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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按照铁血军要求及时撤离的李姓汉子,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急忙关上房门又回到屋中,他媳妇搂着一双很好焦急地说道:“当家的,这日本人真的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那李姓村民这时也没了主意,嘴里说道:“日本人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他媳妇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先躲躲吧。”
李姓村民想想说道:“那我们就先躲藏在咱家的秸秆垛子里。”
他媳妇说道:“那就快点,这枪声好像越来越近了。”
两口子急忙带着两个孩子,躲藏在自家的秸秆垛子里,这还是早先按铁血军的要求,堆成的空心秸秆垛子,是准备收藏物品和粮食的。
刚刚躲藏好不一会,三名日军士兵走进了这家院子,他们直接踹开房屋大门,四下翻找,一名日军士兵一摸炕说道:“这炕是热的,这家一定有人,快找!”
三名日军士兵屋里屋外到处寻找,躲藏在秸秆垛子里孩子受不了了,吓得开始抽泣起来,这轻微的动弹一下子被一名日军士兵发现了,他一边大声喊叫:“这里有人!”一边用刺刀将秸秆垛挑开,一家四口一下子就暴露在日军士兵面前。
从旁边路过的几名日军士兵,听见这边喊叫有人,跟着也跑了进来,他们看见有一名三十来岁的妇女,顿时兴奋起来:“哟西!花姑娘的有。”
几名日军士兵上来就拉那名妇女,她丈夫试图阻拦,被日军士兵直接用刺刀逼住,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哭着喊着扑向他们的母亲,两名日军士兵过来直接用刺刀将两个孩子挑死。
这时那名李姓中年汉子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听铁血军的劝告,此时什么用都没了,他猛的扑向一名日军士兵,用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向那名日军士兵的脑袋。
“八嘎!”
旁边的一名日军士兵的刺刀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妻子从屋内传来的惨叫声,他不甘的倒了下去,但双眼却瞪得大大的。
这时,南马铺镇四周的村庄到处响起了枪声,一队队日伪军在遭遇到刚刚进村前的小阻击后,再也没有遭遇阻击,他们呐喊着冲进了各自村庄,可他们所看见的却是一座座空的村子。
三五成群的日伪军开始冲进各家各户,他们来到各个家中,首先都是用皮鞋一脚踹开房屋大门,然后走进去在人家家中是翻箱倒柜,搞得家家户户一片狼藉,许多日伪军还伸手在鸡窝中去摸,试图能找到一两只鸡,可他们除了摸到一手鸡屎,别的当然是一无所获。
在槐树岗损失了两个小队的日军,在进入佟家沟时,再次都特战大队的一个班又打死打伤了二十来人,当再次组织一个中队的日军发起冲锋后,竟然毫无抵抗的冲进了村子。
日军立刻分散开来,冲进村子的各栋房子进行搜查,一个班的士兵,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冲进了村子东头的大户佟守财家的院子。
一名佣人打开房门,直接被前面的一名日军一刺刀给挑了。
跟在后面的佟守财急忙说道:“太君!太君!我们是自己人,我三个儿子都是为你们日本人办事的,我大儿子还是你们那的大队长。”
跟着上来的日军少尉阻止了日军士兵准备对他动粗的行为,上前说道:“你的,说的我的不明白,粮食、金票和花姑娘的统统送给皇军。”
说完,向后面一挥手,凶神恶煞的日本士兵,一窝蜂的冲进了屋子,日军少尉则直奔东厢房。
一掀门帘,就看见炕上坐着三个女人,旁边还站着俩使唤丫头,日军少尉高兴地说道:“哟西!花姑娘的大大地好。”
说着伸手就去摸佟守财小老婆的脸,佟守财一见急忙目前阻拦说道:“太君,这可是我的老婆。”
日军少尉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八嘎!这是皇军的女人,你的出去,否则死啦死啦地!”
佟守财被一名日军士兵推了出去,不一会,后院响了几枪,随后日军士兵把从后面找到了几个厨娘和女佣人押了过来,把他们一块都推进了东厢房。
这时,一名日军大尉走了进来,那名日军少尉过来报告:“报告中队长,在这个家中我们找到了八个女人,几个男人已经全部杀死了。”
日军大尉用手中的指挥刀一指地上蹲着的佟守财说道:“这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
日军少尉说道:“他是这家的主人。”
日军大尉说道:“那就让他多活一会,走,进去看看花姑娘去。”
二人走进东厢房,日军大尉看着炕上的佟守财小老婆说道:“她的留下,其他人都押到其他房间,让我们的士兵放松一下。”
“哈伊!”
很快,在房子就传来了女人们声嘶力竭的哭叫声和日本官兵的狂笑声。
佟守财此时是痛苦万分,追悔莫急,他四下张望,突然看到院子里一把劈柴的斧子,他身体慢慢的挪了过去,用手抓住了劈柴的斧子,静静地在那等待着。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女人们哭叫声,只剩下了日本人的淫笑声。
这时,那名日军大尉和日军少尉一同走出房屋,他俩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腰间的武装带,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二人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就在二人经过佟守财身边时,佟守财猛得举起斧子,照着日军大尉脑袋就劈了过去,日军大尉本能的一侧身子,斧子贴着他的脸就劈了下去,直接砍掉了他的一只耳朵,并砍在了他的锁骨上,疼得日军大尉“哎哟!”的大叫了一声。
旁边的日军少尉瞬间抽出手枪,甩手就是一枪,佟守财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日军少尉一挥手,急忙过来了几名士兵,将日军大尉抬走了。
作为全师后卫的二团,没有参加各村庄的进攻,他的三大队长叫佟万和,此刻正想着他的家——佟家沟。
佟万和就是佟守财的大儿子。
佟万和的部队没有经过自己家的村子,但经过其他村庄时,见到处是燃烧的房屋,还不时看到惨死的村民,他的心提了起来,他的三弟佟万仁,大队特务队队长骑马来到他的旁边,低声说道:“大哥,也不知道咱家怎么样了?”
佟万和左右看看说道:“你看这个个村子基本上都是空的,我估计咱爹多半是跟着转移了。”
佟万仁摇摇头说道:“不见得,咱爹那脾气是不会听铁血军的,我估计他们一定不会走。”
佟万和想了想,自我安慰地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他只要一提,我们也是给日本人办事儿的,我估计应该没什么问题。”
佟万仁说道:“可我这心里一点也不踏实。”
佟万和想想说道:“这样,等一会大队宿营后,你带上一个班回去看看,如果爹他们在家,你就留下四五个信得过的兄弟在家,等队伍开拔后,在让他们跟上队伍。”
佟万仁说道:“那只有这么办了。”
当日军队伍开进南马铺镇,这昔日热闹的南马铺镇,现在也是人去楼空。
武藏大佐骑马来到南马铺镇街道上,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南马铺镇,不竟叹了口气说道:“狡猾狡猾的铁血军,竟然提前溜掉了,我一定要抓住你们!”
夜幕降临。
佟家沟。
一名佟守财家的长工,由于隐藏在柴房之中,逃过了这一劫,当天夜里见外面没有了动静,这才从柴房里偷偷跑了出来,先从厨房找了个马灯,点燃后来到前院一看,佟守财倒在院内,他又壮着胆子到了东西厢房里,包括佟守财三个老婆在内的八名妇女,全都被残暴的日军士兵,开膛破肚惨死在炕上。
看到这场景,那长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良久,他突然听到身后院子中有呻吟声,那长工急忙起身,来到院子里,借助马灯的亮光一看,见是佟守财嘴里发出的,他了走过去,佟守财见有人过来,睁眼一看是长工,于是艰难地说道:“长锁,快救我。”
这长工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一见老东家还有气,急忙检查他的伤势,见在右胸处有一个血洞,他赶紧找了个布带,将胸部捆绑起来,拖出家里的雪爬犁,又从房间中找了几床干净的被褥放在上面,将佟守财抱在雪爬犁上,长锁自己拖着雪爬犁出了村子向西面的大山走去。
长锁前脚刚走没有多久,村口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冲进了村子,直奔佟守财的家中,佟万仁见家中漆黑一片,但却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这样他心里一紧。
在士兵的火把照耀下,佟万仁首先看见了院子中间的血迹,他急忙冲进东厢房,火把一照,他惊呆了,他的三妈赤身裸体的躺在炕上,胸口一个深深的刀口,急忙来到东厢房的第二间,他的二妈和一个使唤丫头同样是赤身裸体的惨死在炕上,当他又跑到西厢房,他的母亲也是赤身裸体的倒在血泊之中。
佟万仁双眼冒火,愤怒地仰面长啸:“啊!小日本,我操你祖宗,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跟着一同回来的士兵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佟万仁大声说道:“弟兄们,有种的跟老子找小鬼子拼命去。”
“走!”
这时,跟来的心腹班长说道:“队长,咱们先把大娘安葬了,再回去找大队长商议一下,仇一定要报,但不能蛮干。”
佟万仁点点头,带领士兵来到院子后面,可现在的天气,士兵们根本挖不动土,那班长说道:“队长,这根本挖不动呀!要不将她们都放在你家后院的沟里,咱们再把院墙推倒,等以后有时间,重新安葬。”
佟万仁想想,也只能这样,于是和士兵一起先将佟守财三个老婆用棉袄包裹起来,一个个抬到了后院的沟里,这时,班长问道:“队长,那些村民呢?”
佟万仁叹口气说道:“都埋在一起吧!”
安葬完后,佟万仁阴着脸返回了部队,并直接来到了大哥佟万和住的地方,佟万仁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就走了进去,佟万和刚想一见开口骂人,抬头一见佟万仁一脸阴沉,心中顿时感到了不好,这时,跟在后面的班长进来后,伸手将门关上,并靠着房门站立在那。
佟万和问道:“三弟,发生了什么事?”
佟万仁一下就痛哭起来,佟万和焦急地说道:“三弟,你别哭呀,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佟万仁只是嚎啕大哭,那班长一旁说道:“大队长,我们到村子的时候,村子里空无一人,你家院子中央有一滩血迹,三位伯母还有五位你们家的佣人和丫环,一同在你家炕上被日本人奸杀了”
佟万和打断话焦急地问道:“快说!我爹咋样了?”
那班长回答道:“我们没有看见伯父,在后院还看到了你家的六名长工都被杀害了。”
佟万和一听脑袋嗡了一下就炸了,跟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那班长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将所有的人,一起放在你家后院的沟里,把院墙推倒,先埋在那里,等有时间再好好重新安葬。”
佟万仁这时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哥,我们一定要报仇啊!”
佟万和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三弟,明天出发后,你先悄悄留下,我想铁血军一定有人在附近,你想法找到他们,我要和铁血军里应外合,好好收拾一下这帮狼心狗肺的畜生。这血仇咱一定要报!” 铁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