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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魏发全指挥一营,攻击倪庄,出乎意料的快!他用一个连去应对出庄的日军,另外三个连,立即从另一个方向,把倪庄围住,并马上发动攻击!
魏发全原是三团的一个连长,放到地方,担任东阿独营营长。这次部队整编,正式提升为主力营的营长。魏发全虽然有点“计较”,对于林金泉当副参谋长有点不服气。但打仗是一把好手,善于抓住战机。打东阿县的大桥镇,就是抓往了战机,以二百多人的东阿独立营,把王金亭经营多年的“忠孝团”大本营拿下,为支队筹得了大量的经费,而且还缴获了大量的德式装备。他这个营,现在就是装备的这些全德式装备。
倪庄,不过是鲁西平原上一个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庄子,山东农村防匪,聚庄而居,都有村围子。而日军选用这个庄子作重榴弹炮两个中队的阵地,是看中了村子南、北的两处晒粮的场院。北方农村的习惯是,大户都有晒粮的场院,场院的地面硬、平整,是重型榴弹炮的理想阵地。日军两个150榴弹炮中队,一个中队有四门炮,分两处布设。日军万万没有想到,在日军占领地的后方,会钻进来一支八路的大部队。
一营的三个连,从三个方向直插倪庄,日军发现时,一营的部队离倪庄最近处不足五十米了,一营的三个连,机枪一面点射,手榴弹成群地扔到庄内!庄内的日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营三个连攻入庄内。紧接着,另外一个连也跟着逃跑的日军后面攻入庄内。
一庄攻入庄内才知道,他们冲进了一个马蜂窝!日军在倪庄里的兵力还真不少!一支护卫步兵中队,两支炮兵中队,一支运输中队,总兵力加起来,接近八百人!日军的炮兵、运输兵,都有实战能力,他们虽然大部分人都是配的王八盒子,但王八盒子近战,比步枪还管用。一营四个连一冲进去,就进入了混战中,八路军战士看见有钢盔晃动的地方就开枪。在倪庄内,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日式手雷的爆炸声响成一半!幸好三团的部队打王金亭部,获得了不少P-18冲锋枪及二十响的快慢机,班长、副班长用P-18冲锋枪、连长、排长用的是快慢机。才压住了日军。日军的王八盒子是装十二发子弹的自动手枪,如果不卡壳,还真是近战的厉害武器。王八盒子弹簧不过关,射击热了易卡壳,但在短兵肉搏中,只要不是连续射击,照样好用。
一营一路杀进入,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的巷战!八路攻,日军守!一营仗着人多,火力猛,一路追杀进去,逐房逐屋争夺。终于,手榴弹、手雷的爆炸引燃了一处处柴火堆,大火劈劈叭叭的烧了起来!日军士兵在搏斗中死伤惨重,一营也好不到哪里去,伤亡逐渐在增加,终于,日军的残兵被赶进了南北两处场院,用所有的火力封锁着村中的小巷!
魏发全已隨队杀入庄内,这一场激烈的打斗,可以说是死伤遍地,时间已过了团部的规定时间。魏发全铁青着脸,自他当排长带部队以来,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伤亡,而且在规定时间里没有完成任务!
“还在等什么?炮兵连,各连炮兵排,把所有的炮、掷弹筒给我拖上来,把这两处给我轰平!
一营所有口径的炮,掷弹筒,拖上来全部开火!两处场院被炸得房倒屋塌,烟火四起!终于,第一声大爆炸响起!接着连续的大爆炸。这绝不是小小步兵炮弹与迫击炮弹的爆炸声,而是150毫米重榴弹炮弹的爆炸声!爆炸的烟云冲天而起,冲击波把近处的土墙房屋推到!人员被震翻,就连几百米外发射榴弹的士兵,也被冲击波推倒,掷弹筒被推得东倒西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照八路军士兵训练的躲炮的方法,只有趴在地面上不动!爆炸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过去!魏发全在庄子中,耳朵都震得快听不见了!终于,爆炸声停止了,倪庄安静下来!
一个八路军战士急匆匆跑进庄来,找到魏发全。魏发全一看是营侦察队的二班长,二班长急急地说,可是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龙浩生,我听不见了,什么事,贴近我耳朵说!”魏发全声音大得惊人,都说聋子的声音大,看来还是真的。
“鬼子的援兵马上要到了!”龙班长大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在魏发全的耳边说。
“有多少?”这次魏发全是听清楚了。
“看不清,郑队长他们正在打阻击!”
“有多远?”
“不到五里地了!”
“通知侦察队,边打边撤,撤进庄里来!”龙浩生急匆匆地跑了!魏发全知道情况紧急,马上叫来通信班,一个个地耳边下达命令,要他们去传令。这还真够费力的!
魏发全命令:各连清点伤亡,书面报上来!一连守备正面,二连、三连戒备侧翼,四连做总预备队,营部连、卫生队、负责打扫战场,抢救伤员!各连、炮兵连马上展开!
魏发全已命令通信兵把电话与团部接通,向团部报告战况。并报告日军增援部队到达。
大爆炸只是发生在倪庄村,团部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西于村、吕井村被二营、三营拿下,他们夺得了村子。也许是运气好一点,最先占领了村子中的重炮阵地,日军反过来围攻,被杀死不少,这两处村子解决起来,牺牲没有一营的大。因为日军为了夺回重炮阵地是进攻,死伤当然大,等到各营的八路一拥进村子,一阵短兵相接后,日军被歼灭。但他们面临同样一个问题,日军援兵到达,都急匆匆进入了防御战!
一营的各连伤亡还未报上来,打阻击的侦察队几十个人,背着伤员撤进了村内,日军的援兵已到达!侦察队队长郑忠臣一跳入围子,就大叫着:“马上打照明弹,鬼子来了!”
照明弹一打出,就看见鬼子兵了!离庄子不足五百米了!一连长邱进贤冲出临时连部,命令各班、排准备战斗!并命令掷弹筒手马上准备,重机枪、步兵炮、八二迫击炮准备,对日军进行拦阻射击!用电话通知了营部。
一连的伤亡确实不小!一个二百五十人的大连,伤亡达八十二人,牺牲了三十七人、重伤二十四人。各个排都被打残!他还来不及重新编组,日军就到了!各班排不得不马上投入战斗!
魏发全没有心思去想伤亡多大的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顶住日军增援部队的进攻。从日军增援部队来的方向,应当是日军第二十联队。魏发全到了庄子边,在望远镜里看到大队的日军,心里想:来得正好!攻坚,牺牲太大,送上门来,我可好打得多。这时,营部参谋给了他一个文件夹,说了一句,这是各连伤亡统计。魏发全无心去看,叫了一声:“一连长,马上过来!”
邱进贤跑进营部,“营长,有何指示?”
“你准备怎么打?”
“远程拦截!缴获的鬼子的轻重机枪、掷弹筒全部用上!”
“鬼子的小炮捞了多少?”
“三门步兵炮、三门迫击炮,炮弹不少!还有六支掷弹筒。”
“全部用上去。先不打鬼子的步兵,等鬼子开炮后,先打炮兵。打掉炮兵后,用炮猛轰鬼子步兵,不要节省炮弹!”
“明白!鬼子的轻机枪,我捞了六挺,重机枪捞了三挺。奶奶的,其他的被那几个连捞去了。”
“不少了!大头都被你捞了!可惜了,重炮全都炸烂了!”
“营长,你放心,一连骨架还在,打守备战,没问题。”
魏发全对庄内守备放心了,在两翼守备的二连、三连,是在野外,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平原地区,修工事都来不及,而两翼更不能让鬼子突破,因为,团部离这里只有几里地!他急忙赶往村子边。
日军大队人马已进入离庄子四百米内了,日军指挥官判定,倪庄的日军可能已经完了!电台呼叫无回答,而庄内又打出了照明弹,这是哪来的一大股八路,钻到了第二十联队的后面?
日军第二十联队在白天一天的进攻战中,已经损失惨重,把新盛店镇、老城镇的兵力全部收缩到了苏留庄镇前的攻击出发地,准备第二天集中兵力进攻武城。配属给第二十联队的六个重榴弹炮中队,已移动到了苏留庄后面的三、四公里的三处村庄。这里是日军的后方,按理是安全区,而这三处村庄,日军的兵力已不少了!一个甲级护卫中队,一个约一百六十人的运输队,加上两个重炮中队。虽然重炮对近战没有作用。但炮兵中队也有一支警卫小队,而且炮兵、运输兵的近战能力也不弱,这些炮兵、运输兵都受过严格的步兵训练,运输兵也同样配有步兵装备,机枪、小炮,一样不少,一共八百多人,小股八路,是难以攻破这些村庄的。当第二十联队的联队长野钦治大佐接报后,一处只派出一个中队去救援。这不能怪他判断失误,因为在二十联队后方,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大股的八路!因为在前线,第二十联队,第十四联队、第十九联队,已控制住了战线,当面的八路,不可能有大部队渗透进入!
倪村方向的大爆炸声,野钦治当然能听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倪村两个中队的重炮中队可能已完了,难道小股八路有这样大的本事?当西于村、吕井村的通讯也中断后,他才紧张起来!难道是在与第十四联队换防时,八路趁机渗透进来的吗?能打下这三处村庄,一定不是小股八路?但此时,他派出的三个中队,应当已到达那三处村庄了!如果那里真的有八路的大部队,那么,第二十联队,已经是腹背受敌,重榴弹炮没有了,明天的进攻只能取消了!现在已不是进攻的事了,而是如何自保了!
他做了两件事,一是下令,三个中队,如发现倪庄、西于村、吕进村被八路占领,停止进攻,后退一公里,就地修野战防御工事。第二件事,向济南日军第十二军军部报告在第二十联队的后方,发现大股八路,六支重榴弹炮中队可能已全军覆没。
当他的命令下到三个中队时,已经来不及了,这三个中队与八路已打了起来!并几乎攻到了庄子的边上!
救援倪庄的是日军第二十联队的第一大队的第三中队。第一大队在白天的进攻战中,作为总预备队,没有受损。这种后方保卫任务,当然要由他们承担了。第一大队的大队长藤井吉三少佐,认为是去截打偷袭小股八路,没什么大战,三个中队全部派出,他也没有隨队。坐阵大队指挥所。他懒得管,一个中队的日军,对付小股八路用不着他去操心。白天紧张了一天了,这些部队派出后,他返身又回到屋内,再睡一个回龙觉。
第三中队在奔向倪庄的途中,遭到了八路一支强悍的小股部队阻击!对方的枪声并不密集,但射击精准!射击技术不低于日军。但枪械太杂!从枪声可以听出,有日军的三八大盖,有德式毛瑟九八,还有不少P-18冲锋枪、捷克式轻机枪、德式快慢机手枪,似乎不像是一支正规八路。因为当面与日军作战的第三旅,是清一色的日式装备。中队长中平峰吉大尉判定,这可能是八路的一支称为地方部队的游击队,当日军中队的轻、重机枪展开还击时,对方居然有掷弹筒,而且打得奇准,一炮就可以炸翻一挺机枪!
中平峰吉大尉认为,对方应当是一支地方独立营之类的军队!他心里有了底,把三门九二步兵炮拖了上来,开始了炮击,日军发起了冲锋。对方看来没有炮,也没有守住阵地,而是逃跑了。中平峰吉更是认为:这支小股八路,就是一支地方独立营之类的部队。这种部队的典型作战方法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跑!有掷弹筒,证明不是区中队,当然是独立营之类的了!因为中平峰吉与这种独立营打过交道。
判断失误,必定指挥失误。对方并非是一支独立营式的部队,而是八路正规部队的一支侦察队。枪械杂,是因为侦察需要。冲锋枪多、快慢机多,是侦察需要。火力分队中,有机枪、掷弹筒,有三八大盖,是因为有效射程远。枪的精度高。用毛瑟九八,是因为威力大,这些武器各有各的用途。枪械杂,不一定不是八路的主力部队。其实,侦察队并没有撤多远,后退几百米,隐蔽下来,日军一上来,又是一顿击杀!这样打打停停!当中平峰吉听倪庄连续的巨大爆炸声,明白倪庄的重炮中队完了!为了救出倪庄的日军,他下令,全中队集中火力攻击,不准停顿,直向倪庄冲去。对方终于被打垮了,第三中队的剩余兵力,快速冲到了倪庄!
中平峰吉如果头脑冷静一点,也不会下令马上冲进村庄!因为倪庄里的枪声已停止,庄内燃起了多处大火,而且,庄内还打出了照明弹。中平峰吉应当能够判定出来,第一,倪庄已被八路占领。第二,庄内八百多日军打不过八路,那么,这支八路必定是实力强大,最起码比他的这个一路上被打残了的中队强大得多!那么,他就不会冒险马上进攻!可是,中平峰吉连想也没有想一下,命令中队全体步兵,向倪庄发起攻击!
倪庄内响起了重机枪声,居然有五挺之多!重机枪的短促扫射,一看就知道是内行,日军冲击队伍在重机枪的打击下,一片片地倒下!中平峰吉命令步兵炮,马上向重机枪开火!日军的炮弹一出膛,一连的炮兵就测定出了对方的位置。一连的炮兵开炮了,比日军炮兵多几倍的炮弹,落在日军的炮阵上!一连的重机枪也被炸翻两挺,不过,机枪手都是老手,听到空中的啸声是冲着机枪阵地的,丢下机枪就地十八滚,人倒没伤着,但机枪也不能用了!日军的损失要大得多,三门步兵炮被打哑!剩下的三挺重机枪对日军的杀伤依然不小。日军的掷弹筒手进入四百米内,集火向三挺机枪发射榴弹!日军六门掷弹筒,刚射出一轮榴弹,一连的反击就开始,这六组掷弹筒手一个也没有活成!因为一连,是以多打少!十几门掷弹筒,加上步兵炮、八二迫击炮,这六组掷弹筒手,当然不够打!但一连的重机枪也全部被炸翻!
如果此时中平峰吉清醒过来,停止进攻,也许,第一中队还可以带一半的兵力回去!可是他执迷不悟!把所有的轻重机枪搬出来,疯狂地向倪庄扫射,掩护步兵进攻!
一连剩下的最后一挺重机枪也拖了上来,打击日军冲击的步兵,日军用几挺机枪对付这挺重机枪,机枪射手、副射手牺牲。一连长邱进贤命令所有炮火,炸烂鬼子的机枪!一连所有的轻机枪加入了战斗,步枪手也开始了射击。一连与日军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营长魏发全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发现,当面进攻的鬼子兵,兵力并不强大,炮兵火力也不行,最多是一个中队的鬼子。他命令照明弹不断地打出,这样能在望远镜里看得更宽、更远!这批鬼子居然没有远程火力支援,也无后续兵力!这个机会,不抓住,还真是可惜了!他命令二连、三连,从两翼包抄上上,消灭这批鬼子兵!
拼命的鬼子兵,已冲到离庄围子五十米内了!一连扔出了手榴弹、枪声更激烈了,P-18冲锋枪响起,日军此时,还真是死伤惨重!二连、三连从两翼包抄上来,手榴弹像雨点一样扔进日军群内,一阵连续爆炸后,二连、三连与剩下不多的日军展开了近战,一阵枪声,爆炸声、日军自杀的手雷爆炸声响了一阵,一切归于平静。
“侦察队队长郑忠臣,带着你的侦察队,前行三公里,警戒苏留庄方向!其余的打扫战场,再把伤亡报来!”
魏发全打了这场胜仗,应当是歼灭了鬼子一个中队!可是他高兴不起来!刚才进攻倪庄伤亡达四百零五人,这个代价也太大了点!如果是常规的营级部队,实际是全军覆没了!幸好他这是一个小团规模的营。营直部队打扫战场,在庄内日军的尸体有六百二十具,在两处场院处,找不着日军一具完整的尸体,谁也清不出来有多少具日军尸体!一营在两处场院的边上,也有三十二具八路军的尸体,这些八路士兵没有外伤,就是有外伤也不是致命伤!看来,他们是靠场院太近,被冲击波震死的。而且全部是没有经验的新战士!这次虽然又歼灭日军一个中队,但伤亡是多少?魏发全心里有点发紧!他这个营,打苏留庄,还要担任主攻任务,人都打没了,还能担任主攻?
魏发全想,这运气还真不好!刚当上了小团制的大营长,又争取到了主攻!本想在这次进攻战中打出一个彩来,还未开打,兵力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他想,还是林金泉的命好,提了副参谋长,带着老兵最多的四营去打阻击,伤亡小,阻击战又好打得多!这一场仗打完,可能林金泉又要升了!达到二五八团标准,他就可以恋爱结婚了!而自己呢,不知还要在这营级上原地踏步多久呢?
战场的紧张形势,容不得魏发全想还些私事,各连的伤亡统计上来,又是九十二人!还真的是伤亡了三分之一!
“营部连,除了通信兵外,其余的全部编到各连!把一连、二连、三连满编,不够从四连调!四连剩下的作预备队,营部的干事,也全部下连!”魏发全可不愿向团部叫苦,咬着牙,用这三个满编连队攻击,应当能行!
实际上这样一编,四连相当于没有了,只剩了不到五十人!干脆,连长当排长吧,作为营部的应急兵力。
此时,从正面攻击的四支独立营,已在苏留庄正面打响!攻击时间,整整提前了二小时!日军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能插进日军后方,歼灭了重炮联队的六个中队,相当于重炮联队二个大队的兵力,又把第二十联的一个大队打残,必定是八路的一支团级主力部队!这支部队所处的位置,隔离了第二十联队与临近的十九联队、十四联队的联系,相当于把二十联队从日军战线中切割出去,八路三旅的这手,厉害呀!但这支八路是三旅的部队吗?这支部队是从哪是冒出来的呢?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命令第十四联队、第十九联队,派出部队,查明这支八路的规模、番号。这两支联队,派出部队,向六支队三团的两翼开始了试探性攻击!
一场大战,在大年初二的凌晨五时展开!这完全打乱了日军第十二军的进攻计划!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用九路进攻,一天打下来,毫无进展,才投入第十四联队主力。把第二十联队集中于苏留庄前,想集中一个联队的兵力,来个中央突破。没想到,八路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支强大的部队,插到第二十联队的后面,硬生生地把第二十联队切割开!这八路厉害呀!是第三旅的部队吗?是否是第三旅的部队,趁着第二十联队与十四联队换防时,趁乱钻进来的?第三旅有这么多部队吗?第十二军司令部所有的参谋人员,包括参谋长野津贯一少将,都无法想象!要想证实,除非捉到对方俘虏!但不管怎么样,两翼的第十九联队、第十四联队,应当对这支可恶的部队展开攻击!
那么,第二天的攻击计划只有暂停!鬼子在武城前线,已全乱套了!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