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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三堂会审”
牧亦宸目光飘远,却是深不可测,“小时候,她跟我是亲的,或许是长大了,知道男女之防,便不再跟我说话了吧。”
是吗?兄妹之间说句窝心话跟男女之防又有何关?
牧轻挽直觉他们之间绝不是这个原因,但除此之外,却也想不到有别的原因了。
两人前脚刚踏进前厅,却是正好看到牧府几个长辈都在前厅里坐着,似是在等什么人。
府里的众人见两人一起回来,有些意外,老夫人不禁望向牧亦宸,“宸儿,你今日跟轻挽一同出去了?”
牧亦宸叫了声祖母好,然后解释道:“去了趟国公府,倒是没想到二妹也在那里,便一起回来了。”
老夫人了然的点点头,“既然你们都回来了,便坐吧。”
牧延年沉着张脸,没有多少表情,“轻挽,你先回房去。”
看着前厅里这沉重的气氛,牧轻挽就是用十个脚趾头都知道情况不对劲,“是。”
刚准备从前厅绕过回廊,老夫人却是叫住了她,“轻挽也留下。”
“母亲?”牧延年略带意外的说道。
老夫人望向正门口的方向,神色凝重,“轻挽如今跟着容丞相办事,这事她必定也有所接触到,让她留下来兴许能给我们些建议。”
牧轻挽挑了挑眉,没敢说话,随即站到了牧亦宸边上,他都站着,她也不好意思坐下,便也只好这么站着。
这沉重的氛围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还真不清楚。
众人就这么无声的等着,牧轻挽心想牧亦宸怎么不找个地方坐下啊,她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脚底发软,大腿发酸,总之来说,她现在很痛苦。
终于,拐角那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众人翘首以盼。
牧轻挽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却见视线中的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是牧长月还会是谁?
牧轻挽当下一惊,这府里的人等的人竟然是牧长月?
不过牧长月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只怕是又被太子约出去了?
牧长月看到这境况并不紧张,依旧镇定自如,态度可圈可点的守着规矩上前来向众人行礼,行完一圈后,也并不离开,想来是明白了这是要商谈她的事。
老夫人沉吟片刻,驱散了在场的所有下人,抬眸,声音讳莫如深,“听说今日太子又着人来接你去太子府了?”
“嗯。”
“你怎么想的。”声音平静。
“没怎么想,长月既是未来太子妃,太子有请,长月便去了。”
“你可还记得教养嬷嬷教你的规矩?太子一时疏忽便算了,你也不清楚吗?”老夫人的声音里带着些怒意。
牧轻挽闻言,却并不觉得今天这“三堂会审”只是因为牧长月不守规矩坏了牧府的名声。
如果真是这种事,老夫人刚才也不会说让她也留下来给些建议了。
牧长月很快跪到了地上,身板却是挺得笔直,即便是跪下,她依旧骄傲的像个公主,她是天生的尊者。
大夫人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牧长月,不住的心疼起来,这更深露重,更何况又是入了秋的,这地上有多凉,她便是想都能想得到,但她却不能为女儿求一句情,而事实上,这事还是自己闹出来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延年,后面的事你来说。”
牧延年看了她一眼,“半月前,太子献计出了差错;十日前,太子对圣上说了不该说的话,触及逆鳞……暂且不论前段时间他犯的错,你可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自从上次从容离口中套出皇上的打算后,牧轻挽就一直有默默关注太子的动向,牧延年说的还只是一小部分。
而自从上次太后寿宴后,似乎太子是说什么错什么,皇上越来越看他不顺眼了。
牧轻挽不明白,若说皇上只是想为下任皇帝铺好路,并将太子培养成一个好的臣子,那皇上只需要按照之前的这么做就行了,可如今皇上的表现虽然看上去像是对太子看不顺眼,但从反面想,或许皇上是改变了心意,不准备废储了,想要好好提携太子,让他能进步,有成为下一任储君的资格?
牧长月依旧挺直背脊,“长月并未听太子提过这些事。”
“那你爹如今跟你说了,你怎么看?”老夫人忍不住出声道。
牧长月脸上依旧波澜不惊,“长月愚钝。”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平日里都聪明的很,怎的今日便糊涂了?”
“只怕是皇上有了废储之心!”牧延年往四周看了几眼,确定无人,才轻声道。
任凭他们如何说,牧长月依旧保持着挺拔的身姿。
“长月,你可是对太子有了什么……”老夫人担忧的说道:“你莫要糊涂!”
牧长月却是忽然抬起了头,望向老夫人,“祖母,长月如何才算是糊涂,如何才算是明白?之前圣旨下来的时候,祖母对长月说的,长月一直有照做,怎的如今却成了糊涂了?”
老夫人一怔,不愿意承认,“总之,日后要与太子保持距离,婚期幸而还没定下,你便一直称病吧!”
老夫人一声令下,牧长月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
牧轻挽这才发现,作为这个府里颇受荣宠的牧长月,过的似乎也不怎么幸福。
牧家对她倾注了太多的期冀,她背负着整个牧府的希望。
有时候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她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所以她势必要为这宠爱,失去她的选择权。
只是,她也开始奇怪,按理说牧长月喜欢容离,牧府都不允许她跟太子过多接触了,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还反过来偏要跟太子接触?
难不成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觉得太子人还不错?看来还是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牧轻挽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
牧轻挽往后院里去,牧亦宸也在身边,他方才一言未发,牧轻挽更加奇怪,“大哥,你刚才怎么不替大姐求几句情?”
牧亦宸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命里有时终须有,这是她该受的,我们谁也帮不了她。”
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徒留牧轻挽在原地细细斟酌他所说的这句话。 丞相夫人要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