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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贺思恬几人送上火车,吴红烈往粮仓逛了一圈,回到办公室,钟鸣就抱着报表来汇报了。
挥挥手;“不要急,你带上报表明天和我一起去广州,这边过两天就会有咱们会记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的人来执行监督,咱们去集团总部。”
钟鸣立马收拾东西,“需要买票吗?”
吴红烈今天刚从火车站过来,当然买好了,“你就准备好东西,就咱们两人,票已经买好了。”
钟鸣现在还属于预备役,临时借调过来的,别看他人高马大的,还得叫钟晓一声叔叔。这段时间在武汉,表现得可圈可点,吴红烈觉得集团监察办更适合他,所以起意调他去集团总部。
钟家前来南海投靠的人都比较早,现在好几个都冒出头来了,钟大虎,钟鸣,钟炎等人现在也是年青一代中的骨干了。
一路南下,抵达广州火车站已经是晚上,刚出站,钟鸣手里的包就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人给抢了,那骑车的支起身子来亡命加速,后座上的那人却是剧烈晃动一下,被沉重的包给带得跌下车,钟鸣豹子一般蹿出去,一脚飞踹,那自行车“咣当”一声压在那骑车人大腿上,只听得连声的惨叫!
摸着鼻子蹲在摔倒的飞车贼前,“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两个好抢的?”
揉着屁股脸色发白的飞车贼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有本事你等着!”
吴红烈看看四周,这人来人往的,还围了这么多看热闹的,心中好奇心大起;“哎,我说,你凭啥威胁我咯?就你这瓜怂,去公安局关几天吧。”
奔跑的脚步声传来,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轰一下全散了,二十多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手里拿着棍棒,片刀气势汹汹的冲来。
“弄死他!我的腿啊!”骑车的飞车贼惨叫。
吴红烈站起来,对靠过来的钟鸣说;“别害怕,也别表明身份。”
没啥好说的,对面来人也没有好好说话的打算,那拳头粗的木棍迎头就劈了下来,听那风声就算是一米八九的壮汉挨上一下也得开瓢厥倒!
严神戒备的钟鸣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木棍已经被吴红烈夺在手中,同样的力度,同样的角度‘劈’在那人头上,惨叫声中鲜血呼呼的往外冒,刹那间吴红烈化身成一团虚影,对方是怎样攻击他的,他只是照原样还回去,几息之间,场上就多了七个惨叫的人。
四周很快就有吃瓜群众又围上来了,“忒厉害了!”“该打!这些混球!”“每天在这附近抢东西····”“弄死他们!”
剩下的十多个小青年都吓着了,手里拿着的棍棒,刀片只都在颤抖,“有本事,你,你就别跑!”
吴红烈慢条斯理的蹲下,对着脑袋上血乎垃刺的小青年问;“味道咋样?我可没有加大伤害值,你多大的力气,冲着我那里砸的,我只是照样奉还,怎么?挨一下就这死狗样。”语气变得森严起来,“我不相信你每次动手只砸一棒子,要不我再补几棒子?”耳边传来那些青年的惊骂声,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都是一群大院子弟,心里怒气更盛。
“看好包。”
看到呼啦啦跑来的警察,吴红烈吩咐了一句,起身朝着跑得气喘吁吁的警察,“四面警戒,就地审讯!”
看着亮在眼前的介绍信和证件,赵队长迟疑了一下,“伤势严重的是不是先送医院?”
“不用,流血流死了还省了一个子弹,和枪毙审讯的人力物力。”
“事涉国家机密,所有人,就地审讯!”
赵队长有些发懵,“国家机密?”
“没错!”吴红烈打开包,把盖了军委大红印章的密封档案袋亮在他眼前,“你要不要看看?”
赵队长心底寒气大冒,眼前的这一群小子他并不是很陌生,去年高中毕业后,这些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进入部队的高干子女和一帮混混就成了街头拉帮结派的一伙毒瘤,而眼前的这个军官,明显就知道这些人的底细,但是这样一定大帽子压下来,这事情就大条了!
“你级别不够,带人在外头警戒着吧。”
吴红烈这么说了一句,回身就开始招呼一开始动手抢包的,“你们谁是头头?”
一个军官带着一个排的部队骂骂咧咧的跑过来,“谁他妈的这么大胆子?敢在火车站聚众斗殴!都给老子抓起来!”
赵队长冒着汗珠子顶在前边,“张副参谋长,你不能进去,不能动手。”
张副参谋长怒而拔枪,“好大胆子!”
腰间梆硬梆硬的一个东西顶着,一看,竟然是枪口!
吴红烈手里的枪口顶着张副参谋长腰间,“贵姓?”对于四周一个兵拿枪瞄着他理都没有理会。
张副参谋长喉咙都是紧的,因为顶着腰间的手枪,那保险是开着的,扳机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张!”
“哦”吴红烈把新办的一个证件给打开在他面前,“看明白了?”
中央军委监察委员会特派专员!
汗珠子立马从张副参谋长脑门上滚下来,这广州的三月份虽然不冷,但也绝对说不上热,只是刹那间,张副参谋长背上的军装全汗湿了!
312特案在天黑前总算是转移了办案地点,只是经过粗粗包扎的受伤嫌犯们,差不多丢了半条命才被容许转入医院治疗。而吴红烈移交案件后则是毫不客气的下达了责令限时破案,找出潜伏特务组织的专函,甩手带着钟鸣登船往港岛去。
钟鸣简直是佩服极了,其实他都知道,这次的抢夺,最大的可能是根本就没啥特务组织,这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学人家做纨绔的家伙,可是老板只是一顶大帽子,就将这些高干子弟整治得若仙若死。
“你别以为这些人危害性不大。”吴红烈看着钟鸣,“我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很多,最大的原因就是教育问题。”
“对于年青一代的教育问题,国内的呼吁不断,可是上头并没有怎么关注,现在情况还不严重,接下来的逐年中,将会有大量的年轻人高中,初中毕业。”
钟鸣恍然,“我有些明白了,就业问题。”
吴红烈点头,“前几年国家投资的基础建设力度很大,可以说近几年能够撑起这些工业就不错了,新的工厂不再有,年青一代不断的成长,而他们目前的表现就说明,学校里的教育并不成功,起码在思想方面的教育就很不成功。”
钟鸣;“其实前些年大量的工人都是从农村招工,这些毕业的年轻人,可以去建设农村基础工作啊!”
吴红烈摇头;“这个就要上面出政策了,户籍限制死了城乡之间的人员流动,再说也没有那个城里人愿意跑农村去种田,现在也没有政策方面的支持。”
“今天那些人,年纪轻轻,手段多么凶狠?抢劫不成聚众报复,这就已经是暴力黑社会集团的手段了!为首的枪毙几个也不为过。”
“要不是抢的是咱们两个,换其他普通人,今天的后果很可能会出人命。”
“他们之中,有副司令的孙子,主力团长的儿子,有政府部门秘书长的侄孙,那个张副参谋长,小儿子就在其中。我压着查,不管结果如何,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必然会露出水面。”
“事不涉己无切肤之痛!”
“我只是让他们好好的痛一下,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反映到上面有分量的声音才会更多,高层自然会重视起目前的教育问题。”在吴红烈的认知中,学校里不能一个劲的灌输革命思想,而不同时提高学生的道德素质。
张副参谋长要是听到吴红烈的话,绝对会嗤之以鼻,在他认为,姓吴的就是来示威的,来报复打击的!
早就听说长坑集团背景硬扎,连军区都不敢朝生意兴隆的长坑集团伸手,地方政府更是表现得跟个大善人似的。可是这两年来,连粮食进出口总公司都得照顾一下地头蛇们的脾气,给了不少甜头,依然是一毛不拔的长坑集团忒招恨了,所以上月,长坑集团在福田和罗湖的仓储区,工厂接连遭到数次‘突击检查’‘拉匣断电’,接连遭遇失窃案,也没人理会的情况,工厂还接到了‘停业整顿’的命令。
那个军委监察委特派员他不认识,但是那随从他认识啊,不就是长坑集团的人吗,在武汉,广州他都见过。所以对于这个312特案,张副参谋长并不是很在意,报告是他写的,小子们能出院的都回家接受爹娘的慰问去了,今天得去后勤把福利领了,小小子挨得那一棍子可不轻,作为老爹也得表示一下关怀。
不过想起那家伙竟然不学好,张副参谋长就恨的牙痒痒的,心里有些犹豫,等下的什么奶糖巧克力可不能便宜他,得让这小子得点教训。
跑后勤一看,领的只有三块肥皂,两双手套,一块毛巾。
“这这怎么回事?老周头,你们后勤把福利给贪污了?”
带着眼睛,满脸阴郁的老周头猛然抬头大骂;“放你娘的屁!一季度的福利就在这!爱要不要,不要滚蛋!”老周头虽然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可人家老红军出身,参加南昌起义,中央根据地打过三次反围剿,走过长征,四渡赤水,三过雪山,两过草地,打过河西西征,和鬼子在太行山拼过刺刀,打过百团大战,在东北打过辽沈战役,南下参加过渡江战役,连场大战解放广州之后留在军区,以一个只识得几个阿拉伯数字的‘文盲’成为后勤主任,资历老得很,司令员来了也不吊。
“那怎么只有这么点东西?不是你这个文盲搞丢了吧!”张副参谋长嫌弃的看着寥寥几样东西,以前的季度福利,可是有白糖三斤,红糖一斤,巧克力大白兔啥的随便也有一包,毛巾那是三条,肥皂那是一打12块!还有解放鞋,豆类,有时候还有新鲜的大黄鱼,鸡蛋鸭蛋等等。
“做梦吧你!”老周头眼眶都红了,“你们他妈的有能耐啊!自家小子教不好成抢劫犯了,人家特意成立拥军的工厂被你们逼得无法生产,连运输物资来的船都靠不了港,这他妈就是你们折腾的结果。”
“明天来后勤,把登记购买平价电器交的钱都他妈领回去,一群白眼狼,人家不希得侍候!”
“啊!”声一片。 北征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