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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如海开着车回到站里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他先来到戴明远的办公室,看见戴明远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发呆,便走过去一把拉起他说:“你跟我走,去找站长!”
“找站长?老沙你饶了我吧,站长恨不得一枪崩了我,我还自己主动找上门去啊?”戴明远带着哭腔看着沙如海说。
“老戴,你这样躲着不行,早晚的事,站长现在正在跟……。”
“沙队长,韩站长请你过去他那里”何芷兰推门进来打断了沙如海的话,沙如海回头看了一眼何芷兰问:“找我什么事呀?”
何芷兰一笑:“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戴明远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了看何芷兰,何芷兰淡淡一笑:“戴科长,你真是闯了大祸,误了大事啊”
何芷兰这句话让戴明远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冲着沙如海及何芷兰不住地抱拳说:“二位,二位,替我在站长讲讲好话,求求二位”
“你起来,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起来,跟我去见站长”沙如海说着伸手拉起他。
戴明远跟在何芷兰和沙如海身后来到韩斌祥的办公室。韩斌祥看了一眼戴明远没说话,然后看着沙如海说:“你看看这个?”说着把一张报纸扔在了沙如海面前。
沙如海看了一眼报头是《纽约时报》他拿起报纸看了看问:“这有什么好看的?”
韩斌祥一把拿过报纸指了指头版最下角的天气通报一栏说:“这是什么狗屁天气预报?”
沙如海瞄了一眼见上面登了一则消息:“今天有雨吗?天黑后雨夹雪”
韩斌祥看着沙如海问:“这算是什么?”
沙如海笑了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报纸那边搞错了?还是印刷时出现了问题?”
“现在什么天?怎么会有雪呢?”何芷兰问。
“你们什么意思?”沙如海看着韩斌祥和何芷兰问。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穆琬芝和苏仙彤一起开口道:“这应该不是错误”
沙如海扭头看了二人一眼没予理睬,韩斌祥看着戴明远问:“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戴明远怯生生的走过来拿起报纸看了看又放下,韩斌祥看着他:“你说说?”
“我,我也看不懂,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则通告,我听老窦跟我讲过,最早在我们军统内有一种迭代摩斯码,需要把字拆开后再还原成代码,然后按着代码对应的每个字重新组合,就是一组新的文字内容!可是,我,我并不掌握这中迭代摩斯码的拆分和重组,这还得找老窦,只有他能破解这种密码”
“迭代、拆分、组合、新码?今天有雨吗?天黑后雨夹雪,怎么拆分?”何芷兰自言自语的说。
穆琬芝和苏仙彤站起身说:“我们先回去也研究一下,请韩站长尽快到这家报社找到发这个消息的人,也许我们从这个人身上可以找到突破口”
“老窦还没有消息吗?”韩斌祥转向沙如海问。
沙如海摇摇头:“没有!”
这时门外传来这一阵嘈杂的声音,沙如海听出是王桥山和李志刚他们,韩斌祥无奈的看看沙如海:“你的人在外面嚷嚷什么呢?”
“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沙如海说着推门走出去,门前王桥山和李志刚还带着几个人正要进来,沙如海喊了一声:“你们干什么呢?乱哄哄的!”
“我们正找您呢,队长,出事了,出大事了!”王桥山挤到沙如海面前压低声音说。
沙如海看看他:“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窦科长死了,我刚回来”王桥山说。
沙如海脸上现出惊讶之色看着王桥山问:“你刚回来,你去了哪里?老窦怎么死的?死在哪儿?”
“淮海路199号”李志刚在一旁补充说。
“淮海路?怎么会在那里?那不是那些洋鬼子们的聚集区吗?”沙如海看着他二人问。
“这事得跟站长汇报一下,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可处理不了啊!”王桥山没有正面回答沙如海的问题,而是提醒他向韩斌祥汇报。
沙如海略微一琢磨说:“你俩跟我进来,直接向站长汇报”
王桥山和李志刚跟着沙如海走进韩斌祥的办公室,韩斌祥看看穆琬芝和苏仙彤道:“那二位先请回,我这边有什么情况我安排人及时通报你们!”
穆琬芝和苏仙彤没有答话,转身走出,临出门时苏仙彤看了一眼沙如海,沙如海感觉到她的眼神中仿佛有话要说。
韩斌祥看看进来的王桥山和李志刚问:“你们在外说什么呢?”
“站长,我们找到老窦了,可是他,他…。。”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臭毛病,说话痛快一点!”韩斌祥阴着脸看着王桥山说。
李志刚上前一步大声道:“报告站长,我们找打窦东虎了,可是他已经死了,就在我们找到他的前一个小时,他被人拧断了脖子!”
“你说什么?”韩斌祥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扯过李志刚的衣服领子看着他问。
“窦科长被人拧断了脖子死在淮海路199号一间小公寓里!”李志刚看着韩斌祥回答说。
韩斌祥慢慢松开他的手,坐回到椅子上双手抱头:“刚刚要用到他了,他就死了,死的可真是时候啊!”韩斌祥说完抬起头看着沙如海:“马上带人赶过去,给我封锁现场,查那个公寓的主人是谁,方圆一公里范围全部戒严,我随后就到!”
“是!”沙如海答应一声拉了一把王桥山和李志刚,三人快速跑出去。
何芷兰看看韩斌祥:“看来我们又慢了一步!”
韩斌祥也不说话,起身离开座位往外就走,何芷兰跟在后面出来,站在门前的海棠看着她,何芷兰说了句:“备车去淮海路199号”
在前往淮海路199号的路上时,沙如海问坐在身边的王桥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怎么知道老窦在淮海路199号呢?”
“是那边一个小警所的两个警察出来巡逻,发现那个小院门虚掩着,平时那个小院的大门都是紧锁的,于是两个警察觉得有些蹊跷,便推门进去查看,结果就发现老窦死在里面,他们便向警局里报了案。马探长结案后到了现场,见是我们站里的窦科长,就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你的办公室,可是你不在,他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我这才和老李一起带人过来,当时我们找不到你,又没有确认是老窦,所以就没敢跟站长汇报,等我们到了现场看完之后这不就急忙赶回来了”
听完王桥山的话后,沙如海心中多少安稳了一些,马探长既然第一时间到了现场,就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沙如海看看王桥山点点头:“老王考虑的还真周到细致!”
“我也纳了闷了,你说这窦科长,好好地科长不做,跑了,结果呢,死在这里,又是一桩无头案啊!”王桥山说。
当沙如海和王桥山他们赶到淮海路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围了起来,有警察也有天津站的人。马探长看到沙如海来了,便笑着走过来说:“哎呦,惊动了沙队长了?”
沙如海冲他一笑:“马探长辛苦了,毕竟是我们站里的人,还是我来处里吧,你的人可以撤了”
“这老窦死的可真够惨的,脖子被人硬生生拧断了,唉,这得多大的仇啊?”马探长说着看了看沙如海神秘一笑。
“我进去看看”沙如海说。
马探长退后一步:“请吧沙队长,我陪着你!”二人一齐走进小院来到房间里,马探长指了指地上说:“你自己看吧,老窦这身架,这体重,可不是一般人能制住的,再者说了,老窦身上多少也有两下子,由此看来,这个能把老窦脖子拧断的人身手一定了得啊!”
沙如海蹲下身子看了看窦东虎的尸体,抬头看着马探长说:“我们站长一会就到了,你还是跟他说吧”
“噢,那好啊,正好我还有私事要和他讲呢!”马探长笑着说。
“卖了?”沙如海问。
“所以我的问问他呀,答应我的小黄鱼……”
“站长您来了?”外面传来李志刚的声音,马探长停住话音看了看沙如海低声说:“老韩来了!”
韩斌祥、何芷兰一起走进来,韩斌祥看着倒在地上的窦东虎突然间鼻子一酸,他走过去蹲下来扳过窦东虎的头看了看说了句:“老窦啊,老窦,你怎么就把命扔在这里了?到底是谁害了你呀?”
何芷兰也跟着蹲下来看了看,然后对韩斌祥说:“被人卡住脖子活活勒死了,由于窒息你看他的脸都成了紫色了,勃颈处断了三节颈椎,看来这个凶手手法非常老练,窦东虎虽然做过剧烈的挣扎,但还是没都能躲过一死,另外,这个凶手应该跟他认识,甚至还很熟悉,否则,他不会轻易走进这间公寓的,这应该是老窦和他约好的,二人没有谈拢,导致老窦被杀!”
“啪啪啪”马探长站在一旁拍着巴掌说:“分析得不错,和我勘查现场得到结论完全一致”
韩斌祥缓缓站起身看着马探长问:“马探长还能提供什么其他线索?”
马探长笑了笑指了一下房间:“没什么线索了,刚才您们这为专员讲得很清楚,他和凶手非常熟悉,所以几乎没有打斗痕迹,只是在这里有一点老窦挣扎的痕迹,屋子被人搜过了,所以不会再有有价值的线索了,你们只能从老窦熟人中去查了”
“查,给我从这里开始挨家挨户的盘问,看看在东虎死之前还有谁来过这里,请他们提供线索,我有重赏!”韩斌祥看着沙如海说。
“对不住,对不住,韩站长,你想挨家挨户盘问可恐怕不行,这里都是洋人的居住区,所有的公寓几乎住的都是洋人,就连这个小公寓的房东也是个洋人,是个老白俄,一个老太太,现在住在他儿子家里,所以就把这个小公寓租出去了,这些我们都已经查过了,这里一向僻静的很,别说死个人了,就是把房子烧了都没有人过问。要不是那两个警察兄弟出来巡逻,估计这老窦就是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今天是赶巧了!”
马探长的话让韩斌祥不由得大失所望,看来想从这里查找线索已经是几乎不可能了,马探长只是没有明说,这里是洋人的地盘,是他们警察局的管辖地,你们没有权利在这里盘查询问。
韩斌祥看看沙如海,沙如海看着马探长问:“那马探长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了?不查不问了?”
“你们该怎么查怎么查,尸体拉走,我只是告诉你们这里住的都是洋人,没有人会给你们提供什么线索的,他们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们想啊,俄国人、意大利人、法国人、英国人、比利时人、还有美国人、德国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在意一个中国人的死活呢?再说了,老窦是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外面没有人看到,你们怎么问?怎么查?” 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