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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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149万幸
不想,曹姮出门就遇到了宣鸿,两人在院中相遇。
“心情不好,阿姮?”宣鸿推着轮椅来到了她面前,问道。
曹姮迎着院中的冷风叹气,“生了孩子,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闯过生死关,反而更贪生怕死,担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也怕,被人捅了一刀,双腿无法行走,更令我感觉能健康的行走,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能陪在你和孩子的面前,能时时刻刻见到了母后,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活,就是我的幸福。”
曹姮蹲在了宣鸿面前,面上露笑:“现在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你现在幸福吗?”
“不,现在我们的生活并不安宁,有作乱的人。”
曹姮笑:“咱们现在的日子就挺好,那些虾兵蟹将不成气候,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泰死了。”宣鸿蹙眉讲道,“我已经命人将父皇派来的包括刑部和大理寺的钦差关了起来。”
曹姮也惊讶:“李泰是刺杀你的关键凶手,为何会被人杀死,这些钦差大臣为何连一个凶手都保护不了,死了人,这件事怎么办,难道就死无对证?人死了,对你并不利。”
宣鸿也冷笑:“是啊,李泰死了,我被他捅了,这罪证还怎么判?”
“这几位钦差怎么说?”曹姮问道。
宣鸿笑意更深:“刑部的人说并无人来看望李泰,李泰像是畏罪自杀,大理寺的人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嫌疑的凶手,和刑部的人一个意思,畏罪自杀。”
曹姮乐了:“虽然刺杀了亲王,难逃罪责,但李泰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当初假扮灾民藏在慈安堂,在刺杀了你被抓之后,我悄悄看过他,每日饭食一餐不误,顿顿吃的饱,精神也不错,似乎觉得自己报了仇,杀了你,整个人看上去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怕死的人,这样的人为何会畏罪自杀?”
宣安悄悄的告诉过宣鸿,阿姮悄悄看过李泰,所以听曹姮说的时候,并不感到意外。
“你是我的王妃,证言能起到一点作用,但也不足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采信,他们更愿意相信证据。李泰是京城人,了解他的人并不是咱们,咱们在李泰被杀一案上反而更有嫌疑,因为我和他有私人仇怨,有李太医被杀,有李泰偷袭我,桩桩件件,嫌疑都属于我最大。”
宣鸿一件件的将事情分析完,令曹姮心中更加发凉。
“怕了?”望着表情凝重的女人,宣鸿笑了。
曹姮有些不自在,“是生气,有人在暗中暗算咱们,总是不想让咱们好过,你猜会不会是杨明哲?”
“也有可能有人浑水摸鱼,事情仔细翻起来,复杂偷了,想要抓住真凶,那就需要插入到案件中,我就要和这些京城来的钦差大臣们好好地一起查查,但是你感觉这些人会让我参与吗?”
曹姮瞪着大眼睛:“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上,想要吃得开,那也要遵守咱们的规矩。”
不等宣鸿说什么,曹姮来了精神,眨眨眼:“事情交给我来办。”
说完,宣鸿就被曹姮给推到了卧房中,让秋月和星儿一起照顾,便跑了。
宣安正要进院中找曹姮汇报,被曹姮拉住。
“王妃,您有何事?”
曹姮也不罗嗦,“那些钦差大人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王妃,您这是要?”
“别罗嗦,快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怎么,你只打算听王爷和的命令,就不把我的命令当回事?”
宣安立刻抱拳讨饶:“王妃,您不就是想知道这几位钦差大人的下落吗,我立刻告诉您。”
宣安远远地看到了在卧房门口的宣鸿,后者一脸无奈,被曹姮回身一瞪,只能无奈一笑。
宣安这下心中有底了。
沙县县衙的院内,京城来的刑部郎官,大理寺官吏,两人身后是一群手下,皆被宣安带的兵囚禁在院中,恶意闹事的已经被宣安绑了手脚困在了地上,更过分的喊打喊杀喊冤枉的人已经挨了板子,在屋子里哼哼唉唉的惨叫,声音不怎么悦耳,几位官员也愁眉苦脸,但,并无惧色,颇有被人辖制的怨念。
一院子的人见到了曹姮,脸上的喜悦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不解。
当初钦差大人们来的时候,曹姮和宣鸿一起设宴款待了这几位大人,所以他们认识这位平疆王妃。
“拜见平疆王妃!”几人见到曹姮,有礼的躬身回道。
曹姮笑:“听说李太医的儿子李泰在刺杀王爷被抓后,又转交给了几位大人看管,你们没看好人,李泰死了。”
刑部郎官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是我们失职,没有看好人犯,导致人犯死了。”
“不排除有其他人可能趁机杀掉李泰,我们目前正在紧急追查凶手,一定会给王爷和王妃一个交代。”大理寺的官吏比较有骨气,不肯低头,公事公办的回道。
曹姮笑:“你们可是追查出什么了?”
那人脸色讪讪的,“还没有。”
“这么说,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李泰目前的死因是什么?”
曹姮接着问道。
刑部郎官要哭了:“王妃,我们在接到李泰死了的事情后,立刻报给了王爷,结果王爷二话不说立刻将我们所有人都给绑了囚禁起来,李泰目前是什么死因,我们都不知情。”
“真巧,我们也没动,毕竟王爷身上也有杀害李泰的死因,你们也有嫌疑。”
京城来的几位几位钦差第一反应就是要反驳,大理寺的官吏立刻拦住了刑部郎官的辩解。
“王妃说得对,目前李泰死因不明,什么原因都可能造成两人死亡,但是我们依然要将事实的真相查明白。”
曹姮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们有嫌疑杀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查案子?”
一句话令几位钦差哑口无言。
“是陛下派我们来,没有人比我们更适合查这个案子。”刑部郎官回道。
曹姮收起笑容,“平疆王是陛下的嫡亲皇子,为了炸毁西蛮和宣朝益州府的密道,伤了双腿至今无法行走,陛下对王爷更是宠爱的无以复加,你们觉得自己比平疆王更有资格审理此案?”
“目前掌握证据最多的就是王爷,我之前生产差点血崩,李太医看出了征召,却无好的解决方案,便隐瞒了这件事,被我身边的大夫蕊姐看出来,及时拿出了救治我性命的办法,李太医看到事情被发现,求饶,但是当时我昏迷了三天三夜,生死不知,随时有性命危险。”
“李太医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他只想着我们不要治他的最,逃脱责任,对我的生死漠不关心,这样的大夫,你们敢用吗?是父皇派来的太医,我们也非常信任,所以以性命相托,但是呢,我的性命危险被李太医发现,却被他暗中隐瞒。”
“这件事说的多了,显得我太罗嗦,但那是我的性命,我一点都不嫌弃罗嗦,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齿冷。”
“王爷心疼我,更无法原谅李太医的冷漠和自私,将他诛杀,是王爷冷静思考的结果,李泰是偷偷跟着李太医来到了益州府,来了一段时间,他对益州府的地形和风貌多少了解一些,暗中藏在了慈安堂,躲在老人和孩子中间,刺杀了王爷,王爷几次陷入性命危机,如今能活着站在这里,是老天爷的眷顾。”
刑部郎官差点就问出来,“所以你们就暗中杀害了李泰吗?”
“不必用这种质问的眼神看我,如果要杀李泰,王爷早就杀掉了,不会留在现在,还要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来一次暗杀吗,没必要!”
“如果我们要杀,会当着你们的面,光明正大的杀,无需忌惮你们!那些背后下黑手的人,只能说,太自作聪明。”
曹姮的话说完,令在场的几位钦差脸色出奇的差,若是他们对平疆王和王妃有任何不敬的地方,这两位会不会立刻就将他们给杀了?
“你们不必害怕,咱们无冤无仇,都是为了调查案子聚在了一起,如今咱们彼此都有嫌疑,不如就一起调查案子,你们随时可以派人跟着王爷和我,我们也派人跟随你们,如何?”曹姮笑的格外温柔。
“不必了,真的不必,你们派人跟着我们就是。”刑部郎官此时也没了当初的冷硬,如今看起来特别和善。
曹姮望着面前的几人,“你们这点人,真的不必担心我们,毕竟你们是陛下派来的钦差,如果你们出了岔子,我们对陛下也没办法交代,记住,你们是代表陛下来调查案子,所以派人跟着我们吧,你们对陛下也好有个交代,不是吗?”
“好,既然王妃发话了,我们也不会客气。”
刑部郎官和大理寺官吏各自抽掉了一个人跟在了曹姮的身边,曹姮则派了一致军队跟踪这些人。
刑部郎官和大理寺官员两人面色苍白,冷汗涔涔,彼此陷入深深地沉默。
傍晚,宣鸿摆了一桌子菜,等待曹姮。
结果,等来了不止宣鸿,还有京城来的几位钦差大人。
刑部郎官上前对宣鸿行跪拜大礼,“臣拜见平疆王。”
“不必多礼,这里不是皇宫,大家都自在点。”宣鸿这几年在益州府待的自由惯了,对于动不动就三跪九叩,多少有些不喜了。
刑部郎官笑:“您不知,臣的老家在边城,正是西蛮与宣鸿的交接处,距离益州府并不远,这次回来,臣私自回乡看望了老父母,前几年,如果不是您打败了西蛮人,我父母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所以这一拜,您受得起。”
宣鸿心中略有诧异,“除敌寇,守卫家园,保护百姓,是每一个边疆士兵的指责,我做的也不过是所有士兵想做的事,本王相信,如果是你从军,你也会义不容辞的守卫家园,保护家乡和亲人,对吗?”
“对,臣也会保护家乡和亲人。”一番恳谈下牢,刑部郎官和宣鸿瞬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哪里还是什么钦差,酒桌上言笑晏晏,一点也不冷场。
其他几位官吏见同僚和王爷打好了关系,一个个的也争相上前向宣鸿敬酒。
“臣姓刘,名字为青酒,爹爹爱喝老家的青酒,便青酒青酒的叫,家里的老秀才以为这是给我起的名字,便写在了户籍上,后来爹也没有胆子去找县衙的官差改回来,就一路叫了二十多年。”
“青酒好,一片冰心在玉壶,一壶清酒问青天,今宵有酒今宵醉,不醉不归!”宣鸿咀嚼着刘青酒的名字,笑了起来。
这位刑部郎官刘青酒也放开了胆子,对着宣鸿敬酒:“王爷说的对,不醉不归!”
“你在刑部,可有听说方玉这个名字?”宣鸿不经意的问道。
刘青酒还在思考,旁边大理寺官吏便啊的一声喊道:“王爷,方玉不是这沙县的县令吗,他借着容大人的势力,如今任吏部的郎官,和刘青酒一个等级,如今在朝中可是陛下重视的红人。”
“还有,听说方大人的夫人有身孕了,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五个月了,如今过去两个多月,已经有七个月了吧。”
曹姮心中一动,“你们的意思是,容瑶从益州回京城的路上就有身孕了?”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只是听同僚只见传的八卦,毕竟是朝中升迁最快的年轻官员,我们多少都有些好奇,就有专门的人去搜集了有关方大人的一些资料,他夫人有身孕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几名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着,宣鸿和曹姮看了彼此一眼,不再说话。
夜深,送走了几位钦差大臣,夫妻二人一起躺在床上。
“容瑶如果留下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双方定一个娃娃亲,以后孩子彼此也有个玩伴。”
曹姮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咱们和他们以后见了面依然是朋友。”
宣鸿轻轻拍拍曹姮的手,说道。
“方玉并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这几年他安守在县令的职位上,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如今从七品县令一跃成为吏部郎官,有些不像他的风格,走的急迫,有些心急了。”
宣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莫名有些低沉。
曹姮却一针见血的说道:“他现在跟在容大人的身边,这些年,能与我那父亲一较高下的人,也只有容大人了。”
“都是嘴上粘毛的老狐狸,纵横官场几十年,心机深沉,面对这样的权威,我想就算是方玉,他也有些被压迫,当容大人让方玉做选择的时候,我觉得他接受了吏部郎官的官职,就已经是接受了容大人的栽培。”
宣鸿自然也明白曹姮一下话的道理,但是直到如今看到了事实,他的心情真正的凝重。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方玉是方玉,我们是我们,日子还的继续过,对吗?”
曹姮觉得自己成长了,她如今正在鼓励一个失落的男人。
宣鸿自然是被曹姮的俏皮给逗得开心一笑。
但是夫妻二人并未开心太久,秋月硬着头皮跑到了两人面前,“不好了,皇后娘娘累到了!”
曹姮心中一动,立刻推着宣鸿的轮椅,夫妻二人赶到了曹皇后的小院。
此时的大宫人正拿着帕子贴在了曹皇后的额头上,身边的几个宫人手忙脚乱的守着哭闹不休的瑾钰。
蕊姐被秋月带了过来,亲自给曹皇后把脉,开了几个驱寒的方子,从随身背着的竹篓黎拿了配好的草药,“我一会将药熬好,你们记得服侍曹皇后服下。”
曹姮心中万分不舍,“我来煎药,你教教我。”
蕊姐亲自叮嘱曹姮煎药,宣鸿看了一眼曹皇后,亲自照看孩子。
一炷香的时间一到,曹姮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来到了曹皇后的面前。
此时的曹皇后已经醒了过来,望着面前亲自煎药照顾她的曹姮,眼中有些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伸手要接过药碗,被曹姮给拦住。
“我服侍您喝下去。”
说完,曹姮亲自拿着勺子喂曹皇后喝汤药。
汤药热,被曹姮轻轻吹了几次,面前的曹皇后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喝了下去,最后还是端起了药碗,一口气将汤药喝光了。
曹姮心中是非常感谢有这次帮着曹皇后熬药喂药的机会,之前一直受到了曹皇后的照顾,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现在两人接触多了,也就慢慢的习惯彼此的存在了,再也没了那种隔阂的感觉。
宣鸿悄悄的观察着母后与阿姮的互动,心中非常的开心,这是他现在最愿意看到的局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时看到的一切代表了什么,他一直都希望看到了家和万事兴的局面,这就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母后这些年一直都过得不开心,父皇抛弃了她,否则,母后也不会来到了这里,这是他心中最悲痛的时候,但是也不能做什么。 寡女有为,御夫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