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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见洪大嫂这么来问,便就笑得山响,把脚在地上跺了几跺;看向洪大嫂和钟香莲道:“二位姐姐,你们算是问到项上咧!”
钟香莲见说,兴奋地向前一步,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问:“这么说小兄弟知道吴挺、吴拱的下落?”
唐人街笑道:“当时在金兵营寨,我大哥阚大山也这么问过,说你在留守营寨,怎么知道前线的情况?我说留守营寨这地方五郎八侯频繁出没,知道的事情比前方的将士多得多;前方将士知道的事情;留守营寨的人知道!前方将士不知道的事情,留守营寨的人也知道哇!”
钟香莲见唐人街又是满嘴跑马车,便就把手作个打住的动作,重重说道:“不要乱七八糟地胡扯,就说吴挺、吴拱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挺、吴拱嘛!”唐人街打个等,嘿嘿一笑,道:“二位少将军被完颜金谷派人送到先锋官完颜亨跟前;完颜亨又送给父帅金兀术;金兀术听说二位少将军一个西军元帅吴玠的公子,一个是长安将军吴璘的少爷,不敢怠慢,早就派人将二人送黄龙府大金皇帝那里去了!”
钟香莲听说吴挺、吴拱被送到黄龙府大金皇帝那里,立马像霜煞了的秧苗蔫巴了。
洪大嫂见状,便对唐人街道:“二位少将军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就说说阚大山吧!”
唐人街见洪大嫂让说阚大山的情况,便又啰嗦起来:“要说我大哥阚大山,就得从他被俘获那时候谈起!”
唐人街振振精神道:“当时,大宋川陕京湖安抚处置使张浚张大人,敕封阚大山为宁远将军;让其率领随从冲下仙人峰,和西瓜山上接应的长安将军吴璘汇合。
“阚大山拜过张浚张大人,身着铠甲头盔,手持短把镔铁斧,弃马步行,走在突围队伍前头。
“阚大山的铠甲头盔连同两把板斧,少说也有200斤重,一开始,他对这幅铁头盔、铁铠甲怎么也不适应。长安将军吴璘便警告他道:‘军人必须过铠甲头盔这个关,如果连这一关也过不去,那你这个兵你就甭当喽!’
“阚大山记住吴璘的话,将铠甲头盔穿戴身上没几天,便就非常习惯了;到后来,如果不穿戴铠甲头盔,还觉得是种失落。
“那时候,阚大山穿甲戴盔走到石阶道第一处弯道口,抬头去看夜空,那轮月亮依旧明静如水。
“阚大山心中说道:‘看这月亮,时辰该是寅时三刻,马上就要天明;如果行动顺利,定会在天亮前和吴大将军在兔儿岭会合!’
“阚大山这么说过,便就站定脚步,注目山下的金兵营帐。
“金兵是把营帐安扎在抛石机砸不着的地方的,此时此刻,营帐里一片安静。
“阚大山心中高兴,便向后面的军士传话道:‘大家进入金营后不要恋战,倘有金兵阻拦,迅速砍杀,尔后一直向西突围,上了西瓜山兔儿岭,吴大将军一定会在哪里接应,我们突围便就成功!’
“阚大山交代完毕,便如下山猛虎,冲下石阶道,率先向金兵营寨扑去。
“但金营里当时有兄弟俩,一个叫仆散石虎,一个叫仆散石豹;仆散兄弟本是先锋官完颜亨麾下的大将,完颜亨为支援斜卯一光围住仙人峰抓捕大宋川陕京湖四省安抚处置使张浚,特派仆散兄弟赶往棒槌沟增援。
“当时,仆散石虎让弟弟仆散石豹回营帐歇息,他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目视着前面的仙人峰,不知不觉着了。
“等仆散石虎一个猛子惊醒,去看空中的月亮,那只玉兔早就偏西。
“仆散石虎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四面瞅瞅,见营帐依旧寂静,宋军并未袭下石阶道来,便就双手抱拳阿弥陀佛几声,默默寻思道:看那玉兔驻足的方位,此刻该是寅时前后;没想到咱家一个盹儿打了两个时辰?幸亏宋军没有行动,要不,仆散有何面目去见斜卯将军……
“仆散石虎心中想过,便就警觉起来,很快便将日月乾坤刀安放在马背上的得胜钩中,向仙人峰缓缓走去,却见仙人峰的石阶道上似有异动。
“仆散石虎瞠目结舌,默然自语:我的娘,多亏仆散醒来的及时,要不,黄瓜菜恐怕也会凉啦!南蛮子,今晚竟让你们有来无回……
“仆散石虎心中念叨着,便就摘下突厥长弓,搭上利箭,嗖地一声射出,那箭仿佛长了眼睛,向冲在前面的阚大山飞去。
“这枝箭本来会射中阚大山的面部印堂穴位,可这阚大山命大,走的是下山路,步子颠簸了几下,仆散石虎的箭镞便就偏离了目标,射中阚大山铁头盔上的圆包包。
“只听“噹啷”一声震响,阚大山沉重的铁头盔猛一下甩在石阶道上弹了几弹,向山下滚将去了。
“阚大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这幅沉重的铁头盔,他本来不想佩戴,嫌其麻烦笨拙;然而就是这都麻烦笨拙的铁头盔,却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条性命;要不,阚大山还没享受一点宁远将军的实惠,甚至连女人的屁屁也没摸过一次,便要去见阎王爷喽!
“阚大山心惊胆颤地寻思一阵,回过神来只觉浑身烧燥,一股热血直顶门,嘴里哼哼唧唧叫骂着:“x你娘的鸟鞑子,竟然如此待承爷爷;看爷爷今晚如何将尔等削成肉蛋炸丸子!
“愤骂声中,阚大山捡起跌落地上的铁头盔戴在脑壳上向山下冲去;走几步却觉响声不对,慌忙把头一低,又一枝羽箭已经射到,将跟在阚大山身后的一个兵士射翻在地。
“阚大山惊得瞠目结舌,将那兵士从地上拎起来,见他并无性命之忧,便让同伙给其包扎伤口;他则吼喊一声,带着人向山下冲去。
“阚大山是常走山路的人,此刻又是热血沸腾,从那石阶道上连蹦带冲将下去,奔向敌营,却见仆散石虎还在那里捻弓射箭。
“阚大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鸟鞑子,爷爷来了;看你还能施放多少箭镞!”
“话音一落,短把镔铁斧已经悬在石虎头顶,仆散石虎慌忙举起突厥长弓抵挡,短把镔铁斧砍在突厥长弓上,碎成两爿。
“仆散石虎见阚大山砍断突厥长弓,挥舞短把镔铁斧正向自己脖颈砍来;便就急中生智,奋力一跃,跳上身旁的马匹;顺手捞起得胜钩中的日月乾坤刀,和阚大山对打起来。
“仆散石虎的日月乾坤刀首尾都有刀刃,刃面微弯成月牙形;中间的铁杆上有两个握柄呈戟形;两头弧形利刃形似日头,中段一对戟形护手仿佛月亮,故名日月乾坤刀。
“仆散石虎挥舞日月乾坤刀抵住阚大山的双板斧,抽、砍、撩、拨,刀刀在路;缠封扣截,静如春水无波;发招有穿山洞石之情,落步有入地生根之意。
“阚大山和仆散石虎打了十几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败。
“阚大山心中暗暗称奇,心想这鞑子形象丑陋,刀法倒也一流!可不管他是狼是虎,阚爷爷都要崩下他两颗门牙!
“阚大山心中想着,便就喝喊一声:‘鞑子不要卖首弄俏,还不拿命过来!’喝喊中,啪啪啪几斧头,砍得仆散石虎步步倒退。
“但仆散石虎骑在马上,阚大山则是步战;仆散石虎力不从心时,便就策马向外一闪;那马速度贼快,就将阚大山撇下老大一截子。
“阚大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家,见仆散石虎忽东忽西,有意闪避,便就想起这厮用突厥长弓差点将自己送往阎王殿的耻辱,便就哇哇哇大叫着:‘鞑子孙儿,今夜晚阚爷爷定要让你命归黄泉!’
“仆散石虎见自己兜马闪开阚大山,阚大山还是穷追不舍,心中便就默默说道:汉儿身躯高大,力道惊人,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不用计谋,难能取胜。
“于是,便就勒住马头,用言语撩拨道:‘汉儿,爷爷不想和你玩儿,你这三脚猫的工夫,不配和爷爷对打;爷爷饶你不死,赶快回去传唤吴璘,让他替你交战!’
“阚大山被仆散石虎这么一击拨,早就气得红脖子涨脸,眼睛瞪成牛玲,大喝一声道:‘蛮鞑子小觑爷爷,爷爷今晚不将你碎尸万段,就从你的裤裆下面钻过去!’
喝喊声中,仿佛梁山泊的黑旋风李逵,抡起短把镔铁斧向仆散石虎的马腿砍去。
“仆散石虎看得清楚,慌忙伸出日月乾坤刀抵挡;刀斧相撞一起,迸溅出光亮的火花。
“仆散石虎故意啼叫一声:‘汉儿凶狠,爷爷打不过你!’便就虚张声势地倒拖日月乾坤刀打马向前遁逃。
“阚大山见仆散石虎打马遁逃,哪能放过?撩开飞毛腿,向前紧追。
“仆散石虎见阚大山紧追过来,心中暗暗发笑,忖道:好一个不知诡诈的莽夫,看来你今日死定了……
“仆散石虎心中想着,便就放缓马步;从马背上择下一副套马索拿在手中。
“套马索是草原牧马人必备的物事,猖獗于马群中的烈马,只有在套马索的羁绊下,才能驯服成一匹驰骋疆场的骏马。
“仆散石虎将圈套烈马的套马索用于作战,足见他的套技有多高超……” 大宋铁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