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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峰山后勤基地司令员张云峰,炮兵教导队总教官、兼五峰山兵工厂厂长黄云佩,亲自带领炮兵教导队的常备炮兵,除野炮太重,留在五峰山各要塞口外,其余的七五山炮营、一零五山炮营、中迫击炮营、轻迫击炮营、高射机枪营全部带出来了。五峰山基地,步兵不多,只有一支独立营,还有各单位警卫部队。炮兵集中在五峰山,一是训练炮兵,还有一个功能,守备五峰山主要是靠炮兵,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山东部队的炮兵骨干,几乎全部是从这里出来的。基层指挥员,同样要经过炮兵训练,这样,他们指挥起战斗,才得心应手。
六支队这两个炮兵大拿,除了王汉璞外,他们几乎就是炮兵的创始人。由他们带队出来,日军这次要吃大亏了!打日军庙山重榴弹炮阵地,就是黄云佩指挥的。这个解放战争时期东北一个最重要的炮弹厂的厂长,打炮,照样是内行。
陈俊桐现在才知道,五峰山炮兵几乎倾巢而出,打赢这场战役,他更有信心了!
崔正田统一指挥肥城防线,作为支队后勤司令,五峰山后勤基地,是他的管辖范围,要打赢肥城这场战役,靠这些轻装步兵,用血肉之躯,与鬼子的大炮、飞机斗,必定是伤亡惨重,即使胜,也是惨胜。他从各方情报分析,五峰山,不是日军进攻的目标,目前无大事。所以,他调用了除野炮外的所有炮兵加强肥城前线。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在三十一联队还没有倒位的情况下,又发起了进攻,进攻的方向不是肥城,而是通往五峰山的几处山口!
“难道日军知道了五峰山炮兵教导队出动的情报,这也不可能呀?”陈俊桐有点想不通,难道五峰山基地的情报洩露了?这完全有可能!自从炮兵教导大队为全纵队培训炮兵,全山东各支部队的人都有,人多了,来源复杂,情报洩漏完全有可能!
“三处进山山口都是特遣营在守吧。”崔正田问。有王汉这个小兄弟把在那里,日军想进去,似乎不可能。他与陈俊桐对特遣营有绝对指挥权,这是山东分局授了权的。特遣营的兵几乎是他们亲自挑出来的。一个连,应对鬼子一个大队的进攻,打山地战,鬼子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守道朗通道的是一连、守玄家通道的是二连、守李家通道的是四连。卧龙山轮战连做预备队。三连现在安宁山区,特战连在耿家庄。耿家庄的日军一个大队已退出,只留下了少量兵力,那个大队转移到了道朗镇,攻击道朗通道的就是这个大队。”
“命令特战连歼灭耿家庄剩余日军,从侧翼攻击这支大队。这个大队的番号是?”
“是第十一联队第二大队。攻击莲花盘山的是第一大队。已全部撤回,攻击玄家通道,李家庄通道就是这支大队。”
“有意思。就让日军两支大队,与我们这支精英部队比试一下,看看王汉营作战能力有多强,命令三连,火速行军到玄家庄通道后,做预备队!”崔正田下令。
“看来,日军放弃进入红枪会的山区。可能是知难而退吧,在莲花盆山日军受阻,看来红枪会还把日军制住了。这三支常备营,成了我们的机动兵力。放在哪里最合适呢?”
“先等等看。日军可能对红枪会部队设有陷阱!第六独立混成旅团还有两支大队没有出动。”
“红枪会常备营前哨可移到羊山一带,其余的暂时不动。以不动制动,他们终归能用上的。”曾为峰是崔正田的学生。当时就是进步学生。民先队员,秘密党员。这三个营掌在曾为峰手里,随时都可以调用。营连排长都在五峰山集训过,里面有不少秘密党员。说穿了,这就是一支不穿八路军装的八路军部队。
崔正田才不怕日军进攻几处山口呢!时间已到晚上,此时进攻什么劲?打夜战,这鬼子不是班门弄斧吗!有情况,王汉会汇报的。王汉都懒得说什么,说明日军的进攻,并不怎么样!
正如崔正田估计的那样,日军对三处山口的进攻,相当不顺。已经入夜。没有月光。只有雪地的反光,还能看见十余米处的情景。日军想顺着大道进入山里。这可以说是想当然!既然在北部山地出现了八路的炮兵。那么,这一带必定有八路的防守兵力。这是一般的常识了。夜晚偷袭,似乎不错,但对一处地形不熟习、而地形又相当复杂,对方的守备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要偷袭?日军中下级指挥官,战术素养相当高,为什么犯这样的常识错误呢?结论:是进行试探进攻,目的还是为了判定对方实力。
事实也是如此。日军用小股兵力试探,对于特遣营的战士来说,又是晚上,正好能发挥他们的特长。前哨班用报话机通知了连部,就二人一组分散,与进入山口日军的一个分队打了起来。日军一个分队十几个人,日军反着光的钢盔是最好的目标。几下就被这些隐身的战士打没了。枪声并不激烈,三八式步抢、驳壳枪声,连手榴弹都没有扔一个。有的还是用刀解决的。
在日军斥候分队后面是一个小队,听到枪声赶上来,还未进到出事地域,就遭到一顿集束手榴弹炸。这是特遣营打击日军斥候分队的常规打法,斥候分队要打,后面的警戒部队也要打!搂草打兔子,顺带!各连队接报后,听到有面打响,用掷弹筒射出照明弹,日军正在大路上的队伍暴露。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掷弹筒发射,两个班从侧翼摸上去。鬼子连收尸都来不及,就退了下去。
几个山口的守备连向营部报告了情况。王汉从枪炮声就估计到了,各处无大碍,鬼子只是试探。他只向前指报告了日军进攻几处山口的情况,他认为,今晚无大事。他想的是:刘流子的特战连在耿家庄困着,不是个事呀!这鬼子也麻烦,在耿家庄还留下了兵!
耿家庄,在道朗镇的东北方向,道朗通道的东面约三里路,从耿家庄步行进入道朗镇只用半小时就可以赶到。日军第十一联队第二大队留兵在那里,看来是想从侧翼攻击道朗通道。王汉从情况通报中得知,红枪会的前哨移兵到了羊山,这不是正好吗,让红枪会的一个常备营,去包围耿家庄。把特战连抽出来,趁夜袭扰道朗镇、玄家庄、蒋家庄、李家庄几处鬼子驻地。这些地方,是特战连常来常往之地,地形熟习,都有本地战士。王汉想,反正今天晚上,让你鬼子不好过!
耿家庄方向,响起了枪声、爆炸声!怎么这么快就打起来了?王汉马上要通了特战连,特战连的指导员马汉生接的:“特战连由刘连长带着,已摸进耿家庄了。”
王汉这才想起,耿家庄是特战连的长期驻地,鬼子占了刘流子的窝,他不找回来才怪呢!这个老兄哪点都好,主意又多,就是喜欢不报告,先斩后奏!
“马上与羊山的红枪会常备营联系上,要他们隔断日军对耿家庄的支援!要快,不然流子要吃亏!”王汉意识到不好,耿家庄,也许是日军第十一联队第二大队放的一个诱饵,就等着特战连去上钩呢!如果不是前指把红枪会一个常备营放到羊山,流子可能要被困在耿家庄!
“马上与曾为峰联通!”王汉下令:“曾哥,在羊山是一个营还是一个连?”王汉顾不得了,直接用明语与曾为峰通话。
“一个连,怎么啦?把你急的?”
“马上出动一个营,封往从道朗镇、公路上所有通往耿家庄的通道!流子哥捅漏子了,正在攻打耿家庄,那是日军的一个诱饵,要快!”
“明白了!你就放心吧!鬼子一个也不要想进山!”曾为峰回答。曾为峰暗里的一个身份是红枪会里的工委书记。特遣营主要任务是协防卧龙山秘密军火库,这个任务,他也知道。他也有支援的任务。特遣营的活动地域就是红枪会势力范围内这一带山区。他们的联系最紧密,时不时的几个人还在一起喝酒聚会。曾为峰与江川玉、王新菊又是同学,与王汉、刘流子在一起称兄道弟的,当然熟啦。
曾为峰马上命令羊山的那个连,派出两个排,封往从公路上康家庄、道朗镇通往耿家庄的通道,两个排刚到达这两处,就与鬼子的两路增援部队相遇,打了起来!曾为峰下令,最近的常备一营,跑步增援。一个排,要顶往鬼子两个小队的攻击,战斗相当激烈!王汉想:“流子啊流子,你只顾个人痛快,红枪会的兄弟们,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啊!”
刘流子为什么敢于夜袭耿家庄?因为耿家庄是特战连的驻地,称为堡垒村。特战连与耿家庄的老百姓,是鱼水关系。日军第二大队占领耿家庄,刘流子当然不会去攻。除了实力以外,他不想打坏耿家庄的房屋,那就太对起老乡了。只是在山林中消耗日军。日军撤出时,各组就计算了鬼子撤出的兵力,除去被打死打伤的抬走的以外,日军在耿家庄留有二个小队的步兵兵力,还有一支山炮中队。刘流子想:日军占领耿家庄,放两个小队的兵力,放一支山炮中队,必定另有所图。在耿家庄有日军,那么,八路的炮兵从侧翼攻击公路上的日军,就不可能。因为日军认为,这些八路,最多有迫击炮。在耿家庄放一支七五山炮中队,就可以打击八路的炮兵。但炮兵教导队的一零五山炮现身后,耿家庄这个据点还有屁用!
刘流子也没有想这么多,不就二个小队的兵力嘛,今晚上就把它吃掉算了!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耿家庄是堡垒村,刘流子当然要经营一番呀!村外有进入村内的秘密地道口几处通入村内。摸进村子里,中心开花,用特战连地形熟,单兵战斗力强,解决掉这两个小队步兵及炮兵中队的日军。
特战连偷袭的二个排,全部用快慢机短枪,大刀。因为这是夜战、近战,长枪也不方便。他们从几处地道口进去,鬼子除了在村边工事值班守备的外,其余的都在房子里休息,白天打了一天,在山林中奔来跑去的,也够累了。进入村内的战士们,摸清了鬼子的各处驻地,就开始了“屠杀”!这是在日军士兵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手枪、大刀,一个个地解决。所以,枪声不是太密集,不时传出日式手雷的爆炸声。日军的指挥所里,听到了各处传来的枪声、爆炸声,知道八路还真来了,马上通知道朗镇的大队部,鬼子早就准备的援兵,四个小队派了出来。
过了一会,鬼子第二大队与耿家庄的联系中断。耿家庄仍在有枪声、爆炸声,那是特战连在解决村围子处的鬼子警戒部队。大局已定,刘流子才不用管了,几个班长自会去解决的。他估计不用十分钟,战斗就会结束。他带着通信兵走进鬼子指挥所,一个大尉军官脑袋开花躺在地上,一个少尉军官脑袋与分子分家,几个日军士兵胸前全是枪眼,血还在突突的往外冒。
“冯世文,你小子节省点子弹吧,一发子弹就够了,用得着这么多吗?”这个十八岁的小排长,身上插着两支二十响,大概是快慢机拨到了连发上了。“还有你,王小三,怎么着也给这个少尉军官留个全尸吧,下手也狠了点!”王小三还提着滴着血的大钢刀。
“嘿嘿,流子哥,鬼子死了就得了,还管他怎么死的?”王小三搭讪着。
“收拾鬼子地图、文件,交给马大指导员,那小子懂日本话。”
这时,鬼子的报话机里传出哇里哇啦的喊话声,他们几个也听不懂。
“这鬼子在喊什么呢?”刘流子拿起话筒:“我日你姥姥,鬼叫什么!耿家庄的鬼子完了,有本事的,快来收尸吧!”刘流子想,马汉生没来,他来了就能听懂鬼子在叫什么了。这鬼子,还真有!指挥所里有一台电台,两部报话机,还有一个十六门的电话总机。还真是通信设备齐全。这里是守备的步兵指挥所,还有一处炮兵指挥所,里面的通讯设备更全,六门七五山炮,分散布设,居然每一门炮都有一台报话机。这鬼子还真的学精了!
“去,叫指导员来,把指挥所搬到这里。看看鬼子的电话线拉到哪里了,找出来备用。”刘流子还真想又在耿家庄住下来了。此时,营部呼叫,他知道王汉一定来过问是怎么回事了,拿起话筒:“王汉,这里完事了!”
“你倒是完事,你听听,外面打这么凶,红枪会的弟兄帮你顶住的,把你的人拖出去支援!”王汉在报话机里喊。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以为我吃耿家庄的鬼子没有准备?谁叫红枪会支援的。打耿家庄,我用了两个排,还有两个排早就把陷阱给鬼子布好了!多事!叫红枪会的兄弟们撤到一边去,放鬼子进来。”
“瞧!你还能的,你吃得下吗?”
“鬼子那个大队,白天我就收拾了不少,这里又收拾了两个小队,山炮中队都被我收拾了,他还有多少兵,大不了两个中队?来吧,这几条山沟还填不滿呢!”
“真的还是假的?我叫红枪会的撤了?”
“撤吧。给曾哥说,部队别走远了。人家来帮忙,总得给点军费什么的,叫他们等着打扫战场吧。”
“军中无戏言,你就造吧!”
“王大营长,我什么时候失过言!只是不划算,又要分一半装备给红枪会了!这曾为峰老兄总是捡我们的便宜。”
“嘴上积点德吧,什么你们我们的,都是兄弟部队,你流子就没有求人的时候?”
“算了吧,不与你说了。你要想帮我,把这个第二大队的炮兵给我干掉吧!”
“他还有炮兵?山炮中队你不都端了吗?要有,最多有迫击炮,这你不用担心,他敢开炮,就等着倒霉吧!黄眼镜在我这里呢!”
“那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我怕耿家庄的房子打烂了,老乡们回来不好交待。”
“得了吧,你怕耿老膘的房子打烂,耿家二丫头不跟你了吧!”
“扯什么?我可没犯纪律!可别让江大教导知道,不然,又要被谈话。”
“行啦,你就造吧!等着你的战报!”王汉的心一下子放下去了。这个刘流子,看来机关早就布好了。
从公路边的康家庄、道朗镇进入耿家庄的两条山沟,地形复杂。日军就是从这两条山沟撤出去的。撤出的时候,特战连就有两个班在山上。所以,日军撤出了多少,有什么装备,看得一清二楚。到了天黑前,日军没有人过路了。这两个班把数字报给连部。刘流子一看,这一个大队,除了打死打伤的,撤走的,还应当有两个小队猫在耿家庄里。日军的七五山炮中队没有走,这日军是什么意思,想在耿家庄建据点?他奶奶的,老子的窝你小鬼子也想来占?你找死啊!这耿家庄对鬼子这么重要吗?想从耿家庄进山?耿家庄确有一条小路通向山里,白天打了一天,你小鬼子除了损兵折将外,捡什么便宜了!特战连的人毛都没有捞到一根!到山里来与这些猎户出身的特战兵玩里格郎,你小鬼子还嫩了点!耿家庄说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战术意义,不就是山林中一个孤立的小村庄吗!你鬼子占着干什么?山炮中队,可以控制周也约五到六公里范围,对道朗镇进山通道守备的八路军,威胁最大!对于刘流子,还有另外一层意义,鬼子占了耿家庄!老耿家的人不能长期猫在山里吧,回来,那耿家二丫头耿银桂怎么办?他奶奶的,这里不能让鬼子占着!不就二个小队的鬼子吗,再加一个炮中队,不算多!今晚就用二个排进去,把这些鬼子干掉!
第十一联队第二大队撤到了道朗镇,离耿家庄太近了!刘流子也看出来了,可能耿家庄留二个小队的鬼子,是一个陷阱!陷阱!老子再给你设一个陷阱!这真是“英雄一怒为红颜”!刘流子要打耿家庄,马汉生这个学生兵出身的指挥员也认为该打!因为特战连夜战是特长,再说,耿家庄是驻地,又有暗道进去,这个便宜该捡。至于刘流子的私心,他倒没觉查。反正打仗的事,都是流子说算。这种搞偷袭的事,特战连向来是不汇报,打完了报战果。用刘流子的话:“等江大教导研究研究,黄瓜菜都凉了”!这已成了习惯。马汉生也没有想到要报告。不就两个小队嘛,摸进去砍了不就完了。这确是马汉生的真实想法。没想到,他们这一闹,打乱了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第二天的进攻布局!第六独立旅团不得不增兵了!
幸好红枪会的两个排,是顺着山脊,在两处沟口阻击日军,没有进入沟里。沟里布满了各种连环雷、拉雷,黑灯瞎火的,如果造成误会,麻烦就大了!但红枪会一个排,要顶住日军两个小队的进攻,又没预设工事,双方一接火,红枪会一个排的火力,当然弱于鬼子!鬼子的掷弹筒不断地射出,红枪会的机枪被打哑。鬼子攻上来,红枪会的战士用手榴弹把鬼子砸了下去。幸好接到撤退命令。特战连的战士上来,掩护红枪会的撤下去。此时,红枪会的两个排,已伤亡了一半了!
特战连的战士,东一枪、西一枪地把鬼子引进山沟。鬼子指挥官还以为八路顶不住了,后撤了。为了救援耿家庄的鬼子,鬼子军官指挥部队疾进,鬼子们进入这两条山沟,山上潜伏的特战连两个排,还真沉得住气,这两条山沟出了沟口就是耿家庄。等鬼子们全部进入后,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别看五峰山生产的土造手榴弹不怎么样,地雷的威力可相当大!地上埋的、山壁上挂着的、树枝上吊的各种地雷、还加上拌雷,鬼子钻入这个地雷阵,还想出来,看来没有那么容易了!空中升起了用掷弹筒发射的照明弹,特战连的战士,用步枪一个个地点名,看见成堆的鬼子用机枪、冲锋枪扫过去,近点的就用几颗日式手雷侍候,一条山沟两个日军小队,一百余人,战斗持续不过十来分钟,地上已没有了一个站立起的日本兵了!
差不多了,特战连的战士正准备下去收拾那些鬼子伤兵。日军的炮弹落在山上,他们一个个只有趴着。这时,没有必要去送死。不过,日军的火炮支援,每门炮还没有打到五发炮弹,就被八路的炮兵打哑了。这时,红枪会的支援队伍到了,一拥而上,特战连的战士一看,奶奶的,捡洋落的又来了!让他们去慢慢捡吧,捡完了,想全拿走,没门!
这洋落也不是白检的,红枪会伤亡了三十多人。军费该给。刘流子想得过,来了嘛,便宜可以捡,但几处沟口由红枪会的兵守。武器除了掷弹筒外,都算你曾为峰的。因为红枪会的会用掷弹筒的人太少了。而特战连的战士,个个都是神炮手。曾为峰也认为划算,得了日军四个小队的装备,重机枪四挺,轻机枪八挺,子弹上万发,还有不少日式手雷,这也够划算的了!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