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杀人成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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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员外跟幕宝才杠上了是因为牛气,财大气粗,有钱能使鬼推磨,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幕宝才跟赵员外动了手是以为遇上了共产党人张静源他们,是张静源他们不自量力要打自己的伏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共产党张静源既然在这里打他们的埋伏,那岂不是自由落网,幕宝才赏钱既出,溃败下来的国民党士兵在重赏之下又杀了回去,幕宝才顾不得霍耀光的阻拦也打马向前冲去,远远看到跟他们交火的是些便衣百姓,幕宝才深信他们是共产党张静源他们无疑。
赵员外他们初时得了便宜是因为在他们的家门口,他们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后来抵不住更多的国民党士兵的进攻,民团家丁终究不是正规军,开始的时候冲力足,但战斗素质差,加上幕宝才他们的国民党士兵越拥越多,赵员外的民团家丁被打的溃不成军,尽管赵员外一再命令:“顶住、顶住,都他妈的给老子顶住!”
赵员外就是喊破了嗓门,也挽救不了他们的溃败,民团家丁还是被打进了北霸村,北霸村的围子也没起到丁点作用,被数百国民党士兵冲了进去,幕宝才提着左轮手枪从死尸堆里发现了一个没死的家丁,幕宝才用手点着家丁的脑袋问:“你是共产党?”
家丁说:“我就是一个扛活的。”
幕宝才当然不信,幕宝才说:“你们共产党的头子张静源是不是退进了村子里,老实说,不老实说我要你的脑袋!”
家丁浑身打着哆嗉说:“报告长官,我们不是共产党,我不知道张静源是谁,我真是赵员外的家丁!”
家丁、员外?不是什么共产党,难道又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小鬼打起来了?
幕宝才不相信,一枪打碎了这个家丁的脑袋。幕宝才不是不相信,幕宝才是不愿相信,幕宝才的杀人欲望已经让他刹不住车,就是家丁民团幕宝才这一次也要把他们杀光,士兵们为了赏钱把杀人如同儿戏一样,活人太麻烦,死人一只耳朵就成,要左耳全是左耳,一只就足也,一只就代表一颗人头,一只耳朵就是两块大洋,多只耳朵加起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只是这种收入太血腥,士兵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事情,他不杀人对方,对方杀他,有的士兵就这样变成了冷血,变成了杀人的机器,他们冲进了北霸村杀人就不分男女老少,士兵么看他们就成了两块会跑路的大洋。
这个时候威海海军陆战队的二营营长黄作彪跑过来,黄作彪对幕宝才说:“总指挥,我们搞错了,快停下,别杀人了!”
幕宝才分明知道黄作彪说的是什么事,说得他们眼下杀的不是什么共产党,但幕宝才还故作不知问:“错在什么地方,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干嘛不杀他们?”
黄作彪说:“他们不是张静源和他的共产党,他们是北霸村的家丁民团,是赵员外的人是我们自己人!”
幕宝才说:“我不管是赵员外还是李员外,他们都得死,他们与我们国军作对就得死,错了就错了吧,就这样一错到底,杀光这些抵抗的人,难说他们之中就没有共产党!”
黄作彪这个时候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幕宝才就想杀人,赵员外只不过撞在了他的枪口上猎物,而且这个猎物又是那样不识时务,幕宝才要杀光他们,赵员外和他村上的人这一次是在劫难逃,赵员外发现他这一次是引火烧身,家里是呆不住了,待在家里只能是死路一条,赵员外他抛家舍业,在众家丁的拼死掩护下逃离了北霸村,直接逃到了牟平,牟平没有敢逗留又到了烟台,在专署专员张儴武哪里告了幕宝才一状,赵员外是是胶东境内有名的大户,张儴武专员的门面还靠这些大户来支撑,张儴武一个电报发给了幕宝才,命令他立刻停止杀戮,并当即撤了幕宝才的总指挥职务,各路清剿的队伍各回原来的驻地,痛斥幕宝才是扶不直的井绳,还调走了史连长遗留下来的一连人,幕宝才事后一个人去找凯文这个洋大人,洋大人虽然见了他,也听他哭诉,这个洋大人至始至终什么话都没说,幕宝才尴尬只得告辞,幕宝才走后,张儴武和赵员外从内屋走出来,凯文说:“如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员外说:“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上告到南京政府,非要南京政府法办他幕宝才不可!”
赵员外的话凯文听的刺耳,凯文说:“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凡是不能做的太认真,认真了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幕宝才屠杀平民固然不对,你擅自开枪袭击国军,还大死了几十个士兵,这件事情很严重,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不要说南京政府,就是韩主席韩总司令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可能轻饶你!”
这个凯文对中国的事看得如此明白,赵员外也就不得不偃旗息鼓,这件事情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过去了。
一个腐败的政府对一些大是大非的事,往往也是采取民不告官不究的态度,北霸村时事件,一个村被杀四百多人的事件,在官方媒体上找不到一个字,民间的纷纷扬扬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毕竟老百姓都是被生活所迫,主要的精力还是用在吃饱肚子上。
张静源他们在草柳庄没有硬碰硬全身而退,刚刚组织起来的队伍又化整为零又分散到了各县区,就像无数个火种撒向原野,只要气候适宜随时都可以燃起漫天大火;他们又像一桶水消失在在沙漠里,难匿踪迹。
张静源亲自组织指挥的借枪行动的胜利,极大地鼓励了胶东人民的斗志,各县党组织蓬勃发展,仅莱海地区党员就发展到900多名,建立了100多个党支部。中心县委在莱阳成立,张静源当选为莱阳忠心县委书记,这期间,中心县委在莱阳政权几近半公开,政权进一步巩固,还建立了3个区委:西北部地区由刘兰芳、刘坦、田绰永组成区委,活动中心在马连庄、军寨一带;西南部地区由庄国瑞、梁辑卿、王军光组成区委,活动中心在孙受、花园头一带;东部地区由宋云甲、宫兼三、宋桂生组成区委,活动中心在万第、水口一带。
莱阳中心县委成立以后,为开辟莱阳、招远边区党的工作,建立招莱边区革命根据地,张静源到莱阳北部的河崖村和刘兰芳一起在南马庄、北马庄、大水岔、小水岔、马连庄和招远县的城子村一带发展一批党员,建立了党组织,发展党员始终是各级党组织的重中之重。同时,派党员梁岐山、杨振民、衣国瑞、王云雨、刘占云去栖霞县唐家泊和观里等村发展党员,建立党组织。杨振民在栖霞县观里镇大寨村发展党员6名,刘占云在栖霞县寨里镇栾家沟村发展刘学阳、王文红、刘德文等10余人入党。同年春,海阳县党员于侃之,因在家乡遭通缉来到招远道头第五小学,以教学为掩护开展党的工作,于6月介绍王德安重新入党,王德安曾经在1930年春第一次入党,只是与曾经的党组织已失去联系。于侃之将道头小学情况报告给莱阳县委。7月,莱阳县委派党员王之凤去招远县道头小学,与原来“少年同志社”的成员李厚生、臧商彝、王德安、董瑞生等人取得联系,这个时候在道头小学,早已成立了中共道头中心支部,李厚生任书记,臧商彝任组织委员,王德安任宣传委员。之后,道头小学党支部成员在莱阳县的顾家、马连庄、田家、河崖、洼子、军寨等村发展了30多名党员。在招远县的高山洼、留仙庄、道头等村发展党员,建立了党支部。为加强对边区党组织的领导,1933年7月底,莱阳中心县委再次派王之凤去道头小学,组建了中共招莱边区特别支部(招远县称为招远特别支部),李厚生任书记,臧商彝、董瑞生、王德安、刘兰芳、刘坦、马章誉任委员。特支下设莱阳边区委和招远边区委,刘兰芳任莱阳边区委书记,臧商彝任招远边区委书记。这时,中共招莱特支已发展党员130余名。在特支的领导下,贫苦农民同地方恶霸进行了不同形式的斗争。这样以来,中共招远特支在招远县9个区中的5个区发展党员80多名,建立党支部17个。在掖县东部发展党员20多名,建立党支部3个。同时在莱阳西北部发展党员50多名,建立党支部9个。这样,东到毕郭、孙家庄(栖霞县西边村庄),西到掖县“四大涧”,南到莱阳北部的马连庄,北到招远东北部的西疃补庄。在方圆700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有40多个村庄有了共产党组织。当时这一带被人们誉为“小苏区”,形势一派大好。 烽火红军旗(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