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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每天都想和离 婴城 6874 2021-04-05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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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隐布在暗处的寻尘立即行动,十数人像飞鹰一般围向殓房。

  殓房里,樵夫刚揭开盖尸布,顿然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当时便欲夺门而出,易拾眼明手快,一脚踢去,正中樵夫颈部,当场将之踹个踉跄。

  手持刀剑的寻尘即刻涌进殓房,将樵夫团团围住。

  倚仗黑暗之势,樵夫拼力冲杀,欲突出围困。

  易拾早有准备,不过弹指功夫,一行手持火把的衙役迅速靠近殓房,聚在门外,十来束火光像流泉一样涌进屋里,教樵夫无所遁形。

  樵夫仍不死心,犹然奋力拼杀。

  “别做无谓的挣扎。”易拾站在火光中,身形挺拔,乍看竟有几分山之巍峨。

  易拾要的是活口,所以寻尘招招留情,樵夫显然也深知此道,因而困兽犹斗,且恶狠狠地道:“就同你拼个鱼死网破。”

  “鱼或许会死,但网暂时破不了。”易拾从姚强手里拿过弓箭,张弓挟矢,瞄准樵夫,只听“嗖”地一声,不及众人看清,飞矢已经洞穿樵夫左肩,霎时血流成线。

  樵夫闷哼一声,招势随之一弱,刹那间,四五柄锋利的刀剑齐刷刷朝他挥来,眨眼架在其脖颈处。

  易拾缓步走近樵夫,一举夺走其手中短刀,随后同外面的衙役施令:“铐起来。”

  两名衙役立马拿着镣铐小跑进屋,利落地将樵夫的手脚铐上。

  易拾趁手将弓箭丢还给姚强,洒利地回身,“带进审讯室。”

  半刻功夫后,审讯室里,樵夫被绑在“木”字形的木架上,易拾坐在其对面的桌案前,身旁站着横眉怒目的姚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樵夫的短刀被易拾拿在手里把玩,他阴恻恻笑道:“为的是什么?”

  樵夫硬声道:“为了被你绑在这里。”

  “想死还不简单。”易拾卒然掷出短刀,“噔”地扎在木架上,距樵夫的脖颈不到半寸之距,“一刀毙命。”

  樵夫面不改色,“别磨蹭,要杀要剐就现在动手。”

  易拾抓过盘在案头的长鞭,起身走向樵夫,“知道为什么绑你来审讯室吗?”话落时,一鞭甩去,“啪”地一声,打在樵夫身上,“便是为了严刑逼供。”

  鞭势狠快,樵夫吃痛不轻,登时梗脖咬牙,强忍住未吱声,缓过劲后,咧嘴阴笑,“这招对我没用。”

  易拾将刑鞭举过肩头,示意姚强:“你来。”

  “是。”姚强举步如飞地走到易拾身旁,双手接过刑鞭。

  “正逢年节,登门皆是客。”易拾在姚强肩头轻拍两记,叮嘱道:“好生招待,别怠慢咱们的贵客。”

  姚强抱鞭作礼,“属下遵命。”

  语罢,易拾负袖而出,身后传来道道鞭声。

  易拾将樵夫绑来审讯室,并非如他所言是为严刑逼供,而是让姚强藉此一报亡妹之仇。

  姚强之妹曾也是一名寻尘,在一次任务中被樵夫设计所害,其母知晓此事后悲不自胜,一病不起,至今卧病在床,每日均需汤药吊着一口气。

  易拾时常在私底下塞给姚强银子,便是此因。

  约莫半柱香工夫后,姚强从审讯室出来,泪光闪闪地朝靠墙而立的易拾抱拳躬身,“姚强,此生永不忘首座恩义。”

  易拾叹惋道:“遗憾不能让你亲自手刃仇人。”

  姚强郑重道:“已经足够了,媛媛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慰了。”

  易拾神情一凛,“好,接下来咱们开始办正事。”

  回到审讯室,只见樵夫浑身布满鞭痕,低垂着头,嘴里不断地流出鲜血,方才还算整洁的衣裳,眼下已经破口四绽。

  易拾假意问姚强,“说了吗?”

  姚强认真回道:“没有。”

  樵夫抖索地抬起头,张着一口血牙,“啐”出一口血泡,“这些小把戏就想叫我开口?做梦。”

  “知道你骨头硬,几鞭子当然不足以撬开你的嘴,要不然我也不会费心留此后招。”说话间,易拾从袖中抽出在阮籁鞋底发现的棉布,走到樵夫面前,将之抖开。

  樵夫不以为意地道:“又是什么把戏?”

  “这可不是把戏。”易拾一本正经地道:“是能要你命的东西。”

  樵夫嗤之以鼻,“故弄玄虚。”

  易拾嘴挂浅笑,缓缓而道:“二十二年前,瓜灯国国主派出一名杀手去刺杀王子在民间的私子之母。”

  “那名杀手,曾是国主的御前侍卫,而现如今是……”易拾故意停在此处,转而观察樵夫的神情,只见他瞳孔一缩,已失从容。

  易拾故意将棉布铺展在掌心,继续刺激樵夫:“阮籁真是不错,要不你当初也不会选中他,诱他变节。”

  “你还知道什么?”樵夫语气已不如方才沉稳,显显然带着几分急迫之色。

  易拾不露辞色地道:“我还知道,那位私子会训鸦术。那日从林中将你救走的,便是他吧?”

  樵夫庚即推问:“你已经知道他是谁?”

  易拾不慌不忙地道:“当然。”

  樵夫强作镇静,“你认为,他会信你说的话吗?”

  易拾反问道:“你认为,我会亲口告诉他么?”

  “你打算怎么做?”樵夫开始套易拾的话。

  易拾冷不丁指着樵夫,“由你来告诉他。”

  “哈哈哈哈……”樵夫狂笑数声,“不是你病入膏肓,那便是我病入膏肓。”

  “是谁病入膏肓,”易拾摇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本事将此事做成。”

  樵夫付以轻蔑的眼神,“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怎么让我开口。”

  易拾扭头同姚强道:“让小敏进来。”

  姚强抱拳,“是。”

  须臾,姚强返回审讯室,身后跟着一名神清骨秀的粉衣女子。

  见到易拾时,女子当即抱手作礼,“首座。”

  “小敏,此人交给你了。”言罢,易拾后退三步。

  “是。”小敏自发髻里摸出一根足有指长的银针,行姿飒飒地走到樵夫身旁。

  樵夫看着小敏指间细长的银针,陡然露出一抹惊恐意,“你们想干什么?”

  易拾面色俄而肃然,言语掷地有声:“干一件能让你病入膏肓的事。”

  一声落时,小敏当即抬手,一针刺进樵夫的听会穴。

  樵夫张口欲喊,却发现再也出不了声。

  易拾声沉沉道:“这一针,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紧跟着,小敏又往樵夫左右两边的少府穴各扎一针。

  易拾又道:“这一针,让你形同断腕。”

  樵夫瞪眼怒视易拾,凶似豺狼,不住地张口,却一声难发。

  最后一针,小敏扎进了樵夫的玉枕穴。

  易拾声色俱厉地道:“这最后一针,让你神智错乱。”

  话刚出口,樵夫狠厉的眼神已显涣散之态,片霎后,表情忽喜忽悲,状若痴傻。

  易拾向小敏微微颔首,小敏当下抱拳退出。

  然后,易拾将棉布揉作一团,塞进樵夫的衣襟里,轻声道:“好好在这儿等他来救你。”又回身同姚强道:“留五六人在衙门里,其余人全部撤走。”

  姚强担心地问:“首座,那人会来救他吗?”

  易拾看着时哭时笑的樵夫,微眯双眸,“那就要看他对那人是否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整整一夜过去,未见任何动静。

  诸人一夜未睡,姚强看已至拂晓时分,便问易拾:“首座,天将亮,是否需要回府?”

  易拾不紧不慢地从椅子上坐起,“要回。”而后又道:“让大伙儿轮流去睡,晚上打叠起精神。”

  交待完毕后,易拾戴回假面,自衙门的后门迅速离开。

  易宅,章琔刚盥洗完毕便听到易拾在外面扯嗓子大喊:“昭昭,昭昭……”

  章琔胸中登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倏地放下刚抹一半的珍珠膏,大步流星地跑到屋外,喝问道:“嚷嚷什么?”

  易拾捧着一支插满腊梅的花瓶,面带笑容,“挑了几枝开得饱满的腊梅花。”

  “谁告诉你本小姐喜欢腊梅花了?”章琔双手叉腰,并不领情。

  易拾不由分说地从章琔身旁走过,径直迈进其房中。

  章琔立时大叫:“易拾,你做什么?谁许你进本小姐房间的?”

  紧跟一步冲进房中时,却见易拾已将花瓶摆在床头,又弓腰摆弄花枝,并道:“昨日看到你在树下嗅花香,方才经过腊梅树时便一心想要折花赠你,倒也未曾多想。”

  腊梅花香,章琔是喜欢的,但膺中始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倔性,使她不肯在易拾面前轻易承认,且故意摆出一副厌弃之色,“本小姐不喜欢,拿走拿走,闻着头晕。”

  仔细地将花枝摆弄好后,易拾站在花瓶旁,转过身来,笑望章琔,清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章琔心尖一颤,旋即佯作嗔怪:“别讲那些文绉绉的,本小姐听不懂。”

  易拾晏晏而语:“昭昭,把花留着吧。”

  章琔心中越乱,显露于外的便是越发愠怒,蛾眉倒蹙,不耐地道:“啰嗦,本小姐饿了,没空在这里跟你闲话。”当即旋踵而去。

  往章琔方才站立的地方凝视须臾,易拾旋旋侧身,俯首把香嗅,又独自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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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扎的穴位效果纯属作者的胡乱编造,全为剧情需要,切莫考究,更不可自行尝试哦。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出自:《阅微草堂笔记》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出自:《金缕衣》 小霸王每天都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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