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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之后,我被一边的闹钟吵醒,关掉之后我爬了起来。野狗还躺在我的边上,每个人都睡在地上、沙发上、桌子上,每个人都醉成一滩烂泥。他们昨晚吃完火锅回来非要吃个庆功宴,然后一个个都喝倒在了地上。我摇了摇头,走进房间拿出我的背包,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我轻轻地走了出去。
电梯门课上的 时候我看到野狗坐了起来,我们的视线交汇,但是没有一个人先开口。电梯门合上了,我看着一点一点往下掉的楼层,心中杂陈交汇。
出了酒店,我上了那辆昨晚就叫好的出租车,路上没有什么车祸,也没有什么武装劫持,我到了机场,一切都很顺利。我没有像电视之中演的那样回头看,或者回忆些什么,我直接走进了登机口,安检之后很顺利的就进入了。
东京比纽约快13个小时,纽约到东京大概需要13个小时,而我在13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东京。下了飞机,我走上了东京的街头,看着这里和我几乎一样的人们我有些恍然。我打了一辆车,用日语刚想和他说到酒店,但是我忽然想到我现在用的还是春日香的身份,我辩随口说了个涩谷。
刚一下车我就看到一群年轻人,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但是手上穿的布料却少得可怜,各个把头发染得和一直鹦鹉一样。我摇着头走进了109百货大厦,他们的品味我无法恭维,更加无法认同。
穿过一群穿着比基尼的小女孩之中走过,我居然被称作大婶,狠狠的甩过去一个眼刀让她闭嘴之后我走进了厕所隔间。她还在后面不断的叫嚣着,我没有理会她,打开隔间的门就走了进去,换了一身运动装,扎高马尾,换了一张人皮面具,将春日香的那副面具用药水化掉之后倒入马桶冲掉然后出去。
当初来的时候他依然站在外面,身边的几个小女孩也换成了几个小男孩,但是当他们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反应。我勾了勾嘴角,转身往一边的店铺里面逛着。确认没有人跟着我的时候,我拎着一堆东西出去了。
上车之后,我也没有再去酒店,取消预订之后我直奔机场,还有两个小时我刚刚订的机票就要作废了,我得去赶飞机回国了。
日本到中国很近很近,在晚饭之前我就回到了南京,透过车窗,我看到外面的街景,一切都和我记忆之中的一样,但是却又悄然的发生着变化。我叫停了出租车,在4S店门口下了车,付清车钱,我走了进去。
“有什么需要的吗?”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我习惯性的打量了她一下,她的目光在撇着一边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看上去是个土财主,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选车,一边还跟着一个女经理正在介绍车子。我看了一眼接到我的这个女人,她叫做高圆圆,脸上只擦了口红,而且有些开裂,看上去质量不是很好,加上她一脸羡慕的神情,我打赌她是在嫌弃我一个女孩没钱没车,以及羡慕对面的那个大款或者大款正搂着揩油的女人。
“我想看看SUV。”我摘下墨镜对她指着那边的越野车区说道。
她不耐烦的摆着手,指着那边的说:“你自己去看,别挂花了,小女孩家的看什么车,又买不起!”
我也笑着没有理会她,转身往SUV区而去,那里坐着一个男的,看上去像是大学生来兼职的。我走了过去,问:“有路虎吗?”
“在那里,你要看看吗?”他朝我微笑道。
“不用了,最大排量,最新的一款,我刷卡。”我朝他一笑,转身往前台而去。
他楞在原地,见我转身招呼他过去才反应过来,他小跑着上来,问我道:“你是瞒着你父母出来的吗?你父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我的事情你管不了,你只管卖车,我也只是来买车的。”
“不行!这么大一笔钱,我不能看你这么花了!”他挡在我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轻轻的笑了下,摇着头:“小弟弟,不要这么看不起别人,我有钱,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钱,你到底卖不卖车?”
“额。”他错愕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卖卖,你真的不是偷着买的?”
我无奈的笑了:“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那种人吗?”
“好吧……我带你去前台。”他领着我往前台结款之后,在高圆圆的吃惊和没有卖出车的女经理的后悔之下将我送出店。我坐上刚刚提出来的路虎,看着外面一脸惊喜看着我的男孩,“嘿!你几岁?叫什么名字?”
“我16,叫原野。”他挠着脑袋傻笑着,“你有驾照吗?会不会开车啊?”
“我当然会啦!”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在非洲丛林里面还开过车,我瞟了他一眼:“你看上去,穿的也不差,干嘛来这里兼职?钱多吗?”
“我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生活能力!”他骄傲的说道,活像个小公鸡:“我哥在部队里面,我整天拿着他的工资用也不好,所以我就来兼职,顺便锻炼一下自己的生活能力。钱嘛……你这辆车是我第一天开张,除了我每天的兼职工资,我从你身上赚了十块钱呢!请你吃冰淇淋啊!”
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我虽然赚的比他多,但是沾的都是血,我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却对他散发出来的光芒而感到惭愧。我回以笑容:“你不用工作了啊?我是有空的,要不等你下班?”
“不用不用,去进去拿一下我今天的工资,你等我啊!”他回过身跑着,还朝我挥着手。
“好的。”我含笑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下车点了支烟。我被香烟呛得直咳嗽,在他回来之前,我抽完了这支烟。
“我……我回来了,我请你去吃冰淇淋吧!”他露着牙齿朝我笑着,有些气喘,脸上喊着红光,如果是我出国之前,我或许会喜欢上他,但是现在……太小了,而且太弱了。
“上车吧,去哪里吃?”我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他还站在外面,愣愣的看着我,我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嘿!看什么呢?上车啊。”
“哦!”他回过神来,马上跳了上来,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新奇的看着四周:“我还是第一次坐上这么贵的车呢!”
“坐好了!”我踩下了油门,“往哪里走?吃冰淇淋?”
“去学校,我高中附近,哪里有家冰淇淋店很好吃的!我们学校那些女同学都喜欢去。”他指着路和我说道。
“你可真活泼!”我顺着他的指的路开去,“我哥哥在你这个年纪没有这么疯,就像个小大人。”
“嘿嘿!可能我是自来熟吧。”他整了整衣冠,端坐在座位上,看上去的确有点严肃的样子。
到了地点,我才回忆起来,这是我那时候上的高中,那个在我15岁的时候出事的那条街上。原野带我走进了一家冰淇淋店之中,他问我:“你想要吃哪种?”
我看了一眼上面标价,对于他今天的工资还是有些偏贵的,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上面好吃,你帮我点吧。”
“好的!”他笑着接过了服务员的菜单,指着上面价格稍贵的区域说道:“点两个巧克力冰淇淋,我们坐在这里吃。”
说完,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道:“你吃巧克力吗?”
我点头,“我喜欢巧克力。”我当然喜欢巧克力,在战场上他可是我经常吃的东西,只是在战场上我吃的都不好吃,不想商业巧克力那么甜,这可是维持生命的重要食物!
“对啊!”他一排褦襶:“那么女生都喜欢吃巧克力!我都忘了。”
拿了冰淇淋之后我们网一边的位置上走去,路过一个两个男生,他们不断的朝原野眨着眼,看上去像是认识,又朝我眨着眼。我忽然想起那时候和江火一起出去吃饭的场景,他的同学也是这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们来到座位上,他坐下时脖子上的 红色还没有消退,他秒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你吃吧,一会化了!”
我朝他笑着,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冰淇淋在嘴里化开,巧克力天天的味道在嘴巴里面散发开来,有些普通,对于我来说,但是看他吃的那么小心翼翼,我忽然觉得我好像仅过了不少东西,以至于我的心理年龄已经变得老了。
“味道不错!”我赞美道。
“哈哈!我就说这个好吃吧!”原野笑道,他指着我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问道:“你也是学生吗?”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听说你们这个学校原来发生过一些事情,好像是运动会,有这回事么?”
他摇了摇头,说:“我上个学期才转过来,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可能是有,有次运动会什么成绩都没有,但是好像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才可能是有人比赛的时候出了什么事请吧。怎么了么?”
我摇了摇头,“我也就听说……不过,问一下,你有想过换个工作吗?” 浴血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