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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争先恐后荐人选
宋白鸢回到东宫，却发现高扬舜已经先她回到了。
她望着高扬舜，有些伤心，又有些羞愧，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装作看不见直接越过去。
高扬舜却十分担心，伸手拦住了她，问道：“鸢鸢，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可是路上遇了什么事？”
宋白鸢摇摇头，终究开口道：“太子哥哥，我又给你惹事了，父皇会不会连你也恼？”
高扬舜苦笑，即使没有宋白鸢，父皇已经恼了他了。自从那个皇甫群之来了京城，他怎么就越来越不顺了呢？
见高扬舜不说话，宋白鸢已经他在怪自己太鲁莽，心情又沉了些，默默地低下头去：“对不起，太子哥哥。”
“这不是你的错，怪不得你。”
“可是父皇真的很生气呢。”
“父皇生气是因为那个皇甫群之，并不在你。”
提起皇甫群之，宋白鸢又有些愤懑：“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回事，竟然那么偏心于那个来路不明的皇甫群之！”
高扬舜拧拧眉，心里的猜测越来越确定了。
“小心隔墙有耳。”他轻声提醒了句，“闹了一天，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还要进宫去找父皇。”
宋白鸢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只是目送着他出了门。
其实她也知道，说什么全为了巩固地位，都不过是一时气话。只是当时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拉不下脸罢了。但不得不承认，只要那宋千凝存在一日，就会威胁一日。
想到这个，宋白鸢的神色又沉了沉。
回到后殿，恰逢林氏和几个侍妾在花圃里休憩闲聊。看到宋白鸢过来，林氏连忙站起来，福身道：“见过太子妃。”
那几个侍妾却没那么好的态度了，虽然也行了礼，却还要冷嘲热讽一句，道：“林姐姐，她现在是平妃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用不着对她这么恭恭敬敬的。”
林氏连忙悄悄打个手势，示意她们消停些，道：“平妃也是太子妃，礼数还是要有的，不能乱了身份。”
那几个侍妾讪讪的，不说话。
宋白鸢气不过，斥责道：“别说是平妃，纵使我被贬为侧妃，地位也比你们这些侍妾高了何止一截。不过是个丫鬟，也敢狗眼看人低！”
“你！”
“怎么？不服气？是嫌没在院子跪够还是经书没抄够？”
想起宋白鸢曾经那非人的折磨手段，那侍妾顿时煞白了脸，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躲在林氏后面，不敢出声。
林氏见状，忙道：“太子妃不要与她们计较，她们也只是无心之失。”
“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宋白鸢骂了一句，气冲冲地走了。
宋白鸢一走，那几个畏畏缩缩躲着的是侍妾又开始不满起来，道：“自从她来了东宫，宫里就没安宁过，真希望哪天老天有眼，收拾了她。”
“不可乱说！”林氏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继而又轻叹一声，道：“其实她当太子妃，宫里倒还安宁些。如今皇上尚无太子妃人选，我们东宫日后怕是更加不得安静了。”
那个侍妾却不解：“林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林氏却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宣室殿。
皇后刚刚踏入里殿就听得高承长吁短叹的声音，不由得有些讶异，却瞧见他正坐在桌前翻着奏折，便问道：“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高承衡又叹息了一声，道：“这才废了太子妃，新的太子妃人选就已经递上来了，”他指了指案台上堆着的奏折，“喏，这么多。”
皇后望了望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也觉离谱，道：“那些大臣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呵，一个两个都想凑上来。”
“这也能侧面证明，皇儿的根基已经巩固了。”
高承衡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皇上……可有了人选？”
听着皇后试探了语气，高承衡顿时了然，道：“这也是皇后此行的目的么？”
皇后支支吾吾，算是默认。
“你就消了这份心思吧，宋将军的女儿，已经许配给定王爷了。”
皇后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道：“皇上当初赐婚的时候，选的是凝儿可多好，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皇后可能不知道，册封宋白鸢为太子妃，是太子的意思。当时维竹也在，你可去问问。”
听了这话，皇后惊讶不已，久久缓不过神来：“皇儿他……疯了么？”
当初问他，他还支支吾吾，说是父皇的意思。
呵，到底是长大了，竟也能欺瞒母亲了。
“我想着宋白鸢是宋相国的女儿，也就答应了。”
“可是皇上万万没想到，宋白鸢比传闻还要娇纵蛮横，有头无脑。”
“宋相国为人刚正沉稳，却没想到竟教出来这么一个女儿。”
皇后摇摇头，忽而笑了笑：“皇上，这怕不是你真实想法吧？”
高承衡猛然抬起头来：“皇后什么意思？”
“皇上心里自然清楚。”
“莫名其妙！皇后若无旁事，就先退下吧。”
皇后却不动，反而无畏地对上他的目光，道：“皇上这是心虚么？”
“皇后！”高承衡不悦地喊了一句，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够明白，往事不可追。”
高承衡紧紧盯着她，脸色十分难看：“请皇后出去。”
“皇上要臣妾走，臣妾走就是了。只是臣妾说过的话，也希望皇上能够好好思量。不是所有有着二皇子影子的人，都能取代二皇子。”皇后福了福身，退出了宣室殿。
高承衡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转头问白公公道：“你说，定王爷，真的不是珩儿？”
听了这话，白公公也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皇上为什么一直都对皇甫群之另眼相看。
想了想，他还是道：“逝者已逝，皇上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高承衡愣愣地望着案台上那高高的奏折，烛光轻轻晃动，摇曳成影。
“我的珩儿，真的回不来了么……”
可是多少次梦中，他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他的珩儿在哭着喊着，对他说：“父皇，救救珩儿！” 抢个后位来坐坐