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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4月上旬的一天。
新京。
关东军司令部。
在二楼的走廊里,菱刈隆身穿笔挺将军制服,精神抖擞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他的副官,走廊两旁的士兵像标枪一样笔直的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向菱刈隆行注目礼。
他们走到一间会议室外,门口的士兵急忙为他俩打开了大门,菱刈隆进入了会议室,里面已经站着小矶国昭、冈村宁次、土肥原贤二,另外还有两名少将和六名大佐,伊藤博成就在其中。
菱刈隆和副官走到他们的位子上,但没有坐下,而是兴奋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清了清嗓子说道:“诸君!向你们宣布一项重要的消息:陆军部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行动方案,新增的四个混成旅团已经从本土出发,在过三五天就能到达他们的指定位置,而从朝鲜调过来的三个师团,已经有两个从珲春进了满州,一个已经进入敦化,另一个正向通化移动,还有一个已经过了汉城。”
说完,副官已经把椅子给菱刈隆扶好,菱刈隆坐了下来说道:“诸君!请坐吧。”
菱刈隆见大家坐好后,翻开副官递过来的文件夹,在上面写了几笔后说道:“诸君!我们所需的兵力已经基本上将要到位,我宣布,猎免行动计划开始实施。现在请关东军总参谋长小矶国昭中将向各位说明实施猎免行动计划的目的,请吧,小矶君。”
小矶国昭从座位上站立起来,走到墙边,拉开了墙上挂着的一块红布帘了,露出里面的一张辽东半岛的作战地图。
小矶国昭拿起指挥棒,一边指着作战地图一边说道:“诸君!猎免行动计划的目的是一举消灭在这一片的抵抗武装。第一步,我们将从本土新调来的三个旅团分别部署在四平、新民和旅顺,又从朝鲜调来了三个朝鲜师团,一个在熟化,一个在通化,另一个将驻扎在新义州,在加上这上迠原有的驻军,在获知抵抗组织具体位置后,利用铁路和公路,迅速调动各部合围过来,一举消灭他们,彻底解决辽东半岛问题。”
一名大佐问道:“为什么要将部队分布的这么开?”
小矶国昭淡淡一笑说道:“这一带抵抗武装渗透的十分厉害,如果我们动静大了,这些抵抗武装就有可能藏进长白山的原始森林之中,那时就是十分难以围剿,所以我们要在确定目标后,利用铁路和公路的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将部队调集过来,一举围歼他们。”
菱刈隆满意地点点头,问在座的军官们:“诸君!还有什么问题吗?”
又有一位大佐军官说:“有个问题,现在有谁,能确保猎免行动计划的机密不被泄漏呢?”
菱刈隆微微一笑说道:“伊藤大佐可以回答你提出的问题,请吧,伊藤君。”
伊藤博成放下在手中把玩的一支钢笔,站起身来,对着菱刈隆重重鞠首,然后看向那名大佐说道:“为了对付这些兔子,我们的猎犬已经开始行动,他已经准备将一些猎犬混进兔子群中,一面向我们报告这些兔子们的确切方位,一面把兔子群搅乱,让他们忙于应付那混乱的局面。”
“可以了,就说这么多吧!”土肥原贤二在伊藤博成说到这时,插话打断了伊藤博成继续向下说。
这时,菱刈隆一拍桌子说道:“这次执行猎免行动计划,就是必须把这辽东半岛一带的抵抗武装彻底摧毁!”他的眼睛显出凶狠的目光。
“哈伊!”
1934年4月中旬。
抚顺。
夜暮像巨大的黑色翅膀覆盖下来,树林、远山、河流、村庄一切都在随之隐去。
在通向不远处一个煤矿的铁路线上,横亘在小河上方的一座铁路桥上出现了几个身影,一阵忙碌后,那些身影再次消失,不一会,在那座铁路桥下方,突然,亮起一道火光,“轰轰”紧接着传来震耳欲聋的两声巨大的爆炸,碎石与扭曲的钢轨伴着气浪飞上半空。
不远处的树林深处,“李先生,我们成功了!”一群年轻人正兴奋的望着远处的火光欢呼着,他们中的一位身穿长衫的人果断的命令道:“立刻分散撤离!矿工兄弟们先回矿上,同学们跟我返回城里。”
李先生正带领着十几名青年学生向抚顺城方向行进时,不远处传来卡车马达的轰鸣,学生们慌忙簇拥着李先生迅速折返朝密林深处散开。
一辆过路的日军卡车紧急停在路边,十多名日军士兵迅速地跳下车来,留下三名士兵看完车辆,其余的日军在一名军曹的带领下,朝他们隐蔽的这片树林包抄过来。
手无寸铁且毫无组织纪律性的青年学生们见日军士兵包围过来,顿时慌了手脚,乱成一团,惶恐不安地盯着他们的李先生,李先生这时喊道:“大家分散突围!”说完,自己就向树林的南边跑去。
青年学生们听到这个命令,更是如同无头的苍蝇,四下乱跑,有两人竟然稀里糊涂撞到日军的枪口上,当场命丧黄泉,更多的人则四散逃命。
青年学生于东树和张亚仲始终紧紧跟着李先生身后,正跑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两名日军士兵,正端枪对着他们,张亚仲猛地推开李先生,正准备上前夺枪,“砰”的一声枪响,日军士兵开枪了,张亚仲腹部中弹,身体晃了上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就在日军士兵退弹壳,重新上子弹的时候,李先生手中的驳壳枪开火了,两名日军士兵同时中弹倒地。
于东树在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切,呆呆的站立在那。
李先生见再也没有其他日军,上前看了看张亚仲,对于东树说道:“快背上他一起走!”
于东树从后面上前,在李先生的帮助下,背起张亚仲,跟着李先生继续撤退。
身后,日军的枪声越来越多,就在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庄时,一户院门突然打开,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快进来!”
三人进了院子,在那声音主人的引领下,并没有立刻进屋,而是来到后院,那声音主人搬开几捆秸杆,露出了一个黑暗的小门,“快进去!”
在李先生率先一步走了进去,跟着于东树背着张亚仲也走了进去,刚刚进去,小门又被那几捆秸杆堵住。
不一会,村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跟着鸡飞狗,呼爹喊娘的声音跟着传来,折腾了一段时间后,村庄重新恢复了宁静。
又过了十几分钟,于东树从秸杆缝隙看到一个灯光缓缓靠近,跟着,那几捆秸杆再次被搬开,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出现在小门外,那妇人举着一盏油灯说道:“小鬼子走了,你们出来吧!”
李先生仍然提着驳壳枪,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率先走了出来,跟着,于东树背着张亚仲也走了出来。
那老者一见说道:“赶紧背进屋,放到炕上,看看伤到哪了。”
进屋后,老者看看伤口说道:“子弹已经穿过去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就是不知道伤到内脏没有,这得请一个大夫。”
那妇人熟练地为张亚仲清洗伤口,又上了一些药粉,然后包扎好伤口说道:“这黑灯瞎火的,到哪请大夫去。”
于东树说道:“我们还是赶快回城吧,亚仲他父亲就是医生。”
老者说道:“这样啊,那好!我这正好有辆板车,你们应用它推他回去吧。”
李先生点头说道:“行,那就太感谢了,大叔,大婶,我们怎么称呼你们,这又是什么村子?我们到时好把板车还回来。”
老者嘿嘿笑着说道:“我姓于,这个屯子就叫于家屯,你们进屯子找于老三或于三叔就行了。”
李先生连声说道:“于三叔、于三婶,我们这就走,真是谢谢你们了。”
一路上,李先生在前面的带路下,于东树则拉着板车紧紧跟在后面,他们七转八拐,绕过日伪军岗哨,来到了一家药铺后院门前,见四下无人,于东树轻轻拍打着药铺的后院门低声喊道:“快点开门,少爷负伤了!”
不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伙计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迷迷糊糊的说道:“瞧大夫怎么不走前门。”
于东树说道:“少爷负伤了!快让他进去。”
“少爷?哪个少爷?” 张亚仲在板车上虚弱地说道:“二牛哥,是我!”
叫二牛的伙计上前一看,急忙帮于东树将张亚仲推进了院子,李先生在门外说道:“于东树,你好好照顾张亚仲,明天来告诉我他的情况,我先走了。”
于东树说道:“知道了,李先生你注意点!”
深夜,抚顺城内的大街上安静得可怕,李先生与于东树分手后,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走了一段路后,李先生四下看看,在确认无人注意他的情况下,迅速走进一个小巷。
不一会,一辆三轮摩托开了出来,换了一身装束的李先生就坐在摩托车的挎斗中,三轮摩托上到马路上后,直接开到抚顺日军守备司令部。
二楼一间办公室内,李先生在卫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对着里面的伊藤博成敬礼后说道:“报告老师,任务完成了,已经把桥给炸了。”
伊藤博成来到李先生面前,十分赞许的望着自己的学生,笑着说道:“哟西!李书盛,你干得很好!你今天晚上表演的非常出色。” 铁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