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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忽然死一般的寂静,那女人也停止了哭喊,婴儿的哭叫声也消失了,安德鲁脸上带着微笑,脸上爬满的泪水流入他的嘴里,他的嘴里念着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枪口忽然对着一边的安德鲁,在他的脚边打出不少的木屑。安德鲁没有反应,只是笑着看着他已经呆傻了的母亲,泪水不断流出来。
“安德鲁,跑过来!”我冲安德鲁喊着,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着。
安德鲁转过头看着我,朝我笑了笑,抬起了脚,朝我这里跑来……
“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那女人在我的耳边惨叫,我无力看着因为冲击力往一边飞去的安德鲁,我的手不断朝岸上开着枪,尽管我知道这没有用,但是我的心底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宣泄出来。
空枪了,我依旧往对岸扣着扳机,我的双手似乎无法停下来,方程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拍着我的肩膀,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却无法停下来我的双手,我大喊着,想要将自己身体之中的那股力发泄出来:“安德鲁——”
我的的身后传来枪声,但是我的肢体僵硬已经无法转过身去。公牛他们有些惊喜的声音传来,“队长!”
队长大概站在门边上用步枪朝对岸开火,很快狙击枪的声音就不见了,对岸的人也跑光了,只剩下狼藉的一片。公牛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不断的扣着扳机的疯狂样,没有多说话,直接一个手刀打在我的后脖颈上。感谢上帝,让我晕了过去……
公牛下手不重,才十几分钟我就醒来了。我靠在椅子上,甲板和是哪个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警察在一边采证。那个被安德鲁淹死的婴儿正躺在一张桌子上,那个可怜的母亲正坐在那桌子前的椅子上,安德鲁和他的父亲的尸体还在原地,枪法很准,脑袋已经没有了。
“恢复正常了么?”野狗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他的手掌问。
“恩……”我点了点头。我转过头看着一边呆呆的坐着的那股女人,我的心脏就像被抓住了一般的紧疼,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花蝴蝶,你怎么了?”丝带坐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你怎么突然……”
一边的队长也将视线转向了我。我低着头看着我根本没有沾血的双手,但是却像是带上了一副血手套一般,干透的血痂紧紧的套着我的手,我不断的搓着双手,我看着那个女人,我的嘴里不住的吐出了一句话:“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死……”
那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朝我冲了过来,她的速度好快,连一边的野狗都没有拦住她。
“啪——”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打了我一巴掌。野狗将她扫到一边,和公牛一起架住了不停动弹嘶吼着的女人,我的脸上爬过一行凉凉的眼泪,好舒服……
“你干什么!”野狗一巴掌把那女人打到地上指着她吼道,反倒吸引了几个警察跑来。
几个穿制服的站在我们的面前,用警棍指着野狗吼道:“你在干什么!”
野狗把那女人拎了起来丢到一边去,然后对她说了一句话:“她不打算打死你,我替她打死你,你要是不怕死就上来!”
“你想做什么!”几个警察将手枪都拔了出来对着野狗纷纷吼道。
“你们想做什么?”我站了起来,走到野狗的身边,转过身看着我眼前的这些警察指着倒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我的女人问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女人很有嫌疑吗?”
“安德鲁是我在船上认识的一个男孩,他对我说他的母亲并不爱他,反而将所有的关心都投入她怀里的那个婴儿身上,你们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将枪口对着我们的警察面容有些松动,但是依旧没有将枪口放下,依旧对着我们。我笑了笑,接着说道:“一个母亲,会对同样的两个儿子产生如此的差别对待吗?再者,你们可以调差一下监控,你们不觉得是这对夫妻故意将儿子放到甲板上来吸引我的注意,然后借此结识我们的吗?”
警察面面相觑,我想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我走到这个嘴角流着血依旧瞪着我“听”我用菲律宾语“礼貌”的向警察解释我们之间发生的冲突。我微笑着站到她的身边:“或许你们可以再查看一下监控,刚刚他们夫妻是不是故意往我们这里走来的,用安德鲁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把枪放下。”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从一边传来,这是一个两鬓略有些斑白的老警察。
我对他一笑,“请问,我可以继续说吗?我觉得我的看法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可以,让每一个声音发声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您请!”老警察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谢谢!”我对他表达了谢意,随后接着说:“不知道大家发现了没有,这个女人在安德鲁躲在我身后面对狙击枪枪口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安德鲁在看到这个女人的丈夫死去的时候跑向了她们,他的嘴里喊着爸爸和妈妈,但是他的目标却是这个女人怀里的那个婴儿。”
我将视线转向所有人,问:“试问,谁会将自己的亲弟弟丢下海?即便是承受了母爱的不均衡?换言之,哪个母亲又会真的如此偏心?”我看向一边默默流着泪的女人,问:“你爱你的儿子,但是不是安德鲁,因为从这种种迹象表明,你不是安德鲁的亲生母亲。否则为什么安德鲁在杀死自己弟弟的时候会露出微笑,而你在你怀中婴儿也就是你的亲生儿子被抢走的时候才 开始发狂大叫,而不是在你的长子安德鲁在枪口下时露出担心的一面?”
周围的警察没有反应,但是他们已经放下的枪口下意识的指向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朝这个女人用英语吼道:“你害死了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来打我!”
女人一愣,双眼血红,又朝我冲了上来,张牙舞爪的想要攻击我。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很快的,这个已经浪费了太多体力的女人被警察拦住了,架在一边,像一个猴子一样在半空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朝我吼着。
警察很快就将女人带走了,老警察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我看向一边血液已经不再流出来的安德鲁,慢慢走向他的尸体,我蹲在他的身边,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抱歉,是我害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滚烫的,似乎要灼伤我的皮肤,它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感到安心,老警察离开了甲板,示意让其他人在这里调查取证,然后办理我们的在菲律宾的入境手续下船。
一个警察将我扶起来,然后示意我去一边坐下。我抓着他的手臂,缓缓坐在了桌前,我的斜对面是那个婴儿,我的心底流出一阵愧疚感。我的心底在对这个婴儿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安德鲁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哥哥,但是在认识我之前,他必定是爱你的。我不解释更多,他们已经死了,也许你的母亲也会死去,但是我不能让我的队友沾染上任何的麻烦。
“你说的……”苹果走到了我的身边坐下。
“都是假的。”我看向早已走远的警察们说道,“或许是真的,但是……”
“小蝴蝶……”苹果抓住了我的手,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事。”我朝苹果露出一个微笑,要说虐杀战俘,这里的谁没有干过,要说杀害无辜,在战场上就更多了,只是我的方法比较特殊,只是我是故意去做的,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干得不错嘛!”野狗跳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越来越向我们看齐了!你这次一定会再将你的名字传遍全世界的!”
我白了一眼野狗,将手边的的一只杯子朝他丢了过去。野狗躲开了,笑嘻嘻的坐到了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脸颊,“好好的一个小女孩,干嘛天天流眼泪呢!”
“下船!”队长一喊,一边已经被救出来的方源被队长和黑曼巴保护着走了出来。
我站了起来,看向这个脸色苍白的方源暗骂了一句“胆小鬼”然后跟着队长他们下了船,坐上警察的车子。我的身边坐着方盈黛,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但是当我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却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不久我们就到了警察局,我们下了车,护着方家的几个小孩子往警察局里面去录口供。一个中年警官接待了我们,其他的一些在甲板上的人也在警察局坐着了。我们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被瞪了好几眼,刀锋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野狗反瞪了回去,才两秒就没有人敢再看着我们了。
“进去吧。”一个警察对着我说道,我摊了摊手跟着这个警察走了进去。 浴血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