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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偁
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
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
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
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
这是一阕初看词名,会觉深藏万千男女情愫的词。然而,不然。
实则,这是一首寄情于景,因情绘景,风格清丽的宋时小令。
词人用清丽的笔触描绘了一幕江南烟雨的美景,以此来寄寓自己的怀才不遇。不过,全词整体格调沉郁而高旷,即事即目里可见其开拓之境界,与当时宋小令一片雍容典雅、柔靡无力的格局大不同。
那时,词坛上“秉笔多艳冶”,而词人开拓的词境深深地影响了两宋词家。
起句“雨恨云愁”,即借景抒情、借情亦写景。
云和雨本就无喜怒哀乐,但词人赋予它们“愁”,绵绵不尽里分明是恨意难消,层层堆积着的片片灰色云朵,则分明郁积着愁闷。
然而,词人亦妙转。
尽管在这弥漫着恨和愁的云雨里,江南之景依然美丽动人。
细雨蒙蒙里,水边的村落里,有渔市点缀着的湖边水畔。良辰美景时,怎奈淡淡炊烟升起,勾起人细而绵长的孤寂来。跋涉千里的一行鸿雁,在水天相接处,它们首尾相连、款款而飞。
它们为征途而飞,义无反顾。
飞鸿惹人生感慨,触发他想起“平生事”,不由黯然失色。这漫长人生已经过半,自己却还只是个芝麻小官,胸有大志又如何,无知音、无双翼,如何才能似这飞鸿一般驰骋广阔天地。
真的是,越凝望,越心伤。
叹只叹,这世间没有谁能真正理解我这凭栏远眺的真意!
雨恨云愁, 江南依旧称佳丽。
水村渔市, 一缕孤烟细。
天际征鸿, 遥认行如缀。
平生事, 此时凝睇, 谁会凭栏意。 至美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