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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梁鼎沉思扁担沟(1)

大宋铁血将军 辰龙在天 5454 2021-04-05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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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鼎伫立在扁担沟的长石坪上,勾背着双手走来走去,一忽儿抬头看看西边的天空,一忽儿低头瞅瞅青草茵茵的扁担沟。

  西天的太阳已经落到山旮旯里了,然而不甘寂寞的金光依旧刺破天穹,将一朵一朵的乌云涂染成血红色。

  扁担沟中,指挥使边超权正带领兵士各到处堆积干柴,打算在“一虎五狼群羊战术”付诸实施后派上用上。

  而梁鼎脚底下踩踏的这个有点奇葩的长条石,梁鼎给其取名“长石坪”,到时候也将作为指挥部来使用。

  天下的事就是这样神秘莫测,梁鼎没想到自己从金兵军营中逃脱出来,前往大散关下的姜城山庄投靠吴氏兄弟,碰见同乡人张三找了个给人送柴禾的差事;结果阴差阳错和吴璘相遇,吴璘邀他一同前来寻找儿子吴挺和侄儿吴拱,竟然在王顺山拜他做了军师而去仙人峰营救大宋川陕京湖四省安抚处置使张浚。

  这种没有想到过的信任,使梁鼎受宠若惊,梁鼎决心为吴璘效犬马之劳。

  也是天遂人意,王顺山中竟然有一条扁担形状的山沟;当梁鼎将扁担沟的地形勘察一遍又经樵夫阚大山叙述一番后;一个杀戮金兵的“一虎五狼群羊战术”就在脑海中生成。

  梁鼎决心要在扁担沟全歼来犯的金兵,给已经饱经风霜的关陇前线减轻压力。

  梁鼎知道,双手沾满中原百姓鲜血的金兵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对于这些家伙,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将其消灭殆净,方能报“靖康之辱”的仇恨!

  毋容置疑,梁鼎对金兵的仇恨胜过平常人数倍百倍;这不仅仅是这帮强盗当年残忍地奴役过他;将他的妻子儿女全都押往北方。

  还有一层不可饶恕的罪恶就是破坏了梁鼎生活多年的北宋京师汴梁;粉碎了梁鼎在钦宗朝做户部侍郎即将荣升户部尚书;继之登上宰相宝座的仕途。

  梁鼎生长在宋朝是个幸运也是一种悲哀——金兵未打进来之前梁鼎的生活充满了情趣,浸润着幸福。

  金兵占领汴梁后,梁鼎从一个户部侍郎一下子变成阶下囚;他被金兵俘虏到荒寒的大草原上做劳役,拼死拼活、想法设法才逃脱回中原;没想到被吴璘这般重用。

  想起被吴璘的重用,梁鼎便就决心要将王顺山这一帮子鞑子消灭干净,将强盗赶出家园,重新回到北宋汴梁那个繁荣时代,过上“北宋人的小资生活”。

  “北宋人的小资生活”这句话是吴璘说的,确切地讲,是吴璘和梁鼎赶往长安来的路上说的。

  梁鼎是钦宗朝的户部侍郎,幼年在宋哲宗朝度过,而在徽宗赵佶统治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是梁鼎成长、发展,走上仕途的辉煌时期。

  徽宗政和年间,梁鼎状元及第后在朝中做官,钦宗登基后做了户部侍郎。

  在那些难能忘怀的日子里,梁鼎对徽宗赵佶是十分崇拜的;赵佶统治的25年里尽管有蔡京、童贯六大奸臣的破坏;单徽宗广开言路、让大臣批评朝政的作派却是历代皇帝都做不到的;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那样的明君帝王恐怕也得望其项背。

  梁鼎在京师做官时,京师汴梁的人口已经超百万,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应有尽有;每天有成千上万头猪被赶入城市中的肉市待宰;日消耗的鱼达数千担。

  这时的夜市也更加兴盛,往往直到三更方散;市场交易动辄千万。

  作为说书游艺场所的“瓦肆”,大者可容纳数千人,许多脍炙人口的评书和历史故事就是在这里经过说书艺人的精彩演绎传遍千家万户的。

  汴京的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改变了周、秦、汉、唐时期居民不得向大街开门、不得在指定的市坊以外从事买卖活动的旧规矩;允许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

  大宋朝为了活跃经济文化和百姓的生活,每天的城门关得很晚却开得很早。

  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防隅巡警,白天维持交通秩序,疏导人流车流;夜间警卫官府商宅,防盗,防火,防止意外事故。这恐怕是历史上最早的巡警吧!

  那时候汴京的人思想开放,言论自由,没有宦官专权;没有军阀混战,由于朝廷重文轻武 文官的日子很好过;只要不犯下特别重大的错误 ,一般包养几个情妇没人太在意;就算触犯皇帝也不会挨板子, 更不会像后来只因写作几个字就会下大狱判死刑。

  而宋朝对言官的责罚一般是贬到地方做官,顶多是流放到岭南等偏远之地看看海,吹吹风过悠闲自得的日子。

  那时候梁鼎生活节奏很惬意,很休闲。

  闲暇之余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泡泡小妞;茶坊、酒肆、瓦舍、青楼走上一走,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那时候,汴京城内时常会有一大帮子人围在一起看斗蛐蛐;不管你是做官的还是走卒贩夫;大家混在一起你吵我嚷,丝毫没有身份之别和高低贵贱之分。

  茶坊酒肆里也都一样,店小二摆上酒菜或者瓜子、水果后;人们围坐一起一边品尝,一边观看歌舞;观看手捧琵琶的歌女在弹唱;以此同时也就合着节奏跟唱起来。

  活字印刷是本朝发明的,自从发明了活字印刷,书籍也就不是专利品;一些珍贵和比较珍贵的书籍经过快速印刷后迅速流传;汴梁的老百姓也都能识文断字,当然老百姓不一定去读那些圣贤的四书五经;而是和生活有关的闲书,譬如情色武侠一类的云云;这些书上记载着皇帝后宫的事情,也有百姓家中家长里短的糗事,还有文人骚客即兴做出的词曲。

  读了这些闲书,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就有更多的话题。

  那时候的汴梁市井小巷,景德镇的陶瓷,川蜀的丝织品,燕云的宝马,武夷的乌龙茶在市面上都能见到;加之发明了指南针后,天朝的航海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从亚丁湾、罗马、波斯、大秦等国进口的象牙、玛瑙、琉璃已不是什么珍奇稀宝;普通老百姓家中也能见到。

  更使梁鼎感到骄傲的是,徽宗一朝,无论是把守城门的小卒,还是行走于坊间的小贩;甚至一些较为富裕的农民也能身穿绫罗绸缎。

  梁鼎和吴璘在上长安的路上还讨论过住房问题;吴璘当时说大城市一平米房屋要八万元——吴璘当然说的是后世的话。

  八万元是什么概念梁鼎不清楚,可是他知道徽宗朝汴梁普通的市井小民都能住上独门独院的双层别墅,至于皇亲国戚、官宦人家就更不用说。

  亲国戚、官宦人家不仅有豪华的住宅,而且家丁仆人一大群;还拥有自己的私人乐队,私人仪仗队。

  大宋在汴梁建都后,彻底破除了自唐朝以来朝廷规定夜间不许出门的传统;夜市已经常态化。

  如果赶上元宵节、中秋节这样的的喜庆节日,家家户户还要挂上红灯笼以示庆祝;而且街面上游人不断,熙熙攘攘。

  由于火药的发明,烟花炮仗将整个东京城点亮得如同白昼一般;行人看杂耍,猜灯谜,饿了就在路边的小吃摊上过个嘴瘾。

  前半夜逛灯会,游夜市的人群还没有散去;卖菜卖鱼的小商贩和开早点铺子的又开始出来忙乎早市。

  那时候,梁鼎也接待过前来汴京做生意的西方人,一个贝加尔的威尼斯商人看到宋朝汴京繁华后惊叹道:“汴京简直是人间天堂,我们国家的封建君主生活水平甚至赶不上生活在汴京一个卖茶叶的小贩!”

  贝加尔还说,当丝绸、瓷器已经普及到大宋国的每家每户时;我们欧洲只有极少数贵族才能享用得起。

  北宋徽宗朝,欧洲最大的城市罗马也不过5万人 而宋朝已经有5座城市——长安、汴京、临安、洛阳、南京突破百万人口;5万人只不过是一个县的人口。

  梁鼎还听吴璘说过,北宋的人均GDP已经达到2800美元;相当于后世2008年人的平均GDP。

  梁鼎当然不知道吴璘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会时不时地说到GDP、美元这些词句。

  吴璘还说后世人经过30余年的奋起直追,才达到1000年前宋朝人的水平,真使他感到汗颜。

  尽管吴璘用梁鼎几乎听不懂的语言夸耀宋朝,夸耀梁鼎的小资生活;然而随着女真人的入侵,梁鼎在京师汴梁的小资生活也就画上句号;换之而来的是金兵的杀戮。

  野兽一样的金兵攻破汴梁后,金兵西路军元帅完颜宗翰像输红眼的赌徒,诏令兵士大肆烧杀掠抢;繁华一个多世纪的汴梁一夜间便成废墟,变成屠宰场。

  徽宗皇帝赵佶、钦宗皇帝赵恒也做了金人俘虏;梁鼎是随着徽宗和钦宗被金兵押到荒寒草原的。

  值得庆幸的是,梁鼎从女真人的眼皮底下逃脱出来了,回到家乡后他看到吴家军前赴后继的抗金场面。

  梁鼎深受鼓舞,在吴家军撤离陕东后他尾随而去;来到大散关遇见同乡人张三;张三给梁鼎找了一个差事——用牛车给陈仓城送柴禾,就从那时候开始,梁鼎的转机来了。

  梁鼎赶着牛车,从佛爷山向陈仓城里送柴禾,那一天送完柴禾往家里赶,在半道上遇见吴挺和吴拱。

  吴挺和吴拱要上杨家湾马场,走到十字路口不知道路径了。

  也可能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的缘故,梁鼎用牛车将吴挺和吴拱送了一程,指明前往杨家湾的路径。

  送完吴挺和吴拱梁鼎往佛爷寨赶,半道上又和吴璘相遇了…… 大宋铁血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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