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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嵛山,巍巍耸立在胶东大地。这像是一座屏障,保护着胶东大地。你看那天上,白云飘飘,犹如千军万马,又如波涛汹涌万里。海边的云,永远让你看不够,永远让你万般的幻想。曲队长看着天上的云,高兴地说道,咱们呼吸在这么自由的天空,我真高兴啊。没想到姜富贵一伸手,说,别在那里装那些文人墨客。风轻云淡近午天,老姜手里没有钱。你要不给无几毛钱,老汉他就不管饭。老曲,你说,我这诗做得如何?曲队长看看姜富贵,心里还有诗意?各位看官别笑,人家姜富贵说的没错,饿着肚子,你还作诗?
几人说着话,只听外面春妹子喊,吃饭了。贾郎中虽然好长时间没说话,可是,听到吃饭的喊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房门一开,人影就跑了出去。曲队长笑着摇摇头,自己也出去了。只见姜富贵笑眯眯的走到孙大海的身边,说,大海,你说咱俩是啥关系?孙大海肚子正饿,不耐烦的说,你以前是我掌柜的,现在咱俩是同志。姜富贵嘿嘿一笑,说,对啊,你说得对。咱俩感情深,你还是我表妹夫呢。孙大海想想也是,点点头。只见姜富贵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铜板,说,刚才我进村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熟肉铺子。钱我给你,你去买点肉,再打上一壶酒。孙大海哎了一声,可是走到门口,愁眉苦脸的说,表哥,我知道你疼我,想与我喝点酒。但是,就这点钱,咱啥也买不到啊。姜富贵一瞪眼,说道,你还是不是我表妹夫?孙大海啊,你太没有良心了。我给你找了媳妇,你竟然——。孙大海一看,赶紧说,好了,我还有点零钱,买的东西别嫌孬。姜富贵往炕上一躺,摆摆手让孙大海买东西去了。反正自己一个铜板还能喝酒,你说,你们谁能做到?
闲话少说,只说孙大海自己贴上钱,买来一包花生米,还有半斤烧酒。孙大海看看姜富贵,瓮声瓮气的说,姜掌柜,以后别坑我了。你想一想,咱们有几个军饷?姜富贵哪里理他?捏起一个花生米塞到嘴里,对着酒葫芦喝了一口,说,大海啊,我这是教你。你想,你姐夫能坑你?你赔了钱去买东西,你傻啊?唉,你啥时候长点心眼?孙大海睁大眼睛听着,感情自己花了钱还做错事?这时,曲队长一推门进来了,看看眼前,说,老姜,咱们都是有事,你咋喝酒?姜富贵头也没抬,对孙大海说,你花了钱,赶紧吃点啊?你看看老曲,吃了一肚子粑粑,还不愿意呢。大海啊,以后做事要周到,喊一喊老曲,不然他又像一个老娘们说个没完。孙大海老实,拿起酒葫芦说,曲队长,你也喝点?曲队长气得哼了一声,转身上了炕。
姜富贵看看曲队长,嘿嘿一笑没说话,没想到徒弟凑了过来,说,师父,你看看您的脸色,发乌。要是咱们懂中医的人说,你的内脏看样子有问题。这些酒啊,你喝了对你的肝不好,对你的肾也不好。所以说,你到现在没有孩子,这也是原因。姜富贵看看徒弟,说得有道理,连忙问,你这些学问都是哪学的?我可是没教你。贾郎中看看师傅,心想,你也有不懂的?所以,师傅不懂,他就拉开了话匣子,说,《本草纲目》你看过没有?上面说的都是这些。看到师父茫然不知所措,贾郎中心里暗笑,我没看过,你也没看过?看到师父扔下酒葫芦躺到了炕上,贾郎中笑着对孙大海说,快去厨房,春妹子做的饭还剩了一些。孙大海答应一声出去了,贾郎中开始自斟自饮。没想到师父从坑上跳了下来,一脚把他踢倒,骂道,小兔崽子。你师父就是不要孩子,我也得把我那个铜板吃回来。呵呵,你说,这师徒俩,气得曲队长在床上也没说话。
咱们还是话归正传,我这人有些啰嗦,所以大家也别见怪。第二天,大家要走的时候,春妹子却是依依不舍。对谁啊?有人会说了,曲队长英俊潇洒,一定是他。不对。孙大海老实忠厚,您又说错了。孙大海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人家能看上他?姜富贵?用春妹子的话说,姜富贵满脸就是秋菊盛开。这话咱不解释了,姜富贵听到不愿意。剩下的还有谁?当然是贾郎中了。啥师傅有啥徒弟,昨晚看到春妹子还没睡,出来收拾大家吃饭的家什,贾郎中就凑了过来。你想,贾郎中能在镇子上行医数年,不是靠的医术,那是靠的啥?嘴啊。虽然自己也有了老婆孩子,但是,面对“如花似玉”的可人,嘿嘿,能不动心?唉,可怜那些女孩子,咋就经不住几句好话?
看到孙女想跟着这些人走,爷爷不愿意了,跺着脚骂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人贩子,我马上到村公所去告你们。曲队长一看这事搞的,瞪了一眼贾郎中,然后对老人一拱手,说,老人家,我们来借宿,感谢您。春妹子是个好女孩,追求她自己幸福是对的。说到这里,曲队长差点打自己的嘴巴,这是说啥呢?看到老头气得哆哆嗦嗦,赶紧说,不过,我们也不是人贩子,我们都是正经的买卖人。我们要去烟台做生意,您要是不嫌弃,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来。不过,春妹子还要安心照顾家里,你爷爷年纪大了,你要是有心,就等着我们。
老头笑了,春妹子不高兴了,贾郎中拉下了脸。可是,曲队长在这里说了算,谁敢不听?出了村,贾郎中自言自语地说,有些人,自己找不到老婆,别人有个相好的还不愿意。曲队长听到耳朵里,脸一红,这里面可不就是自己还没找老婆?就在贾郎中话音刚落,姜富贵从马车上就跳了下来,贾郎中一看,这是对着自己来的?一闪身,姜富贵踢了一个空,捂着大胯就喊了起来,你他娘的是啥徒弟?哎呦,可疼死我了。徒弟一看,师父伤着了?赶紧过来扶他。没想到师父一个“鹞子翻身” ,一下就扭住了他的耳朵,骂道,臭小子,你师父是干啥的?快扶我上车。你小子,家里有老婆孩子,你还想这想那的,愧对咱们祖师爷啊。
贾郎中捂着耳朵,喊道,师父,您轻一点。您咋还这样说我?你当镇长的时候,你没去李寡妇家里?姜富贵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压低了声音说到,别胡说,现在先说你的事。
大车后面,曲队长笑了,这师徒俩,唉!孙大海赶着马车气得说道,老姜,你就等着我回去告诉你老婆吧。姜富贵一听老婆二字,哭咧咧地说,大海,咱们可是亲戚啊。我家那个母夜叉,她要是知道了,还不阉了我?大家都笑了,看来,一物降一物。
云飘雾散,一缕早来的春风带着一丝的寒气,将路边上枯黄的野草吹出了几支嫩黄的芽。往烟台的路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毕竟,这是周边最大的城。这里不但是军事重地,而且也是商户集散的地方。曲队看看高高的城墙,说,大家都注意,前段时间咱们大闹烟台城,敌人一定会警觉,咱们千万不能让敌人发现咱们。
城门口不远的树林里,大车停了下来。曲队长望着城门楼子,对姜富贵说,马俊山的头颅悬在这里,现在去哪儿了?姜富贵想想,说,难道是马俊山的家人来收尸了?不对啊,他的家人都在咱们那边。再说,他家里也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都过世了,这是谁?曲队长看看大家,说,别多猜想了。大家还是打扮好,咱们分别进城,到纪家客栈汇合。说着话,曲队长戴上一副眼镜,一身灰布长衫穿在身上,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不紧不慢的向城里走去。孙大海用手抹了抹脚底的灰擦在脸上,黑乎乎的,不用说那些当时没看清他的白狗子,就是熟悉的人乍看也认不出来。姜富贵还是那身老装束,油乎乎的大褂,脑袋上一顶瓜皮帽,眼上还戴着一副墨镜。走在他前面的徒弟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牵着他往前走。贾郎中的另一只手里还有一个幡,上面写着:卦。外人一看,这就是一对算卦的师徒两人。
曲队长预料的不错,城门口早已经加了岗哨。不但有站岗的国军,还有几个警察在那里。城门口的外面,沙包垒起来的工事,上面架着一挺机枪,后面趴着几个当兵的。再看看城门楼子上,不但有机枪对着城下,还有几个当兵的转来转去。
曲队长走到城门口,一个警察问道,干啥的?曲队长点点头,说,我家就是城外孙家庄的,今天学生没有课,我回家看了一趟。当兵的一看,哼了一声,穷教书先生,挥挥手让他进去了。孙大海的马车却被拦住了,为啥?上面又是皮货又是野味,当兵的能不眼馋?虽然孙大海说尽了好话,还是让当兵的提走了两只野兔子。孙大海瞅了他们一眼,有啥办法?你看看进城的老百姓,有几个没被他们敲诈的?
姜富贵师徒二人稍稍靠后,看到曲队长和孙大海进城了,姜富贵悄悄的说,我现在就成瞎子了,你小子给我看着一点路,别让我摔倒。徒弟答应了一声,可是,前面那么多白狗子心里能不紧张?牵着“瞎了眼”的师父往前走,前面一个坑,里面还有些污水,自己一脚迈过去了,可是后面的师父却一脚踩了进去。你想,天还有些冷,鞋里灌满了水,姜富贵能不生气?举起棍子就要打徒弟。徒弟是挨打的人?扔下他就往城门口跑。城门口当兵的一看,这是咋了?一看,算命的师徒打了起来。
当兵的把枪一横,喊道,干啥?反了你们了。在城门口闹啥?姜富贵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说,老总,你看看我这个徒弟,不给我好好的看着路,让我踩到了水里。你说,该打不该打?当兵的和警察都围了过来,问,你是个瞎子,你咋还跑的这么快?把眼镜摘下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共匪?姜富贵摘下眼镜一弓腰,腆着笑脸说,长官,我眼睛不算瞎。不过,我要是不装成瞎子,谁还找我算命?你看,我马上就变成瞎子了。说着话,白眼珠往上一翻,黑眼珠竟然找不到了。当兵的都笑了,说,你这个老头,原来是个骗钱的。快点进去,到时候给人家算命算不准,小心人家打你。姜富贵嘿嘿一笑,一溜小跑的进城了。不过,心里骂道,我是老头?我没瞎眼,你才瞎眼呢。
咱们闲话少说,只说几人来到了纪家客栈。不过,门口冷冷清清,连站在门口的伙计也没再那里,这是咋了?曲队长给大家使了一个眼色,让姜富贵先进去探探情况。
姜富贵师徒推开门,只见店堂里纪掌柜还在柜台后面,旁边还坐了两个汉子。纪掌柜看看进来的姜富贵,眼神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不冷不淡地说,先生,您这是要住店?姜富贵看看纪掌柜,心里骂道,做买卖的人就不是东西,两天不见,竟然装作不认识的?不过,再看看坐在旁边的两个汉子,姜富贵心里怀疑了,这里出事了?于是,走到纪掌柜的跟前,呵呵一笑,说,不住店来你这里干啥?
店堂里,那两个汉子也站了起来。咱们要知纪家客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下一章里接着说。 昆嵛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