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请君入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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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泰虽然嘴上是这样回答,而且还回答的很坚决。可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姜宗泰最了解徐元义了,徐元义人高马大,身体健壮。姜宗泰虽然也是体格健壮,个头却要比徐元义要矮那么一点点,如果跟徐元义一对一的情况下,姜宗泰自知自己并不是徐元义的对手,但特委交给他的任务他别无选择,就是千方百计也要完成这项任务,绝不能辜负了党对他的信任!
刘经三还是有些担心,刘经三考虑到姜宗泰跟徐元义是同学,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这样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就问:“真的一点困难都没有么,如果有说出来,特委是会予以考虑的?”
姜宗泰还是坚决地回答:“真得一点困难都没有!”
姜宗泰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困难还要我们这些共产党员干什么,共产党员就是解决困难的,虽然他跟徐元义是同学,在学校里一起闹学潮,贴标语,发传单,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容不得半点含糊。
会议之后,刘经三又找到了姜宗泰,姜宗泰当时正在对着西下的夕阳发呆,姜宗泰在自言自语地说:“太可恨了,上级领导人都敢杀,造成的损失比敌人都残酷,敌人千方百计干不成的事,他做了,不杀岂能平民愤,气煞我也!”
姜宗泰这样说着,还一拳就砸在面前一棵树上,树叶哗哗地落了一地,这满地的落叶特别像他此刻的心情。
原来深厚的同学、同志的情谊,做为一个正常人,肯定心中有迈不过的坎,这一点刘经三很理解,刘经三走了过去,问:“宗泰,心里有压力吧?”
姜宗泰实话实说:“压力肯定是有的,但这个压力绝不是完成任务的压力,而是情感上有一定的压力。我在想一个人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呢?感觉就像转眼之间就从正面走上了反面,从一个革命者变成了一个反革命的人,这实在让我没有想到 !”
刘经三说:“其实,这不奇怪,一个人没有了信仰,价值取向发生了问题,能走到这一天,也是不可逆转的事情。徐元义把党给他的职务当成了发家敛财的工具,在发展党员的问题上,地主老财送他十块大洋就可以成一名共产党员,破坏党的纯洁性,关于这个问题我和张静源书记没少给他做思想工作,他一直都是口是心非,一点都不思改悔,发展到今天为了争夺县委书记位置,竟对张静源书记下如此毒手,仔细分析起来并不奇怪!”
姜宗泰说:“一个人如果只盯着钱,盯着权,不思为人民服务这一根本宗旨,因为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共产党人的核心价值观,离开了这宗旨核心价值观,与国民党的达官贵人,与军阀没有什么两样,也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刘经三惊讶,刘经三说:“我们的武状元倒成了理论家了,有机会 党员开会的时候,你可以给党员们讲讲党课,提高一些党员认识和素质!”
刘经三的这句话说的很在理,当时的党员绝大多数都是从农民发展而来的,很多人即便是有一颗火热的心,但由于没有文化,甚至连字都不识,文件常靠着别人读个他听,素质和认识就可想而知了,很是有待于提高和发展。
当然了,刘经三会议以后来找姜宗泰,绝不是为上党课的事,还是姜宗泰这次执行任务的事,刘经三问:“宗泰,你准备用什么方式来完成这次任务?”
姜宗泰说:“我反复想过了,硬拼肯定不会是最好的选择,我准备智取,到底如何智取我还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我一个人先会会徐元义摸摸情况再说。”
智取也是刘经三的一个想法,但姜宗泰要去会会徐元义的这一大胆想法,让刘经三没有想到。姜宗泰的这一设想真的是很大胆,如果徐元义知道姜宗泰的身份任务,姜宗泰肯定是有去无回,刘经三说:“我不同意去会会徐元义的这一想法,这很危险,我担心徐元义杀了张书记后,肯定会变得很疯狂。”
姜宗泰说:“这件事情我想过,徐元义杀了张书记后,肯定会很警觉,但又存侥幸想法,我如果带了太多的人去,肯定会引起徐元义的警惕,况且又是在徐元义的家里,哪里有他的特务队,真打起来我们完不成任务,也得不到便宜,反倒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刘经三点头,刘经三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姜宗泰说:“我们的行动宜早不宜晚。第一,张书记刚刚被徐元义所害,我们特委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对徐元义来说,他会觉得我们特委什么都不知道,他心存侥幸心里,以为这件事也许永远就成了一个谜。第二个,我和徐元义是同学,我们在学校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这是我去会会他最有利的条件;第三,我刚到特委来工作,徐元义肯定不知道,还以为我在乡师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这样徐元义在心理上对我很放心,也有利于我的工作。”
刘经三点头:“你说得很对,这都是对我们来说的有利条件,去会徐元义你准备带几个人去?”
姜宗泰说:“我一个人也不带,就我一个人去,这一次只是是探探情况。”
刘经三说:“你这是独闯虎穴,凶多吉少,带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力量,我真担心你单枪独马,会成为第二个张书记,要不然派一个秘密小分队村外接应你?”
姜宗泰坚定地说:“就是虎穴龙潭我也要闯,多一个人,反倒让我多一份危险,如果再派小分队的话,被徐元义的人发现,作用没有起到一点,我这只身去会徐元义反倒是送死,秘密小分队那是千万不能派的。”
刘经三说:“我感觉有些悬,还是很担心。”
姜宗泰反倒轻松地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刀尖上上跳舞,危险肯定是存在的,关键就是你的艺术过硬不过硬,我对我的艺术功底充满信心!”
刘经三很佩服地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咬文嚼字能把一件事说得很透亮。我同意你的方案,不过千万要小心一点。”
姜宗泰说:“刘组委就放宽心吧,水到渠成,马到成功,我觉得这些词都好像是为我准备的,刘组委你就放宽心吧!”
姜宗泰雷厉风行。说做就做,就在会议召开的第二天上午,姜宗泰备了二斤莱阳有名的“老贵”牌点心,还有两瓶“栖霞”地瓜干烧,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度数高,辣劲冲,一直都是姜宗泰和徐元义两个人见面非喝不可的白酒之一。
点心和酒这是姜宗泰给徐元义准备的见面礼物,这是姜宗泰摆在外面的看得见的礼物,还有看不见的礼物,这个礼物就是一把德国造“蛇牌”撸子,这撸子压满了子弹,这压满的子弹就是要真正想送给徐元义的礼物。
姜宗泰说是先去会会徐元义,这个会会两种意思,一是真得摸摸情况;另一种是方便的话,自己能亲手打死徐元义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姜宗泰把蛇牌撸子压满了子弹,也是做着后一种打算。撸子是中国旧时北方人对弹匣位于握把内的小手枪的称呼。该种手枪主要为防身自卫设计,枪身较小,便于携带,也是区别于弹匣与握把分开的驳壳枪(旧称盒子炮)等战斗手枪。姜宗泰将手枪里压满了子弹,很小心地将压满子弹的枪放进怀里。
姜宗泰是骑着骡子去会徐元义的。骡、马、驴是当时人们出行最常用的代步工具。男人出行一般是选择骑骡子骑马。不过,马一般的都是被军队征用,能骑上马的是大地主或资本家,还有各级政府官员,平常百姓没有几个人能骑上马,一般都是骡子,骑马骑骡子也是一般男人的身份象征;就好像眼下开着一辆好车一样。驴一般都是女人们出门走娘家的代步工具,男人骑驴就显得有些窝囊,不伦不类。
姜宗泰骑着骡子去小徐格庄,情况真得就像姜宗泰所预料的一样,姜宗泰的骡子还没有走到小徐格庄的地界,徐元义就得到了线人的报告:“有一个陌生人骑着一头骡子,向我们小徐格庄走来!”
徐元义很紧张,问:“来了多少人?”
线人回答说:“就一个,没有什么别的人!”
徐元义说:“知道了,再探再报,要特别注意有新的情况发生!”
线人回答:“是!”
徐元义杀了张静源后非常警惕。他认为是非常时期,小徐格庄每天来了谁,走了谁,来干什么,往哪里走了,所有的所有都在徐元义的掌握之中,姜宗泰骑着骡子直接就来到了徐元义的家,徐元义就已经知道来着是姜宗泰了,所以徐元义远远地就迎在了门口…… 烽火红军旗(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