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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在这国军队伍里干过的,说句题外话,对待老百姓那是绝对下得去手。有钱吗?没钱。捆了!有粮吗?没粮。捆了!有人出壮丁吗?没人。捆了!可能现代有些年轻人会问,国军就那么坏?国军不坏,坏在哪里?那个政府。你想成草头王?没队伍你啥也不是。那时候,老百姓家里,一看队伍来了,女人要跑,不跑就被凌辱。男人也得跑,不跑就被抓壮丁去了。咱为啥说这些闲话,就是想“表扬”一下于小脑袋,人家捆人那是水平,客栈的柜台下面,不光是邱掌柜两口子,还塞着一个昏迷未醒的姜富贵。邱掌柜气得在下面挪了一挪身子,脚正好够着姜富贵,费了半天劲,把鞋蹭掉了。老婆看着他,这是要干啥?这么冷的天,那个劫匪也没关门。
只见邱掌柜挪挪身子,脚就到了姜富贵的嘴边,坏坏的一笑,心里骂,你姜富贵就不是个好东西,当年你让我吃屁,今天我让你尝尝我脚的味道。只见姜富贵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意识到这是咋回事了。慢慢的爬到邱掌柜老婆的面前,两只小眼睛瞪着她。邱掌柜一看,你姜富贵太坏了,到这时候还打我老婆的主意?邱掌柜的老婆更害怕了,难道守着自己男人就被他非礼了?只见姜富贵一运气,朴,把嘴里的那块破抹布吐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邱掌柜,说,你他娘的,几天没洗抹布了?我饶不了你。然后用力的挪挪身子,看着邱掌柜,吓得邱掌柜把脚缩了回去。
姜富贵使劲的往邱掌柜老婆的身上靠,邱掌柜两口子一看,这个姜富贵还真是个流氓呢。只见姜富贵拼命的挣扎起来, 把嘴伸向了女人的嘴边。邱掌柜的老婆拼命的向一边扭头,却被姜富贵紧紧的挤在了那里。姜富贵的嘴靠向了自己的女人,邱掌柜只能无奈的一闭眼,自己是个男人,说啥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侮辱。这办法好,闭上眼睛就啥也看不见了。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只见老婆嘴里的破布没了,在那里喘着粗气。邱掌柜两只眼睛通红,姜富贵,我和你拼了。可是,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法动弹。只见老婆趴在姜富贵的身后,撅着屁股,身子还一扭一扭的。妈呀,我姓邱的这辈子可抬不起头来了,我这是造的啥孽啊。想到这里,邱掌柜清泪两行,闭上了眼睛。时间不长,只听索索的动静,姜富贵抱着自己的老婆。
有人会说,这个姜富贵真不是个好东西,乘人之危。你这个写书的也不是个好东西,写点啥不行?各位看官,俺可是冤死了。你想,在柜台下面那点地方,脚还被捆着,两人面对面,他不去抱着人家女人解绳子,咋办?要说最冤枉的还是人家姜富贵。自己嘴里的东西没了,又把女人嘴里的东西咬出来。当然,要说姜富贵一点便宜没赚,这我也不相信。人家女人知恩图报,用嘴把姜富贵的绳子咬开,两人这才脱困。然后解开邱掌柜的绳子,没想到邱掌柜一下就扑到了姜富贵的身上,两手掐着姜富贵的脖子,姜富贵刚刚松开绳子,浑身还麻木着,两眼就开始往上翻。还是女人有情有义,用尽浑身得劲把丈夫拉开了,丈夫还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姜富贵捂着脖子坐在地上,听着女人给丈夫一边哭一边解释。邱掌柜后悔了,搂着老婆一边哭一边喊,咱这一辈子的心血,都让那个狗日的抢去了。
老婆哭着说,你这个狗日的,打我那么疼,还冤枉我。你以为我傻?咱家的贵重东西我都藏好了,还能让他翻去?姜富贵看着这两口子,坐了起来,说,姓邱的,我好心救你,你还想杀我和你老婆,你是个啥东西?说着话,拉起女人的手,说,这么好的女人,为了你,连命都快不要了。你嫌她,跟我走。女人虽然心里感激姜富贵的“慷慨之词”,还是不舍的丈夫,泪流兮兮的看着他。邱掌柜此时才明白,刚才老婆是为了救自己。赶紧站起身,给老婆作了一个揖,又给姜富贵一躬说,我被那贼杀才气晕了头。姜兄,今后我就是你的兄弟,有啥事尽管说话,兄弟万死不辞。姜富贵悻悻的看看他,坐到椅子上,说,兄弟?就你这样兄弟?杀我的时候一点不手软。邱掌柜的老婆赶紧一躬,说,姜大哥,咱们是一场生死里过来的,姓邱的要是再耍坏心眼,我也不让他。你看,这真是不打不相交,让于小脑袋这样一闹,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爬起身,这得去报案啊。去了镇公所,镇上一听,这是大案子,还牵扯到队伍上,赶紧去向驻军连长汇报。那个连长马上派人来客栈调查情况,勘察现场。于是,邱掌柜家里又少了不少东西。幸好他老婆说过了,家里的细软都藏起来了,不然,都作为案证没收了。查案子的人没有什么“案证”,只好把邱掌柜抓了进去。为啥?这个犯人肯定是于小脑袋了,现在抓不到他,只能让邱掌柜成为嫌疑犯了。
不说邱掌柜如何在大牢里,只说“热心人”姜富贵安慰女人,妹子,你看看我兄弟遭了官司,我不能不管啊。女人没了主意,啥事都靠着这个“哥哥”。这个“哥哥”今天要点钱去打发人情,明天去要件首饰托人,反正邱掌柜家里得东西都倒腾的差不多了。姜富贵唉声叹气,说,我是管不了,我也累得精疲力尽了。女人没有办法,只好贴上了身子。姜富贵的老婆在山上,女人的身子倒比那些金银财宝管用了,几天晚上下来,姜富贵真的是精疲力尽了。拖着“精疲”的身子,好不容易把邱掌柜“救”了出来。可是,客栈没了,钱也没了。还是人家姜富贵“仗义”,收留了这两口子。有些人会问了,姜富贵会有那样的好心?错了,姜富贵还是有心的,心在那女人的身上。把他们收留了,这女人还不是自己的?
姜富贵在忙活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有人会问,孙大海和秋妹干啥呢?你想,孙大海以前就是在姜富贵家里扛活的,连字都不识,能有姜富贵的心眼?秋妹更好,本身就是外乡人,虽说聪明伶俐,你要是让她卖点东西,招呼一下主顾是一把好手。可是要是与姜富贵耍心眼,那还是嫩得很。所以,姜富贵白捡了一个客栈,还白捡了一个女人,那真是“神来之笔”。还有两天过年了,姜富贵每天躺在炕上,唱着《空城计》。你说这空城计,人家诸葛亮是为了大汉蜀国,你姜富贵是为的啥?
话说邱掌柜落难,幸亏姜富贵“收留”。国军的炊事班长老彭当然知道这事了,所以,邱掌柜出来以后就来看他。既然姜富贵和邱掌柜成了“兄弟”,姜富贵不看兄弟的面子,也得看兄弟媳妇的面子啊。于是,让邱掌柜下厨炒了两三个菜,单独招待老彭。老彭这人,平时还算厚道,话也不多。可是,就是爱喝两杯。喝了酒就不是他了,好像他就是连长了。今天他演讲的话题是啥?那就是国军的年夜饭。有鸡、有鸭、有肉、有海鲜,你看,还真丰盛。邱掌柜崇拜的看着老彭,姜富贵虽然是一样的眼神,可是心里想的就不同了。邱掌柜心里想的是咋跟着老彭赚点钱,姜富贵却是想的,国军既然晚上喝酒,游击队是不是可以行动一下?于是,姜富贵问老彭,你们国军里待遇可真是两重天,大冬天,在屋里面的吃肉喝酒,在外面的受冻站岗。
老彭看看姜富贵,说,你可真是没见识。我们队伍里,你们站岗的时候不能喝酒,下了岗都给你留着呢。姜富贵笑着摸摸脑袋,说,俺们老百姓,这些事都不懂。大过年的,你们还让人家站岗?老彭看看他,神秘地说,你以为没有站岗的?还是四个人站岗呢,比平时多了一倍。姜富贵点点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然后找了个机会出去,悄悄地对孙大海说了,让他马上去找游击队。孙大海临走,姜富贵特别嘱咐,去对曲队长和于队长说,我老姜为了革命事业赴汤蹈火,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他们的关怀。孙大海呸了一句,说,你就消停点吧。你要是再不老实,小心我见了你老婆啥都说。姜富贵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赶紧说,你啥也别说了,干革命不讲享受。
寒风中,孙大海上山了。咱们要知游击队如何大闹除夕夜, 下一章里咱们接着说。 昆嵛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