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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贤,别光弄茅台,弄点洋酒不好吗?给你个指标,弄点苏格兰威士忌、法国科涅克白兰地来。你不知道这时代都崇洋媚外?国产酒,不吃香了。”
“局长,你真是心大啊,那可是洋人的名酒……”
“就你这点魄力还算赚大钱?就连让你弄点茅台也费劲儿巴拉的……”
“别小看我,不就是威士忌和白兰地吗,我这就去弄。”赵启贤当然不服气了,据说,那个马跃跟关云松的红酒玩的不错,好歹是赵家的少爷,不比你马跃路子广?
当然,关云松路子广,能跟着赚大钱,更好了。
“那个……局长,烟土做不?”赵启贤试着问道。
“烟土?”关云松一愣,随即陷入了思考。
泗水城的很多大户人家,都决定明年开始在西部种植烟土的原料罂粟了。
可是,罂粟这玩意,种植和收割的成本相比粮食高出很多。尤其是收割的时候,你能不能雇佣到成手的收割工人,十分的重要。
从开割到结束只有半个多月多点的时间,必须在这半个多月内依次把每个烟球割上十多刀(不能同时割,那样烟球就被割死了,而要割完一遍,不出奶后再割一遍),一亩地有成千上万个烟球,割烟的工作量相当巨大。
除非仅仅种一两分烟地,否则仅凭自家的劳动力是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将花球收割完毕的,因此必须雇人。
割烟的手艺会极大的影响鸦片的最终产量,“割烟人”中的高手能在一个烟球上割二十刀,不会弄的普通人可能两三刀就把烟球割死了,让一年的心血泡汤,所以最好雇佣熟手。
当然,准备种植罂粟的大家族,都是有底蕴的,估计,是有办法雇佣到数量工人的。或者,已经雇佣到好手,正在培训收割新工人。
小鬼子为什么希望泗水城外种植罂粟呢?税收,如果,种植粮食一亩地的收成,每十个大洋的粮食成本收税是两成,两银元。换成罂粟,十银元的成本,收税八银元都是仁慈的。
当然,我就是举这例子打个比方而已,这时候的收税哪来的银元?
那么最后的问题来了,大家都种植罂粟,最后的成品鸦片卖给谁?
抗战时期的我国,很奇特的现象。民国政府为了树立自己的正确形象,是禁止种植罂粟的,也就是说,这时候的重庆政府的控制区,禁烟!可是,抽烟片的人太多了,禁烟了,鸦片从哪里来?
小鬼子的沦陷区却是不禁烟的,于是乎,沦陷区的鸦片要是能卖到国统区,价格就高了很多。一九四零年,西北地下鸦片价格,一两烟土鸦片已经达到了十个银元,甚至十几二十几银元。
这个时候就是傻瓜也知道只要有可能就应该向国统区销售鸦片,而不能向鸦片价格低廉的沦陷区销售。这是一个道很简单的选择题。
又因为价格差距如此巨大,鸦片问题引发了国民政府内部的走私、政府官员的腐败、地方绿林好汉的插手等等。
所以说,销路是很重要的。就看你有多少门路去重庆,鸦片的价格当然是卖的越高越好了。没有足够的利润,大家族种植罂粟图个鸡毛啊?
至于赵启贤忽然提出倒卖烟土,是不是赵家未来种植的罂粟,关云松不清楚。可是,关云松又点其他心思了。
“说说你的想法。”关云松没拒绝,有些钱,关家不赚,其他人家也赚了。
“洋土!局长,你是知道的,鸦片的价格差距是极大的,来自‘印度’洋土,来自日本的‘红土’……我知道,局长的路子野,只要是洋土,品质高的,价格绝对没问题。”赵启贤是这个意思啊。
当然,鸦片也有品质最差的,比如普通的车夫都抽得起的。洋土的质量好,吸洋土的,一般都是有钱人。
我国人口众多,上瘾的民众数不胜数,根本无法控制。根据记载,民国时期,我国鸦片产量占全世界鸦片产量的八成,全国吸毒人口达到8000万人以上,占总人口的16。8%,成为世界上产毒、吸毒第一大国。
可见,在民国时期,鸦片的市场得有多大。
曾经在民国内部军阀混战的时候,当时割据陕南的军阀吴新田,割据陕南之后最重头的工作就是进行公开的,大规模的鸦片种植和贩卖。
甚至将陕南最肥沃的土地拔掉庄稼种上鸦片,然后再用军队护送鸦片的贩卖和运输。在他治下的陕南地区简直就成为了一个比现代金三角更大更猖狂的制毒贩毒基地。
旧中国啊,上上下下为了赚钱,哪里顾得什么长久的、人民的利益?类似,泗水城也要改种罂粟,这么一想就不奇怪了。
大家族为了利益,小鬼子为了更多的税收,关云松,为了捞钱能弄到更多的炮弹走小鬼子,也觉得在鸦片生意上插一手了。
实际上,赵启贤的建议,关云松是很动心的。为毛,关云松又想到造假了。既然洋土的价格贵出好几倍,那么……老子就研究出新的洋土配方来。老子是最精密的灵酒‘研究员’,研究出最新的洋土配方,有个屁的难度。
造假酒,可是把关云松的造假信心提升起来了。模仿出新配方,红酒可以,洋土咋就不行了?关云松完全有信心以假乱真,咱是有良心的造假者,造出假洋土,必须和真洋土一个味儿才行。
“局长,你为啥笑的这么阴险?”赵启贤看着关云松嘴角的笑容阴阴的。
“老赵,你确定你有去重庆的销路?”
“局长,你放心,别的咱不敢说,要真是洋土,你有多少,我都包圆了。”赵启贤拍着胸脯保证,咋说了,这世代的烟土号称黑金,尤其是品质好的洋土,堪比黄金一样有收藏价值的。
“行了,我心里有数,下次再找你,你最好准备好大批的硬货,大洋、金条、美金、英镑都可以。至于价格吗,你要是给的我都不满意,我自己找销路去。”
“局长,我敢在价格上糊弄你?实时重庆最新的洋土售价,局长,你只要给我一层利润,咋样?”赵启贤这么说,真心很实在了。不要忘了,鸦片要去重庆,一路上还得诸多的‘公关’,费用可是不小的。
关家弄到实时的重庆市面洋土的价格很难吗?难个屁啊,关家可是豪门,啥路子的消息没有?
“成,你小子实在,回去等我消息就是了。”关云松是满意的,至于赵启贤从自己手头拿到洋土再走啥路子,就不关关云松的事儿了。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赵启贤赚的就的‘道钱’,能赚多少,是赵启贤自己的本事。 冀东神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