。”三旬不言不语,找来一把刀子,抱着妹妹走到一旁去,看了一个高处,雨水不沁,青草繁茂,他放下了妹妹,在地上撬起坑来。
那个人看了,说:“你们几个过来帮他一把。”话音一落,立即过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一起来挖坑,不一会儿,一个坑挖好了。三旬抱了妹妹放在坑里,想着这最后一别,永别了,他的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悲楚。欲哭已无声,他干嚎了几下,刨了一些泥土撒下去。其他人一起过来帮忙,七手八脚的,一会儿工夫,地上垒起来一个矮矮的坟冢。
坟冢垒成,三旬一身徐软,瘫坐在地上。
这时候,起初那个人过来搭讪,说:“小兄弟,和我们一道吧,去打鬼子。向他们讨回血债。”三旬沉默了一时,那个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说:“你倒是说一句话呀。”旁边一个人说:“是我们老大救了你咦,不然,你怎地去报仇?”三旬听了,斜眼一看,面前这个彪形大汉,是那么的熟悉,他眨眨眼,终于想了起来。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