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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泰西之殇(1)

血凝鲁西 钟进 9700 2021-04-05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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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日军第一一四师团的一二七旅团的少将旅团长山田清二少将,组建的山田清二支队,在一九三八下半年对泰西山区持续了几个月的扫荡,一万多日军,一万多伪军!以为把泰西地区的抗日武装清剿得差不多了。他也知道有些主力部队逃到了西北部的聊城、德州地区,追到聊城、德州地区,也打垮过几支“主力部队”,把范筑山将军的十万民军打垮了,这可能是这次扫荡的最大成就!起码把他们驱赶出了各个县城,摧毁了他们的各处“根据地”,然后,他的“支队”又回师路东,正在扫荡从济南到微山湖广大地区的抗日武装。没有想到,在路西,而且在泰安城只有十公里的眼皮下,出现了一支强大的八路军部队,一下子吃掉了山本守备队的一支主力大队!小良成大队。

  一一四师团,不属于常备甲级师团,属于“特设师团”。一九三八年以后,日军感到侵华兵力严重不足,把第十四师团的预备役部队,在前面加一个“十”,作为番号。如一零五师团。即由第五师团的预备役编成。

  “八路军”?这是一支神出鬼没,战斗力使日军不得不佩服的军队。日军在山西、热河、察哈尔、河北、河南,吃八路的亏数不胜数!现在八路又来到了山东!这个强劲的对手,作战特点是什么?游击战?运动战?围点打援?……?那个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已经够他头痛的了,现在又增加了“八路军”!山田清二少将,还真不知道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已变身为八路军山东纵队的部队了。

  现在,由日本间谍搞情报,已不现实了。就是用训练有素,会中国话的间谍派到山东来,这些间谍也很难在对方的“根据地”、“游击区”落脚生根。对方控制的严密程度,超乎想象,从儿童到老年人,对于出现的陌生人,不但会刨根问底,还有路条什么的。派出一个,损失一个。山田清二少将当然不明白,这就叫做充分发动民众的人民战争!

  “以华治华”,这是日本军队在对中国一年多的全面战争总结出来的一大“法宝”!利用汉奸,来搞情报,比日本间谍容易多了。他们大多是本地人,利用他们走村串乡,总能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在泰安城里,也成立了一支由日军司令部控制的、由汉奸组成的便衣队。经过短时间训练,该把他们放出去了。

  六支队独立团打完小良成大队后,并没有走远,撤进了由红枪会控制的泰西山区。实际上此处,按抗日政府划分,应当称为泰安三区。这里是大山区,便于部队隐蔽待机,而且群众基础好,表面上是游击区,实际上是一块隐密的稳固抗日根据地。如果日军真想在这里打一仗,一个大队还远远不够,一个联队也不一定能有好果子吃。因为这里不但有一支独立团,还有一支特遣营,红枪会装备齐整的三千多武装,三个常备营、加上六十几个民兵队,日军要真闯进来,兵力少了,不但作用不大,自己能否全身而退?还真是一个问题。

  山田清二少将并没有急于报复,过了几天,才把他的“便衣队”撒了出去。

  在这几天里,独立团获得了宝贵的休整时间。独立团三个营,加上预备营,在这次战斗中,人员伤亡也不少!总共伤亡了五百多人,其中牺牲了二百三十人,重伤一百五十人。相当于去掉了一个营的兵力。不计算伪军的伤亡,与日军的伤亡比,加上重伤的,相当于一比四点七,从攻坚、伏击、阻援到围歼,这个比率对于独立团来说,算是空前的胜利了,当然,还没有计算特遣营的损失。不过,缴获也是空前的。日军一个大队、加上道朗、鱼西村的日军,相当于一个中队,再加上两个伪军营的装备,除了被炸坏的武器外,独立团可以全面换装了!缴获的迫击炮,凑一下,又可编一个炮兵连,九二步兵炮又可以编几支炮兵排了,加上能用的掷弹筒,能用的轻、重机枪,独立团的火力,可以说是大大的增强了。三个团领导凑在一起,商讨各营连的补充问题。

  “把预备营的兵力,全都补齐到各营,剩下的,与这次俘虏的伪军一起,再编一个补充营。”刘文启说。

  “几处俘虏的伪军有八百多人,能自愿留下来的会有多少?看看再说吧。”于鲁川认为,这些由日军训练,从班长起,各级军官都是日军的皇协军,战斗技能没说的,但皇协军在伪军中是待遇最好的,那些人选择了皇协军,能到还没有军饷的八路军里来吗?来了能安心吗?他不能保证。当然,敎育、灌输爱国思想,这些手段都是必要的,但短期内能有效吗?

  “在鱼西村,主动击杀日本人的就有几十个,我看,那几十个可以直接补充到各连。他们不会再回到皇协军了。”王银方说。这些人没说的,从他们枪口一对准日军,他们就断了再当伪军的路。要想堂堂正正的活下去,还只有参加八路军。

  “那几十个人,还是不忙补进来,留在补充营,作为骨干培养。使补充营在必要时,也有作战能力。”刘文启说。

  “这八百多伪军,还是筛选一下吧,我看,从众的心理有!他们表示要参加八路军,冷一会再说,那进行大课教育,一个月后,愿走的不留,发给路费,我们说话算话。不愿走的马上换装。集中在一起不恰当,我看,还是每个营带二百人吧,预备营补充后剩下的,与他们混编,这些才是真正的骨干。那几十个杀了日军的,全部安排当副班长,这样安排好一点。”于鲁川说,作为老政工干部,他当然要考虑到太多的因素,管的是活人,人各有想法,什么事都可能发生,采取一些措施,还是必要的。如果在八路军里,出现了哗变、拖枪逃跑,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处理起来不但麻烦,而且面子也不看!你于鲁川政委是怎么当的!

  “好,就按于政委说的办。参谋长,你说呢”刘文启问。刘文启也认为这样安排有道理。

  “行啊,就叫补充一营、二营、三营吧。”对各连营补充,俘虏管理达成了一致。他们又讨论了三支主力营换装、重新编制的问题。于鲁川提出:迫击炮、战防炮、步兵炮,编在一起,编成一个炮兵营,统一管理,据作战需求分配炮兵。掷弹筒编到各连。重机枪编到各连。这样,相对集中,使全团形成一个整体,避免三个营一打仗就各干各的。这一条刘文启、王银方都同意。于鲁川当前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来自各方的部队,融合成一个整体。或者称为削山头。不要以为共产党的部队没有山头,那是屁话。只不过,共产党的部队。为了共同的目标,不断自我改造、融和,逐渐形成了一个战斗整体。编制完成后,独立团展开了冬季大练兵。

  改编为山东纵队六支队后,独立团先开了张,打了一个大胜仗。一团也不想落后。准备先打下东平县城。报告送到了在平阴县城南的支队司令部。万宏担任了第六支队司令。段君毅任政委。李文甫任副司令兼参谋长。章云华已调苏鲁豫皖边区省委,现在称为中共山东分局。崔正田去组建鲁西行署,并兼任后方司令部司令。实际是负责支队后勤及五峰山基地。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原三支主力大队组成的六支队,他们三人成了支队主要领导了。把二团及支队司令部暂时放在平阴县,按照苏鲁豫皖边区省委,即现在的中共山东分局要求,其目的是为了打下平阴县,从长清县城以南的黄河边,建立一块根据地,然后渡过黄河,向聊城地区发展。并顺势进入河南省。一团打下东平县,一路向南,打通进入安徽、江苏北部的通道。山东纵队的四支队,也分兵向南,与一团呼应。这种布局,即在苏鲁豫皖四省边区,建立根据地及游击区,这样部署,才符合中央成立山东分局的意图。

  而现在,独立团在泰安日军重兵驻守的眼皮下,离泰安只有约十公里的康家庄,打了一个大胜仗。泰安的日军一二七旅团的少将旅团长山田清二少将,必定不会罢休的。虽然山田支队正在扫荡津浦路东到胶东半岛的广大地区,如要抽兵到泰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对泰安以西、肥城以北的山区,日军很可能抽兵作为重点扫荡的地区。如果部队向西、向南分散,那么,独立团、三团、以及支队的后勤基地必定会受到日军的打击重点!

  是按分局指示继续执行西进、南下计划,还是暂时留下?支队首长们犹豫了。

  “这个刘蛮子,战斗计划是打下道朗据点,两面阻援,现在全打成了歼灭战,实力都暴露完了!他那个蛮子脾气是改不了了!”李文甫副司令说。他的这个老部下,他最了解,算是他最不省心的一个。

  “别责怪刘文启了!他们三个凑在一起,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王银方也是个见到便宜必抢的角色。于鲁川诡计多端,其实他们也没有想到,一一四师团并非那么可怕,能吃掉不吃,那就不是他们三个人了!”司令员万宏说。他最了解的王银方,他本来就是一个狠角色。比他强的他敢打,比他弱的他不打,那就是怪事了!

  “我认为,最起码为四支队的刘挀新、万志毅减轻了不少压力。四支队已分兵,刘振新撤到沂蒙山区了,万志毅被逼到微山湖地区了。我看,一团打东平、我们打平阴,照计划进行。把山田支队吸引过来,使路东的四支队喘一口气。”政委段君毅说。

  “日军一一四师团负责山东西部、二十一师团负责胶东半岛及沿海扫荡,各组织了一个支队进行扫荡,剩下的兵力分驻各城市及交通要道。我看,这两个师团进入山东来势汹汹,差不多五个月了,山东的八路军不但没减少,反而还增多了!这个一一四师团不怎么样,一个大队被我们的一个团的兵力灭了。我看,我们就应当大闹一下泰西地区!与这个山田支队斗一斗!”万司令员说。

  “一个团?特遣营不算?特遣营的战斗力不输于一个团!不要乐观啊,山田支队可是一万多兵力,我们能拉开阵势与他打一仗?怕不现实吧?”李副司令说。

  “我们又不与他打阵地战,多点开花、围点打援,一口一口地吃,直到把他吃痛了,手脚缩回去了,我们再执行西进、南下计划。但要请示分局。”段政委说。

  “好!边打边请示。按计划,叫李坤的一团在东平按计划开打!二团先等一下,看看山田的反应再说。”万司令员说。

  “好!我同意。”李副司令说:“我到泰肥山区去,负责独立团、三团的指挥。”

  “行啊,你还怕刘文启又捅什么漏子?有于鲁川在那里,你大可放心。”段君毅说:“不过、两个团、一个特遣营是需要统一指挥。”其实,还有地方独立营、红枪会的部队,加在一起,那个方向的部队不少了。只要东平、平阴两处一打起来,日军必定要增援。

  “我同意,东平方向就交给李坤,平阴方向交给武进亭,我与政委就坐在王楼听你们的消息了。打援就是老李的事了。”万宏说。

  在原路东支队任职的李坤,因为整编。路西支队整编成六支队一团。万宏要担任支队长。路西支队,即现在的一团,这么大的一支部队,万宏交给哪一个都不放心。他把李坤从路东支队,即现在的四支队一团要了回来,担任六支队一团团长。李坤回来,仍带回了他的突击队,以及三个原五大队的主力连。李坤带走了后,因为路东支队还有五个营,路东支队还分了一个营,到万志毅的二团,但李坤这些部队带回来后,一团的部队也多了,一团也向四支队送去了一个营。鲁西南支队、鲁西北支队,整编后,多的部队一是变身为地方独立营、二是给四支队,使四支队的兵力膨胀太大,在一起活动不方便,又分为东、西两处,由刘振新与几个老红军带的是东支队。万志毅带的是西支队,后来成为两支主力旅。山东西区八路军的兵力调来调去的,所以,后来三大野战军中都有山东西区的部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北京城里的高干子弟们,从小听叔叔伯伯们讲军史、党史,耳濡目染的,他们打小就熟习这些。到了七、八十年代,当年的少男少女们已成人,他们在一起攀近乎,讲老子们的经历,攀来攀去的,发现三大野战军里的部队不少来于山东西部,原来老子们的历史追根溯原,居然不少还来自同一山头!当然,这是后话了。

  李坤的一团,要打下东平县城,凭他的实力,不会费多大的。东平县城里有日军一个中队,但缺一个小队,那个小队在交通要道的东平城北面的孝直镇,筑了一个据点,扼守到东平县城的公路,还有伪军的一个连驻在这里。东平县城里还有一支伪军营,这些伪军都是皇协军级别的。而且还不是本地人。这日本人也学精了,本地的伪军调往别处驻防。但伪军是中国人的本质是变不了的。皇协军可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但无法提高他们拼死作战的战斗意志!一支在枪口逼迫下,没有战斗意志的军队,其战斗力大打折扣。八路军只要处理得当,这些人一旦掉转枪口,日本人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打孝直镇据点李坤不会用多少兵力的。东平独立营的一个连、三个区中队、加一个九二步兵炮排,足够。他把三个营放在离东平县约十五公里的大羊镇,等着东平县城的日伪军出来,他想在这里打伏击。一个营、加上团直属部队、东平独立营剩下的部队,以及各区区中队,打东平县城。他这种打法,虽然没有新意,还是围点打援、顺手牵羊之类的。但他的部队多,加区中队什么的,是日伪军的五倍以上,兵力、火器都比日伪军强!这个仗,他李坤要打不赢,且不是笑话了。这几个月被日军的大部队追来赶去的,也该出一口气了。

  李坤在东平县城南的古台寺村设下团指挥所,大羊镇由副团长张绍昆指挥,孝直镇由政治部主任兰金河指挥。这个兰金河,也是个军、政双优的角色。原是主力连队的一个指导员,单独指挥打仗不输于一个军事指挥员。这两处他们俩去指挥,他与政委郑和贞坐阵团部,指挥攻击东平县城。他才不怕什么汶上县、梁山县的日军出来支援,各县的独立营会打他们的伏击的。至于肥城方向来的,他更不怕,一是路途远,等他们赶到,黄瓜菜都凉了,他李坤一反手,肥城一个中队的日军,自己能否保命都是个问题。

  打孝直镇据点的战斗一开始,三个区中队的杂牌枪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鬼子炮楼上的岗哨被击中。三门土炮打出去的圆弹子居然还把吊桥的绳子打断了,吊桥落下,把一个炮楼的门打烂。日伪军两个炮楼里的轻重机枪叫了起来,把三个区中队在一线的火力压住了。

  “警卫一排,该你们了,封住炮楼各个射孔!”兰金河沉着地下达命令。由枪手们组成的警卫一排,三十几支三八大盖,轮流封住两个炮楼的射孔。日、伪军的机枪手,一个个被击中。土炮重新装弹后,又开始了射击。那些由铁轨熔化后铸造的像乒乓大小的小钢球,打击不太坚固的房屋、工事还行,要打穿炮楼还不行,但打炮楼顶上的重机枪,还是够格的,三炮出去,击中两炮,炮楼顶上的日伪军,被一个乒乒大小的钢球击中,非死即伤!

  日军小队长一边打电话求援,一边命令掷弹筒兵到战壕里去,用掷弹筒打击土炮。

  兰金河等的就是它的掷弹筒,日军掷弹筒一射出,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就落在了战壕里。日军小队长明白了,打他这个据点的,有自卫团的主力部队。当然,他现在还认为是老皇历,面前的对手还是自卫团什么的。

  驻在东平县城内的日军司令官是小泽俊中佐。东平县城除驻日军一个中队、缺一个小队外,还驻有日军的大队部。大队部指挥队有八十几人,还有一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运输队、还有一支宪兵小队。东平县的日军大队部,要管辖平阴县、梁山县、汶上县共四个县的日军。因为这四个县的日军,都属于这个大队。总兵力约一千五百人。加上四个县的伪军,总兵力约三千五百人,再加上汉奸便衣队、警察队什么的,已超过了四千人。“山田支队”扫荡西部时,这个属于山本守备队的大队进入到这个地区。山田支队扫荡到聊城、德州时,他们留了下来。那时,这个地区没有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只有县独立营、区中队什么的。正好那时是秋收时节,小泽大队清乡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抢粮食。

  这一来,他算是领教了什么叫游击战了。他的部队一出城,地雷、冷枪不断。一路上打打走走,要抓住这些本地土杂武装还真难。这些人都是打了就跑!包米棒子搬下来,桔杆还在,这与青沙帐没有区别。等到他们到一个村庄去抢粮,人没看见一个,地雷却在等着他们。地上、院子里、门后,到处都是土地雷。那些装土造火药的地雷、外壳是陶罐、石头的,威力不算大,炸伤人还是能够的,炸到了要害,也要死人的。进到屋里、粮食没见一颗,村子外又有人放冷枪,等到追出去,打枪的又在桔杆林子里消失了!

  小泽大队最厉害的报复,就是烧房子。走一处烧一处,不过,每走一处都要伤亡几个日本兵。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藏有粮食的地窖,弄到不多粮食往回走,一路上还是不得清静,有时遇上区中队、县独立营什么的,一顿土造手榴弹打击,又是十几个伤亡。抢粮,并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从四个县抢回来的粮食,还不够他们一个月的口粮。

  小泽大队的抢粮扫荡,每个中队都损失了几十个人,加上伪军的,共有五百多伤亡,他下令停止了抢粮。秋后在县城抢了一回集市,从此以后,乡下的人,再也没有人敢进城卖粮了!现在他们的军粮,还是从满洲拉来的。

  冬天到了,农村取暖要烧结杆,青沙帐没有了,他也命令各县日军下乡扫荡。以为大地上没有可掩护游击战的障碍了。不过,到一个村庄还是找不到人,等着他们的,除了地雷,还有到处挂着弦的土造手榴弹。如果走得太远,一到晚上,沿路遇到的,除了地雷外、还有手榴弹、冷枪。皇军不是本地人、皇协军也全是外地人。本地的民兵、区中队、县独立营全是本地人,地形、道路熟习,这种打了就跑的麻雀战,使小泽俊中佐的头都大了!不得已,进入一九三八年十二月,日军停止了清剿!但这些本地土杂武装并没有歇着,反而常常摸进县城来,制造点小麻烦。

  小泽俊感到,这关内的共产党比关外的抗联难对付多了!他倒是想屠村并屯,拿出满洲对付抗联那一套,但人口又太密集了,往哪里并?而且对方情报又太灵敏了,人没抓住,还并的什么村啊!他能做的,就是烧房子。这大冬天的,房子烧了,冰天雪地的,烧了看你住哪里!他这样一干,对方独立营、区中队、民兵队的,还真的集中起来与他干过几仗,双方互有伤亡,不过,他发现捡不到对方多大便宜!下乡扫荡他也不敢倾巢出动,最多出动一半的兵力,县城这个老巢还是要的。而对方一次可以集中上千兵力与他打,如果不是武器差了点,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一个县就干了一次,使他损兵折将,不得不又缩回了县城。

  其实小泽俊管的这几个县,运送一次军需物资,从泰安要出动一个日军中队、一个皇协军营护送,少了可能就保不住安全了,这种亏吃了二次,日军才加强了护送兵力。现在泰安日军司令部,为了建立安全的交通线,已决定在公路沿线修建据点炮楼了。孝直镇的炮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日军准备在冬季建更多的炮楼!但他们还有机会吗?

  小泽俊中佐已得到泰安日军司令部的通知,“八路军”已进入山东西部,第一仗就灭掉了小良成大队。以及肥城、道朗镇一个中队的日军,还有两支伪军营。他一接到孝直镇小队长的求援电话,就问他是否看见穿灰军装、戴有“八路”臂章的部队。小队长用望远镜一看,还真有!县独立营、一团的警卫排、炮兵都是穿的八路军的军装!小泽俊明白了,今天他遇到硬茬了!他马上发报到泰安日军司令部,要求派兵救援!这八路军把钢军第五师团都打得一楞一楞的,他这个守备大队,乙级部队都算不上,还敢打八路?

  小良成大队,与小泽俊中佐同属山本守备队。小良成大队是山本守备队的机动大队,其它四个大队分驻西部各县。小良成大队是配备最好的大队,都被全歼,他这个大队分在了四个县,还不算一些小据点,就是全部出动,也可能是别人的菜,更何况还是从四处出动呢?他有点怀疑了,这种交通线上修据点的办法,是否在这山东西部行得通?

  日军独立警备大队,一般管理六个独立步兵大队。总编制是五千多人。主要配备步兵轻武器,有步枪、机枪接近四千枝,有二十四挺重机枪,掷弹筒达一百四十四支,还有步兵炮什么的。他们不承担正面作战,担任地方守备,但对于土八路还是实力足够的。

  泰安日军司令部回电,已命令肥城、平阴、安庄镇、郓城、济宁、兖州、巨野各处的日伪军救援,相当于三个大队的日军,加上还有几个营的皇协军,来救东平县。小泽俊中佐管的梁山、汶上、宁阳的三个中队不能不出动吧?小泽俊中佐只有下令,梁山、汶上、宁阳三个中队的日军,立即向东平县进发,他也点起东平县的日军,打开城门,开始北上了。

  日军的电报往来,在王楼的支队司令部里,全部知悉,日军的密码被破译,日军调兵对六支队来说,已不是秘密了!山东分局设在五峰山的大功率侦听电台,及延安来的密码破译老手们组成的密码组,能及时破译对方密码。老红军那一套,已全部搬到山东来了。共产党如果不是有情报战的优势,也不会发展如此之快。 血凝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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