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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稀松见此情景,知道自己一个人上去支援洪大嫂,不啻是飞蛾扑火;便就静下心来想了一想心中说道:洪大嫂、庞大壮、朱雀、杨丹都有上乘武艺且膂力过人;尽管被数倍于己的金兵包围,但支撑一个时辰并无性命之虞,可是时间一长就难保证;必须搬请救兵营救!
可是上哪儿搬请救兵?请吴璘不知长安将军现在何处!请吴玠,大元帅还在姜城山庄!张稀松最后想到的只有驻扎灞水河岸的莫小儿莫将军!
莫小儿是长安将军吴璘的嫂嫂,征夏元帅吴玠的夫人;莫小儿骁勇善战熟稔兵道兵法,武艺高强力敌数众,是宋营中屈指可数的巾帼英雄;只有将她请来才能解除洪大嫂、钟香莲、庞大壮、朱雀、杨丹之围;把5人安全营救出去。
其实张稀松和莫小儿相识不是一天两天,自他和黑头豹郑达结为异性兄弟,便和莫小儿朝夕相处。
张稀松难能忘怀的是,莫小儿和夫君吴玠在真定府保卫战中的运筹帷幄;以及力挽狂澜,杀死金国庶太子完颜宗鸿和国师翁不二含的大无畏气魄。
就是在真定保卫战中,张稀松救了莫小儿一命,莫小儿一直把张稀松当成座上宾看待;前去搬请莫小儿,夫人一定不会拒绝!
主意拿定,张稀松便就骑上战马冲出页沟,向金兵留守营寨的薄弱地段奔驶,想从金兵未设岗哨的山梁上突破出去。
张稀松打马驶上山梁,却听前面沟道里传出时起彼伏的喊杀声。
张稀松一怔,惶惶寻思:这地儿哪来喊杀声?心中想着便就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躲进一处草丛中向前观看,才知钟香莲和上百名宋军将士和金兵搏杀得正酣。
钟香莲的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上下挥砍,金兵马前死伤一大片;钟夫人尽管骁勇,可是金兵杀完一波又上一波,就是难能突出重围。
张稀松苦叫一声:“原来钟夫人没有突围出去?而被金兵堵在半道上!今夜晚咋就这么倒霉?洪大嫂掩护钟夫人,洪大嫂被金将兀颜趿拉拖住;钟夫人又遭敌人阻拦,如果不尽快把莫将军请来,洪大嫂和钟夫人就有性命之虞!
张稀松不敢再想下去,跑回战马跟前飞身跨骑,疾风骤雨般冲出金兵营寨;向灞河岸边狂奔而来。
张稀松没想到自己策马疾驶一气,竟和莫小儿不期而遇!真是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莫小儿听张稀松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番,便把脚在地上狠跺几下道:“洪大嫂、钟弟妹两个笨蛋违抗军师命令,竟去偷袭敌营!怎么样,想吃狗肉搭上铁绳了吧!”
莫小儿这么说着,便就挥挥手向张稀松喊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快,回营帐通知孙夫人、田夫人火速救人!”
莫小儿说着,便让张稀松骑马先走,说她随后跟上。
张稀松讪笑道:“还是将军骑马走吧,末将正好练练腿脚!”
莫小儿见张稀松这么来说也不客套,纵身上马说了声:“张将军保证,奴家先走一步了!”
莫小儿骑上张稀松的马匹急急赶回营寨,即令手下传唤二夫人孙荆草,三夫人田牧香。
二夫人孙荆草是洪大嫂的主人,听说洪大嫂被困敌营,便就急得如同热锅蚂蚁。
孙荆草尽管是洪大嫂的主人,但两人却姐妹相称;两人的结交也是一种偶然。
洪大嫂从小失去父母,寄宿在舅舅家中,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便被当做男孩儿使用;杀猪宰羊,牧马放牛无事不做。
苦难的童年对洪大嫂是一种折磨,反过来又是一种历练;杀猪宰羊的过程中倒磨练了洪大嫂的胆识和孔武刚健的魄力,双掌推出,一般的男子汉也难抵御。
正因为洪大嫂膂力过人体格健壮,一连随了两个男人却都中道殒命;人便说洪大嫂性欲太强强盛把两任夫君克死啦!
无厘头的推测也有市场,两任夫君的家人便说洪大嫂是女罗汉女金刚,能克死一切和她接触过的男人;洪大嫂被夫家赶门在外流浪街头。
那时候孙荆草在青云山占山为王,见洪大嫂四处流浪便收留了她;见洪大嫂膂力过人,便让她在火头军帮厨。
帮厨对洪大嫂来说是轻车熟路,很快她便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杀牛宰马,割羊劁猪无所不能。
至于擀面炒菜,温酒看席,炖鸡烧鱼那是鸭子上路”呱呱叫”!
洪大嫂很快成了青云山寨火头军的领军人物。
火头军头儿张乙心中不乐意了,怕洪大嫂夺了他的位子,便就想方设法要把她挤出去。
洪大嫂大怒,叉开巴掌打了张乙几个撇巴,张乙卷铺盖走人了。
洪大嫂成了火头军的首勺,做了首勺的洪大嫂不习惯大家叫她火头军掌门人和首勺,习惯叫她帮厨的。
洪大嫂做了火头军的掌门人,便就大刀阔斧地 “精兵简政”,将原有的十五个炊事人员减少至八人,自己一人顶五六个人干活,既做首勺,又做买办,还做装卸工,搬运工,屠宰工,清洁工,卫生工。
孙荆草得知洪大嫂的忠诚,便和她姐妹相称,让她享受山寨头领级别的待遇。
这时候,孙荆草一边着装铠甲,一边嘟哝:“洪姐姐鲁莽,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孙荆草一边嘟囔,一边跨上枣红赤兔马,拎了落影追魂梨花枪,向莫小儿的营寨赶去。
孙荆草本是干练女人,一经装扮编就光彩艳人:只见她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凤鞋宝镫斜踏,蝉鬓金钗双压;天然美貌月季花,胜过穆桂英;赛过樊梨花。
孙荆草很快赶到莫小儿的营寨,见三夫人田牧香早和莫小儿站在一起说话,便向两人打过招呼。
莫小儿见孙荆草赶来,便将洪大嫂和钟香莲袭击金营被困,张稀松赶回来报信的事情叙说一番。
孙荆草道:“刚才传讯兵已给奴家通报了情况,洪姐姐一定是对军师梁鼎的‘一虎五狼群羊’战术不理解才去夜闯金营的;可钟香莲那么稳重腼腆的人,咋能和洪姐姐去趟洪水!”
莫小儿听孙荆草这么一说,立即醒悟过来长叹一声道:“以前我们对钟妹妹的底细不太了解,这次为找吴拱和吴挺她才显露了真本事;论武功钟妹妹不在我们三人之下,而她对吴挺的疼爱姜城山庄的人有目共睹;之所以和洪大嫂一道去闯敌营,还不是为了寻找儿子吴挺!”
田牧香听莫小儿这么说着,便就疾喊一声道:“那还磨叽什么,我们赶快营救洪大嫂和钟弟妹去啊!”
莫小儿即让鼓号手擂鼓聚将,鼓号手擂响战鼓,将士们便就纷纷从营帐奔跑出来,向莫小儿的中军大帐跟前集结。
张稀松赶到莫小儿跟前,莫小儿让兵士把一张行军地图搁在地上展开来,点燃松油火照着亮说:“张将军来看地图,看洪大嫂和钟香莲她们在哪个方位!”
张稀松伏在地图上观看半天,把手指着方位道:“张某记起来了,那个反水过来的金兵汉名叫唐人街,唐人街说他和阚大山在一个叫页沟的帐篷里杀死九个金兵;洪大嫂四人现在就在页沟,而钟夫人可能就在这个叫蛤蟆沟的地方!”
莫小儿听张稀松提到阚大山,便就惊问一声道:“阚大山也在金营?”
张稀松长叹一声道:“这是唐人街说的,唐人街说阚大山是被一个叫仆散石虎的金将俘获的!”
“阚大山被金将俘获?”孙荆草和田牧香异口同声道:“事情越来越复杂啦!”
莫小儿看向张稀松道:“张将军知道阚大山被俘的经过?他现在是不是还在金营!”
张稀松定定神道:“阚大山在不在金营末将不知道,但末将听唐人街说阚大山是被一个叫仆散石虎的突厥人俘获的!仆散石虎俘获了阚大山后,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蒲里偃将他捆绑起来送到金兵留守营寨来的;后来一只耳朵蒲里偃便和胖子、瘦子、矮子他们一起看押阚大山;矮子就是反水的唐人街!”
张稀松说着,清清嗓音接着道:“一只耳朵蒲里偃捆绑阚大山时在他脑门上砸了几拳,小腿肚上踢了几脚!阚大山后来冲破牢笼后,挥动醋钵似的拳头向一只耳朵蒲里偃的脑门打去报复的一拳;这一拳仿佛打虎将武松的拳头;打得一只耳朵蒲里偃晕倒地上!阚大山见一只耳朵蒲里偃晕倒地上,嘴里说着:某家当时就说过,爷爷记住你这一只耳的鸡骨头马萨;到时候新帐旧账一起来算;这是你砸某家那几拳的回报!
“阚大山骂骂咧咧又在一只耳朵蒲里偃身上用脚踢着道,这是你踢某家的那几脚,你还扇过爷爷的耳光子,爷爷就不和你计较了;干脆送你上西天算吧!阚大山将手中的铁枪举起来咔嚓一声,向一只耳朵蒲里偃的咽喉刺去;不偏不倚中了这厮喉结,一只耳朵蒲里偃便像死鸡一样扑棱几下一命呜呼!
“胖子、瘦子和矮子见阚大山杀死一只耳朵蒲里偃,便就警觉起来。瘦子有心计,见阚大山这当口把精力全都用在一只耳朵蒲里偃身上,便给胖子、矮子使个眼色,要两人配合他从身后偷袭阚大山……” 大宋铁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