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到底是谁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寡女有为,御夫有道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第194章到底是谁
扎伊只觉得腹痛如绞,那怪虫子钻入他的腹中,令他难以忍受,几乎在啃噬她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的脑子大乱,发出惨痛的叫声,这种声音太过刺耳,守在帐子外面的士兵难以忍受,退步三舍。
司雪衣却像是没有受到影响一样,依旧照常吹着口哨,节奏却越来越快,整个人的步伐也以诡异的姿势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我投降,投降!救我!”
这一道听来宛如天籁的声音,令司雪衣很快挺直了步伐的混乱,人的身影也慢慢清晰起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望着面前面色铁青,下嘴唇也被咬烂的扎伊,此人面前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进行抗争,透出一股疲倦至极的状态。
“扎伊将军,你是不是被蛊虫被攻击昏迷了,我与你并未仇怨,也并未挑衅于你,只是刚刚那只小虫子实在是太喜欢你身上的气息,闹着要与你在一起,我也是没法子。”
司雪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令扎伊心中服气了,若是有机会,他非常乐意一掌拍碎这个人的脑袋。
“请不要以这样怨毒的目光看我,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你想不受我手中的蛊虫控制的话,就给父皇请旨,封我为守边大将军吧,日后我与扎伊将军,扎坤将军一起,守卫西蛮边城。”
“你亲自和大王请旨求,是一样的,大王一向宠爱皇子您。”扎伊难得不被蛊虫啃噬,此时并不想激怒司雪衣,这种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情景,除了大王和岳父扎坤,他已经好久不曾有过了。
“我大哥目前已经是西蛮都城中的储君,我回去不符合规矩,父王目前不是还没赐我封地吗,边城就很不错,我在宣朝生活多难,也适应了宣朝的风俗习惯,一些常用的爱吃的都可以西疆城买到嘛,这不是非常好的事情?”
“不要废话了,我现在一旦回到了都城,肯定就出不来了,你如果不想和这个小虫子为伴,就去请旨,我也写信,请父王将边城赐给我做封地,大哥肯定也会非常乐意的。:
扎伊很想痛苦的吐血,他早就被气的七窍生烟了,这都叫什么破事,他低估了这个臭小子的功夫,就被人登堂入室的欺负,也是惨不忍睹。
似乎是猜透了扎伊的心中想法,司雪衣笑:“不要觉得委屈,你以为我在宣朝生活的这十几年十分顺遂?我一路从宣朝安全站到你的面前,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在虎狼窝中涅盘重生成为一头新的恶狼,虽然外表温驯,十分讨人喜爱,但也改不掉他是狼的事实。
“在宣朝为质子的皇子不少,宣朝在中原是大国,每年受多国朝拜,这里面更是鱼龙混杂,我有幸接触了一些高人,也学到了一些自保的本领,如今你体内的蛊虫,就是我这几年的驯养所得。”
简单的说完一席话,司雪衣回到主题。
“怎么样,想好了吗?”
司雪衣坐回塌上,悠然问道。
扎伊痛快点头:“算你狠,我还不想死。”
司雪衣点头:“识相就好。”
“解药呢?”扎伊双手恢复了只觉,因为身上被砍伤,却不能立刻起来,只能问道。
司雪衣摇头:“没解药,蛊虫已经在你体内以你的血液为食物,只要你不激怒它,你的性命就会无忧,若是激怒它,你会非常难受。”
“是不是不能激怒你?毕竟蛊虫受你驱使。”
扎伊恨恨的说道,每次碰到被咬伤的嘴唇,痛的他浑身哆嗦。
司雪衣打了一个响指:“非常准确。”
司雪衣很快就命外面的士兵进来,找了军中大夫给扎伊包扎救治。
军中大夫被扎伊的浑身是血的样子给吓倒了,十分麻利的处理好伤口,麻溜的滚了。
扎伊被包扎成了粽子,双手自然是没办法握笔写字的,他心中还是十分得意的,原来受伤也有好处的,但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原来扎伊出去一趟,回来手中就多了一封书信,亲自送到了扎伊的面前,展示给扎伊看。
扎伊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您找什么人模仿的我的笔迹?”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你只要认下这件事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去办。”
扎伊怒道:“我岳父那一关呢?他不会允许一个皇子骑在他的头上撒野,就算你给他下蛊,他宁可死也会到大王面前告你一状,岳父在大王面前,更有体面,岳父讲了皇子您的负面消息,您感觉自己还可以自由的待在边城吗?”
“你也说了,你的岳父比我在父王面前更有体面,那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会把把柄亲自送到了扎坤将军面前吗?
一个小小的边城,在扎坤将军眼里,不值一提,扎伊,不要再玩拖延,没人来救你。”
这这简直就是往扎伊的胸口无情的插刀,实在是因为扎伊带领的军队以绝情无情出名,连坐杀害战败士兵的亲族为代价,士兵恨透了扎伊,恨透了颁布这个政策的所有人。
导致整个边城地区,士兵在战场上个个如狼似虎,战斗力爆表,但是在军队被人击垮的瞬间,整个军队都会产生一股怨气,一股恨透天地的负能量在战场爆发,因为一旦有人战败了,身边的亲人会受到了连累,整个部队战败了,全军的亲族就要被杀害,这样的政策实在是赤裸裸的拿人命威胁。
没人不记恨,没人愿意救下扎伊。
好在扎伊再混蛋脑子还没昏迷,很识相的同意了司雪衣的请求,当冤大头,以他的名义,请旨求封皇子司雪衣为边城守将,司雪衣请求将边城作为封地的的折子也一起送到了西蛮大王的桌案上。
西疆城
宣德王靠在暖阁内,手里握着一卷书看的入迷,宣鸿靠在边上打瞌睡,副将进来的时候,脸色挂着喜色。
“二位王爷,大好消息!有密探送来消息,扎伊在城中被神秘人给刺伤了,但由于军营重地被人重重的包围,我们探入更多消息来查明白到底是何人来刺伤了扎伊。”
“查明白到底是谁,这对我们很重要,扎伊只是一头发狂的猎犬,能驱使猎犬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
“是,王爷。”
副将很快退下,宣德王继续看书,宣鸿却不由得蹙眉。
“到底是何人?”
宣德王头也不抬:“很快就会知晓。”
两天后,副将带来了消息。
“回禀两位王爷,是十几年前被送入我朝做质子的西蛮小皇子司雪衣,不久前,与我朝约定的做质子的期限到期,他刚刚从我朝回到了西蛮,他取道晋州,晋州巡抚吴沧海护送他回到西蛮边城的,我们这边都没有得知司雪衣的消息。”
宣德王轻轻敲击着桌案,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形象。
“原来是司雪衣。”宣鸿仔细回忆着司雪衣的名字,眼神也变得锋锐起来。
不等宣德王询问,宣鸿便数落起来了司雪衣的种种劣迹:“在京城贵族之间都有自己的交往圈子,留在京城的各国质子便成了有一个战壕的人,他们彼此会交流比试,司雪衣从小就和其他各国质子不和,打架比武、抢姑娘、斗蛐蛐、遛狗,京城纨绔子弟会的东西,他绝对是个中翘楚,由于他与这些质子身边的各类手下过招,因此拳脚功夫在几年间已经颇有长进,还认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的府邸养了不少各类怪人,因此会的东西也奇奇怪怪,这些年听说的他的消息少了,也将他渐渐地玩淡忘了,如今被人重新提起来,想必这些年,他肯定折腾出来了更多新奇古怪的的事情。只是这样一个熟悉宣朝的人,如今再次成为咱们的敌人,听上去能么这么别扭?”
宣德王笑:“能在质子圈子里玩出名堂的人,会是一个废物吗?只是皇兄当年对待宣朝还是仁慈了,这种不安分的人,就该永远的囚禁在府邸,不该放出来,更不该放他回去,如今倒是给咱们添堵。”
“只是这种疯子来到边城,上来就打伤扎伊,肯定有扎伊得罪他的地方。”
“西蛮王后宫妃子众多,但是皇子很少,只有两个大皇子和如今的司雪衣,他们没有所谓的长子继承制,哪个皇子优秀,能力卓越,在皇位争夺战中胜出,皇位就是谁的。”
“所以每次,老王一旦年迈,新皇子的争夺就会进入白热化阶段,等老王退位,这个胜出的皇子就会继承王位,有的等不及的,会将自己父王的位子提前抢过来。”
宣鸿对西蛮的国情也多少了解一些,闻言只回道:“西蛮果然是虎狼过度,从上位者残忍的争夺,到底层士兵战败就要连坐杀害他们的亲族,这一套残忍的制度,就导致了他们就像林子里进化的狮子老虎羚羊,每日考虑的只是不要被对方吃掉,如何变强大,早失去了身为人的人情味和礼仪规矩。”
宣德王笑:“我倒是认为西蛮人敢爱敢恨,将人的七情六欲都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想夺取的东西毫不客气的上去夺,憎恨的人,也从来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就算战败亲人被杀,他们却受制于军中规矩不能如何,但是对将军的憎恨,对朝廷的憎恨,早就超越了他们个人的感情,对西蛮的感情也在就变得稀释淡薄,这对咱们可是千载难逢的趁虚而入的机会。”
“与他们相对的,我们宣朝人更含蓄委婉,有一套套的规矩枷锁套在身上,但说的直白一点,难道不是太虚伪了?大千世界,有西蛮这样毫无规矩,仅凭喜恶就打斗的民族,更有我们宣朝这种礼仪规矩成为枷锁负重前行的民族,人人都戴上了面具,但是当面具摘不下来,时间长了就成为他们脸上的一部分。”
“喜怒哀乐看不出来,千篇一律的表情,你根本猜不透最终一刻,他们对你露出的是笑容还是憎恨,也许到你死的那一刻,才会明白,生为人,是很难的。”
宣鸿没有与宣德王深谈过人性这类深刻的东西,他只是回以淡淡的笑意。
宣德王也没有就此继续谈下去,只是转了话题。
“瑾钰呢,什么时候抱过来,我瞧瞧。”
宣鸿立刻回道:“还在阿姮身边,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收购棉花,筹备年后要用的绵中,还要协调京城、江浙地区、益州地区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忙着准备十万将士过冬要用的棉衣棉靴,十分劳累,这段时间,我和皇叔日日待在一起,都感觉对不住她了。”
“你我早就对西蛮的军队情况,咱们的应对方式已经商讨充分,相信这段时间,我们联名送去京城的奏折,很快就会有回信,咱们需要的粮草、药材、兵器、军被等一系列军用物资,在冬至到来之前,必须送到。”
宣鸿点点头,这些物资必须要到。
宣鸿回到了客院,便看到了两岁的瑾钰穿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朝着他一路摇摇摆摆的冲了过来。
“父王。”小瑾钰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抓着宣鸿的衣领,喊得焦焦脆脆的。
宣鸿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抱起了孩子往内室走:“你母妃呢?“
“嘘嘘!母妃看账本累的睡着了,咱们不要吵醒她。”小小年纪的孩子,已经很有眼色的懂得为母亲分忧,宣鸿感觉心里眼泪哇哇地,这孩子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真的太惹人怜爱了。
室内,曹姮脑袋靠在了账册本上,一只手枕着半张脸,睡得深沉。
宣鸿起身把小孩子放在了暖呼呼的被窝里,再将曹姮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结果这一抱人就醒了,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眉眼,一丝睡意也没了。
“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继续住在皇叔那里?”饶是曹姮再好的耐性,在自己男人好几天连续住宿在宣德王那边,也是耐心耗尽了,感觉特别不适应。
曹姮从宣鸿怀中挣脱出来,走到床边抱着儿子亲亲他的面颊,抱着儿子哄了好一会,瑾钰很快睡着了,喊来奶娘将孩子抱走了。
宣鸿感觉自己被嫌弃了,趁着房间只剩下夫妻二人,上前抱住了曹姮,埋在女子的肩上深深地嗅着发间的清香,“你不理我了?”
“对,我就是不讲理的小女人,怎样?”
“你干嘛!”
曹姮还想说些什么,人却已经被宣鸿推到在床上,咯吱窝被人挠来挠去,饶是她有再多的闷气,也被闹得没了脾气,夫妻二人很快和好如初,暖融融的笑意也穿透了这寒冬中的刺骨冷意。
忙碌了一个月,曹姮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好在将难后上万顷的棉田需要的棉种全部准备好了,这里面少不得京城赵凌薇、江浙店那些旧时留下的商人伙伴为她来回奔波,这些人如今通过书信来往,已经和她成了新的合作伙伴,她的思鸿布、各色绸布衣服都目前已经从益州发往江浙地区售卖。
宣德王府的暖厅中,宣德王坐在临窗的塌上,面上挂着冰寒的面色。
“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朝中为何没有回音,我们随时与对面的西蛮边城开战,军用物资为何迟迟没有送来,朝中也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宣鸿也感觉十分奇怪,这么重要的军中情报,父皇没道理不回复,他们来往京城少说也要两个月,八百里加急的书信,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如今马上到年终,为何朝中这么安静?”
宣鸿猛然想起了几年前查到的一件事,心中发寒:“几年前我和阿姮寄去京城的信,被人偷偷阻拦过,父皇根本没收到我们的去信,阿姮生产艰难差点血崩,父皇派过来的太医医术不精,竟然隐瞒了我,若不是蕊姐及时回来发现,我面临的就是非常可怕的后果,当下砍了那太医的脑袋。”
“结果我把这件事写成奏折送往京城,不想却等来了父皇的严厉的斥责,对于阿姮生产差点血崩的事情,他只字未提,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他完全不知晓,只认为我怒火上来,冲动杀了太医,还派了钦差前来调查,若不是我保留了证据,恐怕就要被人陷害。”
再复述往事,宣鸿每每想到,心中依旧愤怒难抑,恨不得再次将太医千刀万剐。
曹姮此时也来到了暖厅,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会不会京城中出了什么事,还是咱们送去京城的信被人拦截了?”
“你们查出了当年确实有人阻拦你们的信了?凶手是谁?”
宣德王忽然问道。
“我们暗中试过对方,确实骗过了他们,使用遮眼法,将真正的信件安全送到了京城,那些虚假的信便落到了他们手中,也只是起到遮掩的作用,他们被骗了,此后几年就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信笺被阻拦的事情。”
“我们几乎忘记这件事了,如今咱们送去京城的军情奏折迟迟没有回复,我难免就忍不住去想,当时与我们作对的就是西蛮的奸细,这是我和阿姮仔细分析过的结果,当然对方比较神出鬼没,一旦被抓到,就会咬破藏在牙齿间的毒药,尸体化为毒水,我们根本找不到有用的证据,证明到底是谁。” 寡女有为,御夫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