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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此,他男人再也不见了踪影,她当时绝望至极,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就偷偷跑出医院,跑到了婆婆家里讨个说法,结果,又被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小姑子给打个半死,驱逐家门……
“徐妈回到娘家养好了伤,就偷偷带刀四处寻找那个伤害并且背叛了她的男人,结果,还真在千里之外找到了这个负心汉,一刀下去就让他成了太监,可虽然大仇得报,自己也身陷囹圄,愣是因为重伤害,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还好她在监狱里逆来顺受吃苦耐劳,多次减刑外加一次大赦,她只坐了六年打牢就释放出来……只是出狱之后,众叛亲离物是人非,完全找不到可以落脚谋生的门路,绝望之下,就打算去到他男人家里,与那些把她祸害成这样的人同归于尽——然而,一把火是烧了婆家的房子,但婆家人一个都没被烧死,而且还将她当场捉住……
“只是这次婆家人没有报官,就想私了跟徐妈来个彻底了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在被烧毁的废墟上,架起一堆柴草,想制造一个玩火者必自灭的假象,直接烧死徐妈,免得再有后患……
“结果火都点着了,却没留神堵住徐妈嘴的毛巾脱落,徐妈就大喊大叫起来……害得左邻右舍都来救命,徐妈算是又逃过了一劫……
“然而,婆家人并没就此罢休,冷战了一段时间,还是瞅准了机会,将其装入一个猪笼,趁着月黑风高,将其丢入湍急的河里,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底铲除这个妖孽呢……
“说来就是这么巧,我父亲当时就在这条大河下游一个捞尸场当老板,每年靠在这里打捞不下百具尸体而赚了不少钱,徐妈被装进猪笼沉入河底,一直漂到了我父亲开的捞尸场,被打捞上来,一看早已没了心跳和呼吸,就将她放在了停尸房,等待家人来寻找认领……
“可是三天过去,愣是没人来认领,我父亲就指令手下按规矩,暂时将其掩埋,等到有家人来寻找的时候,再将其尸骨挖出,与她的家人讨价还价之后,将其尸骨交还给她的家人……
“然而,就在我父亲的手下用一领炕席卷起她的尸体,放进一个坑里就地掩埋的时候,却听到了炕席卷里发出了哼唧声,当时把我父亲手下给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打开炕席,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就急忙将她抬回去,问父亲该如何处置……
“我父亲一看这个徐妈的长相,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她长得模样跟我那个阚文斌哥哥的母亲就像双胞胎一样,这让我父亲产生了幻觉,差点儿没以为,这个女人就是阚文斌的母亲死掉之后,借尸还魂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也就命令手下,好吃好喝地伺候她,让她的身体快速康复……
“等徐妈的身体基本康复了,我父亲就亲自找她谈话,问她是谁,为什么会在猪笼里,漂到了这里,徐妈开始还保持沉默,低眉顺目啥都不说,中途还偷偷跑过几次,但都因为所到之处都找不到活路,就只能再跑回我父亲的捞尸场,只有到了这里,才会有吃有喝,还把她当个人看待……
“这个时候,我父亲再问她什么,她才回答什么了,我父亲一听她的身世如此坎坷,而且长相又有点像阚文斌的亲生母亲,也就跟她谈条件,只要她肯留下来给有效的阚文斌当保姆,就可以保证她一辈子的温饱……徐妈当时做过很多尝试,都找不到栖身之处,也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一听有这样一个好差事,也就欣然答应接受了……
“那之后,很多人误将徐妈当成了阚文斌的亲妈,徐妈也渐渐的,利用她与阚文斌建立起来的情同母子的身份与我父亲做各种要求,换取她想要的各种福利待遇……
“我父亲当时忙于各种事务,差不多将阚文斌和家里都交给徐妈来管理了,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答应徐妈的要求,渐渐的,差不多家里的事儿,就都徐妈说了算了……
“也正是因为徐妈对阚文斌的娇生惯养,所以,才会让他养成了那样一种性格和脾气,从初中起,就经常带女同学回家鬼混,徐妈非但不管,还变相纵容,似乎闞家少爷出的事儿越多,她就越有空子可钻,甚至总觉得,迟早有一天,自己会瞅准机会,趁机上位,成为阚文斌的后妈,一步登天,成为家境越来越富裕的闞家的女主人……
“在这一点上,我父亲一直保持警惕,从未给过徐妈任何机会,但却忽略了她对我哥阚文斌的娇惯纵容,最后终于让我哥酿成大祸,误杀了郎嘉茵还有后来的伍佰芝及其女同学,直到我哥阚文斌被抓,对杀人事实供认不讳,我父亲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定是香叔之流的蓄意谋害,不惜动用闞家所有的财力物力还有人脉展开对阚文斌的脱罪捞人行动……
结果,还是没能留住我个阚文斌的一条小命,我父亲也因此受到各种牵连,闞家的大厦轰然崩塌,我父亲因此差点儿也丢了性命……
“但徐妈却趁机以寸步不离我父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贴身保姆这样的身份,在我父亲最失魂落魄的时候,算是救了我父亲一命,我父亲也因此对她感激不尽,但还是没给她上位成为我后妈的机会,还是决定,到千里之外寻找之前被他遗弃的已经怀了他骨肉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我的生身母亲,见到失魂落魄的父亲之后,居然二话不说,就收留并且帮他疗伤,同时,也逼我认下了这个突然降临的父亲……
“这期间,徐妈一直低头顺目当她的保姆,不显山不露水给人什么脾气都没有,只管任劳任怨在我家做下人,加上我父亲说过,她有过救命之恩,我母亲也就对她疏于防范……”讲到这里,阚文婕停了一下,喝了口水,似乎要歇一会儿再继续说。 村上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