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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公主(2)
十几年的乡野生活,使仲喜儿变得孤陋寡闻;服饰也显得腌臜破旧;与京城的繁茂和华丽格格不入。
仲喜儿痛心疾首,心想自己也是皇家贵胄,只因为韦夫人一时邪念,使母亲死于非命;自己也仿佛一只四处飘荡的落叶,居无定所,备受煎熬。
仲喜儿痛恨韦夫人,恨不能立即将其杀死,为母亲和自己报仇雪恨。
仲喜儿心中想着,便走进一家服饰店,要把身上的服饰更换一新。
那时候的京城汴梁,对外贸易十分频繁;东瀛的,南洋的,西域的,北藩的各种式样的丝绸、布料、皮货应有尽有。
仲喜儿遴选了几样中原大家闺秀时髦的服装,交付了银钱。
这次进京报仇雪恨,仲喜儿把自己十几年来的积蓄,和眉山老母临终前遗留下来的财产,全部兑换成金子带在身上;到京城后,又用金子交换了一些交子钱币,购买衣服使用起来十分方便。
当仲喜儿支付了交子钱币,将精选的一身服装穿在身上,站在服装店的衣镜前面觑看时,这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美丽:腰细弱柳,眉含远山,唇若朱涂;面似桃花;仪容端庄,形体大方;不失一个美人靓丽美人。
仲喜儿把自己打量一番,便从怀里掏出母亲留下来的镶金玉佩,看了又看;感到这枚镶金玉佩是父皇的钟爱之物,父皇一看见镶金玉佩,一定会相认自己这个女儿的。
父皇一旦相认,仲喜儿也就不再姓母亲的仲姓;也将是姓赵的公主!
不,那时候把皇帝的闺女不叫公主,是叫帝姬的,听说是宰相蔡京的馊主意;但皇九子赵构登记后,重新恢复了公主的的称谓。
不管叫公主还是帝姬,反正都是皇家的子女,仲喜儿人了父皇后,也就不会再受凄惶之罪。
仲喜儿手捧镶金玉佩思考半天,突然灵机一定,改变主意了。
因为她想到父亲是个风流成性的皇帝,像她这样的“速成”子女,恐怕有成百上千;即便仲喜儿有母亲留下来的镶金玉佩,贵为皇上的父亲也不一定相认!
就是相认,韦夫人已经给他生下龙子,父皇是不可能除掉韦贵妃的!
既然不可能除掉母亲的仇人,仲喜儿还相认哪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干么?
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思前想后,仲喜儿决定潜入皇宫,亲手杀了韦贵妃,为母亲报仇!
那一天的天气特别晴朗,日头悬在空中放射着金光;春光明媚的大地花团锦簇。
仲喜儿打探到韦贵妃的住处,便将携带的喜水剑寄存起来;买了一把解牛尖刀揣在怀里;施展轻功,潜入皇家花园。
皇家花园有十几个采花的宫女正在忙活,见仲喜儿裙裾鲜亮,以为是来串门子的亲戚,便和她套近乎。
仲喜儿从采花侍女的嘴里得知,韦贵妃和皇上一起,住在延福宫。
延福宫是宋徽宗登记后开辟的一处幽静的宫苑,宋徽宗一年四季大多数时间居住延福宫中。
仲喜儿证实延福宫的方位后,便在花园里待到天黄昏。
皇宫内的更鼓敲响一更时辰,仲喜儿装扮成送汤水宫女,混进韦贵妃的寝室。
也真凑巧,韦贵妃当天夜里正待接驾,皇上未到来之前,正跪在佛堂上诵念阿弥陀佛,门口站着两个太监给他警卫。
仲喜儿辨认出诵念弥陀的就是韦贵妃后,便就端着一碗汤说要送给韦贵妃,两个太监并未阻拦。
仲喜儿将汤水端到韦贵妃跟前,新仇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将那碗汤和碗重重砸向韦贵妃的脊背,紧接着,掏出解牛尖刀向韦贵妃刺去。
韦贵妃被那碗热汤砸得魂飞魄散,转过身来去看,早被仲喜儿一刀刺中胳臂;仲喜儿还想再刺第二刀时;被两个从门外赶来的太监挡住。
仲喜儿三脚两拳,将太监打翻在地;再次向韦贵妃刺去一刀,可是宫廷卫队冲了进来,打落她手中的解牛尖刀。
仲喜儿被团团围住,尽管身手不俗,但如何经得住受过专门训练的宫廷卫队的夹击;很快便身负有伤。
宫廷卫队一帮人围住仲喜儿厮杀,一帮人赶紧将韦贵妃太刀太医院紧急抢救;韦贵妃捡了一条命。
这一厢的仲喜儿见韦贵妃已经被宫廷卫队抢走,不敢恋战,施展轻功,逃出韦贵妃的寝室。
但满宫廷早是兵行将动,喊声阵阵:“抓刺客!不能跑了刺客!刺客是个豆蔻,她跑不了的!”
仲喜儿听到这种轰天抢地的呼喊声,又惊又怕,不敢恋战,强行冲开一条血路,逃出宫苑。
逃出宫苑后的仲喜儿踉踉跄跄,向西而去;出了西城门,在荒郊野外奔跑一气,便就昏倒地上人事不省。
也是仲喜儿命不该绝,昏死地上后,被吴璘的爹爹吴奕搭救了。
吴奕当时是边兵的一个统制官,来京城向兵部汇报抗击西夏的军情,没想到半道会遇见身负重伤的仲喜儿。
吴奕见仲喜儿伤势不轻,顿生怜悯之念,让卫士砍来两棵树枝做成担架;将她抬到京城的悦来客栈,请郎中抢救。
郎中给仲喜儿管了一剂急醒汤,仲喜儿苏醒了。
吴奕询问仲喜儿的名和姓,仲喜儿竟然一语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吴奕知道仲喜儿心中有事,也就不再询问。
吴奕又让郎中给仲喜儿把脉,郎中把过脉后,说没有大碍,只是外伤严重,需要卧床调理。
在吴奕的精心陪护下,仲喜儿的伤势一天天见好;吴奕便上朝廷勾当。
吴奕走出悦来客栈,向前走了一里多地,来到一处三条街道交叉的地方,只见一面粉墙上张贴着榜文,几十个汉子簇拥在榜文跟前,听一个识文断字的秀才大声念读上面的文字:
开封府奉圣上旨意,捉拿刺杀贵妃娘娘的人犯仲喜儿,此犯本为裙钗,年龄十四五岁上下;系眉山派老母关门弟子。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与人犯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告到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
吴奕听得惊心动魄,再去看那榜上的画像,竟和自己在郊外营救的女子!
吴奕惊得得虚汗长淌,前心后心全都凉了;哪里还有心思上朝廷勾当;立即赶回回客栈,见仲喜儿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
吴奕叫了一声:“仲喜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入皇宫,刺杀贵妃娘娘?现在满大街张贴的全是捉拿你的榜文;你还有什么说的!”
仲喜儿见吴奕这么来说,竟然淡定自若,莞尔一笑道:“伯伯,你就不应该救小女;小女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不过已经为母亲报了仇,即便去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吴奕听仲喜儿这么来说,慌忙问道:“为你母亲报仇?这是怎么回事!”
仲喜儿眼含热泪,将母亲受皇上宠幸;被韦贵妃杀害,尸体抛到荒郊野外,一场大雨将她浇醒;被眉山老母搭救,在喜水湾生下她;母亲在她两岁时去世,临终前留下遗言,要自己为她报仇雪恨的事情讲述一番。
吴奕听仲喜儿讲述完毕,不禁瞠目结舌,惊诧不已地说:“这么说姑娘你是帝姬?”
吴奕这么说完,突然神情一振,道:“现在不说这些事了,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不过你得女帮男装,名字也得改!”
吴奕说着,在屋地上跺了一阵子步,又道:“你姓仲,就取个谐音钟,以钟为姓,名字就叫香莲;化装成男孩后,不能叫钟香莲,就叫金禾车!”
仲喜儿听吴奕这么来说,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伯伯,金禾车怎么讲?”
吴奕道:“你现在不是姓钟叫香莲吗?取钟字一半的金,香字上面的禾,莲字中间的车;不就叫金禾车了吗?”
吴奕说完,喊了一声:“金禾车,从现在起你就是老夫的书童……”
就这样,吴挺带着装扮成书童的仲喜儿,不,应该叫钟香莲;返回家乡凤翔府老家。
对家人也谎称钟香莲是他收留的一个逃难女子,和他义父义女相称;同时忠告钟香莲,不要将自己的身世和京城发生的事情讲出去,要不就有生命危险。
再后来,吴奕便把钟香莲嫁给儿子吴璘。
钟香莲自从嫁给吴璘后,专修女德,相夫教子,孝顺爹娘;可是她也没有忘记眉山老母传授给自己的武功,往往是在夜深人静后才敢练上几招。
那一次夜间练武被吴璘发现,未等吴璘反应过来,钟香莲便就坐在织机上去了,对吴璘的问话也是敷衍了事。
这次儿子吴挺出走,钟香莲按捺不住了,要跟莫小儿几个姐姐前去寻找,在说到骑马这件事上时,不慎露嘴,只好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讲述出来。
莫小儿、孙荆草、田牧香、洪大嫂四人听完钟香莲的讲述,全都目瞪口呆。
平时在他们心目中女德上乘的钟香莲,原来是皇家公主;要不是心毒手辣的韦贵妃残害她母亲,钟香莲恐怕早是锦衣玉食,披金挂银的皇家大小姐啦!
莫小儿几人正在房间里议论钟香莲的事情,吴璘突然走进来了。
吴璘祭奠完雷鸣、甘龙、张胜杰,和杜达能和梁鼎说了一气子上三原县拜访李园的话;杜达能处理事务去了,吴璘便和和梁鼎拉呱一阵,突然说道:“梁大哥,你不是一直没有家室吗?”
梁鼎见吴璘问得蹊跷,不明事理地看着他道:“老奴给将军讲过呀,家室在靖康之乱后离散了,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吴璘呵呵一笑,道:“在下说的就是这个?”
这么说着,有点神秘地看了梁鼎一眼道:“梁大哥今年四十二岁,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身边没个女人咋行?在下想成全你,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大宋铁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