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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六支队执行了山东分局指示,并没有把聊城地区四支最大的保安旅赶尽杀绝,确实有“放虎归山”的后果。使聊城地区的敌、我、顽,之间的斗争形势更为复杂。但又不得不在面子上要执行“抗日民族统一阵线”的政策。所以,政治、军事斗争,并非那么简单、阵线分明,打一仗就全部解决问题的。
王金祥逃回阳谷县时之狼狈,只带了十几个护兵逃了回去,其余的官兵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他的精锐第八旅、炮兵团、重机枪营全部丟光!只剩下了第六旅、第九旅。后来,又陆续逃回来了几百个官兵。此时,首先来安抚他的是山东省政府。山东省政府的安抚,也只是再次确认了他第六专署专员及保安司令的地位,并同意他重建保八旅,但山东省政府只是口惠而不实,没有给他一枪一弹,一块银元。因为,山东省政府,只是一个架子政府,有其名而无其实,派出去的专员、县长,是政令不出村!没有税收,就没有钱!国民政府能拨给山东省政府维持费就不错了!山东省政府的人员,都只能发生活费了!如果山东省政府有钱,还可以通过走私,购买西方国家的枪弹。那时太平洋战争还没有爆发,日本与西方国家的贸易未中断。走私武器可从越南进入中国,或者利用伪装走私船,把武器运到鲁南、苏北沿岸,再偷运进来。但没有钱,就什么都没有了!王金祥也算是有个“名”,而无实!
过后,日本人又秘密找上门来,日本人也认可了他保安司令及专员的地位,王金祥同意与日本人合作后,日本人从徐州运来的中式装备,足可以重建他的保八旅。还有王金祥最愿意看到的是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元!至此,日军济南特务机关对鲁西保安旅的收买按计划完成。
王金祥最兴奋的是,日军让出了莘县、阳谷县的县城。当天,他就把他的司令部、专署、直属队搬进了阳谷县城,开始大肆招兵买马,重建他的保八旅、炮兵团、重机枪营。他没有想到,这次出兵,损兵折将,死里逃生,居然收获如此之大,日本人还真给他运来三十万大洋,还三十门八二迫击炮、二十挺重机枪,以及一个旅的装备。这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日本人这些东西不是白给的,给了,就要为日本人干事,他要干的事,就是牵制八路军的一二九师部队。
王金祥并不傻!泰西六支队的土八路都是如此厉害,而一二九师是国民政府承认的正规八路,是老红军底子,日本人都头痛,有那么的打的吗?一二九师的三八六旅他不敢去惹,打原民军第十支队,即现在的筑先纵队,他还是有胆量的。
一二九师师部来到冀南的南宫县张庄,招集了冀南、鲁西北地区军政干部会议。第十支队已撤到河北境内。在会上,传达了六届六中全会决议。确定了依靠广大乡村,建立冀南和鲁西北根据地。并在河北境内的鲁西北边境地区,成立了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先遣纵队,由李聚奎任司令员兼政委、王幼平任政治部主任、刘致远任参谋长。把津浦支队(由一支工兵连与约二百多地方部队编成。是一支存在时间最短的部队)、骑兵团、青年纵队第三团,冀南的卫河支队、博平支队、原鲁西北的第十支队第五团,因为这些部队名头虽大,但都是小股部队,编成了三个小团,及司令部,约四千多人。由三八六旅的旅长陈赓率领七七一团、补充团、六八八团进至馆陶、丘县一带。把原民军第十支队,改编为筑先纵队,共约六千多人枪。并重建了鲁西特委,发布了张维翰为鲁西行署主任。筑先纵队整训后,准备重返聊城地区了。
此时,筑先队在三八六旅的支持下,派出了各支小部队进入了聊城地区。接管了已初具规模的县、区政权、及独立营、区中队。原六支队三团派出的人员,逐步撤出归建。因为这些地方政权及地方武装,全部由新成立的鲁西特委接管。因原民军中撤出的几个支队人员近万人,除了编入筑先纵队的外,其余的全部编为各县区地方武装,几乎就是按照各个县的人员,回到本县,好开展地方工作,所以,六支队三团的人员奉命撤出。
王金祥不知从哪一个渠道得到了这些消息。他认为机会来了!打第六支队的八路,我打不过,难道还打不过原来民军中的手下败将吗?他更明白是:这些本地土八路回来,一旦扎下了根,聊城这个地盘,又要逐渐赤化了!不如早点动手!
他把保安司令部的便衣侦察队全部撒了出去,在他占领的几个县境内,查明从冀南回来的各支小部队情况。他不敢像日本人那样,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因为他实力不济。原来的三个旅,保六旅相当于少了一个团,保八旅又重建,只有一个保九旅完整,他也需要时间来恢复实力,他是想把这些情报收集,搞清各支小部队活动规律,他的实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开始动手。
各支便衣侦察队的情报汇集,这些小部队的状况渐渐清楚了。这些从冀南整训后返回的小部队,与本地坚持的小部队合并后,每个县有一个独立营,人数在三百到四百人之间,每个区有一支区中队,在八十到一百二十人之间。装备有所改善,原三团带入的装备没有带走,日式装备约占三分之一。其余的装备都是中式装备,除了原三团留下的中式装备较好外,另外的装备,还是原来民军的旧装备。杂牌枪多,但还做到了人手一技枪,比原来民军时强多了!民军时,手长矛的兵,还要占相当部分。但重武器只有轻、重机枪,没有掷弹筒、迫击炮之类的持大刀、。
王金祥想:他当范筑先的参谋长时,对十支队,及另外几支共产党控制的支队装备、人数,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他明白,现在的筑先纵队,装备比这些地方武装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要差!因为这几支部队与日军作战次数不少,但缴获太少,几乎都是消耗战。其装备几乎没有改善。作战能力与他的保安旅差不多。如果加上他的炮兵团、重机枪营,他的实力、作战能力远远高于筑先纵队。
在一九三九年除夕前,王金祥认为差不多了,那时筑先纵队还在河北的馆陶整训,离莘县、阳谷还远,他决定,在莘县、阳谷各找一支八路军的小部队,用来“祭刀”!他选中了莘县定水区中队、阳谷的阎楼区中队。为了歼灭这两支各有八十余人的区中队,王金祥一处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但这两支区中队并没有被全歼,王金祥的两个团,一个团付出了伤亡三百多人的代价,打残了这两支区中队。但是,这两支区中队都突围出去了十几人,这十几人中,几乎都是六支队三团派入部队后,一起作过战的兵。他们在三团老兵的传帮带下,战斗技能提高一大截,装备的又是好枪。这些士兵突围出来后,找到了县独立营,独立县发电向筑先纵队报告,筑先纵队报告了师部。一二九师师部决定,三八六旅、旅长陈赓率领七七一团、补充团、六八八团进入莘县、阳谷县,鲁西大规模的反顽斗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一二九师师部认为,对于王金祥部,再讲团结抗日没有必要,决定,全歼王金祥部!
这是王金祥没有想到的,损兵折将,居然没有全歼这两支区中队!还引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三八六旅,三个团,可是一支近万人的军队!是一支日本人都感到头痛的军队!装备好,战斗力强悍,老兵多,尤其是八路中的精华,老红军多,他明白,如果不能解这个套,他的末日,真正来到了!
王金祥一面向日军第十四联队冈部大佐求援,要求日军南下,扫荡一二九师。一面向山东省政府发报,要求山东省政府出面调停,他准备舍车保帅,枪毙那两个团长来顶数。
有的人给李树椿抹粉,说他抗战前期领导了鲁西北抗战,范筑先将军都是他领导的。翻开鲁西抗战史,领导鲁西抗战?他不破坏鲁西抗战就算烧高香了!看他在鲁西北的所作所为,除了暗中搞摩擦、就是给那搞摩擦的将领解围。这次解围的事,又落在了他头上。他从八路军的泰西根据地回到省政府后,惊魂未定,这次又要他出面,谁叫他要当这个“鲁西行辕”主任呢?没办法,只有他出面了。
因为一二九师师部与“山东省政府”没有电台联系,只有通过山东分局,转电报到一二九师师部。一二九师师部对“山东省政府”的电报不理睬!看来,这支国民政府国军编制目录里,有正式番号的部队,不买“山东省政府”的账!共产党的山东分局也无权指挥一二九师。因为一二九师属八路军总部及北方局指挥。一二九师也不明确表态,反正是你要来,是你的事,我要打是我的事。
李树椿也自我安慰,这一次去,一二九师是国军正规部队,不会象六支队那些土八路那么霸道吧。他一行人来了河北的南宫县,没有找到一二九师师部,也没有找到八路军。又没有电台联系,他只好驻下来,发电给山东省政府,山东省政府又发山东分局,山东分局以军事机密为名,也不知一二九师师部去向。反正电报来来往往,不得要领。这李树椿冷板凳坐的,也坐得太远了点!李树椿心里明白,这个一二九师,不会买山东省政府的账,那个三八六旅旅长陈赓,委员长的得意门生,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捅漏了天不补的角色,直接进入莘县、阳谷县,就是找到了陈赓,也不会有好结果的。自己是无能为力了,让那些党国高层人物去打嘴仗吧,他在南宫县只有坐着不动了!电报一封封发往山东省政府。找不着一二九师师部,他有什么办法?山东分局管不了一二九师!八路军总部,更不会买山东省政府的账!
自从一二九师的部队介入鲁西北后,李树椿搞那一套在鲁西北越来越吃不通。当然,他也被日军追杀过,当那些保安旅全都被打散后,最后,不得回到北平家中赋闲去了。
王金祥乞求的日军,也同样落空!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对鲁西的战略,花大价钱收买这些保安旅,要的就是利用他们牵制住一二九师的部队。他们是胜、是败,日军并不关心,哪怕是打光了,只要完成了牵制任务,这一大笔钱花得就不冤枉。用济南特务机关长渡边度大佐的话来说:“皇军兵力严重不足,这是用中国人的钱、中国人的装备,武装中国人,使他们成为皇军兵力的一部分。这是以钱变兵!也是以华制华的一个方略”!日军第十四联队以对付武城的八路、及防备东阿的八路为名,拒绝出兵南下。王金祥绝望了,只好排兵布阵,与三八六旅对打!
一二九师为什么下定决心歼灭这些保安旅,一是他们与日军勾结的证据是坐实了的,二是鲁西根据地的陷落,范筑先将军殉国,这些保安旅起到了相当坏的作用,可以说是犯下了严重罪行!如果不清除他们,鲁西根据地将无法真正建立起来。不管你国民党说什么,就凭那两条罪行就足够按汉奸军队定罪了!当这些保安旅被全部拿下时,发现了他们与日军勾结的新证据,国民党无语了!其实,这次八路军还真是上了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的圈套!
当陈赓率部进驻莘县的张鲁集展开,对王金祥部开始了攻击,盘据在冠县、河北馆陶一带的齐以修部,被筑先纵队围住了两个团,也展开了攻击。在临清、东昌的刘来贤、王文杰部,被先遣纵队把这两部与齐以修部隔离。因为先遣纵队的实力,还不能一下子吃掉这两个旅!鲁西的反顽战,由此全面展开!
当这七支保安旅都遭到了一二九师部队的攻击。这一下子,那个“山东省政府”只有干瞪眼。那个无处不在的李树椿也明白,如果对山东省内的八路军还可以用省政府的名义颐指气使的话,那个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旅长陈赓可不会吃他那一套,那个“委员长”的门生,天不怕、地不怕,他要再去说情,能不能走出来都不一定啊!此时,国共两党的电报战,在上层展开,但谁也阻挡不住战场瞬息万变的形势。
首先为此事庆贺的是,济南的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他们策划的“歼灭第三旅”的“除夕进攻”第一步,须利地跨了出去。第二步是准备开始正式向山东纵队的第三旅进攻了!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为了消灭这支使日军受辱的第三旅,这一支把德州、滨州两地扰得天翻地覆的第三旅、打烂了济南机场的第三旅,必欲除之而后快!第一期从满洲来的守备队,全部投向了德州、滨州地区。一支五千多人的守备队,布满了这个地区的各个县城,满铁支队的两个大队,也布防到了德州到济南的铁路线上。各支部队的后备役补充部队到达。这些在国内经过训练的、甚至有的是第二次、第三次进入现役的老兵。他们进入现役部队后,按理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磨合期。但日军司令部等不及了!八路军一二九师与七支保安旅已交火,这个时间窗口稍纵即逝,把这些部队马上投入了战斗!
日军一改以往的两路钳形攻击战术,除采用两路进攻外,还增加了中间突破,背后包抄的战术,野津贯一少将,称这是“铁壁合围”,他还真想一次性地把这个第三旅全部歼灭,以解其心头之恨!
此时,山东纵队的第三旅来了个“狠”人物,三八六旅副旅长许世友,这个红四方面军赫赫有名的战将,后来担任了山东纵队第三旅的旅长,渤海军区司令员。他来,就是准备接任这支强大的第三旅的旅长的。不过,他此时来是协助第三旅的整训及反扫荡的,他一到来,第三旅的这几个领导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这个红军的有名战将,指挥大部队作战当然比他们内行。实际上军事指挥都听他的。也幸好是这员猛将到来,第三旅在后来才能建立起大片的渤海根据地。
日军的三路进攻:右翼,是日军第七独立旅团的第十三联队,从德州出发,包抄武城的右翼。中路是第十独立旅团的第十九联队,从平原县出发,正面攻击武城。左翼是第十独立旅团的第二十联队,从禹城出发,包抄武城左翼。由满洲来的菊本守备队,加强轻炮兵,共六千余人。从吴桥下火车,通过景县,进入枣强山区边缘地带,向南行进,准备占领故城县城,并在故城山地,设立封锁线。因为日军守备队攻击能力不强,重武器少,他们不担任进攻的任务,只要封住八路军进入冀南山区的各处通道,他们就算完成任务。因为他们配有航空参谋,炮兵参谋,可以得到航空兵、远程炮兵的支援。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策划这次代号《除夕攻势》的铁壁合围战术,堪称绝密。但日军频繁的兵力调动,也瞒不过三旅布设在各地的眼线,各地的区中队还在本地坚持,只不过没有进行公开活动,但各县地下情报站,电台,仍未中断与三旅情报部门的联系。日军换防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汇集到三旅情报部门。当日军的第十三联队,第十九联队、第二十联队集结在德州、平原县、禹城时,三旅的指挥员就意识到,日军可能下一步要对三旅,进行大规模进攻了!
在武城县,三旅的司令部的作战指挥室里,由参谋们制作的武城为中心的巨大沙盘上,插着小红旗、兰旗、日本旗,再对照墙上的日本人制作的地图,对三旅的防区是一目了然。显然,日军这三支联队是针对武城的。再加上日军在夏津、高唐的第十四联队,对武城地区的第三旅,已形成了半月形包围。
曹志、魏立新、吴齐昆、焦昆、邱福贤,这几个三旅的班子成员,默不作声地盯住沙盘、地图看。如果是以往,早就是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了。现在是许世友在这里,他们几个,除焦昆外,还没有进入红军这个队伍时,许世友就是红四方面军里,一支主力军的军长了!许世友瞪着眼,看着地图不说话,他们还真没有谁敢抢先发表意见。他虽然是三八六旅副旅长,那可是八路军一支绝对的主力旅呀!而他那个副旅长,是毛主席点的将!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被中央任命为山东纵队第一纵队司令员,许世友就是徐向前派到第三旅的。看来,四支队发展出来的三个旅,可能都会进入第一纵队序列了。徐向前,可是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呀!看来,第一纵队由中央来的徐向前担任司令员,这个第三旅,可能从地方八路,进入中央直管的八路了。
“几位旅首长,日军看来是三面围攻,你们准备怎么打算?”许世友终于说话了。
“不瞒首长,我们对付日军扫荡的策略,就是跑路。为此,我们也做了准备,我们的后勤辎重放到了故城、枣強山区。日军扫荡,我们避开锋芒,进入冀南山区,靠拢一二九师部队,与日军在山区周旋。”曹志回答。
“什么一口一个首长的,我是来帮助指导的。别这么叫。叫我许世友、老许,许和尚的都一样!”许世友爽快地说:“不过,你们的办法符合山地游击战的作战原则!你们考虑过吗,如果日军用一支部队封住了通往故城的山地通道,是什么后果嘛?”
“我们将四面受敌,甚至给养被切断!不得不向某一方向突围。当然,突围的方向还是应当选择冀南山地。”曹志回答。
“我们能得到哪一支友军的支援呢?”
“最近的是一二九师的先遣纵队。先遣纵队有三个团,战斗力不弱!”吴齐昆回答。
“第六支队能否北上支援?如果有第六支队援手,我们转危为安的可能性最大。”焦昆说。焦昆是红四方面军出来的,担任过徐向前手下的参谋,进入延安红大学习后,派到山东来的。他对徐总指挥的指挥风格熟习,对于许大将军的红四军,这支当时四方面军的主力军,当然熟习。许大将军打仗,可是大刀阔斧,不打即退,不是许大将军的风格。
“许旅长,第六支队离我们远了一点,他们能行吗?日军第十四联队主力在夏津、高唐县,封住了他们北上的道路。还不如用筑先纵队、三八六旅北上,我们的实力与鬼子就差不了多少了!”魏立新说。可以这样说,三旅敢于大胆占住武城县城,心理上就是有一二九师这个强大的后盾撑腰。
“曹志,你是人称曹大胆。从三旅的作战经历来看,你曹志的胆子确实大,都是险中求胜,这次怎么草鸡了!”许世友问。
“首长,我那是蒙的。胆子是不小,也许是无知,才无畏。队伍发展大了,打的仗多了。有时想起来都有点后怕。要不是指战员们的拼死作战,虽然每一次都打胜了,但胜得有点悲壮。部队越大,我感到责任越大。日军用三个多联队攻击我们,一万多人,比我们的兵力还要多,这种情况,我们没有能力与日军决战。”
“如果日军真的要发动三路进攻,第六支队不用直接支援我们,他们只要抄日军的后路,避开第十四联队,直接攻击日军的齐河、禹城就行了。日军的后勤就会被打乱。如果再派小部队进入济南城内,使日军不得不回救,日军用于三面围攻的兵力就要大减!”
“许旅长,日军第十四联队可能会侧击第六支队的。”焦昆说。他与许世友是老熟人了,焦昆在四方面军徐总手下当过参谋,与许世友要随便一点。
“怕他个屁!我知道第六支队的实力,他们可以打残日军甲级机动联队中的第三十一联队。在夏津、高唐才半个联队的兵力,被六支队吃掉的可能性都有!你们也不差!四个主力团,还有那么强大的炮兵,我要是来指挥这场反扫荡,顶往两路,吃掉一路都没有问题!只要打残了一路,六支队把第十四联队拖往,日军这次扫荡就会不了了之!只有退兵了!但是有一个关键,故城县、故城山地不能失去!在故城县以北放一支警戒部队,并把侦察的部队,放到德州、吴桥、景县一带,以防日军偷袭!不要忘了,河北还有一支第十师团!”许世友说。
许大将军一席话,把三旅的几个首长惊得目瞪口呆,那不是要与强大的日军打阵地战、攻坚战吗?这种大规模的正面战斗。他们可是一次也没有打过!
“怎么?有因难吗?你们三旅,比我当年率领的红四军壮多了!人数比我多,装备又好!这么多炮,你们怕什么呢?不拉开架式与鬼子打一仗,部队永远也成熟不起来!我们不能永远当游击队吧!”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