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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把他关到一个秘密地方了，我是怕……”沙如海话没说完猛然站起身来到门前拉开门，韩斌祥和何芷兰还有海棠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沙如海向外看了看，然后转身关上门。

　　韩斌祥看着他：“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太紧张了？不是我紧张，是这件事让我感到就在咱们天津站，就好像有一只双眼睛藏在暗处，时刻在看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你说咱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啊？小马驹子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死在咱天津站大院里，至今没有找到凶手，大宽，大宽就算了，你也知道是谁！”沙如海说着看了看何芷兰，何芷兰把眼神挪到一边低下头，沙如海接着说：“共党夏天被人神秘的弄死在咱的牢房里，日本老鬼子又被人下了药，你说说，这还不够可怕吗？”沙如海说完看了一眼何芷兰问：“我就不明白了，何专员，你为什么要把大宽给杀了呢？”

　　何芷兰抬起头看着沙如海嘴唇动了动说：“他，他偷窥我，偷窥我换……”

　　“大宽偷看你换衣服了？那该死，该死！可是…….”

　　“如海……”韩斌祥张口，让沙如海停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何芷兰用一种满含感激的眼神看了看韩斌祥。

　　沙如海看着韩斌祥把话噎了回去。韩斌祥看着他说：“还是让我去见见这个人，然后我们再……”

　　“我知道你不相信，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但是，必须保证这个人的安全！”沙如海说。

　　韩斌祥点点头，看着何芷兰问：“何专员，是否也有兴趣一起去呢？”

　　“我也有件事要跟韩站长说一下，经过我和海棠的仔细调查，那天还有一个人接触过六子送给夏天的食盒，这个人就是花素臻，另外，我们询问过几家报社，也到报社去实地调查了一下，结论是，这几家报社都是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告知横山秋野来到天津的消息的，另外，报社发文因为接到了通过邮局寄给报社的资料，署名写的是“知情者”，从字迹判断应该出自女人之手”

　　韩斌祥皱起眉头看着何芷兰问：“又是全部指向一个女人，难道你也怀疑臻姐？”

　　何芷兰冷冷的一笑说：“我怀疑任何人，为什么不能怀疑她？说句不好听的，韩站长，我现在不相信天津站的任何人，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这个神秘人就在我们身边，我好想都能闻到他呼吸时发出的味道”

　　“什么味？”沙如海看着她问。

　　“狐狸味，狡猾的狐狸味道”何芷兰回了句。

　　“没错，我也闻到了，还是一只骚狐狸”沙如海说着站起来看着韩斌祥问：“还去吗？”

　　韩斌祥点点头说：“当然去了，走，见见这位证人”

　　沙如海在前，韩斌祥同何芷兰和海棠一起走出办公室，刚一出来，正碰到金茉莉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过来，韩斌祥看着她问：“茉莉，你有事吗？”

　　金茉莉点点头说：“站长，刚接到南京来电”

　　韩斌祥看看沙如海和何芷兰说：“你们到下面等我，我马上就来！”说完看着金茉莉说：“跟我到办公室说吧”

　　看着韩斌祥和金茉莉又回到办公室，沙如海嘀咕着：“又不知道是什么差事，南京只要一来电报，准没什么好事”

　　何芷兰看了他一眼说：“沙队长是一肚子的牢骚，满脑子的不愿意啊！”

　　“呵呵，牢骚，不愿意？我告诉你吧，何专员，自从这个姓毛的上来到现在我看也搞出什么名堂来，倒是报我们折腾的够呛，好端端的军统到他手里就变成什么狗屁保密局了，人员、权利、地位、装备、资金总之吧，什么都他妈照以前差远了，戴老板要是还在，谁他妈敢这样对我们军统？唉，这叫什么，这叫爹死娘嫁人啊，咱们现在都是跟着一群后爹后娘过日子，你说，还能像亲娘那样吗？我有牢骚，我不满意？你去问问，不光是天津站，哪个站没有牢骚？哪个站满意？何专员，你也是咱们系统的人，难道你很满意现状吗？”沙如海说着点上烟看了看何芷兰。

　　何芷兰微微一笑：“我肩负党国重任，怀揣报效党国之心，我不会去计较任何事情，我只知道我的使命是什么就可以了！”

　　沙如海看着何芷兰不懈的说：“哈哈，别唱高调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心里的不满意，你心里的苦闷，你心中的失望甚至可以叫心死，我早就看出不来了，你这是在机械的执行你所谓任务，完成你的狗屁使命”

　　何芷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这时，韩斌祥走下楼来看着他们说：“走吧！”

　　沙如海看看他问：“姓毛的又给你什么命令了？还是又安排什么任务了？”

　　韩斌祥推了他一把说：“上车说”

　　几人全都上了沙如海的车子，沙如海脚下紧踩油门，车子窜了出去，沙如海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韩斌祥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你先眯一会吧！”

　　“算啦，我还眯一会呢，我现在脑子里这根弦啊，已经越绷越紧了，根本睡不着啊，唉！”韩斌祥叹气说。

　　沙如海笑了笑，何芷兰看看韩斌祥问：“难道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哪件事不棘手呢？到我这的事情没有不棘手的，南京刚刚来电说…….”韩斌祥说了一半就又打住不说了，沙如海开着车调侃着说：“南京来电都他妈是棘手的事，你也别说了，说了听得我们心烦”

　　韩斌祥慢慢闭上眼睛将头靠在靠椅上不再说话，何芷兰看看他摇摇头也闭上眼睛。坐在副驾的海棠用一种充满崇拜和爱恋的眼神看着沙如海，沙如海扭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问：“你看什么？”

　　海棠笑笑说：“看你呀，没想到你的车技这么好？”

　　“我告诉你呀，我不光是车技好呢！”沙如海看着她神秘地说。

　　海棠眉头一蹙道：“讨厌！”

　　“哎，我问你呀，你们查来查去最终把怀疑对象确定在谁身上了？”

　　“这个嘛，专员的意思是……”

　　“海棠，多嘴！”何芷兰闭着眼睛说了句，海棠立刻闭上嘴不在讲话了。

　　当沙如海的车子停下的时候，韩斌祥已经睡着了，沙如海说了句：“何专员，请你叫醒站长吧，到了！”

　　何芷兰推了一下韩斌祥：“韩站长，请你下车了，我们到了！”

　　“打个小盹还真舒服啊！”韩斌祥说着走下车，四下看看问：“如海，这不是城外码头仓库吗？怎么跑这来了？”

　　“安全，一切都是为了安全！”沙如海回答说。

　　韩斌祥无奈的摇了一下头苦笑着说：“看来你真的是对咱们站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这不是没有信心，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这个证人可绝不能再处问题了！”沙如海说着跑在前面引路，带着韩斌祥一行三人进到码头仓库。

　　刚一进来，就跑过一个手下看着沙如海说：“队长！”

　　“站长和何专员都来了，见见那个刘有福”沙如海说着闪在一边，让韩斌祥三人走在前面。

　　手下领着沙如海和韩斌祥几人来到仓库的九号库房，打开门，韩斌祥等人走进求，沙如海吩咐手下搬了几把椅子过来，待韩斌祥与何芷兰分别落座后，沙如海问：“现在让他来，您见见他？”

　　韩斌祥点点头说：“人呢？带过来吧！”

　　不一会，刘有福在几个特务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沙如海指着韩斌祥对刘有福说：“这位是我们保密局天津站的韩站长，他旁边的是何专员，他们二位是特意来看你的，一会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半点假话，否则，你知道后果的，明白吗？”

　　刘有福看着沙如海点着头说：“我懂，我明白了，明白了！”说完冲着韩斌祥与何芷兰二人深深鞠了个躬说：“两位长官，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韩斌祥看看他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做什么的？”

　　“我叫刘有福，做小生意的，小本买卖，开了个杂货店，几年正好三十八”

　　“噢，三十八了，有家了吧？有孩子吗？”韩斌祥笑着问。

　　刘有福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倒在上说：“这位长官，我知道的都说了，没有半点隐瞒，您可不能难为我的家人啊！”

　　韩斌祥扭头看了看沙如海，沙如海喊了一声：“把他老婆带进来！”

　　几个特务推推搡搡的把刘有福的老婆带了进来，韩斌祥看看刘有福的老婆笑了笑说：“还有几分姿色嘛！”韩斌祥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特务，努了一下嘴，特务立刻会意，掏出枪来顶住了刘有福老婆的太阳穴。

　　刘有福抬头看了一眼拼命喊着：“”长官，您要问什么尽管问，不要难为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铁匠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就知道是被人杀了”刘有福回答说。

　　“谁杀的？”韩斌祥问。

　　“不知道！”刘有福答。

　　“那你知道什么？”韩斌祥问。

　　“一个女人，我见过一个女人来找过铁匠，铁匠给她打过篾刀，后来铁匠死了，那个女人再也没来过，后来听警察说，铁匠是被一个女人杀了，我就猜想是不是来找铁匠的那个女人，后来，我在黑市上见过她买国外的洋药”刘有福紧张的说。

　　韩斌祥看看沙如海，沙如海看了一眼身边的特务，特务便把手上的那一摞照片扔给刘有福说：“找出你说的那个女人来”

　　刘有福拿着照片一张张翻看着，看了一会，从照片中抽出一张颤颤抖抖的看着韩斌祥和何芷兰说：“长官，就是，就是这个女人，我见过的就是她”

　　韩斌祥拿过照片看了看，又递给何芷兰，何芷兰接过去看了一眼后递给了沙如海。韩斌祥看着刘有福问：“你能确定你见过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吗？”

　　“我能确定，我能确定”刘有福点着头说。

　　“那要是她站在你面前你敢确定吗？你敢指认她吗？”韩斌祥问。

　　“我敢，我敢，只要我指认完以后长官放我走就行”刘有福看着韩斌祥回答说。

　　韩斌祥点点头说：“好，你放心，你只要敢指认，我一定放你回去，我现在就先放了你老婆” 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