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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2月6日,腊月三十,中国传统佳节的除夕夜。
西北监狱,这一天阳光明媚。监狱的工厂在昨天就已经全部停工了,趁着好天气,囚犯们忙碌着打扫监舍,虽然是蹲监,但是除尘这个传统习俗还是要遵循的。
放风的操场上晒满了被子。
过年,犯人的自由活动时间也多了些,自由活动的区域也大了很多。
当然监狱七八千人要吃饭,过个节也要加个餐的,有些人被安排到那十几个饭堂去处公差帮厨。
而王旭依旧是裹着那件破旧的军大衣,躺在操场的长椅上晒着太阳,一本心理学的书籍摊开着盖在他的脸上。整个人看上去都无比的惬意。
远远的王旭就听到老欢头的脚步朝着这一边靠近,王旭伸了一个懒腰,从脸上把书移开,这个时候老欢头刚好走到跟前。
“旭哥,晒太阳呢!”老欢头打着招呼。
“嗯,刚才都睡了一觉了,有事?”王旭问道。
老欢头点点头说道:“二毛子那边不知道在密谋什么,这几天有点不太正常,估计是针对你的,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哦?是吗?”王旭装作有点惊讶的问道。
“本来他们的人中间,我买通了一个,不过前天被踢出局了。”
“看来他们也不傻啊!随他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他们那些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一直到现在没有解决他们是留着一个乐子。看来你前几天放出去的风也凑效了,那这一次就收了他们。”王旭淡淡的说道:“有没有探听到他们有什么计划?”
“他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没查探到。”
“行吧!随他去。”王旭坐了起来再一次伸了一个懒腰。
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越熬表现出足够的淡定、足够的坦然。至少现在老欢头没有察觉出王旭会有什么动作。
伪装,是骗术的基本功,荣辱不惊是心理学的必修课,这些对于王旭来说一点也不算什么难事。
今天是王旭在这个西北监狱的第二个除夕夜,一年的沧桑变化,也只为等待这一天。
......
这一顿年夜饭,王旭砸了二十万。
二十万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小,但是七千多人分食以及采购的盘剥,能够吃到嘴里的并不多,但是对于囚犯来说,这才叫过年,有大鱼有大肉,比起平常的伙食可不就是过年吗?
第三食堂的厨师们早就不再像王旭刚进监狱时那样还会克扣王旭的伙食了,只要王旭想吃,能吃的下,就随便他添加的。瞎扯,现在谁不知道在这个西北监狱,狱警中监狱长说的算,囚犯中王旭说的算,克扣他的伙食?不想在这里面混了?
年夜饭,依旧是每个人端着一个餐盘在打菜的口子前面排队,而王旭打饭早就不用排队了,高兴的时候,自己端着一个盘子直接插队到窗口打菜,不高兴了往饭桌前一坐,自然会有小弟给他装好饭菜送过来的。
走进饭堂在大家的热情的招呼声中,端着一个盘子径直的走到窗口前。
王旭吃了一个十分饱,鸡腿吃了六个,大块的红烧肉吃了八块,米饭就吃了六碗。虽然都知道王旭很能吃,但是像这么吃还是很令人吃惊的。
吃过年夜饭,除了每栋监舍楼的通道门是锁着的除外,房子里面每一间监舍的门都是敞开着的,十点钟之前,囚犯们可以自由的在整栋楼里面活动。
王旭和几个人在306宿舍里打着扑克牌,当然这种纯属娱乐性质的打牌,王旭是不会出什么老千的,但是尽管这样,凭借他超熟练的手法和超快的眼力和记忆力,他依旧是胜多败少。没有多久,他面前就堆放了数十根香烟了。
香烟虽然依旧是监狱里的硬通货,但是在306,香烟并不算什么。
玩了一个小时,王旭就将牌一丢,兴致寥寥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了,总是赢也没有什么乐趣可说了,还不如翻翻书呢!
306宿舍内,王旭一个人的书足够垒成一座小山了,起码也有两三百本之多,连王旭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居然看完了这么多的书,而这个“看”可不只是翻翻浑沦吞枣的过一边,而是用心的理解每一本书的精髓的看。
周险手里拿着一个军用酒壶走进了306,除了一个小酒壶之外,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副象棋。
“来来来,起来陪我走几局。”周险踢了踢王旭的脚底板,整个监狱里除了狱警之外,也只有周险敢这样做。
王旭站起身,从周险手中接过象棋,在床上摆了起来,“老先生好兴致啊,喝着酒,下着棋。”
“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残局,我知道怎么破解了。”
王旭在棋盘上摆着棋子,摆出了一个残局问道:“你说这个?”
“昂!”
“你确定你能赢?”
“确定!”
两个人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没有走几步,周险依旧被王旭将死了。
“不对,不对,刚才我走错了。”
“老先生,棋品如人品啊!”王旭开玩笑说道。
“再来!”周险将手上的棋子往床上一丢说道。
王旭连续摆了几次,周险依旧没有逃脱输掉的命运,直到下到第六次,终于才赢了一把。
“怎样?我说能破解吧!”周险开怀大笑的喝了一口酒,站起身说道:“我走了,你慢慢玩哈!”
周险出了306之后,放声唱了起来:“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南拳和北腿,少林武当功,太极八卦连环掌......东方一条龙,儿女是英雄......”
周险的声音逐渐的消失在走廊里,听到这首歌,王旭咬了咬牙,他听的出来这是周险老先生是在跟自己告别,还有他的嘱托和告诫。下棋是告诉自己,要百折不挠,只要还有一点希望就不能放弃,歌曲是嘱托自己不能弱了中华武术的精神,告诫自己不能堕了太极八卦掌的名头。
王旭望着门外怔怔出神。虽然自己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周险依旧还是猜到了。
王旭听到皮鞋踢踏在地板上的声响朝着这边走来,望了望这张自己躺了一年多的床铺,以及床上堆着的书籍,站起身。
“王旭,临时公差。”两名狱警站在306门口喊道。
监舍里几个人都不禁疑惑的站起身看着门外,除夕夜出公差?而且是找王旭?他们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有张权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情不自禁的将手插进口袋里。
“啊?警官,今天是除夕夜,怎么还要出公差啊?”王旭装着很惊讶的问道。
“废什么话?赶紧的,别耽误我看春晚。”一名狱警举着手中的手铐怒斥道。
王旭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走了出去。
“伸出手来。”
“啊?还要戴这个?”王旭惊疑道。
两名狱警目光瞪着王旭,颇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抡警棍的架势。
王旭伸出两只手,手铐铐上了他的手腕。
王旭被带着离开了丙楼。
天色黑沉,外面的天空没有月光没有星光,除了几栋楼房和监墙上的探照灯的灯光之外,一片漆黑。
王旭跟随在两名狱警的身后,走着走着王旭就问道:“两位警官,去哪里出公差啊?”
“跟着走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其中一名狱警呵斥道。
跟着他们的脚步,走着走着,王旭心中越来越兴奋,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点也没有偏差。
跟随着两名狱警一直走到化工厂的原材料仓库的门口,一名狱警打开门,指了指里面说道:“进去吧,里面会有人交代你要做什么。”
王旭抖了抖手腕问道:“警官,戴着手铐怎么干活啊?”
“里面的警官有钥匙,进去吧!”
王旭“哦”了一声走进门,一进门大门就被从外面关上了。
这个化工原材料仓库是一个两层高的建筑,里面一共有四间房间,每一个房间堆放着不同类别的材料,分门别类。
进了大门,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王旭放开六识,各个角落里王旭听到起码隐藏着三十五六个人。
王旭戴着手铐的双手举着抖了抖,大声的喊道:“人也来了,都出来吧!我都戴了手铐了,你们还怕什么?”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三十多个人,每个人手中拿着自己打磨的匕首或者棍棒什么的,一起朝着王旭围拢了过来。
二毛子望着王旭,笑着说道:“佘老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毁我基业,我灭你满门。”
“是吗?今晚你们都要死,所以要对他说的话,我自己会亲口跟他说的。”说着王旭以鬼魅一般的速度,眨眼间就冲到了二毛子的跟前。
也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没有人能想到王旭是怎么解开手铐的。脱离开手铐的双手,王旭一拳就砸在二毛子的左胸的位置,二毛子都没有来得及喊叫一声,断裂的肋骨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口吐着血沫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死的不能不再死了。
一出手就是必杀,这么快的速度,这么果断的出手,其他人忍不住害怕了起来,甚至后悔了起来。
但是王旭不会给与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收拳之际,左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圆,右手在半空画了一个半圆,只见他再一次飞速的一拳轰击在一个人的太阳穴上,脸颊骨都被打凹进去了很多,一击再杀。
一个反应过来的囚犯匕首朝着王旭的腹部刺了过来,王旭右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圈,左手半圈一拨,那个匕首径直插进了另外一个囚犯的胸口位置,王旭暴起一拳砸在手握匕首的那个囚犯的后脑勺,只见那个脑袋像西瓜一般的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洒落在王旭的手背上。
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就杀了四个人。
其他人都忍不住的往后退着。
三十几个人就像是一群待杀的羔羊,而王旭无疑就是一个刽子手一般,不断的收割着人命。
左冲右突之间,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在他的手下终结,狠下杀招,每一条命也只需要一招。
什么叫一招制敌?这叫一招毙命。
对于这些人,王旭没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如果自己没有这种绝杀的本领的话,死的就是自己。
有几个人跑到门口恐惧的拉着大铁门,欲要逃离出去,但是门却被从外面锁死了。
绝望之下,人就会爆发出求生的潜力。
剩下的人嚎叫着冲向王旭,手中的棍棒乱抡了一通。
乱拳打死老师傅,也要看怎么个乱法,三百多人的乱拳中王旭都能走的出来,更何况现在只面对了还不到三十个人呢?
而且现在的王旭与那时候的王旭,在功夫上就像一个小学生和一个大学生之间的差别。
王旭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动作速度越来越快,伴随着绝望的嚎叫声,不断的收割人命。
直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大门被从门外推了开来,一群拿着冲锋枪的狱警将枪口瞄准了王旭。
为首的一个赫然就是何副监狱长。
“手抱头蹲下!” 雏鹰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