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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命不由天
“什么？”虞明正刚好离得不远，惊道，“初晴有问题？”
大师郑重其事，种种点头：“若所料不错，今日是她及笄的日子？”
“……”虞明正早就忘了，看向一边的虞夫人，见她点头才道，“正是。”
“每条江河都有自己的灵和脾性。它的反应影响天上的雨，逼迫我等把秋祭改到今天，绝不是巧合。”
大师一步一步，向虞初晴走去，表情怜悯，神情却冷漠：“居江，是需要此女为其所祭啊。”
“什么？！”
关于江河湖海的传说，各个地方都有。
江城的人在江边生，也依赖着居江生存。
不过是发达的渔业、还是由于水源充足而肥沃的土地，这一切都是居江赐予的。
他们认为，居江是伟大又充满威胁的，所以需要随时讨好以示敬意。
只是他们听说，其他有的地方会用人去当居江的祭品，用的人，无一都是未出嫁但已经及笄女孩。
那些人把她们称作是……江河的新娘。
那照大师这么说……
虞初晴是居江选择的“新娘”？！
“我不知居江之灵为何会选择虞家嫡女作为‘新娘’，但她如此选择，便一定有她的缘由。所以今天，她必须要‘出嫁’了。否则居江一怒……”
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天雷炸起，妖风肆意！
一瞬间，所有人都从头凉到尾。
他们拉紧衣服、又惊又惧！
“虽然很对不起，但虞二小姐……”
“她要起来了！快推她下去！”
大师还没叹息完，就有人惊叫。
虞初晴早在听到这不知哪里来的神棍叨叨的时候就提起心来。
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元洲会意，搂着虞初晴要走，却被一拥而上的人拦住快速拦住去路。
“把虞初晴退下去！快上！”
元洲捏拳，运气……
“等一等！”虞初晴铆足了气大喊。
众人静了静。
她是居江的新娘，还是居江自己选的……
会不会，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们有些说不清的畏惧。
“‘新娘’祭祀，是被人推下水的的吗？”虞初晴扶着元洲的手，稳住身形，“你们说，是吗？”
面面相觑……
“她们是在昏迷的情况下，放在竹筏里推下水的！”一边早就涕泗横流的夜曲，推着拦住她的虞家下人大喊，“我有姐妹是上游的！她们说过！‘新娘’要漂漂亮亮地走！不能死的！”
虞初晴有些感激地看了看夜曲，继续道：“正是！你们若直接退我下去，我可就死了！”
虞初晴感受着身边元洲的温度，稳了稳继续道：“还有，你们怎么知道，这秋祭日的延迟是因为我？气候上的巧合那么多，偏偏就我是算计好的？”
大师摸了摸胡子。
其实在算出今年的日子的时候，他就有些惊讶于这种巧合。
不过，这更有利于他要做的事，不管背后有多少自然因素，归根结底，只有她是“新娘”这一种原因。
“而且江城这么多人，就因为我被冲下水，就说它是想要我当‘新娘’？那我还说它是想给我庆生，所以挑这么个日子让天晴一晴呢！”
虞初晴说着，实现若有似无地从虞从烟身上刮过：“前几天，这个祭台就出过一次问题，修祭台的没修好，让我落难，居江生气了才打雷的！这样说不也说得通！？”
元洲眼睛微亮地看着她。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会把一些被定性的东西，玩出新花样。
一边的毒箫公子也几乎想给虞初晴鼓掌。
秒啊！
还真的，被她说通了！
大师心上一寒。
果然是难缠的人。
不过，他还有后手……
“虞二小姐，可听说过黑蝶引人的传说？”
虞初晴皱眉。
黑色蝴蝶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比较容易死，寿命不长。可这个世界依旧存在着长得很大的黑蝶。
于是在这里有个说法，黑色的蝴蝶是指引人灵魂归属的使者。
那大师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竟是提前准备好的——拔出瓶塞。
果不其然，一只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围着虞初晴转起来。
虞初晴：“……”
她这是成香妃了？
蝴蝶没有停在虞初晴身上的某一处，而是围着她全身上下在环绕。
元洲试图用暗器把它做掉，却被一边早就戒备着的人拉住。
“知道你护住！但不是这种时候！”那个男人凶狠地道，“坏了事，要你偿命！”
元洲却突然一番沉默，回头看着说活的人。
“你，你看啥！”
“如果她死了，我要江城所有人偿命。”
四周诡异地静了静。
看着他过分沉静的脸，众人都怀疑是风太大，自己听错了。
虞初晴紧了紧元洲的手。
即使不合时宜，她还是忍不住傻笑了下。
“你这么宠我……”
元洲听着她悄悄话，以为她要在这种情况下调情：“先别……”
“……跟我妈一样。”虞初晴捂着嘴，“小时候我妈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谁让你不爽，你就揍他，揍不过再想办法智取，有事我给你兜着’。你说那话，简直是我妈附体！”
元洲：“……”
不过，这个节骨眼，那些人也没精力和一个小护卫扯皮。
人在潜意识里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或许就是风太大，听错了。
蝴蝶飞啊飞，在虞初晴肩膀上停了停，又飞向江边。
它停在一块小石头上，扑闪的翅膀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
一动不动……
竟然是死了？
一个浪花过来，把黑蝶的身体卷走，再不见踪影。
“虞二小姐，你，就是居江之灵选出的‘新娘’。”大师言语中有几分同情，更多的是道貌岸然的规劝，“为了居江大家的性命，还请虞二小姐去吧。”
虞初晴低头沉思片刻。
“还请虞二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之前拉住元洲的男人再次发难，“就算不在乎我等，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可都在这里！你想他们因为居江之怒而出现生命危险吗！”
虞初晴很想说，“那关我什么事”，最后还是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倾城毒妃又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