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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上午,真如。
当于振海和冯洪魁乘车来到十九路军军部前,看到一群中外记者正围着七十八师师长区寿年和第一五六旅旅长翁照垣进行着采访,当翁照垣看到于振海走下车时,他指着于振海对记者们说道:“各位记者朋友,让日军撤退的英雄来了,你们去采访他吧!”
英国《泰晤士报》记者迈克尔·鲍克斯回头一看是于振海,就一下子来到于振海面前说道:“于司令,这次日军偷袭无功而返真是你的功劳吗?这么说日本海军陆战队的指挥部真是你带人袭击的?”
其他记者一看,也纷纷围了上来,区寿年和翁照垣看到记者们都围向于振海,翁照垣向于振海招了下手,一脸诡笑的跟着区寿年走进了军部,当二人走进军部,蔡廷锴见他二人进来,疑惑的问道:“咦!记者们怎么这么快就把你们放了?”
区寿年这时哈哈大笑地说道:“我们翁旅长来了一招金蝉脱壳,高招啊!现在记者们正包围着于振海呢!”
军部门前,于振海对迈克尔·鲍克斯说道:“鲍克斯先生,你说的没错,是我亲自带领我的战士,袭击了日本海军陆战队的指挥部,要不是盐泽幸一跑得快,今天在座的各位就能有幸在这看到他了,可惜是我的疏漏,不能让大家在这一饱眼福了。”
美国《纽约时报》的记者安妮·琼斯问道:“早在一个月前,于司令就已经预言了这次日军的偷袭,那你是否预测一下这次冲突的结局吗?”
于振海对安妮·琼斯说道:“我看了一下,今天的老朋友不少嘛!琼斯小姐,日军要偷袭上海不是我的预言,是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已经向世人昭示,这次我们中国军队将要坚决的抵抗!”
《大公报》记者黄茂德说道:“于先生,我们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相比日军差了太多,这仗我们能打赢吗?”
于振海对黄茂德说道:“黄先生,这次我们不是已经给日军迎头痛击了吗?请你相信,请每一个中国人相信,对待外敌的侵略,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我们中国最终将获得胜利!”
……
当于振海进到军部时,区寿年打趣的说道:“还是振海老弟有办法,这么快就把记者都打发走。”
蔡廷锴说道:“这次振海老弟在日军后面来这一下,可帮我们大忙了,怎么样?损失大不大?”
于振海笑道:“这次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了小日本一个措手不及,我军伤亡九十一人,其中阵亡七人,重伤九人。”
蒋光鼐吃惊地说:“什么?你们总共才伤亡九十一人。对了,你们战果如何?”
于振海说道:“总共毙伤日军多少,有点不好统计,但确认的日军军官有中佐三名、少佐七名;炸毁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八门,九零式75mm野炮十六门,缴获九二式步兵炮八门及大量炮弹,佐官刀十把,还有一把将官指挥刀。”
说着,从后背背包中抽出了那把将官刀放在桌上。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于,你太厉害了!”
于振海回头一看,竟然是德军顾问参谋卡尔·赫斯少校,两人拥抱在一起:“卡尔,你怎么到前线来了?”
卡尔·赫斯说道:“乔治·魏采尔命令我前来观察。”
这时戴笠来到于振海身旁说道:“振海老弟,你好啊!”
于振海侧头望去,见是戴笠,觉得十分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戴笠看看四周,低声说道:“我为什么来,你会想不到?这把刀送给我吧!这应该是日本海军第一遣外舰队司令海军少将盐泽幸一的佩刀吧!”
于振海当然明白戴笠的意思,点头笑着说道:“正是!那就送给戴兄了。”
戴笠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接过日军将官指挥刀仔细看了看后,递给身后的一个人说道:“好好保存!”
对于戴笠的举动,在座的都没有提出异议,他们都知道他是代表谁的。
于振海向后招了下手,谷一帆走了过来,于振海从他背后抽出一把佐官刀对卡尔·赫斯说道:“卡尔,这把佐官刀就送你做个纪念。”
卡尔·赫斯高兴地接过指挥刀,连忙说道:“太感谢了,振海!正如你所预料,日本人真的在上海发动了战争,你真厉害。”
于振海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蒋光鼐说道:“对了,总指挥,我们缴获的日军武器都在军部门口,我现在交给贵部,请笑纳!”
众人一听纷纷来到军部门口的十辆九四式军用卡车前,区寿年看了卡车上的日军武器和卡车后的八门九二式步兵炮说道:“乖乖,你家后面偷袭一下,比我在正面战场的战果都大,真是不得了啊!”
区寿年转身对蒋光鼐说道:“总指挥,这些武器就全部给我了。”
蒋光鼐笑着说道:“你倒一点都不客气,好,就都归你了!”
“谢谢总指挥!谢谢振海老弟!”
蔡廷锴说道:“对,这谢谢振海老弟还真是谢对人了!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
虽然暂时停火,但日军一休整了一天,当援兵到后,又开始在闸北发动进攻,这时中外记者纷纷要求到前沿去,蒋光鼐笑着对于振海说道:“现在战事还不激烈,加上我的六十、六十一师都将要赶过来了,你就帮我护送记者到一五六旅指挥所,让他们到前面看看。”
“是!”于振海立正答道。
2月1日中午十一时,南京。
从镇江水域开到南京下关江面的日舰“对马”号和“天龙”号向城内开炮八次,造成大量中国军民的伤亡,也造成南京城一片混乱。
消息传出,中外一片哗然,极度的耻辱让中国各地军民自发冲上街头,掀起声势浩大的反日游行和抗战请愿,愤怒谴责日军暴行,呼吁全国军民奋起抵抗,并抨击新政府胆小懦弱的迁都行动。极为震惊的欧美各国纷纷对日本政府和军队发表抗议指责声明。
2月2日,当消息传来时,于振海正在一五六旅指挥所,护送中外记者在一五六旅指挥所观察前线战况,于振海对在场的中外记者说道:“请你们在报纸上刊登,如果日军三日内不在你们这些报纸上刊登道歉启事,我铁血军将对日军还以颜色。”
正在这时,前沿一五六旅六团张海波营长从前线的电话打了过来:“旅座,不好了,日军又破坏停战协议,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了,可这次驱赶他们抓到百余名上海市民作为肉盾进攻我的阵地,战士们不知该如何该怎么办!”
翁照垣惊讶地对着话筒说道:“你说什么?日军利用百余名上海市民作为肉盾?你们先不要开枪,等一下,我到阵地上看看!
翁照垣对参谋长说道:“快点请示一下师座、军座!我现在到前面去了。”说完将话筒往桌子上一扔,抓起悬挂在墙上的钢盔就往外冲。
于振海对身边的记者说道:“把你们的照相机和摄像机给我用用。”说完和侯婷芳、张梦洁接过递过来的记者们的五部照相部和两部摄像机也急忙跟着卫队一起上去了。
来到前沿,站在阵地上,翁照垣和于振海他们看到了有生以来最让他恐惧的一幕,只见一百多名的上海市民,在日军刺刀的威胁和驱赶下,正一步一步的向阵地走来,而大约一个大队的精锐日军则是紧跟在上海市民的后面,此时他们已经距离阵地前沿不到两百米了。
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群,翁照垣一时间不知道给如何选择,一旦他下令射击,那么最先生死的便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但是如果他不下令射击,那么日本人很快就能运动到阵地前。
张海波在旁边焦急地说:“旅座,怎么办?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翁照垣说道:“不行,全体都有,立即向老百姓喊话,让他们立即停止向前,再往前我们就开枪了。”
“是!”
阵地前,十九路军士兵齐声向前喊道: “同胞们,不要再向前了,再向前我们就开枪了!”
于振海照了两张照片后,把相机递给张梦洁说道:“把这些都给我照下来,当看到那些市民听到喊话都不向前后,有两个日本兵直接用刺刀,杀害了两名市民。
于振海一把抢过身边一个士兵的步枪,将子弹推上膛,叭、叭两枪,那两个日本兵应声倒地。
“八嘎,八嘎呀路!”一个日本军官怒吼一声,又让日军杀害了两名中国市民。
同时又让一个日军士兵,用蹩脚的中国话喊着:“对面的中国守军听的,你们再开枪打死我们一个士兵,我们就杀你们十个人,再说一遍,如果你们再开枪,打死我们一个士兵,我们就杀你们十个人。”
翁照垣立刻说道:“都不要开枪!”
看到日军已经进入百米距离,翁照垣痛苦的下达命令:“后撤一百米,撤到第二道阵地上去!”
当张海波营退入第二道阵地不久,日军就占领了他们刚才的阵地,在刚才的阵地上,日军纷纷举枪欢呼,这时,那些上海市民中有几个想趁机逃跑,阵地上的日军竟然开枪,这百余名上海市民一下子混乱起来,他们原以为帮助日本人占领了中国军队的阵地,日军就会放了他们,可看到日军向他们开枪,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幻想是多么的天真!
求生的欲望使他们四处乱窜,而这时的日军完全暴露了残暴的一面,很快将这百余名上海市民全部杀死在阵地前沿,在第二道阵地,所有的官兵看到这一幕都泪流满面,而从旅指挥所跑到第二道阵地上的中外记者,用他们手中的相机,真实的记录下这残暴的瞬间。
当各报记者将这一张张照片刊登出来后,在国内和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外交部提出强烈抗议,看到这些照片,国际联盟也不得不出面对日军的暴行进行谴责,大量的市民走上街头,抗议日军的暴行,并要求惩办凶手。
为了打击上海市民众的抗议活动,日军派出便衣队四出杀人纵火,使上海市民被害者无以计数,对此,外交部向日使再次提出严重抗议,抗议日本特务在上海杀人纵火。
当天下午,面对日军便衣队的猖狂,于振海对冯洪魁下达命令:“从今天开始,你团安排人员换上便衣出击立刻对日军便衣队进行猎杀。”
晚上,于振海和包占山一起来到真如基地,招集五、六团的主官开会。
于振海愤怒地说道:“妈拉个巴子!日军竟敢炮击南京,今天又用中国市民当肉盾,他杀我们平民,老子就拿他的侨民开刀,别人不敢打他的军舰,老子来打,老子要用打击日本军舰的炮声庆贺我们的新春佳节。”
六团政委周兴武说道:“司令你下命令吧!”
赵泉海在旁边说道:“振海,这样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国际影响。”
于振海说道:“日本人炮击南京,用市民作肉盾,他们都干出来了,我们还顾忌那么多吗!”
李得胜说道:“打!坚决打,小日本都欺负到家了,我们还他妈的讲那么多干啥!”
于振海问包占山:“一团目前怎么样?”
包占山说道:“反击战中伤亡了七十五人,其中阵亡十一人,重伤十七人,近一个连的兵力要退出战斗,可缩编成满编的七个连。”
于振海说道:“这样,一团六团,加上二团和五团的炮排,由包占山和于桂涛两人重新编组,每百人为一个连,每连带上八门迫击炮、六辆卡车和一艘货轮,也可从海军中抽些人协助,各组同时在2月5日除夕之夜行动,分别对武汉、九江、安庆、南京、镇江、铜陵、南通、杭州、宁波的所有日本商行、工厂、鸦片馆、洋行!入夜开始对日本侨民进行抓捕,我们这次是要尽量抓日本人,对鸦片馆内的所有人都抓起来!所有财产全部带走,在各部完成对日本侨民的袭击后,将人员全部装上预先准备的货轮上后,再准备对各自江面上停泊的日军军舰和兵营进行炮击,行动时间各部根据实际情况自由掌握,轰击五分钟后迅速撤离!……!这是铁血军送给华夏民众的新年礼炮!行动代号——新年礼炮!”
“是!”包占山、赵彪、于桂涛、周兴武四人领令应答。 铁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