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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子看了一眼张大楞，又望望其他一些人，冷笑说：“跟着你们？干嘛去？”张大楞说：“和我们一道打鬼子去呀。”那个女子呵呵大笑，说：“你们这一伙汉奸，帮着鬼子，还说什么打鬼子？只怕是鬼子的帮凶哟。”一个兄弟喝道：”你少胡说八道 。我们什么汉奸了？“那个女子又说：“你们和鬼子做一路打进来，难道还不是汉奸？”那个兄弟一时语塞，无言可对。另一个兄弟喝道：“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就在这里瞎嚷嚷！疯狗一样地乱叫乱咬。”“你们一伙才勾搭了鬼子，你还在这里抓屎来糊弄脸面。”那女子顿时无话可说了。呆呆地看着水面。

　　张大楞说：“你们的人，杀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们难道不来报仇吗？至于鬼子来，那是他们的事。“女子冷笑说：”你们这一伙披人皮喝人血的财狼，还在这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畜生一样的话，没有你们的配合，鬼子会这样顺利？”说着话，扑通一下子跳下来河里去。

　　众人都是一惊。张大冷慌忙把手里的东西一丢，随即往水里一跳。众人里都巴着船舷看他们。几个会水的也跟着丢了东西就往水里跳。

　　有两个兄弟说：“当家的难道当真要弄回去做一门压寨夫人？”“难说哟。看这个女子多少还有一些姿色。”

　　眼见得那个女子在水里扑腾了一下，看看快要沉下去了。这时，她伸了伸手，意思要别人救她，两个兄弟呆在船上看着笑起来，说：“起初执意要寻死，死在眼前 ，终于还是怕了！呵呵！”张大楞在水里折腾了几下，一抓抓住了她的头发，那个女子挣命一般，双手牢牢地一把抱住了张大楞，抱得那么紧，紧得张大楞的手脚都无法施展，看看就要与那个女子一起落下水去。张大楞急忙喝道：“你松开！我才好救你。”那个女子哪里肯放。

　　其他几个兄弟飞快地游到了他们的近旁，一个去从后面扯住那个女子的头发，嚓地一下使力，那个女子吃痛不过，终于松手了。张大楞得她放手，方才松开了一口气，两手划水，浮出了水面。几个人拉扯着那个女子，划到了船边。

　　船上的人纷纷伸出手去，抓扯住，一起使力，扯头发的扯头发，拽胳膊的拽胳膊，一个兄弟伸手去搂住她的胯间，一起使力，顿时弄了那个女子上得船来。

　　她一到了船上，立即咕噜噜地吐起来，吐了好一会儿，却又没有吐出什么来。

　　一个兄弟说：“亏得我们当家的好心，换做是我，才懒得救你呢。非亲非故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个兄弟说。

　　说话之间，张大楞几个都巴着船舷爬了上来。张大楞一身衣服都湿透了，其余几个也如落汤鸡一般。几个脱下衣襟，只穿着裤衩，坐在船上歇气。

　　另外几个划着船儿，悠悠地向着湖外划去。

　　船儿悠悠，滑到了岸边，张大楞嘴里呼哨了几声，顿时，那边的丛林里也响起几声回应。几个说：“好了，他们等在这里的。”一会儿，几个兄弟拉着几匹马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得了这么多的武器粮食，个个脸上乐得放光。

　　几个一起使力，把那些粮食，武器，一起捆在马背上。几个拉着马，其余的跟在后头，一起向着燕雀山出发了。那个女子走在后面，张大楞与她一起并肩走着，张大楞看她愁眉苦脸，说：“知道我们为什么去打你们吗？”那个女子摇摇头，张大楞说：“你们前段时间打劫了一些粮食，听说过不？”那个女子点点头，说：“我一直在厨房里烧火做饭，知道他们弄来了粮食，但是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张大楞说：“哪里得来的？从我们手里抢去的。”那个女子一惊，说：“从你们手里抢的？”张大楞说：“不但抢了我们的粮食，还杀了我们几个兄弟。”那个女子听得又是一惊，说：“怪不得他们说不但得了粮食，还捡了几条枪，原来是这样得来的哟。”张大楞斜眼看看她的脸色，说：“我们的兄弟死的这样惨，我这个当家的难道看着不管不顾吗？”那个女子低下头去，似乎再也无话可说了。 疯狂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