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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兰的话让在场的本就已经蒙头转向的人们这一刻全都愣住了。
沙如天瞪着眼睛看看叶旻珍再看看何芷兰,蓝凤凰也惊讶地看着沙如天,这一刻的情况转换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冯俐箫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何芷兰怒道:“想不到,你居然是那个卧虎,我和韩站长苦心找了一年的卧虎居然是你?你简直太会伪装了?”冯俐箫说着便要掏枪,突然,在她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冯俐箫身子一颤,慢慢回过身去,她看见海棠手里的枪正对着他,枪口一缕青烟还在飘散。
韩斌祥斜眼看看何芷兰说:“我终于明白了,是你用篾刀杀了小马驹子,陷害花素臻,梁秉宽也是你杀的,你让花素臻以为是杀手阿鬼露出了破绽,花素臻没有办只得亲手杀了阿鬼,这样他就不能威胁到你了,你故意让燕翎莎得知了你和白梦奇的关系,从而激怒燕翎莎,想让她杀了白梦奇,结果没想到紫后帮了你的忙!”
“韩站长,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不过你从今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回想这些事情了”何芷兰笑着说。
韩斌祥冷冷一笑说:“叶旻珍,何芷兰,你们绞尽脑汁来对付我,无非就是想破坏我的毒火计划,但是,你们还是晚了一步啊,我还是那句话,成王败寇,即便我今天死在这里,我也是胜利者。因为毒火计划已经启动了,你们根本来不及改变这一切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完了,你们彻底失败了,毒火计划成功开始了,就在两分钟前,毒火计划已经实施了,估计,此时此刻,毒气正在顺着管道系统逐渐蔓延开来,细菌弹也随着供水系统开始渗透,不出两个时辰,整个天津城将成为一座死城,城里的上百万市民都将成为毒火计划的殉葬者!哈哈”韩斌祥说着向后退了一步,何芷兰看着退后的韩斌祥轻蔑的一笑说:“韩站长,你回头看看那是谁?”
韩斌祥愣了一下扭回头去看,这一看让韩斌祥不由得大吃一惊。
站在他身后的是海棠和戴明远,戴明远双手被缚,海棠的枪口顶在戴明远的后脑上。
戴明远看着韩斌祥说:“韩站长,我,我……。”
“废物,废物,废物!”韩斌祥咆哮着。
“韩站长,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智商,海棠原本是要杀掉戴明远,以此迟滞你的毒火计划,因为她认为只要杀掉戴明远,就再没有人可以拆装那些毒气弹和细菌弹,但是,海棠失手了,戴明远没有死。你却借机心生一计,顺水推舟,既抓了海棠,又保护了戴明远。你把戴明远秘密藏起来给他治伤,然后你又安排人秘密把戴明远从塘沽的别墅提前送到这里,因为你早就打定主意在韩公馆实施毒火计划。你谎称戴明远死后,你还可以亲手拆装这些毒气弹和细菌弹,实则你是在为戴明远打掩护,你在明,他在暗。你让戴明远提前开始准备拆装这批毒气弹和细菌弹,然后再安放在韩公馆的地下管道系统和供水系统上,设定好时间,让毒气弹和细菌弹自行泄露,你便可以悄无声息的撤离这里。同时你还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为了就是将来你不被人拉出来做挡箭牌,因为你知道,一旦这个计划实施后,将来必定要有人为此负责,你是不想做这个替罪羊吧?”何芷兰看着韩斌祥说。
韩斌祥看看她皱起眉头问:“这一切我都是暗中进行的,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别忘了,花素臻虽然死了,她还有四个手下,那四个手下早已经被旻珍大姐策反了,她们一直暗中与我联系,赵文娟、叶倩、胡子媚、谭红,他们其中两人看到了你瞧瞧转移戴明远的车,于是,我自然就想到了这是你一手导演的一出诈死的阴谋,于是我便让叶倩暗中跟踪你安排的车辆。”
何芷兰停了一下又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当你让人把海棠押到地下密室的时候,我和沙如海一同来到地下室,是我把打开你这种特殊手铐的钥匙悄悄塞进了沙如天的手中,当然了,沙如天不知道我是卧虎,海棠也不知道,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我是他们的同志,只有我知道他们两人是我们的人。另外,我来到天津后的所有行动都是单线和夜莺联系的,至于唐三彩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还可最告诉你,真正的何芷兰已经死了,我是在她来天津的路上替代了她,我瞒过了海棠,也瞒过了欧阳牧,更瞒过了毛人凤,你想不到吧?”
“你,你到底是谁?难道你和何芷兰长得一模一样吗?”韩斌祥看着何芷兰问。
“为了这个毒火计划,我前前后后做了六次整容手术,完全把自己便成了何芷兰。你韩站长,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个毒火计划,我同样也是为了阻止你这个计划而来。在我这来之前,沙如天以代号卧虎的身份潜入天津站,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你的视听,我们早就知道你知晓了沙如天的真实身份,但是我们料定你不会揭穿他。因为,你要让这个卧虎成为你的暗中帮手,让他来误导我们,从而让你有时间和空间来完成你的毒火计划,一旦你觉得时机成熟之时,你便可以把沙如天的身份揭露,因为你以为他已经被你牢牢控制了,就像你手中那根线上拴着的蚂蚱,蹦不了也跑不了。”何芷兰看着韩斌祥说。
韩斌祥慢慢低下头说:“能否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没有必要了,知道与不知道意义都不大了,总之一句话,韩站长,这一年多的明争暗斗,我很佩服你,也很可怜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为谁而战,更不知道你们那个蒋家王朝不是几颗毒气弹或者细菌弹就能挽救回来的,听我一句劝,放下武器投降吧”何芷兰看着他大声说。
叶旻珍向前走了一步说:“文修,该是回头的时候了,再不回头真的来不及了!”
“回头,回头,这个时候回头还来得及吗?”韩斌祥说着扭头看看叶旻珍,猛然张嘴咬住了衣领笑着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何芷兰喊了一声:“拦住他”
但还是晚了,韩斌祥嘴角渗出血来,看着叶旻珍吃力地说:“这一辈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佳雪,我现在就去陪她了……”
韩斌祥就这样死在了众人面前。齐连长看着倒地的韩斌祥,再看看叶旻珍和何芷兰,何芷兰看了他一眼问:“齐连长,你还想陪着他一起吗?你听听这不远处的炮声,你再看看你身边这些弟兄们,他们都不愿意再打下去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这里吗?毒火计划失败了,你们也彻底败了,你明白吗?”
齐连长看看身边的士兵们,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低头不语,保密局天津站剩下的那些人看着死去的韩斌祥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枪,蹲在了地上。
齐连长长叹一声说:“唉!想不到啊,我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真是令人失望至极啊!”齐连长说着将枪扔在了地上转身对手下士兵们喊道:“弟兄们,把枪扔了,我们投共了”
叶旻珍看看沙如天说:“带人把他们领走,让唐三彩妥善安排!”
沙如天点点头:“放心吧,唐三彩他们马上就到了”
海棠看看何芷兰,再看看叶旻珍问:“他怎么处理?”
“一并交给唐三彩他们”叶旻珍说。
“交给我”老匡说着赶了过来,唐三彩的车子一下子停在了众人面前。
唐三彩走下车来到叶旻珍面前说:“莺姐,都安排好了,放心吧,今晚零点准时起义”
叶旻珍伸出手拥抱住何芷兰和海棠说:“你们辛苦了!”
海棠看着何芷兰,何芷兰看看她一笑说:“想不到吧青花同志?”
“像做梦一样,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卧虎,我好几次都差点……”
“差点杀了我是不是?”何芷兰笑着问。
海棠低下头笑了。沙如天走过来伸出手冲着何芷兰说:“卧虎同志,你辛苦了!”
“沙如天同志你好,感谢你这一年来的配合,才让我顺利完成任务!”何芷兰伸手握住沙如天的手说。
何芷兰说完看看叶旻珍说:“夜莺同志,我和青花同志该走了,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呢”
叶旻珍点点头:“接应你们舰艇已经到塘沽码头了,我让人送你们过去”
“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善后了”何芷兰说完看着海棠说:“青花同志,我们出发吧?”
海棠看看沙如天,沙如天走过来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海棠轻声说:“祝贺你,祝贺和顺利完成任务,可以和你的凤凰在一起并肩战斗了”
沙如天眼睛湿润的看着她说:“我亲爱的战友,一路平安!等到全国解放的那一刻,我们再见!”
何芷兰同叶旻珍握手告别,然后和其他人一一拥抱后,上了汽车,海棠跳上车冲着众人挥挥手,车子便疾驰而去。
看着她们二人的车子渐渐远去。众人一同挥手目送着战友离去。
蓝凤凰双眼含泪看着远去的汽车道:“都不知道她们的真实姓名”
“她叫匡碧莎,是我党潜伏在敌人心脏中最为优秀而出色的情工人员。为了这次任务,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让我们祝愿她吧,祝愿她一路平安,祝愿她为全中国人民的解放斗争再立新功!”叶旻珍擦了一下流出的泪水。
沙如天和蓝凤凰手牵着手,看着叶旻珍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到他们的,是不是?”
叶旻珍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和他们和一定会见面的!”
至此,这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便告一段落。
一年后,沙如天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配图新闻:湘江富商千金匡碧莎小姐东山大婚!沙如天看着照片上的匡碧莎,眼前再次浮现出何芷兰的身影…… 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