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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哥哥皱着眉看着地上的这些工具,他也认出来这些东西是怎么用的了。
“别忘了,我在TRS待过一段时间,还从训练营走了出来,如果说地狱是地狱,那么TRS训练营也不遑多让,尤其是对于当初的我来说!”我挤不出一丝笑容,这是我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一段记忆之一。
“什么时候开始审问,她可是……”孟越泽终究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她会醒的!”我走到蓝菲菲的身边,掰开了她的下巴,然后给她灌了一小瓶药水进去。
不一会,蓝菲菲就幽幽醒转了过来,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直接用她的舌头去舔她牙床上的胶囊,胶囊落了下来,但是她的身体却僵硬住了,呆呆的看向我,大眼睛之中似乎饱含泪水,让我身边的这几个白痴男人们露出同情的表情。
“不用折腾了,没有人会救你!你下巴被我拆了,也嚼不了毒了,你还是嫩了些!”我冷声道,站在她面前,将她嘴里的胶囊拿了出来,然后装上了她的下巴,问:“不想说些什么吗?”
蓝菲菲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丝毫没有因为下巴的拆卸传来的疼痛而皱眉,像极了那时候我所见到的那些孩子们……她见到我身边的这些白痴男人也看穿了她,朝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姐姐,你说我是叫你蝴蝶姐姐呢?还是小瑶姐姐呢?”
“有区别吗?”我冷眼看着她。
“的确没什么区别,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蓝菲菲收起了笑容,同样冷眼看着我。
“你是质子,对吧?”我看着她,这样精致的脸庞之中,居然有这这样的一副面孔,TRS的确是一个考验人性的地方!
蓝菲菲睁大眼睛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但是随即隐了下去,讥笑道:“我还不知道,花蝴蝶居然会知道这些东西,看了冯林死之前吐了不少东西出来!”
“唔……”我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妖精,如果她长大的话,或许还真的会是一个定时炸弹,“你这样可爱的一个小女孩,还是温柔一些的好!”
“我可没见到你编的温柔,不过听说花蝴蝶在进入TRS之前是个对自己兄长言听计从的人呢!”蓝菲菲看着我笑道,眼中的那种诡谲光芒却不像是一个小女孩可以展现出来的。
“你应该是训练营拔尖的人了吧?”
蓝菲菲讥笑的看着我:“比你强就是了!你这样的人不配打着TRS的招牌出来行走!叛徒!”
“小女孩还是不要这样学着大人的模样的好,很诡异!”我坐在了她的身边,一把扯开了她的肩关节,一声嘶吼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子旋!”哥哥他们也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拦阻。
“哥,你不会没有学过刑讯的手段吧?我可是不信的!”我抬眼望去,他低下了头,但是马上又抬起了头,皱着眉看着我,我并没有让他出口,直接说道:“哥,她只是生理年龄比我们小了那么一些了,训练营之中每天都有她这么多的孩童死在同样年纪的同伴手下,你确信要悲天悯人吗?”
哥哥犹豫着,我没有再理会他,看向自己手下不断颤抖着的蓝菲菲,然后笑道:“其实你是知道我想知道什么的吧?”
“你别想知道!”蓝菲菲瞪着眼睛看着我,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我想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质子这个名字吧?”我笑着看着她,轻轻的父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思绪却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我最好的朋友,我在TRS训练营遇到的唯一一个朋友,是她告诉我的!”
“风信子?”蓝菲菲若有所思的问道,身上不断流出的冷汗正在浸湿床单,她的疼痛已经过去了。
“对!她在我背后捅了一刀,但是她没有得逞,反而让我杀了她!”我微笑着说道。
“她是个白痴!”蓝菲菲咬着牙,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是吗?可我觉得她很聪明!”我接着说道:“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蓝菲菲转头看着我,有些诧异,“她想杀你,,却被你杀了,不是傻瓜是什么?”
“你还真是个孩子呢!”我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她却疯狂甩头,我笑着拿开了她脑袋上的手掌,接着说道:“风信子告诉我,她已经是那一届重修学生了,为什么重修呢?因为每年都有和我一样,脸上缠着绷带的女孩子和她住在同一间宿舍……”
我仿佛回到了那个废弃工厂,满是灰尘的地上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她是我 亲手杀死的,但是也是她自愿死在我手下的。她小孩则对我说:“你真是……咳咳……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千万要记住了,每年我都会重修,因为我每年都会杀死一个和我同一个宿舍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和你长一个模样,你会是一个新的你……咳咳,去年,我发现……咳咳,那个女孩子是我妹妹,他们居然用了我妹妹……呵呵……哈哈……你知道质子吗?训练营的每一个孩子不是只有通过最后的考试才能出去,在训练的途中,他们也会离开,也许只是几天,多则几个月,甚者数年,也有回不来的,他们都去执行一些只有孩子才可以完成的任务,他们很无耻是不是?我一直以为我妹妹是去做了质子……帮我,有机会,毁了这个据点!我每年都是一块试刀石,如果你明天通过我的测试,你会死,如果你通过了,我们都会活下来,然后你就是质子,我就是你在训练营的牵绊,你这样感情用事的人,是不会让我出事的是吧?我恨他们,帮我毁了他们,作为交换,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我长出了口气,到现在我才有能力帮助你,安息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你收下的棋子还是你的朋友,但是作为我在TRS训练营的唯一温暖,我希望你瞑目!
“她要等一个能力够强的女孩去做质子,然后她就成了训练营之中等着她的那个人,如果我背叛了TRS,那么她就会死!你也有这样的一个同伴吧?”我看向蓝菲菲,温和的笑着,“可是,你真的明白TRS的风格吗?如果你被捕,那个和你感情很好的人,真的不会有事吗?这样冷血的一个机构,他们手底下有那么多人,你确信他们会遵守和你的约定吗?我知道你是个孩子,但是你也不止是一个孩子,你或许比我更加了解那些人!他们不缺好的杀手,到那时他们不允许有人背叛,尤其是出了我这样的一个例子!你确定你的小伙伴现在还活着吗?对了!你猜冯林死之前告诉了我什么?”
蓝菲菲的思绪被我打乱了,脸色有些慌张的看向我,问:“他说了什么?”
我暗自摇头,到底还是孩子啊……我勾起嘴角,说道:“他朝我大喊着,眼神很是悲伤,‘反正我最在意的人都因我而死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开枪啊,朝我开枪啊!’他就像疯子一样,指着自己的胸口,朝我骂着,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叛逃出国的吧?他没有守住南京的据点,我不知道他最在意的是谁,但是我却相信我眼前的疯子,我是没有在意的人了,你不觉得你应该早点向我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顺便为风信子报仇,再顺便救出你的小伙伴吗?”
蓝菲菲怔怔的看着前方,眼睛没有焦点,嘴巴微微的张着,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忽然,她似是反应过来了,看向我,道:“你可以做决定吗?”
我将她的肩膀接了回去,点头道:“可以,我现在还是指挥官!”
“我想知道你现在在为谁服务?”蓝菲菲眯起了眼睛看着而我。
我轻笑,道:“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我摇着头,但是还是说出了口:“我是中国人,自然是为中国人服务,至于你,你可以慢慢选择你以后的服务对象!”
蓝菲菲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笑的太过于用力,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看着我,说道:“花蝴蝶,你以为谁会真正信任你?你真是又聪明,又傻,又奸诈!”
我沉默了片刻,也不去看众人的反应,一拽,又将她的胳膊扯了下来,听着耳边的惨叫声,冷声道:“我不介意不知道你嘴里的东西,蓝菲总会因为她可爱的女儿吐出些什么东西,我中科院顺藤摸瓜找出些什么东西,你的忙,我也不会去理会了!”
“我告诉你!割开我右臂,里面有一颗珠子,切开珠子就是了!”蓝菲菲咬牙道,恨恨的看着我:“花蝴蝶,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是吗?”我挑眉,直接拔出刀去割她的手臂,“小姑娘,你是第一次出来吧?有些事情你是看不懂的!”至于后悔……选择我不后悔就好! 浴血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