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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枫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穿着黄色小裙子的七八岁小姑娘，她被奶奶带着，正站在导游小宇身边。见到我和林枫这两个“新面孔”的时候眼睛忽的睁大了，小手被奶奶拉着，眼睛却不断往我们这里瞟着。
我和王阿姨打了个招呼，然后朝她摇了摇手，拉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林枫朝她走去，蹲下身问道：“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正和导游小宇说着话的奶奶也转过头来看我，笑着拉着小姑娘的手问着：“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朝害羞的瞧着我的小姑娘笑了笑，“我叫叶华，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姗姗，今年七岁了。”小姑娘小脸红扑扑的看着我，略有些扭捏的说道。
“我这里有一包小熊饼干，你不要叫我阿姨，叫姐姐我就把小熊饼干给你好不好？”我从零手上提着的购物袋之中摸出一包饼干笑着对姗姗说道。
姗姗缩着头躲到了奶奶的身后，我朝同样笑着看着我的奶奶笑了笑，然后朝姗姗摇了摇手里的饼干：“姐姐还没有吃过呢，姗姗帮姐姐尝尝好不好吃，然后告诉姐姐，好吃的话姐姐下次还买，好不好呀？”
“谢谢姐姐……”姗姗红着脸看着我。
“好姗姗，那你吃了记得告诉姐姐哦！”我将饼干递了过去，看姗姗接了，这才抬起头朝导游小宇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刚买东西了，我让林枫给大家买了小零食，林枫，还不分给大家！”
林枫手上提了一袋子的吃食，朝导游小宇点点头，然后去分发小零食了。姗姗奶奶看着手里的一包小面包，笑着朝我道谢，连着周围的几个老阿姨一起聊起了天。导游小宇也没有说什么，让人开了车过来，然后招呼我们上车出发。
林枫和我坐在最后面，他警惕的看着我，小声的问道：“刚刚你给姗姗的那包饼干，有没有毒？”
我扫了一眼林枫，看样子，他是被我吓到了，有点草木皆兵了。我笑着摇头，“就算有毒，你又能怎么样呢？”
林枫顿时瞪起了眼珠子，一副想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我转过头去，轻声说道：“记住这次的教训，不是所有的罪犯都像我这么大胆的，见到有人识破我身份还敢走下去，半个人也不多害，这会是你一生的财富，留着好好当个警察吧。”
“你没有下毒？”林枫似乎有些转不过弯来，呆愣愣的问了一句。
我嘲弄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就算是为了积阴德，我也不会去故意害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啊，你以为我很看重你吗？少了你我真不能走到普陀山了吗？”
林枫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只是还问了一个傻问题：“你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为什么要……这样？”
我将实现从窗外转回来，看着这个产生怀疑后，却骄傲的留下观察我，反倒把自己绕进去的林枫，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退缩。我暗自叹了口气，可能又要用现实摧毁一个祖国的花朵了，“我不会告诉你，我杀了人依旧是个好女孩之类的话，但是我要你知道，正义的对面不一定是邪恶，我不想杀人，但是我依旧杀了人，我不认为我是个好人，但是我快要肯定，我不是个坏人，你可能不懂，手机还给你之后你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我不理会林枫紧皱的眉头，看向窗外，我忽然有些明白武则天，留一个无字碑，大概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功过其实对于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好坏都留给后世的人去思考吧，省事。
“我不明白，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一个国籍是中国，却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在被全世界的国家追杀，就连自己国家也不会放过你，你要真不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那就是个老好人！”林枫嗤笑一声，带着些许的嘲讽。
我倒是将他的这句话听了进去，老好人吗？我笑了起来，“可能我真的是个老好人呢！”
我这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但是每次做坏事的原因都是因为心底的那一部分的柔软，所以一次次的被推进深渊，直到无法自拔，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心硬手硬，或许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太自负，最关键的还是我以自我为中心，最终导致了这一场空前绝后的追杀。
林枫皱着眉头看着我，满脸的不赞同，正想反驳我，前面的导游小宇就开始了路上的“表演”。随着他对目的地的介绍，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虔诚的倾听着导游小宇的诉说。最后，导游小宇表示为了不让我们在路上太无聊，可以一起唱歌什么的，然后众人纷纷响应。
不像是少年们的出游，老阿姨们的热情可以将车顶掀开了，一个个唱着经典的老歌。我眯着眼睛看着姗姗奶奶唱着“北京的金山上”，不由开始怀念小时候的生活，那时候可真是无忧无虑啊。
“对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歌吧？”林枫转过头来和我搭话。
我摇了摇头，笑道：“虽然我的童年有些孤单，但是这些歌贯穿了我的生活，我没有不喜欢，另外，不要试探我，我不保证我不会食言而肥！”
林枫眯着眼睛看着我，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似乎有些搞不懂我为什么这样的复杂。我耸了耸肩，我自己也搞不懂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不能回头的样子的。王阿姨突然转过头来看我和林枫：“你们两个小年轻不要窝在后面说悄悄话嘛，也唱个歌，我们唱的都是老歌，跟不上潮流，你们也来唱几支嘛！”
林枫顿时红了脸，我讶异的看着他，原来他不会唱歌。我拍怕林枫的肩膀，看在你是我“男朋友”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于是我站了起来，笑着应道：“小时候爸妈给我听过一首歌，我一直很喜欢，给阿姨们唱来听听？”
“好好好！小华你比我家阿清开朗多了，她懂事之后都不乐意唱歌听了。”一边的陈阿姨笑着拍手，很高兴我看着我。
“这首歌叫金桂飘香……”
我跟着记忆之中的旋律，慢慢的唱了起来，那是很小的时候，爸妈一起带着我和哥哥去听的，还有人跳舞，虽然忘记是什么时候了，但是这首歌我一直记得，差点哼的哥哥把我丢出门去，那是我极少的几次和爸妈一起相处的美好时光。
“小华，你家里有人当兵吧？”一边有个阿姨站了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我：“我以前在文工团的时候有人排过金桂飘香的舞，那时候是建党周年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唱这首歌了……”
我愣了愣，原来那时候是建党节啊，我笑着点头，不去看林枫试探的目光，“小时候听的，都忘记了……”
“我们文工团没有把这支舞往外放……”那个老阿姨开始怀念过去，连着几个老辈一起讨论起来粮票之类的老物什。
我坐了下来，林枫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再想问我是什么人，小心我杀你灭口！”
“你不会是个离家出走的军二代吧？”林枫忽然开口，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你要觉得这样想你能舒服点，你就这么以为吧……”我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唱个歌都能惹出事，真的个衰神！可是，他说的不对吗？我可不就是个离家出走的军二代嘛！
这样愉快的场景一直维持了一天，听着老一辈们聊着那些我们现在没有的东西，慢慢的黄旧扑面而来，我忽然觉得那些红色从来没有到过我这样宁静的心里。上一次我这样迫切的希望自己这样平平静静生活的时候花婆婆还在……
我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安安静静呢？那时候不是还有人摸到花婆婆的屋子外了吗？我几乎就要忘记这个人了，他怎么放过了我呢？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依旧不知道，或许以后也不会知道吧……
晚上，我们在宁波下了车，路上大家都累了，所以直接安排进了酒店，晚饭早就吃了，所以各自都回了房间去休息了，明天上午就能到达普陀山，每个人都希望养好精神。每一个心中有佛的善男信女们，都希望拜佛的那一天尽可能的早，所以今天就多赶些路。
我找了导游小宇，让他把我和林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面。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情侣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异议，只不过虔诚的王阿姨和姗姗奶奶隐晦的提醒了我今天晚上不要太累了，明天可能会冲撞佛祖。
我的身上的纱布透出了血腥味，她们嗅到了各自笑了笑，然后提醒了我不方便的时候不要进佛殿，可能有冲撞。我哑然失笑，满口答应了，送走了两个“关心”我的老阿姨就回到房间之中，林枫正在规制行李，见我进来了，问：“你的东西放哪里？” 浴血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