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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居江之灵
“等一下……”
那人粗暴地走上来，那里还听虞初晴拖延。
啪！
“啊啊啊！”
惨叫声响起。
元洲折着那人已经弯掉骨折的手臂，杀气激荡：“初晴说，‘等一下’。没听到？”
元洲一招震慑住冲过来的几人。
虞初晴深吸一口气：“毒箫公子，谢谢你，你也停手吧。”
毒箫公子手上一顿。
“我今天，现在，确实还有话要和父亲说。”
箫声停。
一直呼呼挂着的大风也小了些许。
场上一下子安静起来。
“父亲。”虞初晴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推开前面的人，走到虞明正面前。
“父亲，你说，给江河神灵做‘新娘’的人，都不会回来，是吗？”
“自，自然如此……”
“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给江河祭祀了，这个女孩就与‘娘家’无关、她的新生命由……所谓的‘江河之灵’决定？”
虞明正不喜欢“所谓的”这个形容，却也没挑开，道：“历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我从这里走出去，上了这个木板……姑且称它为你们说的‘木筏’吧。只要我上了木筏，就和虞家再无关系？”
虞明正一时头疼，不知道虞初晴在想什么，需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才肯乖乖去祭祀。
作为父亲，他可真没发现、也不知道自家女儿的魅力可以大到两个高手级人物为她护航！
真要和两个人——尤其这个毒箫公子作对，他们绝对吃不消。
这女儿也真是！乖乖祭祀就祭祀了吧！还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还以为自己活得下来吗！
只是她这么问……
“初晴，是想以后回门吗？没关系，我虞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虞初晴心想那真是多虑了，面上笑了笑，“所有祭祀江河的‘新娘’，都没有回门过，我自然不能坏了规矩。”
虞明正就像被人赌了一口气的心上，有些不爽。
什么意思？
她那么问不就是觉得，万一她能回来，还算不算家里人吗？
他都表示回给她留个门，给足一个没有价值的女儿的面子了，她还要如何？
虞初晴抬手，行了一礼。
虞初晴这些日子，先是在虞家礼仪嬷嬷那里学了许久，又在虞从烟手上锻炼好一阵子，举手投足那种带着贵气，早已不是以前的她可比。
而且比起中规中矩学规矩的一些人，她还有一种不知从哪里习来的君子之风，明明是贵族子弟一板一眼的礼节，在她身上偏偏有一分洒脱不羁的大气。
“父亲，蒙您的恩情，我成长到今天，刚好已经十五。这一礼，许是最后一礼了。”
虞初晴没有跪下。
她躬身，抬手，埋首，毕恭毕敬中又带着一股子轻松。
这一礼，行了许久。
等虞初晴直起腰时，脸上已有薄汗。
“父亲，今日之后，我便和虞家无关了。”
虞明正差异莫名。
“我用这一场祭祀，成全了我和虞家、和你的恩情，也算是给我们的亲情收一个完美的结尾。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成全大家一个美好的希望，但从此以后，我便是我，而不是虞家的女儿了。”
虞明正看着她，仿佛看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他不觉得虞初晴硬气，只觉得她不识好歹！
什么意思啊？死之前还要给自己点脸色？
果然是不懂规矩，怎么教都教不好！
罚了多少次，还是这副鬼样子！
呵呵，这种女儿，拿来祭祀了也不亏！
“初晴，你是不是怪为父……”心里极度不满，虞明正还是维持着表面上适当的忧虑，“为父答应你，以后绝对会好好为你留门，不管你什么时候，是以什么身份回来，我都欢迎你！”
虞初晴只觉得恶心。
这个所谓的父亲，就差说“是人是鬼都回来”了！！
行吧，真那么喜欢她回去，她也不介意去闹鬼！
本想完全一刀切断，彼此不留念想，他要这样，也行。
“诶，初晴确实也舍不得父亲、舍不得虞家。”虞初晴改口了，“我一定好好的，即使不再是虞家的女儿，也会找时间找机会回来看看的！父亲一定不要挂念！”
虞明正：“……”
虞家上下不知怎么，就觉得江边阴风阵阵！
要是……要是这个已经死掉的二小姐真的回来……
天哪！
虞明正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身体僵硬，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容：“是啊，嗯……对，你说你不是我虞家的女儿了……嗯，对，你祭祀后就是居江之灵的新娘……其实也可以不用回来……”
颠三倒四。
虞明正已经乱了。
“那，女儿这便走了。”
虞初晴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看起来很是留恋。
“虞初晴，你干什么！”傅子莘见她真要上那块窄小的木板，怒吼，“你疯了不成！”
“没有啊，我不是去当‘新娘’吗？”虞初晴看着毒箫公子，笑了笑，“不用担心。”
“他们都是骗人的！你一去就死了！”傅子莘已经要气炸了。
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这么蠢！
“不行，你跟我走！”
“毒箫公子，我很谢谢你，真的……”虞初晴往后一退，躲开傅子莘，笑道，“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说着，她降低声音，用一种只有傅子莘能听清的音量道：“我就要自由了。”
她说的是实话，却让傅子莘更加害怕。
这人！
这人是想不开、要去寻思啊！
“虞初晴，你特么到底有没有脑子！跟老子走，吃香喝辣，去这些蠢货一辈子的找不到的地方各种玩不好吗！江城被淹了，与你何干！”
傅子莘大吼着。
还要上前，却被元洲一把拉住。
“傅子莘，冷静。”
元洲沉静的声音几乎是给傅子莘添了一把火。
“她疯，你跟着他一起疯是不是！”
元洲死死拉着傅子莘，不松手。
“你！松！手！”
傅子莘长箫一横，往元洲喉间抵去，元洲避过。
一来一回，拉开了距离。
傅子莘转头：“虞……！！！” 倾城毒妃又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